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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乾坤鼎中凝神魂。天地桥下铸灵躯。黄泉路上悟心性。问道台上问天道。”自先圣登台问道后,携众神遗弃六界而去,到六界崩裂……自此,独留八荒人间界!然而,数万年风雨变迁后,人间界又迎来了一次风雨漂泊的乱世。值此时机,本是普通山村三姐妹,却各自走上不同的道路。新建八荒群:116269635欢迎来聊天,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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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张赔钱()
001我叫张赔钱
青湖山张家村
天空逐渐泛白,茅草房屋,靠窗户位置,用木板子临时搭建的小床上,一个娇小的人儿突然睁开眼睛,眼珠骨碌碌转着,小手揉上肚子。
饿!
六岁的年龄,正是开始长身子的时候,晚上就喝了半碗粥,睡到黎明,可不就给饿醒了。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一旁大木板床上睡觉的两个姐姐,记得晚上姐姐们也是半碗稀饭,难道她们不饿吗?
她悄悄起身,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她呲牙咧嘴,暗自嘀咕,就算她是个不招待见女儿,但是作为一个木匠家庭,让孩子睡木板就算了,居然还是吱呀吱呀响的木板,不觉得丢木匠的脸吗?
“妹,你干嘛去?”大姐张招弟的声音迷迷糊糊传来。
“我去上茅厕。”她索性快速起床,穿鞋走到门口,拉开吱呀乱响的门板,冲了出去。
背后传来二姐张盼弟的声音,“大半夜的闹动静,晚上就喝了半碗粥,还能上茅厕,这是吃的有多撑得慌。甭理她了,快睡吧,眼看快天明了,准是饿醒了,出去偷瓜摘枣去了。”
她闻言一缩脖子,暗自吐吐舌头,一脸崇拜。二姐威武,一言就中啊!
站在自家院内,环顾一眼,篱笆围成的家里,茅草搭建的主屋是张海山夫妇的卧室,她们姐妹三人睡在西侧搭建的茅草房,东侧是厨房和柴房,南面靠大门旁边搭一排棚顶,下面放着木材和一些木工家什,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算是家徒四壁。
她叫张赔钱,是张海山夫妇的第三个女儿,上面有两个姐姐,叫张招弟,张盼弟。
从两个姐姐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父亲是想要个弟弟的。
可惜母亲肚子不争气生了她出来。于是她到三岁的时候依然没有名字,村里人都是张三丫头,张三崽的叫她。
听说后来,还是母亲看不过去了,硬着头皮求父亲要给她起个大名。
父亲那天喝多了酒,浑浑噩噩的看过去,见她在院子里正满地爬,满脸泥土脏呼呼的一张小脸,父亲眉头一皱,咕哝出一句,“赔钱得东西还要什么名字,就叫赔钱吧。”说完倒头大睡。
母亲是个农村传统教育下的标准女性,对自家男人从来不敢说个“不”字。
更何况在农村风俗里,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能生个儿子出来就已经万般错了。所以,虽然觉得女儿起这个名字并不好,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于是,从那天起,她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字,叫张赔钱。
厨房里肯定没有剩饭,她也不走正门,直接来到茅草房旁边和篱笆靠近的地方,扒拉扒拉就把篱笆间隙扩大露出一个窟窿,她一矮身钻了出去。
一出来,她撒丫子直奔村头小河。这时候天气晴暖,河里的小白条子鱼正是肥美的时候。
她昨个傍晚归家前,刚在河里下了鱼兜子,现在应该有所收获了!
路过一片玉米地,玉米已经开始灌浆了,她顺手掰一个玉米,剥开一层层叶子,直接放到嘴里啃,嫩嫩甜甜,一股清汁水灌了一嘴。
可惜刚开始灌浆的玉米,吃多少也就是一股甜水,喂不饱肚子,不如成熟后的玉米,颗粒饱满香甜,那时候掰几个玉米,煮了吃或烤着吃都是极其美味的。
想到煮玉米的甜香,肚子咕噜一声,分外不争气的鸣叫起来。她按着胃部,从田间小路上飞奔而过,村头小河淌水的声音已经传来。
扒开一排芦苇,入眼是波光粼粼的河面,泛着莹白的光华,哗啦啦欢脱的飞奔而过,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
来到河边,顺着河岸走了十几步,一根木棍插在泥地里,上面拴着一根麻绳。
她眼睛一亮,拔起木棍卷动绳子,一个儿臂大的鱼篓子被提出水面,河水哗啦啦漏下去,只留下鱼虾和螃蟹等,掂了掂重量,得有二斤重呢。够吃一顿饱饭了,她眯眼笑起来,小舌头下意识舔着嘴角。
突然“嘶嘶”声,从一旁芦苇丛中传出,她身边稍远处的芦苇丛无风自动摇晃几下。
一股冷冰冰的寒意,从后背直冲头顶,她抓着鱼兜子,全身僵硬的矗立不动,脖子固住,眼珠子拧着劲向那边瞧去,小腿肚子一抽一抽的,脑子里不自然冒出的都是村里大人关于水鬼找替身的鬼故事。
不想还好,越想越觉得心里没牛ζじ泶衿鹆艘徊阌忠徊悖プ庞愣底拥氖指虬谧右谎皇芸刂频亩抖鹄矗底永锬切┯阆罕欢兜靡哺培枥锱纠脖奶蛟谟愣底由吓九咀飨臁�
平时这种声音根本没人在意,可现在这么寂静惊悚的时刻,这点声音就成了催命的音符。
眼角余光看到那片芦苇本来向远处摇曳,突然拐个弯反了回来。她眼前一黑,心说完了完了,这条小命算是送在几只鱼虾手里了。
芦苇丛摇晃到她面前突然停下,隔着一排纱帘一样的芦苇丛,她看到那芦苇里两道绿莹莹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她,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从头顶扫到脚底,再落到她手中的鱼兜子,绿色光芒闪了闪,一个古怪的咕噜声从芦苇丛里传出来。
那声音沉闷压抑,她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每天半夜饿醒后睁眼到天亮,肚子发出那种悲鸣声。
好,好像啊!水鬼大人也饿了么?
“我我这有一斤多鱼虾我在大柳树下藏了瓦罐,我嗯,大人要吃么?”
天爷,什么叫我大人要吃么?
她想哭,万一水鬼大人理解错误,把她吃掉了,可怎么办?
“你,叫什么名字?”
低沉冷冽的气流把芦苇丛瞬间冰封成芦苇冰雕,没有温度的声音蕴含死亡的威胁,如冰冷的匕首划过她纤细的脖颈。
她抖成筛子的身子紧紧抱着鱼兜子,脸色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叫张赔钱。我不能吃,我会做好吃的,只要你想吃,我就努力学着做,只要你别吃我,我可以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而且保证不要钱,都是给你吃”
“好。”冷冰冰的声音回了一句。
“全都给你嗯,你说什么?什么好?好什么?”她脑子转不过弯了。
“你说以后给我做好吃的,我想吃什么,你就努力做给我吃,而且,免费。”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冰凉凉的笑意,笑的她似乎看到世界末日了。它慢悠悠开口道:“于是,我说,好。”
她抱着鱼兜子,莫名觉得悲愤,天爷啊,为了活命,她到底承诺了多少不平等协议?!
芦苇丛一分为二,白色的身影一跃而出,蹲坐在她娇小的身子前,视线与她持平,雪白的皮毛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五条尾巴在身后摇曳,它高贵矜持的俯视着娇小的人儿,莹绿的眼眸拟人的眯眼一笑,嘴角咧开,漏出一排尖利的牙齿,牙齿泛着森冷的白光。
咕咚一声,她跌坐在地,看着芦苇丛中走出的一只五尾白毛狐狸。
而且,这只狐狸会说人语。
第2章 姐姐要嫁人()
大清早,天刚咋亮,张海山夫妇起床准备下地干活。
虽然张海山是个木匠,但是田地还是要伺候的,不然一家五口吃啥喝啥。
母亲张银花穿戴好衣服,利索的开门走向厨房,准备给一家大小做早饭,却见大女儿早早就在厨房忙活起来。
看着灶台边忙碌的十四岁身影,她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突然想起,昨个林媒婆借洗衣服时候,明白的探过她口风,怕是已经有人开始惦记上她家宝贝大闺女了。
也好,如果今年下半年里能议亲,明年开春就能嫁人了。到婆家后,要是肚子再争气点,来年生个大胖小子,从此风风光光的活着,也个好命人呢。
张招弟看到娘出屋来,老远着就笑脸迎上去,“娘,你起了,热水已经烧好,你给爹端过去吧。我做的两米粥,一会儿就好了。”
张银花随着闺女一同走向厨房,同时伸手顺了顺女儿耳边的头发,试探性的问道:“招弟,告诉娘,咱村里可有你稀罕的小伙子?昨个林媒婆可是来探听娘口风呢。准是村里有人惦记上你了,怕是马上就快有人准备来提亲了。”
张招弟闻言,脸色瞬间胀红,心口小鹿乱跳,羞的全身都不知道如何摆放是好了,抓着衣角一跺脚,羞恼道:“哎呀,娘,你说啥呢,讨厌,我不理你了。”
她扭头冲进厨房,慌乱的往灶膛里扔几根劈柴,目光盯着灶膛里的火苗,紧抿着嘴角却隐不住露出笑意。
张盼弟抱着一捆劈柴走进厨房,正好看到大姐的表情,向进来的母亲,问道:“娘,大姐脸撞门了吗?咋那么红呀,跟个煮熟的猪头一样。”
一句话使得原本羞涩待嫁的女儿心瞬间拔凉拔凉的,张招弟跳脚起身,柳眉倒竖,叉腰指向张盼弟,嗔怒道:“张盼弟,你才是猪头,你才是煮熟的猪头。哼!”
张盼弟无语看着暴走状的大姐,又看看笑得前仰后合的母亲,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大姐了。
“笑什么呢?今天还下不下地干活了,这一个个都干嘛呢?”厨房外传来一家之主的雄厚嗓音。
张银花和女儿们相视一眼,忙把准备好的热水端出去,送到房屋门口旁,专门用来洗漱的石板台上,又回屋拿来毛巾放好,伺候张海山洗漱。
期间张海山打着哈欠等在一旁,看着大女儿烧好饭,和二女儿一起把饭放在院子中央的地桌上。
大米和小米混煮的二米稀饭,配着张银花腌制的山菌菜,还有专门给他备的降暑凉茶。
这种一家三四个女人伺候他一个男人情景,让他有种莫名的小幸福感。
可是一想到本家那边祖爷爷发话,他这辈子要是没有儿子在身前尽孝,待他百年后,他的这些家产都要充公归了宗族,他心里就有些憋闷的慌。
拿过张银花递来的毛巾,随意洗了一把脸,边擦拭边问道:“老三呢?那小崽子大早上不起床,是要睡成猪吗?”
张银花也是没见三女儿,疑问目光看向大女儿,张盼弟正在摆碗筷,闻言回道:“爹,三妹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玩了。估计玩的忘记时候了,不过我已经给她留了饭在锅里。等她饿了,她自然就会想起回来吃饭的。”
“哼,赔钱的东西,天天就知道玩。六岁了,什么都不会,连两个姐姐都不如。你也是,都不说管教管教。你这是要把她当儿子养呢,整天的玩玩玩,咋滴,你还指着她能给咱养老送终怎么滴”
张海山边数落张银花,边行到地桌旁,坐下端起碗,准备吃饭。
张银花期期艾艾坐下来,低下头没回应,她知道没有儿子傍身,她家男人没少了有人背后说三道四,都怪她肚子不争气,十多年了,愣是没有生一个带把的出来。
“娘,娘”
张赔钱顶着烟熏火燎的一张小花脸,从篱笆窟窿里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例行的数落大会。
爹爹一脸严肃恨其不争的斥责娘亲,两个姐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低头听着,母亲低着头,惯常会笑的嘴角都收了笑意,掩不住眉眼中一丝黯然神伤。
爹爹的话总能伤娘亲的心。
“娘,娘,”
她好委屈的扑进张银花怀中,小眼泪吧嗒吧嗒滴下来,把一张本就烟熏火燎的小花脸,愣是犁成一条条黑白痕迹。
“三娃不哭,这是怎么了,一张脸怎么黑成这样了?被人给欺负了?”
张银花再顾不上心里委屈,一把抱住张赔钱,心疼的用张海山洗过脸的毛巾匆忙给她擦脸,几下子毛巾就黑成锅底了。
张海山在饭桌旁,看着自己毛巾被用成那样,嘴角抽了抽,忍住没说话,端起稀饭一顿吸溜猛喝,耳朵却竖起听着动静。
大姐和二姐也围了过来,关心的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张赔钱收到娘亲和俩姐的安慰,反而更觉委屈,仰头看向张银花,嘟着嘴,委委屈屈诉苦道:“娘亲,你教我如何做出好吃的烤白条子鱼,炒河虾,蒸河蟹吧!”
没吃上独食已经够伤心了!她居然还要一边煮鱼汤,一边被一只五条尾巴的畜生给嘲笑的无地自容。
什么这是鱼汤吗?你确定不是鱼的洗澡水!什么你见过虾子是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