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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卫启却不理会这些。掀开龙撵上的黄纬,吩咐随驾内侍传来太子身边内侍,在太极殿候命。
而后夏卫启便闭了眼。看似假寐,实则思虑今夜种种。
到现在夏卫启也依旧想不明白,明明稳赢的局面为何变成这种状况。
很快,夏卫启找到了那个关键点。
那个姓白的天衍阁女子!
他所有布置,都基于那女子身死的情况。今夜种种变故,皆因那女子没有死!
对就是这个原因了
夏卫启睁开眼,眸光中带着阴鸷之色。
若是那女子死了,百里行歌定会心神失守,自己趁虚而入才不是难事。
若是那女子死了,百里行歌杀了天衍阁圣女的罪名传出,平沙王府百年开疆拓土的功绩名声,也难逃一个残忍嗜杀的不仁之名。
若是那女子死了便不会出现什么童慕舟,贺戟!
都是因为那女子!
双眸中阴鸷仿佛洇着血,夏卫启吃人的目光透过头顶黄纬,刻出殷璃模样。
不过,今夜也不算是全无收获。
百里行歌,朕如今总算是捏住了你的软肋
再度闭上眼睛。夏卫启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第1135章 龙椅()
斜倚在太极殿金椅上,夏卫启这才感觉到靠得住的踏实。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只有握着这把金椅,才让他能安定下来。
浅浅抿过一口清茶,一阵困倦袭上眉心。
揉揉眉心,夏卫启忍不住呼出口气。他竟有些乏了。
一旁内侍察言观色,接过夏卫启手中茶盏。细声询问。
“皇上要不要歇会儿?”
“朕还真是有些乏了。”
“那奴才扶皇上歇息。”
“嗯,今日早朝,推了吧。着周国公与郑王处理朝政。拿不定主意的折子,之后再呈上了。”
“是,皇上。”
内侍将夏卫启叮嘱一一记载心里。待会便要吩咐下去。作为跟了夏卫启不短时间的大内官,他敏锐察觉处理朝政的由太子变成了周国公和郑王。
想起还侯在殿外的太子,内侍收敛起眼神,恭敬伸手扶起夏卫启。
起身时,夏卫启身子微微晃了晃。
“皇上,小心!”
夏卫启这一晃可吓破了那内侍的胆。下一刻,脸上一股大力传来,带来火辣辣一片疼。
“鬼吼鬼叫什么!”
夏卫启低沉厉喝。
顾不得脸上疼痛,内侍快速跪在地上。
“奴才该死!惊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滚!”
一脚将内侍踢开,夏卫启甩袖自己走向了寝殿。
那内侍重重磕个头,就要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等等”
夏卫启声音再次传来,让那内侍吓破了胆。“扑通”一声,赶紧再次跪在地上。
“太子身边那内侍呢?”
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内侍忙不跌回答。
“已经带来,正侯在偏殿。”
想了想,夏卫启开口。
“将他带来,跪在此处。”
说着,夏卫启一指金殿中央。
“是。”
小心翼翼应了,那内侍才慢慢往后退去。他要去偏殿将太子的内侍带来。
夏卫启看一眼内侍夹着腿小跑的模样,冷笑一声。然后迈进寝殿。
那内侍自然谨遵皇上口谕。将内侍带来金殿,并让其跪在金殿中央。
想起侯在殿外的太子和跪在此处的太子内侍。这内侍心里微微波动。
太子,出事了。
离开太极殿去通知各位大人今日免朝。内侍看见殿前站得笔直的太子。摇摇头,便快速离开。
于是,朝廷继续忙忙碌碌,夏卫启却睡了个好觉。与夏卫启享受同等待遇的,还有百里行歌和殷璃。
等到夏卫启醒来时。已经日旰西斜。
金殿之中内侍跪了整整一日,夏煜也站了整整一日。
慢悠悠穿了衣服。梳洗后夏卫启重新出了寝殿,来到金殿内。
坐上那熟悉金椅,夏卫启忍不住打个哈欠。看着地上跪着的内侍,轻轻一愣之后,终于记起。
“让太子进来吧。”
“是。”
内侍一路小跑,将殿外站了一日的夏煜带进殿内。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咬着牙,夏煜狠狠将自己折了下去。
板了整整一日,夏煜全身的肉都僵了。
“起来吧。”
夏卫启随意挥挥手。夏煜全身打着颤,还是站了起来。
看这阶下一跪一站二人,夏卫启眼中划过一丝兴味。
第1136章 太监冯恩()
太监冯恩
“下跪何人,抬起头来。”
接过内侍端来的茶,夏卫启灌下一口,而后放下。目光看向殿中跪着内侍。
那内侍已经依言抬起了头。
“奴才冯恩,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着,那太监头颅低下,磕了一个头。磕了头之后,那内侍听话抬起了自己的头,好让夏卫启看清他。
面上白净,带着一股阴柔。身量看着很是显小。应该是在很小就去势进宫了。
“冯恩?哼也不知是不是知恩。”
随口冷笑两声,夏卫启又看向夏煜。指着冯恩。
“太子可认得此人?”
“回父皇,儿臣认得。他正是儿臣身边内侍冯恩。”
夏煜肯定了冯恩身份。
“既然是他,那就好”
夏卫启目光中阴鸷再复覆上双眸。冰冷目光直视冯恩。
“冯恩,你何时起开始伺候太子?”
“回皇上,奴才自四年前就到了太子身边。因师父看着奴才听话,便送来太子身边照料太子衣食。做些粗浅的活。”
“你师父何人?”
“惜薪司副司张若林。”
冯恩回着话,头也重新低了下去。
“张若林?”
夏卫启看向身边内侍。那内侍赶忙上前为夏卫启介绍。
张若林自先帝时起便进了宫,算是宫中老人,。没有什么根基,全凭着做事认真才混得了惜薪司副司一职。
听起来,似乎是宫中少有的安稳太监。但有了今日之事,夏卫启再听此人生平,便带上了一层疑心。
暂且将张若林放在一边,夏卫启继续询问冯恩。
“四年就能随侍左右,你这小太监,想必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夏卫启阴鸷目光充满审视。
太监这种东西,自然最要紧是忠心。
每个皇子自懂事起身边便配着太监宫女无数。但是,心腹内侍,还是要经过考验重重的。
四年前,夏煜正是十岁,也确是到了培养心腹的时候,但这冯恩能从众多太监中被夏煜所看重,定然有其原因。
“奴才奴才只是听话”
夏卫启的问题着实不好回答,冯恩总不能说自己干什么都特别棒才会被太子看重。只好推诿自己听话。
“听话?这倒确实是过人之处。这宫里,总有人不听话,不会听话冯恩你猜一猜,他们最后都怎么了?”
“奴才不知。”
冯恩额头已经渗出汗珠来。战战兢兢回答。
“他们自然是都死了。”
夏卫启阴恻恻声音回响在金殿内,如同呜咽不停鬼哭。
脊背汗毛根根竖起,冯恩背上已经湿透一片。
看着阶下抖成筛糠的冯恩,夏卫启眼中划过一丝嫌恶。
“冯恩,不知朕的话,你听不听”
“奴才听话!奴才听皇上的话!”
冯恩忙不迭磕头,不断表着忠心。
轻蔑看一下地上小太监,夏卫启看差不多了,这才悠悠开口。
“朕且问你,太子夜中私自出宫,去了北元街,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太子去北元街时,奴才正陪在太子身边。”
冯恩连连点头。承认自己也去了北元街。
第1137章 “忠心护主”()
夏卫启鹰隼般目光一直钉在冯恩身上,可那小太监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绽来。一副主子去哪他自然跟着的表情。
睡了这许久,夏卫启也没了昨夜那般冲动。此时再回过头想想夏煜的事,似乎疑点重重。便有心细细查一查。
倒不是心疼夏煜,而是夏卫启担心自己。若真是有这样一个人,能够掌握他所有行踪,又能不动声色设计太子
袖中手指慢慢蜷缩,夏卫启看向冯恩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
百里行歌尚在宫外,可若是自己身边出了事。扳倒百里行歌便无异为他人作嫁衣裳
重重思虑后,夏卫启才开口。
“既然你也去了北元街,那朕有几句话来问你。太子去北元街,可是你唆使?!”
问到最后,夏卫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威严。
冯恩本来低着的头猛然抬起,脸上惊讶恰如其分落入夏卫启眼中。
飞快望了夏煜一眼,冯恩头颅迅速低下。夏卫启目光紧随其后看向夏煜,正看到夏煜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是是奴才!”
不待夏卫启多想一想,冯恩那内侍独有的阴柔声音从头颅下闷闷传出,怪异中夹杂着一丝颤栗,听着似乎吓坏了。
夏卫启看着冯恩,又看看夏煜。鹰隼般目光中又堵了一分阴鸷。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就像这太监对去北元街一事全听凭主子吩咐一般。现在是要舍身护主么?
本来倾向于夏煜被陷害这一想法的夏卫启,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正要多问一两句,冯恩自己却开口了。
夏煜看着冯恩如此反应,岂会不知自己是中了计。心惊之余也是心凉。
冯恩四年前跟了自己,做事一向谨小慎微。虽然是太监,但那夏煜从未觉得冯恩低贱。相反,对其信任有加,许多事情都与他商量。可是如今
闭上眼,夏煜不想再看冯恩第二眼。
夏煜心凉,并未换来冯恩悔意。只听冯恩声音继续响起。
“回回禀皇上,今夜太子本已睡下,是是奴才唆使殿下去北元街的!”
冯恩说话结结巴巴,听着好像连措词都未想好。
夏卫启眼神更加冰凉。
“既然是你唆使,你如何知道朕去了北元街?”
“奴才”
冯恩正要再说话,夏卫启突然打断冯恩。
“欺君之罪,可是要砍头的!你想好再说”
“是是。”
冯恩终于抑制不住身体颤抖,颤栗起来。看在夏卫启眼中,眸色更凉。
间或看一眼夏煜。后者立在阶下,看着冯恩的目光有些怨念。
“说吧。”
夏卫启余光锁着夏煜,等着冯恩回答。
“奴才也是听别的内侍议论,才才知道皇上去了北元街”
“呵何时起,朕的行踪竟连内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夏卫启阴恻恻冷笑响起,冯恩缩在地上身形更显猥琐。谎话说得漏洞百出,却完完全全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
看一眼冯恩,夏卫启终于正眼看向夏煜。
第1138章 值守门将()
“太子果然没有骗朕呐”
夏卫启看着夏煜,眼中暗芒闪烁,看不出其情绪。
夏煜明知自己已经被坑,却偏偏有口难辩。
倘若冯恩一口否认,抵死不承认他唆使自己去北元街,那以父皇多疑性格倒可能倒还有转圜余地。
可冯恩一副凌然受死的模样,让父皇将心中的那份疑虑化为了笃定。笃定冯恩忠心护主。笃定自己去北元街是自己主使。
鼻息一瞬加重,夏煜知道自己不宜多做口舌之争。
衣摆一提,夏煜跪下。眼中一片诚恳。
“父皇,儿臣所说皆是事实。”
双眼坦荡荡直视高高在上的夏卫启。眼底清明不掺一丝晦暗。
夏卫启定定看夏煜半晌。脸色木然,心中却又有些动摇。
元后去得早,夏煜行三,是自己第一个长成的儿子。是嫡也是长。自己看重,所以关注也比其他皇子多些。
自认对夏煜还算了解,所以夏卫启此时才犹豫。
以夏煜那近乎愚善的性子,似乎不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可是
夏卫启目光又是一闪。
谁能保证孩子,永远是孩子呢弑君夺位,并非不可能
眸光一暗,夏卫启收回看向夏煜的目光,转而逼视冯恩。
“冯恩,朕再问你,出宫时你和太子走的哪个门,值守将士何人,你们又是如何出去的?”
冯恩一哆嗦,试探着开口。
“奴才奴才与太子走的东华门,值值守门将是是”
半天说不出值守门将何人,冯恩声音中隐隐带上哭腔。
“奴才奴才”
奴才了半天,却依旧始终说不出值守门将何人。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