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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莲身为陛下,不是小题大做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但是这么高的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
至于周围的环境,那就更奇怪,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天地,甚至根本分不清楚天地。
这是什么古怪的景象?
慕莲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两个时辰了。不是她愿意站着,她也试着走了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离那棵树的距离始终是那么近。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难道是她的脚欺骗了她?或者是这棵树欺骗了她?
慕莲的心情不太美丽,甚至此时已经带上了焦躁和一丝恐怖。
做惯皇帝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这个古怪的环境真的让她有尖叫的冲动。
当然,她知道那样不好。身为皇帝,即使死了,也要有皇帝尊严。
于是,想保持皇帝尊严的陛下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件让她不能淡定的事情。
她发现自己原本穿着的龙袍竟然变成了白色,就好像被这白茫茫天地染色了一样。
看看手臂,好在手臂还没有变色,幸好。
但是再这么干站着,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常识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站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周围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慕莲以为自己会一直站下去。
这个天地似乎只剩下她自己和这棵树。
好吧,索性跟这棵树一起天荒地老吧。她有点想认命地想着。
不过这个想法一浮现,她又立刻否定。她就是不信命,才能坐上龙椅,位居九五!什么认命?她才不认!
想到此处,一丝凉意浇在心头。
然后她惊讶地听到一个声音这样对她道:“慕莲,35岁,华国女皇,死于鸩毒。”
声音无喜无悲,无波无澜,仿佛近在耳边,又仿佛无处不在,响至四周。
被如此古怪的声音道破来历,慕莲面上虽保持平静但心里其实诧异之极,只是做女皇时日已久,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此刻看上去好像无动于衷一样。
“不错。做过帝王的人心里素质就是不错。”那个声音笑了一下。
慕莲陛下听得这样的戏谑之声,心里其实很不舒服。她久居上位,早习惯发号施令。如今却有人用这样高高在上的口吻同她说话,若是从前,有人如此冒犯,早拖出去砍了。
虽然心头不愉快,但是慕莲陛下一向睿智英明,懂得审时度势,并非什么昏庸无能的帝王。因此表面看去十分之平静。
那个声音问她:“你想重生吗?”
重生?慕莲思考了一下方笑道:“难道会有人想死吗?”
那个声音听到这个回答,明显十分满意:“重生需要代价,你能付出吗?”
付出?是了,这世界上什么事情不需要代价呢?付出不一定收获,但是不付出却万万不会有获,这是天道至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有的。因此她懒懒道:“如果朕不愿意付出呢?”
那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但是片刻之后又不以为意道:“那就只能死了。”
“可是朕已经死了啊。”
……
那个声音许久都没有说话。果然当过帝王的人就是不好糊弄。
“你先把朕要付出的代价说一说吧。”慕莲见那个声音久久没有响起,只好先开口说话。
正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她并没有任何资格与这个声音讨价还价。示弱是必须的。
慕莲陛下想虽如此想,但其实她表现出来的态度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来一点也不友好,甚至还多有挑衅。不过声音的主人想了想,还是算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而且人才吗,都是会有些脾气的。
想到这里,那个声音变得更加温和了些:“你知道这是棵什么树吗?”
不回答她的问题,还问了她一个问题,真是无理!慕莲陛下忿忿地想着。不过罢了,做为一个平易近人的女皇陛下,何必与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计较。(慕莲陛下,你确定不是因为计较不起。)
在此之前,慕莲已经观察了这棵树许久,这棵树她从未见过,但是当这个声音问她之时,她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莫非是菩提树?”
那个声音满意地道:“正是菩提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句话,你可明白?”
慕莲很干脆地道:“朕不晓得。”
做为一个有学识的女皇陛下,那句话字面上的意思当然晓得,但是那个声音很显然跟她讨论的不是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她还是别卖弄了,免招耻笑。
那个声音却并无为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很淡定地道:“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们还是来说一下你今后的任务吧。”
……
既然不说这个问题那你刚才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慕莲陛下对这个声音主人的智慧表示哀悼。不过一个人蠢是不能告诉他的,因为蠢人多半修养不好,极易恼羞成怒。重点是形势比人强啊。
想到这里,慕莲陛下真的十分忧伤,她何时这么憋屈过。
那个声音却不理解我们陛下的忧伤,自顾自往下说:“你的任务就是进入各个位面空间,为那些配角和炮灰逆袭人生完成心愿。你可明白?”
明白?怎么可能明白?
位面空间,配角炮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第一百零三章施恩()
堂上京兆尹此刻已经被宝珠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得失了主意。
此案问到这里,他明白,已经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偏偏王可在被宝珠指说自己是火坑,又听堂外百姓说自己不务正业,气得鼻子都歪了,因此向堂上道:“他们冯家家务事小可不管,我只晓得堂上这个站的是我的未婚妻!希望大老爷能够将她断我为妻。”
京兆尹正烦恼着,因此并不理论王可,对着堂下道:“此案案情复杂,容后再审!”把惊堂木一拍,叫了一声:“退堂!”
外面百姓见此都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就退堂了?”
有那懂得门道的人就笑着道:“大老爷想是要回去琢磨案情呢。”
王可见京兆尹退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宝珠却施施然转身要走。
王可忙追上道:“宝珠妹妹请留步。”
宝珠立住脚,转头道:“王公子还有何事?”
王可鼓起勇气:“咱们俩的婚事何时可成?”
宝珠眉头一挑道:“王公子,许你婚约的是冯府,如今我与冯府已经无丝毫关系,这个问题你不应当来问我。”说罢便走。
王可不死心,紧紧追在身后要去拉扯宝珠,不意却被一人阻住去路,却是一个玉面公子,丰神绝世,气概豪华。
王可一向自付相貌,见了这人却不由自惭形秽。
宝珠对着那人一笑:“原来是沈将军。”
这一笑,如月如花,风姿姽婳,王可痴痴凝视。
沈况与宝珠却已并肩而去。
小芬翠儿两个丫头已经租好车子等候在外,宝珠要上车去。
沈况却道:“有些话想同姑娘一说,不知姑娘可愿一听?”
宝珠答:“洗耳恭听。”
两人走到对面的田杏酒家,却只要了茶水。
沈况对宝珠道:“冯府根深叶大,此案恐难以善了。今后你有何打算?”
宝珠不疾不徐,神情幽淡地道:“听说沈将军与冯府大郎乃至交好友。而且与冯府二姑娘很快就要完婚。”
沈况又窘又恼:“你怀疑我?”
宝珠微微一笑:“并不,我只是想对沈公子说,过多的介入这件事情,依你的立场来说会很为难。你是个无伪君子,但是君子却也有七情六欲,有些情谊难以割舍。”
沈况微微苦笑:“景文也是一个君子。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宝珠神情淡淡:“你说的对,但是我和他立场不同。君子又怎样,事到其间,君子也会为恶。这世上的君子小人之分未必真确,不为恶难道便是君子?或许不是不为,而是没有机会为之。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事,除了守本真心之外,多数都是环境使然。容我说一句颓丧的话,这世上能有几人真正守住本心?在我看来一个也无。所以冯景文是否君子我管不着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同他是友非敌。如果你今日是为了朋友来是劝我收手,我奉劝阁下,免了罢!”
这是沈况第一次听到宝珠在自己面前说出这样真心话,只可惜是在这样一个情境之下。
沈况道:“我今日来,并非是做说客。我一直想问姑娘一句话。若是我愿意抛弃所有,同你一起归隐山林,你可愿意同行?”
宝珠终于露出吃惊的神色,虽然她一直对沈况的心意隐隐有所感觉,但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自己说这一番话。但是她的回答并没有丝毫犹豫,而是肯定地道:“不愿意。我对沈将军毫无情意。就算是有,我也不愿,沈将军前途似锦,若因我而断送,我这一生将何以为报?报答不了,将来生出怨怼,说当初为我如何,我又何言可对?所以,沈将军,你说出为我二字,我只感受到束缚,却感觉不到丝毫情谊。”
沈况苦苦一笑:“我只是一问,姑娘不必当真。”
宝珠道:“我也只是一答,并未将将军的话当真。”
两人要分手时,沈况还是忍不住道:“冯谷娘,今日你堂上说的那些话,若无实据,只怕不能善了。你自己当心,若最后有什么变故,可来寻我。我会想法送姑娘出城。”
宝珠轻轻一笑:“如今以我与沈将军的立场,将军还能说出这样话,谢谢。不过不必了。”
宝珠登车而去。
回到傅家,宝珠和两个丫头经过主房时,原想进去同郭氏打一声招呼,不想却听到傅容的声音道:“她一个小姑娘,你居然就让她一个人去了衙门,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如何是好?你这个舅母是怎么当的?”
郭氏冷笑道:“我这个舅母哪里当得不好了?你妹妹疯了,你非要领回来养着,我说什么了吗?如今倒好,又领回来一个外甥女,还要将来给她办嫁妆,我又说什么了吗?可是你这个外甥女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敢往家里接,她和武乡候做对头,如今闹到这一步,将来若是连累到我们,如何是好。就算你不顾念我,你也应当顾念两个孩子,将来要是闹出大乱子,连累了咱们怎么办?”
傅容跳脚:“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是我妹妹的孩子,我的亲外甥女,我做舅舅的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算了,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还要把她往外推吗?你怎么如此自私自利!”
“我自私自利?”郭氏大嚎,“你只顾外甥女,难道就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吗?你这个连亲疏都不分的人!”
宝珠听到此,便没有再听下去,带着两个丫头回了院子。
翠儿道:“奴婢早看出来舅太太不欢迎咱们,却也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太过分了。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宝珠呵斥:“住口!”
翠儿低了头,不再说话。
宝珠方道:“她这样说也是人之常情,她并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相反,还对我母亲有恩,我就算不报答,也不能恩将仇报。不能因为别人天天施恩,有一日突然不施恩了就生了恶念,岂是人所当为?”
第一百零四章圣意()
慕莲是一个皇帝,可皇帝也会死呀。
慕莲倒不怕死,但她死的有点冤。
人死后是什么样子?听说要走过奈何桥,喝一碗孟婆汤,然后就会前尘尽忘转世轮回。
可是变成魂魄的她从身体里飘出来没有见着孟婆,而是到了一个有点奇怪的地方。
她的眼前此刻立着一棵树,碧绿的叶子,粗壮的枝干,高大挺拔。并没有什么古怪,唯一的古怪就是高。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树?好像要插入云霄一样,并非她夸张,那颗树真的很高,根本望不到头。
慕莲身为陛下,不是小题大做之人,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平头百姓,但是这么高的树她是真的没有见过。
至于周围的环境,那就更奇怪,从近到远,又从远到近,什么都没有,一片白茫茫天地,甚至根本分不清楚天地。
这是什么古怪的景象?
慕莲已经在这里站立了两个时辰了。不是她愿意站着,她也试着走了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离那棵树的距离始终是那么近。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欺骗她,难道是她的脚欺骗了她?或者是这棵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