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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王爷,吴某人自信,吴家这桥,这不是一座你舍得拆掉的桥”
吴恩阁与局势把握透彻,言语中对吴家自信的很。
百里行歌手握重兵,吴家拥有千年圣名。这样的结合,将直超皇室,死死压住夏卫启。若是他猜测属实的话,相信日后取夏氏而代之也无不可。
至于百里行歌,一人之力,哪怕手握重兵,又如何与千年圣名的吴家相比。
更何况,还有那个猜想若是他能证实自己的那个猜想,那么天下大乱之时,便会随之而来!
吴恩阁圆圆的眼睛越发光亮。看着百里行歌,只等着百里行歌同意这笔交易。他自信,只要说出他的猜测,百里行歌必然会为他所用!
“不好意思,吴家主,本王的王妃之位,并非交易之物。”
百里行歌最终还是拒绝了吴家的示好。
年少轻狂。
这是吴恩阁对百里行歌拒绝吴家这一行为的评定。不过,谁无少年狂妄时,自以为凭一己之力,便可以改天换日。更何况以十七稚龄执掌十万破域军的百里行歌。
虽然被拒绝,吴恩阁也未生气。只是按捺下要将心中猜测吐出的冲动。且过几年再说吧若那事是真,哪怕百里行歌不娶双儿,依旧能为自己所用!
第536章 前途无惧()
“王爷真性情,吴某佩服。”
吴恩阁面色正常如旧,丝毫没有怒色。如此好脾气,倒在百里行歌心里挽回一些好感。不说别的,单这份气度,就配得上吴家掌舵人的身份。
拒绝了吴家,百里行歌倒没有多少遗憾。毕竟老爹说过,找媳妇,得自己喜欢!
独木难支,百里行歌初初那两年确实不太好过。百里云舒兵法造诣深厚,于朝政却是所涉不深。加之百里云舒去得突然,无人指点,所以百里行歌于朝政上十分生涩。
原本掌控在平沙王府手中的许多机要位置也被渐渐被夏卫启握在手中。
在起初与夏卫启相较中失利几次后,百里行歌果断弃去一些握在手中如同鸡肋的官职。只留下寥寥机要之职。避免破域军被牵连,也适时保存了在朝中的势力。
但总的来说,平沙王府在朝中的势力,还是被消耗了不少。无法与百里云舒时期相比较。哪怕过了七年,平沙王府在朝内的势力依旧蜷缩一隅,没有恢复过来。
如今百里行歌想起这桩旧事,并非后悔当年未与吴家联姻结盟。而是有些在意,吴恩阁当年所提的那个猜想到底是什么?
一个无凭无据的猜想,哪来的自信跟他索要王妃之位。如今吴家出山,是否那个猜想已经得到证实?
不知为何,百里行歌对吴家势力视而不见,偏偏对这个吴恩阁当年只提过一嘴的猜想有了很深的执念。
这是否吴家如今的底气与倚仗?吴家这次用吴棠儿来试探他,未必没有抱着继续联姻的心思。那个吴棠儿,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
不过,昨日他的态度,已经够清楚明白。
他有阿璃,不论是吴棠儿还是吴双,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样!老爹说得对,找媳妇,得自己喜欢才行!
想起殷璃,百里行歌深沉的眸子里终于透出温柔。不过很快又有忧虑之色浮上。
吴家昨日扔出一个吴棠儿,那就是暗示他,联姻之意未改。那么阿璃的存在,变成了吴家联姻平沙王府的最大阻碍。必要时,吴家势必会对阿璃出手。
百里行歌摇头苦笑。若是让阿璃知道这一点,恐怕自己又要吃排头了。
说起来,他也要为阿璃感到委屈,明明都与她无关,却一个接一个将她视为障碍。虽然究其原因都在自己,但百里行歌还是忍不住为殷璃掬了一把同情泪,瞧瞧这招惹麻烦的本事
“唉”
百里行歌看向半空,心中苦笑连连。前途茫茫,前往何处呐
不过,虽然有忧虑,但百里行歌却并未将这点忧虑放在心上。
不论前路如何,有阿璃在,他便无惧。不是约定好了么,哪怕九幽地狱,都要一起上路,何况眼下小小忧患。
甩甩袖袍,百里行歌起身推开书房窗子。
屋外绿荫由浅及深,已经有夏季浓郁迹象。轻舒一口气,百里行歌眉眼中深色渐渐淡去。
棋动天下乱宿张,剑指苍天问短长。
前途如何,寒枪在手,他便无惧!
第537章 来大理寺()
夏卫启午时过后,才悠悠醒转。醒来后的夏卫启饮过一盏热茶。便急急又下旨数道。
着大理寺少卿言庭君与刑部尚书彻查原兵部尚书王灵秀失职一案。
萧书义有负圣恩,收回原定安侯府,改其规制,赐予郭凤东为府邸。
其余几道旨意,也基本针对萧书义在朝中党羽而下。
轻飘飘几道圣旨,却是将萧书义经营多年的势力,几乎摧毁殆尽。萧媚儿听到消息,几乎咬碎银牙,却毫无办法,只能饮恨玉凝宫。
好在萧书义不只明面上的一些势力,豢养的暗卫死士,十分隐蔽。萧媚儿再蠢也知道珍惜手中剩余不多的底牌。将心里恨意按捺下去,决心保留实力。
言庭君接到圣旨之时,正在大理寺写案述。听完内侍尖利到有些刺耳的传达旨意。言庭君明白,夏卫启这是要彻底将王灵秀摁死!
无论王灵秀有什么罪证,夏卫启最终要的结果,是王灵秀死!
言庭君叩首领旨,撇撇嘴。这种脏活儿刑部那帮粗人上就好,何必再拉着他?
不过抱怨归抱怨,言庭君还是十分明白的。昨夜王灵秀之事自己全程目睹,算是知情。王灵秀如今虽收押天牢,但总归还未定罪。大理寺必须断其案,这是依律。不论哪一条,这案子,他都逃不掉。
活动活动发僵的脖子,言庭君心中升起无边怨念。昨夜到此时,他连眼睛都没有阖上一下。如此下去,自己说不定得死在那个病秧子前头。
想起裴司省,言庭君又愤恨。宫中查案,彻查兵部,这本来都该是大理寺卿的事儿,自己一个从四品少卿,被迫查这么大的案子,简直断鹤续凫!
“唉”
言庭君脚下虚浮,晃悠回屋内。看着眼前的案述也突然没了心思。
“啧怎么觉得有些无聊呢”
拨弄拨弄搁在笔架上的湖笔,言庭君却始终没有提起笔端。
“案述什么的,真他娘无趣,还是扔给哪个主簿来吧。事事躬亲,老子非得跟病秧子一个样不可。”
言庭君絮絮叨叨,削瘦的身子瘫在椅子里,就是不肯提笔写案述。腿搭在桌上,口中时不时骂一两句脏话。形象粗鄙,让人不敢恭维。任谁也无法将这样的形象与大夏第二年轻的状元郎联系在一起。
“写了一上午案述,现在倒有些饿了”
言庭君嗑嗑牙齿,口中称饿,身子却依旧瘫在椅子里,不动分毫。目光漫无目的乱飘,却刚好扫到桌上打开的白绢。
白绢是从宫中带出来的。其余证物都已经封存入档,唯独这块白绢被言庭君留了下来。白绢中,放着一根白色狐毛。被言庭君瞒下,最后没有机会再上报的狐毛。
看着这根白毛,言庭君眼中终于露出些许兴味。
“看来,抽时间还得去趟平沙王府”
正好兵部尚书失职的原因在于幽矢香,去平沙王府倒也是顺道。言庭君正打算着何时去平沙王府拜会。门外突然传来通传。
“大人。”
“何事?”
言庭君的声音立马恢复沉静。
“郑王府瑤光郡主求见。”
第538章 动机何在?()
大理寺形制肃穆,瑤光一路深入,感受到来自陈屋旧檐散发的淡淡庄严。
言庭君招呼瑤光坐下,便开门见山。询问瑤光来意。
经过昨夜一夜相处,瑤光对言庭君的脾性有了些了解,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话。
“那根白毛,你为何没有禀明皇上?”
瑤光不明白。以言庭君素来官声,无论那白毛有没有用,言庭君都会禀明夏卫启才对。
但是言庭君不但没有禀报,甚至刻意将白毛之事隐瞒下来。他要么有所求,要么就是百里行歌的人!不然,无法解释他隐瞒白毛的动机。
瑤光此时来问,是想求个明白。按理说,若言庭君真是百里行歌的人,瑤光此时做法,已经有些过分了。以她素来的稳妥,此时就该装作不知。
可是不知为何,瑤光就想清清楚楚问清楚言庭君。他为何要隐瞒那根白毛。
言庭君一愣神,他未想到瑤光进来劈头盖脸就是问这个。
“嗯?”
一夜未眠的言庭君此时脑子有些转不过弯。
“为何要帮百里王叔隐瞒那根白毛?”
此时不在金殿,瑤光骨子里的强势毫不顾忌地散发出来。让言庭君微一错愕。这与昨夜那个事事唯诺的女子,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这样的瑤光,才是真的她么
“白毛啊”
言庭君身子舒展在椅圈里,虽然不似独处时那般散漫,但在瑤光眼里,还是有些没正形。
脚支在地上,言庭君的语气没有了在昭宁宫的冷硬刻板,多了些随心所欲的懒散和疲倦。
“第二根白毛若所料不差的话,确实是百里行歌那狐狸的。”
“当时真凶已经找出来,我又有何必要再拉一个平沙王府下水?萧媚儿那点心思,天下人都看得见了”
言庭君回答的随心所欲,似乎他当时所想就是这么随便。但是瑤光知道,言庭君的理由,绝不止他所说那般简单。
看着瑤光眼底浓浓的不信,言庭君将昏沉的脑袋靠在椅子上。
“那郡主到底想要一个什么答案呢?”
瑤光看着言庭君散漫的样子却没有不悦之色。
“你对百里王叔有所求?”
言庭君听了瑤光的话要被气笑。这问题是真蠢。他?有求百里行歌?
“呵呵”
言庭君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冷笑,让瑤光心里有些毛。但就这么被吓退,她不甘心。瑤光换个说法。
“那你是百里王叔的人?”
眉毛一挑,言庭君简直想问问瑤光今天出门有没有带脑子了。竟然问他是不是百里行歌的人?!
坐起身来,言庭君眼中倦色依旧,却无碍眼中精光发寒。
“郡主,如果那根白毛让你如此介意,那下官可以现在就入宫禀报此事。”
言庭君神色平静,身子也变得端正。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莫名地让人有些畏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向思虑缜密的瑤光,此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词穷到让她慌张。她只是想知道言庭君隐瞒白毛不报的意图,并非想将白毛之事捅出来。
言庭君神色冷冷,两人之间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第539章 不害臊()
“言某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此案言某问心无愧。郡主若是有异议,直可去皇上面前参我一本。”
言庭君眼中坦荡,眼中讥诮,让瑤光恼怒之余心生惭意。
若非真如他所说,他单纯是以为案情清楚,不想多加事端才瞒下那根白毛?
言庭君这会倒是真有些烦了。一夜未眠,如今案述堆积,刚接个糟心案子,还要被这小丫头纠缠不清。
“既然郡主信不过在下,正好,你我一起带上这根白毛,去平沙王府问个清楚。”
说完,言庭君也不管瑤光是否同意,自己先行叫来人,吩咐准备拜帖。这架势,是打算现在就去了。
不多时,拜帖也准备好。言庭君稍稍整理穿了一夜有些发皱的官袍。一伸手,拉开门。
“请吧,瑤光郡主。”
语气冷淡疏离,比初识时还冷上几分。瑤光心头莫名滞涩,不言不语地就着言庭君的手势,跨出门去。
两人一路行至大理寺门口。门外拴着一辆马车。用料考究,形制大气,正是郑王府马车。而空旷的大理寺门口,就只有这一辆马车。除此之外,连匹马都没有!
这下就尴尬了。
言庭君方才言语那般不近人情,此时他会扔下脸,借郑王府马车一坐吗?
瑤光看着门口自家马车,也觉得有些尴尬。大理寺不备马车她是知道的,但是言庭君没有自己言府的马车吗?就算没有马车,马匹也是可以的吧。可如今门口连马都没有一匹,难道自己要和言庭君共乘一辆马车?
想到这里,瑤光骨子深处传统刻板的教条思想又冒上来。
自己与言庭君如今都奉命查案,可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共乘一车,难免欠妥。更不论言庭君方才还与自己有了冲突。
可是把言庭君扔在这儿的话,又有些太不尽人情了。
正在瑤光左右踟躇的当儿,身边一道身影闪过,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