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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晨此时的快乐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他侧头望了望自己身旁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儿,激情洋溢的心里有一股无可代替的依恋与满足,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恋人,在他心中似影子一般挥之不去,如今在他眼中又像是一个圣洁的女神,令他可以不顾一切的用自己全部的爱去怜惜她、珍爱她。
曾丹萍一身洁白的裙子随着轻柔的晚风微微摆动,满头柔软的长发也被无各的风儿掠起,长长的发丝遮住了他毫无血色的面颊。她的双眼始终忧郁的望着远方,深遂的眸子里,星星点点透出一片幻得幻失的迷惘,仿佛是一头迷路的羔羊,显得那么疲惫与无助。
方晨不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使她显得如此的郁闷与忧愁,但是他以为这样一个单纯美丽的女孩儿,在这样的花季年华,是不应被世俗的烦恼束缚的,正像她时常劝自己时一样:人的一生在某些时刻只是短短的瞬间,而这刹那的芳华却是人一生的历史,所以珍惜快乐就是珍惜生命,生命虽短暂,快乐却无价,用瞬间的生命去换取无价的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方晨很想打破这种沉闷的空气,把二个人从尴尬的沉默中拉回现实,他试着咳了一声,正想找些随意的话题打开这种无言的局面,却不料曾丹萍却首先开了口:
“今天的夜色真美呀!”她悠悠的赞叹了一声。
“是呀!”方晨不失时机的接了一句,“夜美人更美!”
曾丹萍侧头望了方晨一眼,满脸诧异的神色,忽然格格一笑:“想不到你除了会画画外,竟然还有诗人的气质,难得难得,真是难得。”
方晨抓住了这个说话的机会,立刻大作文章:“那当然了,本公子文武双全,多才多艺,素有‘北国第一才子’之美誉,长得更是风liu倜傥,玉树临风,神似潘安,貌比宋玉,实乃翩翩浊世佳公子,迷死美女一片片。”
他摇头晃脑信口胡诌,前言不接后语,逗得曾丹萍格格直笑。
“你少来了,说起大话脸不红不白的,自吹自擂,自以为是,脸皮还真厚。”
方晨立刻做出“大义凛然”的表情,假装一时语塞:“我……我什么时候说大话了,你懂什么?这……这不叫说大话,这叫吹牛,吹牛你懂不懂?吹牛……吹牛……读书人的事,能叫说大话吗?”
曾丹萍被他维妙维肖的表情和语言逗得笑弯了腰,她一手捂着快要笑破的肚子,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是是是,方已己老先生,你说的真是对极了,你老人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格格,我可服了你了。”
方晨又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你小孩家无知,我老人家不与你计较,我老人家是什么人?乃大名顶顶的‘南拳北腿’方……哎哟……”他只顾说话,全没有注意前方的道路,一个不留神,脚尖踩到了街道垃圾箱旁的易拉罐上,立刻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自行车也脱离了他的手,摇摇摆摆的独自向前晃几下,方晨虽然疼痛之余,但仍不忘伸出胳膊,做出欲抓住车子的样子,口中大叫:“回来--”也许真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自行车听到他的声音,果然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后车轮不住旋转,发出吱吱的响声,似乎是对它的“主人“的抱怨。
曾丹萍已经笑得蹲下了身子,眼角溢出了欢乐的泪花。她指着坐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方晨,边笑边喘着气说:“是是,我知道了,你老人家名叫方哎哟,是名满天下的大英雄,大侠客,哈哈!”
方晨听了她的话,故意把嘴撅得老高,委委屈屈地说:“笑!笑!你就知道笑!你就不能帮帮忙,把我扶起来,哼,你这个没良心的!”
曾丹萍捂着肚子,喘着粗气,勉勉强强的站起身子,向方晨一伸胳膊,余笑未息的说:“起来吧!我的大英雄,还是男人呢?娇娇气气的,你说你能怪谁?是你自己吹牛不当,反而吹倒了自己的牛蹄,这叫‘吹牛不成又丢车’!自做自受。”说着又格格的笑起来。
方晨漫不经心的伸出手,去握住曾丹萍伸来的胳膊,无精打采的说:“是是,算我倒霉还不行吗?”忽然握住她胳膊的手猛一用力,向后一拽,曾丹萍猝不及防,“哎哟”一声,身子向前倾倒,整个扑在他身上。
方晨乐得手舞足蹈,不无得意的说:“我倒霉你也别闲着,咱们大家一起做倒霉鬼。哈哈!”
曾丹萍气呼呼的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双手拂了拂鬓边的乱发,然后握起双拳,狠狠地在他身上打了几拳,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坏蛋儿,人家好心好意扶你起来,你却拐着弯害我!我永远都不要离你了!”说着,扭过脑袋,看也不看方晨一眼。
方晨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当真慌了,一手握着他柔软的肩头儿,柔声柔气的垦求她:“你生气了吗?我是和你开玩笑的!I‘msorry!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见她没有反应,方晨心下更加着急,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在心中酝酿了出来。当即对曾丹萍说:“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你说话呀!你要是不说话,我就扇自己的巴掌给你出气!”
奇曾丹萍听到身边果然响起“啪”“啪”的声音,一时也慌了起来,她原本也是在和方晨开玩笑的,想故意刁难他,惹他着急。不料他却当真打起自己嘴巴来;急忙回过头,想阻止他的动作。但是,眼光一瞥间,却发现方晨正在狠命的拍两只手掌,一边拍还一边装模作样的叫:“我该死,我该死!”见到曾丹萍望向自己,急忙把手放在脸颊上,口中乱叫:“哎哟,好痛!”
书“你……”曾丹萍气得目中喷火,大声对方晨说:“你好呀!我再也不会理你了,无赖,哼!”站起身子,便要走开。忽然脑中嗡的一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使她摔倒。
方晨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她的胳膊,关切地说:“你怎么了?不会是我把你给气的吧?哎呀!我真混!”
曾丹萍嘴角勉强绽出一丝微笑,很温柔的说:“不关你的事,方晨,你不必自责,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老毛病?什么老毛病?”
“我有先天性的贫血症,没关系的!”
“唔!”方晨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脸色时常那么苍白。”
曾丹萍一手抚着自己的头,一边轻声对方晨说:“我们走吧!别闹了!你瞧!街上的人都看我们呢!”
“好吧!我们走!”方晨扶着曾丹萍向前走了十几步,来到自己的车子前。他把地上的自行车扶了起来,然后转头对曾丹萍说:“来吧!你上车,我驮着你走。”
曾丹萍勉强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看你的身体好像很虚弱,上来吧!我推着车走,保证很平稳,不会颠簸的。”
曾丹萍微微一笑,坐上了他的车子。
方晨推着自行车慢慢地向前走去,双手紧紧地握住车把,生怕车子会不稳定的,惊动了曾丹萍。曾丹萍回眸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微微一笑,说:“我不碍事的!你用不着这么小心在意。”
“唔,好的好的!”方晨含含糊糊答应着,手中却一点儿也不放松。
曾丹萍在车子上休息了一会儿,感到好受了许多,她望了方晨背影一眼,忽然对他说:“晨晨,你知道吗?你最近变化了很多,虽然我和你相识并不太久,我们见面也才刚刚几天,但是我却发现你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得出来。”
“喔!是吗?其实我也发现我改变了很多呢!就在最近几天,可是你知道,是谁给了我原始的动力,让我有这么显著的变化吗?”
曾丹萍笑靥如花,明知故问:“是谁呀!我可不知道!”
方晨故意叹了一口长气,说:“笨,是电脑呗!”
“电脑?”
“是呀!电脑里有一个笨女孩,整天在我眼前吹风,‘吹’得我浑身不自在。于是我的性格便在这股‘风’的作用下,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越说越夸张,曾丹萍气得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再说!”
方晨笑嘻嘻地应着:“好!不说不说!人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倒好,动不动就斥之于武力。”
“因为我不是君子呀!难道说你是君子吗?”
“是呀!我是君子,你即然不是君子,就一定是淑女罗!淑女配君子……”
“你再说!你再说我不理你了!永远永远不理你!”
“好好,我不说!这年头,说句真心话都不行!什么世道!”
方晨一路唠唠叨叨,一张嘴没有闲着的时候。曾丹萍轻轻叹了口气,说:“其实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是你的本性,为什么你以前就会陷溺在消沉冷漠之中,而不像现在这样无烦无恼呢?”
方晨沉默了一下,忽然恶狠狠地说:“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没有她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要不是她破坏我的家庭,我也不会因为愤恨而沉沦到现在这种地步,我恨她!”
曾丹萍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忽然抬头很坚决的说:“你的恨意还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磨掉吗?其实她生活也很苦,你有没有真正去理解她的内心世界。你有没有真正的给她机会,让她向你表白她的心迹,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你都清楚吗?你都了解吗?你只是一味的去讨厌她,嫉恨她,你只关心你自己的内心感受,从来没有去真正理解别人,你知道吗?这是你的缺点,不是你的忧点……”
“够了!”方晨忽然停住脚步,侧着头问:“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一种感觉!”曾丹萍拂了拂长发,“从你在网上和我诉说她的事情,在你口中,虽然充满了对她的愤懑与怨恨,但我感觉她对你的好感是真心的,我并不认识她,也并不了解她的为人,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如果非要问我说这话的原因的话,那么只有一个:我和她都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的内心。”
方晨听了她一番诚垦的话语,愣了一会儿,又推车向前走去,但是他的每一步都显得心不在焉,似乎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曾丹萍悠悠地说:“方晨,我并不想管你的家事!但是你真应该好好反省,你已经失去了母爱,难道你还想失去这世间所有的爱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对你怎么样,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你忍心用你恨世嫉俗的心去伤害她的一片真诚吗?这是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对事情感到于心不忍,何况当事人本身呢!”
方晨缓缓地走着,脚步越来越慢,终于完全停下了脚步,他望着远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深深吸了口气,喃喃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是你知道吗?你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了解我的心情,我相信,如果你站在我这样的位置,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去做。”
“我不会!”曾丹萍平静地说,“最其码我会先去接触她,我会首先去了解她的内心,如果她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么我会容纳她,如果她真的是一个虚如伪蛇的坏女人,那时我再去斟酌如何去对待她,那要不仅师出有名,而且问心无愧。”
方晨默默地听完了她的话,胸口不住起伏,显然内心斗争十分激烈,他缓缓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低下头望向自己的鞋尖,仿佛这样可以减轻他内心的痛苦,使他可以找回失落已久的人性。
曾丹萍跳下车子,走到他的身边,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晨回过头,正好与她投来的目光相对--她的诚垦,她的热心,她的执著,都凝聚在她星星点点的眸子中,一瞬间便打中了他失落的心坎,给他无限的信心和勇气。
他抬起了头,目光中有了温和的笑意。他伸手握住曾丹萍拍在自己肩头的小手,微笑着说:“我了解你!你的胸腔里有一颗善良的心,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儿,有你在,任何艰难困苦,都可以迎刃而解!”
两人相视微笑,彼此莫逆于心。方晨伸手帮她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秀发,温柔地说:“我们走吧!”
两人又重新并排走去。阑珊的夜色笼罩着繁华的都市,五色迷离的景致给都市的夜蒙上一层神秘的纱。面纱下的人群穿梭来去,大家都和谐的生存在这个世界里。因为只有和谐,才会有最美丽的生活和最华丽的人生。
两人又复前行了五、六分钟,曾丹萍指着不远处楼群里的一幢楼房说:“我家就住在那幢楼里,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耽误你这么多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我们是朋友吗?”
“是呀!”
“是就不要说这种傻话。”
“呵呵,你还满会挑理的嘛!”
“明天是双休日,我能约你出来玩吗?”
曾丹萍沉吟了一下,说:“好呀!不过地点得由我来选!”
“好,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