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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歌倒是没有苛责白郑晟。只是嘱咐白郑晟待会他离去后将言庭弈速速转移。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言庭弈久留江月楼。
江月楼始终是别人的地盘,除非住进几个黑狐卫来,否则难以掌握手中。可那样,又太惹眼了。与隐藏踪迹的本愿背道而驰。所以,百里行歌答应了白郑晟来江月楼见言庭弈,却从未想过要让言庭弈一直羁押江月楼。
白郑晟一边对殷璃赔笑脸,一边重新思索言庭弈的新去处。心中苦涩不已。
几人举步迈进画舫。内里情形能比外面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零零星星几个客人,比昨日殷璃白天来的时候人还少。没有客人,姑娘们也闲坐在厅堂里。一脸的愁容惨淡。有些与宁锦儿交好的姑娘,眉头紧皱着双眼出神,不知是不是在怀念朝夕与共的好姐妹。
看到这个样子,殷璃觉得就算她打算来消遣也绝对会倒退回去。
百里行歌这一行人一进来,让死水一般的厅堂搅动起一波涟漪。
抛开百里行歌那一身肃杀寒气,他有一副顶好看的皮囊。就算颜值排名就妥妥在大夏前三的那种。昨日百里行歌来的不是时候,所以没有多少人看到百里行歌,今日倒好了。所有人都坐在前堂。百里行歌这样一出现,立刻让所有人注意到了他。
不过也有别的声音。
“抱的那是什么?狐狸?带着宠物来妓院?”
第1620章 再访江月楼()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再访江月楼
百里行歌一行人的出现将厅堂中的哀伤低沉冲淡少许。姑娘们下意识打量起百里行歌。
江月楼的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大都早早炼就一双过人慧眼。来者着什么衫,佩什么玉,她们或许比主人家更懂行。由此她们便能猜出你什么身份,来往何处。当然,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银子。
百里行歌这一身行头自不必说,单单身后白郑晟往那一站,目光索道之处让人感觉到一股淡淡压力。身边随从尚且如此不凡,那主人的身份只怕绝不会简单。
姑娘们自然为宁锦儿伤心,但生意上门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江月楼既然决定今日继续开门,那就是不想让宁锦儿的死影响太过。
生怕姑娘们年轻不懂事怠慢了百里行歌,老鸨越众而出。笑着向百里行歌道个万福。
白郑晟怎么会让百里行歌纡尊降贵与老鸨攀谈。连忙上前代为招呼。
“我昨日定下了你们的天字甲等房。你且为我们备一桌酒菜,剩下的有需要,自然传你。”
那老鸨这才知道这些人是天字号甲等房的客人。在这节骨眼上订房不由得人多想一些。昨日订房的不是白郑晟,今日这老鸨才算是见到了天字房客人的真容。
那老鸨见惯天南地北的客人,但百里行歌与白郑晟这样气度的,当真少见。自知来了大人物,那老鸨知道这些身份越是尊贵的人越是讲究。乖巧应下,见白郑晟没有让她引路的意思,便退去一旁,忙着嘱咐后厨为百里行歌准备酒菜。
那些姑娘们见百里行歌一行人如此倨傲,连妈妈也被冷落一旁,心中略略有些失望。这俊俏公子全程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肯定是没戏了呗。
没了老鸨在一旁聒噪,白郑晟便在前引路,百里行歌抱着殷璃跟在后面。虽然身边清静了不少,但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还时让人很有压力。
殷璃缩在百里行歌怀里,特意在姑娘中仔细寻找两三遍。确定了没有云柳儿,就是昨日宁锦儿为之出头的那个女子。
虽然昨日白郑晟没有来过,但其他黑狐卫传回来的讯息很是明确,加上画舫的结构并不复杂。所以白郑晟很快找到了地方。不然呐老鸨肯定要笑话不可。
白郑晟当先推开门。就算里面没有客人住进来,依旧燃着红烛。这是江月楼的规矩。房子已经订出去了,不管里面有没有客人,那红烛都是照燃不误的。
屋内陈设很是精巧奢华,百宝阁上陈列的东西,都是实打实的前朝老物件。烛火照耀下,泛出十分有年代感的朦胧光圈。
百里行歌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殷璃不安分地从百里行歌怀里钻出来跳在地上。狐毛一抖,周身灵力先行震开,将这件房子从头到脚覆过。以防隔墙有耳。
“咦?”
殷璃轻轻讶异呼道。再分出一股灵气随心而动,直奔屋内几处而去。
“唔!”
几声闷哼,在殷璃灵力逼迫下。几个一身玄衣的人跳了出来。
第1621章 你心真黑()
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你心真黑
总共三人。都穿着夜行衣,脸遮得严严实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
其中一人肩上扛着只半高的麻袋,殷璃一下子急了。
看样子那麻袋里肯定是人啊!说不定就是言庭弈呢。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三人,白郑晟却淡定得很。直起身子后不经意间露出些许威仪。
“哼,王爷略施手段就藏不住了,出去别说自个是黑狐卫,丢人。”
白郑晟知道是殷璃的手段,却故意抬出百里行歌来,将三人疑惑尽数抹去。毕竟谁也怀疑不到一只狐狸身上去。
一只狐狸有能力逼出三面黑狐卫?说出去谁信!
那三人不疑有他,见到百里行歌目光扫来,连忙见礼。一人肩上的麻袋也被放在地上。
殷璃装作好奇的模样,在麻袋外面嗅了嗅,确定了那袋里确实是个人,而且确实是言庭弈。随后不露痕迹地悄悄想百里行歌示意肯定。只是让殷璃不解的是,那麻袋一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百里行歌一挥手,三人站起并拉下了脸上的面巾。
殷璃打眼瞅过,都是熟面孔,在这次随行的黑狐卫之列。
“言庭弈在这?”
百里行歌瞅了瞅地上的麻袋。
“是,王爷。”
那名刚将麻袋放在地上的黑狐卫开口。伸手解开麻袋的口。
“白将军嘱咐属下在王爷来之前不能让言庭弈醒来。所以属下用了些药。”
怪不得呢静悄悄一点反应都没有。白郑晟有那样的嘱咐是想要百里行歌好演戏吧。不过白郑晟也真是坏,硬是让言庭弈昏迷了这么久。算算时间,从昨夜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
殷璃歪歪头,凑在麻袋跟前,看那黑狐卫动手打开麻袋。她想看看,言庭弈经历这么一遭,在无意识时,脸上是否会流露出对宁锦儿的些许悔意。
麻袋只打开了一个口,刚好露出言庭弈的头来。
经历了这么两日夜磋磨,言庭弈看起来脸色很差。本就这几年沉溺酒色身子底有些弱,如今看起来更是一脸菜色。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想来言庭弈在之前幕后黑手的手中并没有得到什么友好的照顾。
百里行歌只是扫了一眼,便不想再看他。若不是事涉靳家,他才不屑与这样的人有半点交集。
“你们收了一日夜了,先下去歇歇吧。这里有我。”
知道接下来王爷的事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三名黑狐卫很是懂事的行礼退下。
窗户打开,三人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像他们静静潜伏此处时一般,让人难以察觉。
殷璃不放心地再次释放灵力搜索一遍。确定周围几件屋内都没有可疑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对百里行歌点点头。
白郑晟先不急着叫醒言庭弈,而是对殷璃说。
“姑娘,可不可以用你的灵力,将咱们的脸稍稍变化一番。”
“你的意思是”
“嘿嘿,想要言家承情,那自然不能让言庭弈认出咱们的身份来不是?”
殷璃恍然大悟。看着白郑晟半天憋出一句。
“你心真黑!”
第1622章 错了()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错了
“那变成谁比较好?”
殷璃询问百里行歌。如果不知道是谁掳走言庭弈,那易容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但矛盾的是,他们此时并不知道掳走言庭弈并杀了宁锦儿的是谁。
百里行歌看着地上的言庭弈。良久开口。
“无需易容。”
白郑晟和殷璃一起抬头看向百里行歌。后者淡淡开口。
“就这样弄醒他。”
殷璃与白郑晟对视一眼。白郑晟只好放弃自己的小心思。在言庭弈身旁蹲下身子。从腰间鞶带上摸出一根骨针。
手臂一阵刺痛,将言庭弈从昏迷中拉醒。
视线终于聚焦的时候,言庭弈看见面前两人,还有蹲在他跟前的一只白狐狸。
檀春园夜宴那日言庭弈也在席中。但给他的只是言家的普通席位,坐在前列的是言庭弈的二弟,言庭坤。
但是坐在后方的言庭弈依旧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百里行歌,和他怀中那只让人难以忽视的白狐狸。
“你是百里王爷?”
“你见过本王?”
“檀春园那日小民也在席间。”
百里行歌点点头。言庭弈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神色一瞬间变得慌张。
“靳宁!”
惊呼一声姓名,言庭弈环顾左右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别处。可这里依旧没有脱离江月楼的风格。
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言庭弈只能将主动权交在百里行歌手里。
“王爷,敢问这里可是江月楼?”
“是。”
知道自己在江月楼,言庭弈心脏猛地一跳。连眼神也跟着摇摆不定起来。呼吸一紧,言庭弈说话都有些不稳。
“是王爷派人将我掳走的?”
“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本王出动黑狐卫来掳走?”
百里行歌好整以暇开口。言庭弈被噎得无言以对,同时明白他的遭遇恐怕与百里行歌并无干系。
因为正如百里行歌所说,他没有任何理由对他和靳宁出手。何况靳家覆灭也与破域军有些莫大的关系。他不会那样,那样对靳宁。
心口一疼。言庭弈缓过了劲,停了两年不用的脑子终于转了起来。
“是王爷救了我?”
“谈不上救,只是把你从别人手中夺过来而已。而且本王并不打算将你送回言家。”
“小人于父亲而言也许并不如王爷想得那般有价值。”
言庭弈似乎并不意外,自嘲一句。他此时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回言家,因为他心里有更牵挂的事情。
“既然王爷有本事将小民从贼人手中夺出来。那王爷也许知道是何人掳走了小人?”
“你想问的,恐怕是杀宁锦儿的到底是何人吧。”
骤然被旁人说破心事,言庭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羞于提起那个女子。他对那个女子所有的怨怼,都随着那个女子惨死在他面前而没了着落。
靳宁是死在他面前的。那伙人进来在他之后。或者说那伙人是专等着他进来后才动手的。
他以为靳宁叫他进去,是向他忏悔这些年沦落风尘对不起他。
可是他错了。那些人出现的那么突然。当他们用自己要挟靳宁就范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第1623章 来者不拒()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来者不拒
他没有问百里行歌靳宁怎么样,因为他知道,靳宁已经死了。他亲眼看着最后插入靳宁胸口的那一刀。他虽然没学过功夫,但还知道人只要刺中心口绝对神仙也难救。
想到靳宁临死前受到种种污辱,言庭弈冷寂多年的那颗心,又再次烧起来。
他们在靳宁身上一共割下三十七处刀伤,加上割舌剜眼和组以后胸口一刀,共计四十刀。
四十刀他一刀一刀目睹,一刀一刀记下
这四十刀,他要十倍还回来!一刀一刀还在杀那凶手身上!
言庭弈身上勃然而起的杀气让百里行歌立刻察觉。但百里行歌并未对言庭弈的生出任何防备,一是不屑,二来他清楚此时言庭弈心中杀机该是针对谁。
“你不知道是谁杀了宁锦儿?”
“她叫靳宁。”
言庭弈没有回答百里行歌,只是出声改正。
百里行歌还未出声,白郑晟倒是嗤之以鼻。
“这时候你倒是记起她是靳宁了?”
言庭弈没有说话,只是委顿着身子坐在地上。周身杀气不散。
“杀靳宁者你可识得?”
百里行歌改了口,却不是因为言庭弈,而是为了此刻停尸义庄的那姑娘。
“小人不识,他们用黑纱遮了脸,下面还戴了面甲。连声音都刻意压低改过,根本无从识别。”
言庭弈说得详细,他知道百里行歌既然能坐在这里问自己这些问题,那应该就是要插手靳宁的案子。言庭弈不是个迂腐的人,他是个商人,还是个很优秀的商人,商人最会利用身边的所有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