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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言庭弈。若人真是他杀的,那么这会人应该已经不在船上了,若人不是他杀的,这会找到他也是无用。更何况那两个雏鸟,不见得能立马找到言庭弈并问出东西来。两相比较,百里行歌觉得留在屋子里的收获明显会更多一些。
百里行歌不出去,殷璃更不能离开。两人只能继续悄咪咪隐身在一旁看官差们撅着屁股忙来忙去。那官差倒算是正直。在查验完宁锦儿的尸体后便用床单盖住了那可怜的尸体。
正在这时,一名差役突然开口。
“头儿,你过来看看这个。”
第1596章 扇坠儿()
第一千六百三十章扇坠儿
那名官差正站在宁锦儿的梳妆台前。翻检着妆奁匣子中的物件。桌上珠钗步摇摆满了一桌子,珠光宝气,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殷璃与百里行歌一边靠近一边想着,自己凭着隐身的本事将那一桌子的东西据为己有是不是超级方便。
不过这不过是个玩笑想法而已,百里王府什么没有。珍宝库中随便一样东西都够买下十艘江月楼这样的画舫了。远的不说,万年龙血草劳资都当牛肉干嚼,就问你怕不怕?!
两人挪到梳妆台附近,凑在一边,看那小差役手里正捧着空了的妆奁匣子。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倒出来,露出一个很是隐蔽的小巧暗格。若不是里面的东西都腾出来,否则很难发现那隐蔽的暗格。
这个地方如此隐蔽,估计是只有宁锦儿知道的。里面的东西被她如此郑而重之的存放,应该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东西。
暗格里的东西已经取出来,正捏在那官差手中。
“这是扇坠?”
那官差辨认出来,有些想不明白。桌上这些头面首饰,哪一样不比这扇坠珍贵,为何反将一枚扇坠如此看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直觉告诉他,这扇坠对今日的案子,可能有很大联系!
官差仔细端详手中扇坠,殷璃与百里行歌也因为官差的动作而得以有机会仔细详观。
那扇坠用上好白玉雕琢,玉色如羊脂凝就,光是用料就看出不是凡品。扇坠雕成一柄芭蕉扇模样,线条流畅,雕工精湛,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戴的起这样的扇坠,估计这位神秘的主人来头肯定不小。
“头儿,一枚扇坠而已,你找什么?”
小差役有些不解头儿为什么捏着这枚扇坠翻来覆去的看。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扇坠如此精美,其主人定然非富即贵。这些有钱人家的老爷们的贴身物件儿,一般都刻着名姓。而且这扇坠儿雕工精湛,我估计出自名家之手。这扇坠上说不定连雕工师父的名讳也能找到。”
“原来如此。”
那小差役露出活到老学到老的表情,看着自己头儿眯着眼睛翻来覆去的在扇坠上找名字。
可那差役找了半天都未找到刻有任何名讳的地方。
“不应该啊这样贵重的物件儿”
嘴里喃喃自语,差役还不死心,翻来覆去在扇坠上摸索。要不是百里行歌有先见之明提前一步抓住了殷璃的双手,恐怕殷璃都要忍不住亲自夺过来查看了。
终于,那小差役也忍不住了。
“头儿你说的名字我可能看见了”
“不可能!我都没找到!”
官差眼睛一斜。直愣愣看着身边的小差役。那小差役怀中还抱着空了的妆奁匣子。官差一瞬间瞪过来的眼神让小差役不由自主地将妆奁匣子往怀里挡了挡,然后那小差役才开口。
“那扇坠上的芭蕉叶纹路似乎有些古怪”
说完线索,那小差役伸出犹豫的手指,往官差手中的白玉芭蕉叶上点了点。
第1597章 匠师()
第一千六百三十一章匠师
这枚白玉芭蕉叶扇坠,用料考究,雕工大成。不论占得哪一样,都称得上价值不菲四个字。两相结合,那非同一般的价值注定此物不是无主之物。
也不知是不是角度的问题,官差找了半晌都没有找到主人或是匠师的落款。旁边的小差役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芭蕉叶的纹路?”
经手下这么一提醒,官差也终于注意到手中白玉芭蕉叶扇坠的纹路很有些古怪。
殷璃与百里行歌对视一眼,而后两人的视线也往芭蕉叶上的纹路凑去。距离官差也是越来越近。保险起见,殷璃周身灵力再施展一重,完完全全将二人的任何气息隔绝。
就算此时两人与官差头对头,官差也未有丝毫察觉。
四双眼睛同时落在那白玉扇坠上,端详之后几人几乎同时点头。这扇坠儿果然有些门道。
那扇坠不过把手大,刚好适合成年男子一握。算不上小巧,但也绝对算不上大。可供施展雕工的发挥余地并不是很大。
玉胎纯净,内里却又天生对称斜纹,看着如同树叶脉络一般。雕成芭蕉扇模样,估计也是匠师根据这块玉胎天生斜纹设计而成。
玉雕匠师就是如此,七分人力,三分天成。可恰恰就是这三分,才决定这玉件儿能不能成器。
扯远了,话题说回这件白玉芭蕉扇,本是芭蕉扇面的地方,匠师顺着玉胎内浑然天成的斜云纹划出了一道道叶脉。而这叶脉,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看着别有韵致,似乎有点子小物件的缺憾之美。
但是转动手中的芭蕉叶,就会发现隐藏在扇面叶脉中的玄机。
“程敏”
官差斜着扇坠,认出了上面的落款。几乎同一时刻,殷璃也看到了藏在玉扇面中的两个字。
字不大不小,刚好铺满整个扇面。殷璃咂咂嘴。雕工固然厉害,可这匠心独具,才真的让人叹为观止。她觉得要不要跟这位匠师聊聊小时候五毛钱方便面里的立体画卡片。
“程敏那就不奇怪了”
殷璃旁边的百里行歌开口。语气中难得听见认同意味。
“你认识这个程敏?”
“认识?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程敏的”
“他很有钱?”
殷璃冲那白玉扇坠儿努努嘴。扇坠就跟现代男士们用的领带夹是一个道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已。连一个扇坠儿都讲究到这种地步,那这个程敏可能很有钱了。
“他并不是很有钱,相比钱,他的名气更大。而且他已经死了”
“死了?”
殷璃看一眼官差手里的扇坠,有看看小差役怀中的妆奁匣子。脑洞自动运转。
难道宁锦儿和程敏?
看着殷璃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百里行歌没好气敲敲殷璃的脑袋。
“别胡思乱想。程敏是一位很有名的玉雕匠师。”
“哦”
殷璃揉揉脑袋。不情愿地收回蠢蠢欲动的脑洞。
百里行歌伸手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枚玉佩。
“看,我身上的玉佩也是出自程敏。”
第1598章 绝技()
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绝技
殷璃接过百里行歌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她见过的,百里行歌经常佩在身边。玉色用料比官差手中的白玉芭蕉扇更加考究。
想想也是,全大夏也找不出几个比百里行歌身份更加高贵的人来。若是这白玉芭蕉比百里行歌身上的玉佩还要好出一线,那就太有趣了。
百里行歌身上的这枚玉佩是他的爱物。玉胎天生做青白两分之色,依据特性雕成了一青一白衔尾相环的两条鲤鱼。玉色温润,触手生凉,绝对算得上一件珍宝。
经百里行歌指点,殷璃在双鱼腹部相触的缝隙处,找到了程敏两个字。看来了这程敏真是一位很是有名的玉雕匠师。
“你的名字呢?”
殷璃翻来覆去查看好几遍,就是没有找到百里行歌的名字。
“不是说会有主人的名字吗?”
百里行歌拉着殷璃握住玉佩的手,微微抬起。对准桌上的牛油蜡烛。
“看这里”
烛火将玉佩照得透亮,一青一白的两条鲤鱼在摇曳的火光中好像活过来一般,而在两条微微发光的鲤鱼身上,殷璃突然有了发现。
“鱼腹中有字!”
两条鲤鱼腹中,正透出微光,微光中有斑驳痕迹,清清楚楚映出百里行歌四字。果真是百里行歌的玉佩无疑。
殷璃很是惊奇地将玉佩收回眼前,正反端详好几遍。都没有在玉佩表面发现百里行歌这四个字的刻痕。
可是在烛火上晃晃玉佩,那几个字又会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殷璃终于确定,这几个字是用十分高超的手法刻在了玉佩里面。反正她是找不到表面上的任何痕迹。
“这手艺啧啧”
殷璃不住感概。对这位从未谋面的匠师很是佩服。要是这位匠师在她生活的那个世界,她绝对要推荐他参与软妹币上的防伪设计。
“这玉佩放在水中字迹会更明显些。”
百里行歌接过殷璃递回的玉佩,又说着让殷璃蠢蠢欲动的话。不过好歹这里没有水,殷璃不无遗憾的将玉佩塞回百里行歌手里。她的想法绝对没有错!真水印!就问你怕不怕!
“这位匠师如今何在?”
殷璃十分眼热百里行歌的玉佩,她已经决定无论如何要做一块一模一样的。
“程敏是京城人士,是成名已久的玉器匠师。”
百里行歌接过玉佩,戴回身上。
“他若是活着,如今恐怕有七十多岁高龄了。这样的年纪,也握不了刀了。”
“他过世了?”
殷璃一瞬间很是失望。,
“嗯六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百里行歌点点头。殷璃很喜爱他的玉佩他看出来了。但他没办法让死人雕块玉佩。殷璃只能不无遗憾地点点头。
“那这块你觉得也是出自程敏之手?”
殷璃指指官差手中的玉佩。
“嗯”
百里行歌点点头。
“能请程敏出手,不会是无名之辈。”
“可是匠师的落款找到了。主人的还未找到。”
“或许”
百里行歌视线落在官差手中的刚翻过来的芭蕉扇上。
“他们马上就要找到主人的名字了”
第1599章 又是玉佩()
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又是玉佩
白玉芭蕉扇被翻过来。官差依照方才的方法,斜着扇坠儿在烛火下辨认。殷璃也找准便利的角度,眯着眼睛在玉坠儿上的刻痕里辨认可能出现的名字。
“言”
官差只辨认出一字就将玉坠儿握回手心。但殷璃还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另一面的芭蕉扇面上,用同样的手法清清楚楚的刻着言庭弈三个字。这确实是言庭弈的东西。
手中的扇坠儿陡然变得烫手起来。官差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时候从一个被虐杀的妓子房中搜出言家大公子的扇坠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更何况,言家大公子今日还与这个刚刚死去的妓子当众产生过纠葛所有的证据都在若有似无地指向言庭弈。
但是,官差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案情可能比他此时看见的复杂得多
“头儿是言庭弈。”
官差将玉坠儿捏在了手中,可旁边的差役早已看清楚。看着头儿突然凝重的神色,差役也隐隐有所猜想。不由开口提醒自己的头儿,可不要在这种时候想岔了。
“我看到了。”
官差低头看看手中静静躺着的白玉扇坠儿。上好的白玉温润生凉,纯净得不染任何瑕色,让人完全无法将其与身后的女子作出任何联系。
“玉佩被收在妆奁匣子的暗格里,乃刻意为之,是宁锦儿自己收在里面的可能性更大。言庭弈不一定与凶杀案有直接联系。”
顿了顿,官差继续说道。
“不过,言庭弈今日与宁锦儿生出怨怼,仍旧比他人多出许多嫌疑。给耿俊双那小子再拨过去两个人,全力在画舫中搜寻言庭弈的下落。”
说道最后,那官差的眼神已经十分冷冽。完全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殷璃与百里行歌对视一眼,两人读出对方心中所想。
言庭弈若是被这官差找到。纵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这时候可不讲什么人权,也没人保证嫌犯的人身安全。只要你是嫌犯,不管确定不确定,先给你来一顿板子。什么锐气,什么胆识一顿噼里啪啦的板子打过,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有那骨头硬的,没事,县衙里的刑罚也不止打板子一样。夹棍、重枷、鞭笞、炮烙总有你熬不下来的时候。
熬不下来了,该供的供,该认的认。虽然确实有屈打成招的案例,但在这个时候,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对那些真正的凶徒倒确实是有着十分有效的刑讯效果。
殷璃在心里为言庭弈默哀一下,随即又很是在意地看一眼官差手中露出来的半枚玉坠儿。
宁锦儿和言庭弈之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