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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锦儿和言庭弈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呢
正在殷璃思索的时候。官差的手下又有发现。
“头!这里有东西!”
殷璃跟着官差一起转头。看见一名正跪在床榻前的差役。差役掀起床裙,露出黑洞洞的床底。
随手举起桌上的烛台。官差往床边走去。殷璃和百里行歌紧紧跟上。
脚踏已经被移开,黑洞洞的床底也被新添来的烛火照亮。
一枚染血的玉佩正躺在地上。
第1600章 嫌犯()
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嫌犯
不用谁来提醒,众人已经看出这新出现的证物才是与宁锦儿的死联系最紧密的证物。起码比那枚白玉芭蕉扇坠看起来更能说明问题。
但不知为何,殷璃从那枚玉佩上感觉不出任何异样。比如说宁锦儿的怨念
“那枚玉佩有问题。”
殷璃小声与百里行歌说着。百里行歌却转头看一眼殷璃。
“上面沾着血,谁会看不出它有问题?”
狠狠一记闷拳砸在百里行歌肚子上,殷璃揉揉自己有些发疼的拳头。
“那枚玉佩上没有任何宁锦儿的气息”
百里行歌明白过来,殷璃“看”到的,“感觉”到的,和他的所观所感是有些不一样的。
“或许那不是宁锦儿的东西呢?”
百里行歌微微沉吟,提出很是合理的怀疑。
“嗯你说的有道理。”
殷璃听了之后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不论什么结果,等那官差将玉佩拿出来看看便一清二楚。若真是凶手留下的,这案子就容易多了。
用两根指头捏着玉佩的璎珞带子,那官差提起了玉佩。
上好的青玉,上好的雕工。虽然比不上程敏出神入化的技艺但也属上品了。
官差提着玉佩的同时差役将烛火凑过来。不用起身众人便能清清楚楚将那枚悬在空中的玉佩无死角打量个遍。
这枚玉佩不比芭蕉扇的落款含蓄,主人的名讳就刻在玉佩上。与玉佩的雕纹融为一体,看着倒也有几分趣致。
血迹沾染在玉佩上,已经有些干涸。暗红色的血滴有些干瘪下来。附着在玉佩上,任由官差的手再如何抖动都不会滴落了。
让人更加不安的是玉佩上的名字。
“怎么会?!”
殷璃有些想不通,眉头紧随着皱了起来。百里行歌一脸的若有所思。
“呵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官差看着那枚染血的玉佩,终于轻叹口气。
“所有人都出动,搜遍整个画舫。捉拿言庭弈!”
手中的玉佩还在烛火中晃悠,上面言庭弈三个字清清楚楚,甚至有血痕顺着凹槽凝固,让那三个字看起来很是渗人。
或许妆奁匣子里的玉佩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明言庭弈曾经是宁锦儿的恩客,二相好过一段时间。但是这枚染血的玉佩,却是结结实实将言庭弈捶进了嫌犯的首个名单。
屋内差役鱼贯而出。那官差将两枚玉佩收好,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两名差役,守着宁锦儿的尸体。
“走吧,言庭弈已经不在船上了。”
殷璃叹口气,拉着百里行歌离开了凶案现场。方才官差说出找言庭弈时,她便灵力外放,感知覆盖了整条画舫,船上已经没有言庭弈的气息了。
两人保持着隐身的状态回到了大厅。所有的客人和姑娘都被带到了这里。来这里喝花酒的都非富即贵,虽然很是不高兴,但这些人自持身份也没有闹事。当然,这也与那老鸨此时尽心尽力的伺候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那些差役还在苦苦四处搜寻言庭弈,殷璃与百里行歌对视一眼。决定先行离开。
第1601章 假设()
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假设
“这是否是武封霆针对言家设的局?”
回去的路上,殷璃重新化为狐狸,缩在百里行歌怀中,小声交谈。
百里行歌信步往檀春园走去,目光落在前方,心思有些深沉。
江道情形,比他预料古怪太多。具体怎么个古怪法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武家似乎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不似因为有了夏卫启撑腰而不择手段。
“言庭君在这里的话说不定会发现更多”
殷璃觉得言庭君在的话,说不定能为他的兄长洗脱嫌疑。
“大理寺最厉害的角色并不是言庭君。而且就算言庭君在此也不能插手此案,他要避嫌。”
百里行歌一本正经的解释。殷璃抬头看向抱着她的百里行歌。
“你说裴司省?”
已经割袍断义的人名突然被殷璃叫出来。百里行歌眼中划过一瞬深沉。
“嗯,是他。”
“都传言他是大夏百年难遇的天才,我到现在都没看出他过人在何处。嗯,除了他爱钻在临仙观那里勉强称得上是个怪人”
“这么说吧,裴司省抵得上一个半言庭弈。”
“比瑤光呢?”
殷璃的尾巴摆了摆。
“十个”
“吴双呢?”
殷璃轻描淡写的问道。这一刻百里行歌突然福如心至。张口道。
“一百个”
“啧啧天下无双的女子就被你贬得这么一文不值”
殷璃不着咂舌,眼睛里却带着笑意。
“除了名字真看不出无双在何处”
百里行歌对除了殷璃意外的女子毒舌得可以。
而此时在京中,吴双听着平沙王府又来讨要那酒的消息,脸上忍不住露出喜色。就保持这样的情形,最多再过一月,等百里行歌从西平回来的时候。那个妖女就会变成这世上最疯癫下贱的女子!
殷璃不知京中还有人惦记自己。缩在百里行歌怀里继续关注江道言武两家。
“今夜这案子很是蹊跷。”
转入正街,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为了方便说话,殷璃便施展灵力,做了小小的掩饰。外人只看到抱着狐狸牵着马的百里行歌。既看不见百里行歌张嘴,也听不见百里行歌或是殷璃的任何声音。
百里行歌试了试,果然无人听见或是看见自己说话,但又看得见他人。对殷璃这身实用的本事很是满意。
“言庭弈下午刚喝了酒与宁锦儿产生矛盾,不到两个时辰宁锦儿就被杀了。不论谁都会将第一嫌疑落定在言庭弈头上。这会不会是针对言庭弈的一个阴谋?”
殷璃提出的假设听起来很有道理。她先入为主,总觉得是武封霆陷害言庭弈。
“而且言庭弈与那宁锦儿明显有旧。若真的是栽赃陷害,那这个人肯定极为了解言庭弈或是宁锦儿。”
顿了顿,百里行歌继续说道。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若是你的假设成立,我更倾向于这个假定的陷害者是宁锦儿熟识的人。”
“因为玉佩和扇坠儿?”
“不错。”
第1602章 凶多吉少()
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凶多吉少
百里行歌点点头。
“若是没有那枚扇坠儿,这枚玉佩不过是证明言庭弈有嫌疑,但是有了扇坠儿,而且是宁锦儿自己收起来的扇坠儿。那这枚玉佩说明的问题远比之前要多得多。”
“若这真是针对言庭弈而设的局,那背后之人真的是恶心到我了”
言庭弈有什么好冤枉的,谁会花那么大心思摆出这等阵仗来对付他?除了他背后靠着的言家,殷璃再想不出其他。
所以,宁锦儿不过是肮脏争斗的牺牲品。连同昨日被制成美人脍的那个不知名女子。
殷璃脸色很不好看。美人脍最多感觉恶心。但宁锦儿却是她实实在在见到的一个人。
虽然对宁锦儿只是惊鸿一瞥,甚至连话也没有说上一句,但是宁锦儿留给殷璃的印象很是不错。一个大活人转眼被虐杀惨死。只是为了成了撬开言家利益缝隙的撬杠,这让殷璃感觉很不舒服。
“你说有没有可能真是言庭弈杀了宁锦儿?”
殷璃回忆着瘦瘦高高的言庭弈,总觉得他当时对宁锦儿的感觉很是复杂。
“青楼争风吃醋的事情并不少见。”
百里行歌说的话模棱两可。他虽然觉得宁锦儿的案件有蹊跷,但并未因此而完全抹去对言庭弈的怀疑。言庭弈,确实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要不要找一找言庭弈?”
殷璃提议。
“你想插手此案?”
“不想。”
殷璃摇头。她虽然对宁锦儿的死感觉不舒服,但是她与宁锦儿并无交集。轮不上她替她沉冤昭雪。而且她也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肝义胆。这件案子,她有好奇,却绝没有插手的意思。
“言庭弈确实是此案关键。找到他,案子就算是破了一半。可是阿璃,言庭弈如今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百里行歌并不想这个时候插手江道言武两家之争。并不是不插手,而不是现在出手。他来江道就是为了在言武两家严严把持的盐和漕运上狠狠霍出个口子来。
他确实要出手,不过要等到言家被武家逼上绝路,最好逼得言驭江全无办法,逼得言家岌岌可危,逼得言家觉得立足根本的漕运都无力把持的时候
届时,才是他出手的时机。如今出手,不过博言驭江感怀而已,他百里行歌几时需要他人感念来着?!
言庭弈如今确实凶多吉少。若宁锦儿那案子,如百里行歌所料一般是针对言庭弈以及他背后言家的阴谋,那谋划之人短时间内必然不会让言庭弈出现在众人面前。以防案子有翻案的可能性。
一个虐杀妓子的案子,若是有心贴上言家,那其他的案子也会源源不断的被发现或是“发生”。言家把持漕运这么多年,内里什么样子,是根本经不起查的。
言庭弈再次出现,可能已经是言家被查个底掉的时候。那时候他的案子或许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让百里行歌觉得言庭弈凶多吉少的原因就在于,若换做他是谋划之人,为保万无一失,他定会选择现在杀掉言庭弈。
第1603章 瞒天过海()
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瞒天过海
只有言庭弈死了,那宁锦儿的案子才会一直持续的发酵出它应有的作用。让言家再完全没有任何翻案的可能性。
当然,不排除背后谋划之人突然良心发现,决定不杀言庭弈,最后放言庭弈回来这种可能性。但是,从宁锦儿的尸体上来看,言庭弈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言庭弈杀了宁锦儿。这个就更简单了。
以言庭弈一人之能必然无法压下此案影响,更何况死的人是江月楼的人,武家肯定乐得看言家出丑。这件事武家只会推波助澜,紧咬不放。断然没有帮着言庭弈的道理。
而届时众目睽睽之下,纵是言驭江再舍不得这个儿子,也只有含泪舍弃的分了。若是言家有能耐,言庭弈能留一条命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若真是言庭弈杀了宁锦儿,百里行歌不敢保证殷璃会做些什么出来。
毕竟殷璃要是看谁不顺眼,动起手来可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总的来说言庭弈真的是凶多吉少。
殷璃明白百里行歌说的是什么。不过投机倒把惯了的她并不觉得出手的时机还未到。
“我倒是觉得现在找到言庭弈很有用处。”
“说说看。”
“首先,假设人不是言庭弈杀的,是有人栽赃陷害。那言庭弈在那些人手中的可能性很大,被杀的可能性也很大。对不对?”
百里行歌点点头。
“那你不觉得,将言庭弈收入自己手中的作用更大吗?对背后谋划之人来说这可是个重磅炸弹!”
殷璃嘴角扯出一抹坏笑。让看着她的百里行歌脑中莫名想起了狼狈为奸这么个词。
虽然不知道重磅炸弹是什么意思,但百里行歌依旧理解了殷璃的意思。
活着的言庭弈对那背后谋划之人,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听殷璃说的时候,百里行歌也一瞬心动了。但是,百里行歌明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
“言庭弈若在我手固然有用。可是言庭弈只有落在背后谋划之人的手中,对言家的负面影响才会在那人的主导下慢慢发酵起来。”
“只有言家落入完全的颓势,我才可能在言家谋取最大可能的利益。如此来看言庭弈在那人手中比在我手中,似乎更有用一些。”
“可若是言庭弈既在你手,又在他手呢?”
殷璃嘿嘿一笑,充满着阴谋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
百里行歌猛然停步,低头看向怀中的狐狸。
“用小爷我的幻术,给那背后谋划之人来一招瞒天过海如何?”
“瞒天过海?”
百里行歌一下子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