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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你跟来了,我”她又昏迷过去。
山中小路上,抱着她的人,拉紧缰绳,停下马来,低头看看她,确定她又昏迷了,拉起披风给她裹紧一些,准备继续策马而行。
一旁同行的胖子,伸着脖子,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发出啧啧有声的感叹,“我去,这都三天了,她居然还活着啊,够顽强的,对了,她刚才咕哝什么呢?”
“不知道。好像认错人了。”
他无奈回一句,要不是看她还有一口气,要不是还有话要问,他其实更想给她找的地方安置下来,而不是跟着他们这群人东奔西跑。
“好可怜的小妹妹啊,全镇子就剩她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冥兽爪下存活下来的,可惜可惜,也是命不久矣!”胖子摇摇头,咂咂有声,一脸惋惜。
“有那功夫替她可怜,还不如抓紧时间把逃窜的冥兽都找出来杀掉。这次要不是你误事,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枉死之人,你还是可怜自己的脑袋,别被城主给宰了吧。”他冷哼一声,冰凉凉看了胖子那肥硕的脖子一眼。
胖子一缩脖子,回头看了背后主子一眼,被主子那冰冷的目光吓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搓着手臂瞪眼叫嚣,“扯屁,那是小爷的错吗,跟我有毛关系,根本没关系,我我懒得跟你解释哼!”一拉马头,抢先一步,追着天空的猎鹰,往前奔去。
他扯动脸皮冷笑一声,低头看怀中的小东西,皱起眉头,又给她拉了拉披风,这才一拉缰绳,放马继续前进。
他们身后,是百人的战骑队伍,冰冷肃穆跟随而行,当先领头之人,同样一身黑衣,衣服上绣有一只展翅银鹰,黑金面具遮掩了半张脸孔,只露出一双冰冷的双瞳,和刀切斧凿的刚毅下巴,面具后那双黑眸,无情的注视着前方。
感受到他的视线,黑衣人斜眼看他怀中的小东西一眼,冷冷扔出一个词,“多事。”
他砸吧砸吧嘴,没有反驳,心里也觉得自己挺多事的,可是,谁叫他这么不凑巧,从尸堆旁发现一个还喘气的小女娃。
而他们这群平时杀冥兽如砍柴的汉子,面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女娃,居然全部退避三舍,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藏起来,也不愿意接手。
最后,他就被众人活生生的出卖了,负责一路携带照顾这个小东西,众人还美其名曰:自己捡到的,跪着也要养下去。
考,他有说要养了吗?这么个小东西,养来干什么?当女儿吗?!
远方天空中,猎鹰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所有人精神一紧,进入战斗状态。
“除了公孙陌颜,其他人全部加速前进。”黑衣人振臂一挥,百人队伍齐吼一声,跟着他跨马飞蹄直奔猎鹰盘旋之地而去。
山中小路一阵尘土飞扬,等尘埃落地,公孙陌颜咬牙切齿的放下披风,抖落披风上厚厚的一层灰尘,“你们,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是故意的。哼!”
低头看看小东西依然昏迷不醒,他无奈叹口气,慢悠悠控马前行,心里一阵咒怨,“这次可别再有幸存的了,烦死了!”
慢悠悠,慢悠悠,最后终于走到了近前,公孙陌颜看到现场,脸色一白,心里一阵难过。
满地都是血肉泥泞,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找不到,只有啃咬出齿痕的森森白骨,散落一地,根本拼凑不出原貌,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死了多少人。
“看规模是一个大镇子,貌似还正好赶上集市,想来,附近的村镇也会有不少人来此赶集吧。”
胖子蹲在一片骸骨旁,脸色苍白而心疼,“这一片都是小孩,应该是被先吃掉的,毕竟肉嫩好消化”
当着父母的面,活生生把他们的孩子撕扯吃掉,那些做父母的该是什么感觉
所有人沉默了,肃杀之气腾腾而起,黑衣领头人双全紧握,一股冰冷血腥的杀气弥漫四溢。
这杀气刺激了昏迷中的岳沧漓,她皱起眉头,挣扎着张开了眼睛。
第51章 疑难杂症()
齐悦国…云山郡…郁南县…滇凉城
大清早,城门刚开,游街串巷的卖货郎就扯着嗓子开始吆喝。
宋氏医馆的小伙计,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慢悠悠拉开厚重的木门,眯眼往外看去,却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我的个妈呀!”小伙计腿一软,跪到地上,连再看一眼的胆量都没有,转身爬着往内堂哭叫,“老爷,老爷,救命啊,有鬼索命啊!”
“放屁,老夫平生从未医死过人,何来索命一说。我倒要看看,是那个王八羔子大早上就来给我晦气!”
内堂门帘掀开,宋大夫扯着刚穿了一半的衣襟,咚咚有声的走了进来,吹胡子瞪眼睛往大门行去,“谁啊,那个王八我靠,你,你谁啊,吓死老夫了!”
宋大夫猛后退几步,险些摔坐在地上,幸而他是个骨科大夫,平时缺胳膊少腿,肠穿肚烂的场面见太多了,才没有被门外的人一照面给吓死,不过也是吓得脸青唇白。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奇形的女人一步步走了进来,她披着一头杂乱的长发完全遮蔽了面部,身上衣裙鲜红似嫁衣,不过那红衣却是千疮百孔,似乎被火焚烧过。
“姑娘,你,你有何事?”宋大夫壮着胆子上前询问,没办法,这是他的地盘,他不问,难道指望那个缩在角落的小伙计。
她微微侧头,双眼中黑发中看出去,“你可会治疗皮肤伤口?”
宋大夫一挺胸,“老夫是这十里八乡专治外伤的,什么样的伤口,来让老夫看看吧。”
“好。”她伸出手,那手上也都是抓挠的疤痕,她扒开遮面的头发,抬起头,露出全部的面容,“我的伤,你能治吗?”
“妈呀!”小伙计双眼一翻,吓晕过去。
宋大夫吓得抚着胸口,发出嘶嘶抽气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张脸。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上面密布抓痕,一道道抓痕深可见骨,皮肉外翻着,眼睛扭曲,鼻子歪了,嘴角撕裂开,裂口可以看到裸露出的牙齿,嘴张开,里面伸出一条舌头,布满齿痕。
还有全身暴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手臂,全部都是抓痕,所有的伤口都是一次又一次重复抓挠后留下的痕迹,如今这些伤痕居然保留着这种恐怖的状态,就长好了。
“这,这是掉狼窝里了吗?!”宋大夫咽口唾沫,视线移开,都不敢多看。
“狼窝,嘿嘿,不”她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稚嫩,可惜这稚嫩的嗓音如今只能发出破锣般的声音,她摸上自己的脸,血红的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凶厉,“这都是,我自己抓的,我自己抓的”
宋大夫闻言全身一抖,这是遇到疯子了吗?“姑娘,你,你这伤,老夫怕是,怕是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么说,我的伤,你治不了吗?”她目光一沉,长发遮住面部。
宋大夫全身颤抖,躲避开她的视线,“老夫能治寻常刀剑伤,你这,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外伤范围了啊!那啥,你,你可以去国都,去那边找找,那边有名气的大夫有很多,也许有擅长治疗你这种伤痕的人,老夫,老夫真的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说了那么多,就是不行嘛!”她慢慢后退一步,目光带起阴毒和痛楚,“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伤都治不好呢,为什么都治不好啊!”
她转身漫步走出医馆大门,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着他们吆喝叫卖的声音,听着他们讨价还价的声音,听着他们东家长西家短的声音,她低下头,长发遮面,一步步往城外走,背后一个男人碰了她一下,她脚下没站稳,跌坐在地上。
“呀,姑娘你没事吧!”男人急忙上前,要搀扶她起来,却在弯腰看到她侧脸的瞬间,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妈呀,鬼啊!”
“你说谁是鬼?”她抬头,凶狠的瞪过去。
男人转身就跑,周围一群人好奇围观过来,看到她的脸,也是纷纷发出惊恐嫌恶的声音。
“这是人吗,这么丑?”“全身都是抓痕?!”“太恶心了,早饭都快吐了。”“哪里来的,听说外面有地方闹瘟疫呢,城门怎么放进来的。”“就是,赶出去,赶出去!”
她本来低头,抓着头发遮面,听到这些声音,突然抬头,凶狠的盯着说话的这些人,“你们嫌我丑?你们觉得我不配活着?你们凭什么决定我是该死还是该活?”
众人被她丑陋和质问吓了一跳,纷纷避让开,也不再多话,但是看她的目光更加嫌恶。
她站起身,凶狠的看着围观的众人,双拳紧握,狠狠地低吼,“他撞了我不道歉却跑了,你们却因为我丑陋而要赶我离开!好,好,哼,既然治不好那还活着做什么,你们,你们全部都去死吧!”
似乎响应她的这声咒怨,远处人群发出惊恐尖叫声,“啊,救命吃人人吃人啊”
此起彼落的惨叫声,接连不断响起,城内人群瞬间失控,有向外跑的,有向内跑的,有趁机抢夺财物的,还有跪地哭爹喊娘的
城墙上驻扎的守兵本想下城维系治安,却被突然冲上城墙的无数红眼怪人瞬间扑倒,连个有效的反抗都没有组成,就被这群怪物分而啃食了。
她站在人群中,看着跑来跑去,哭爹喊娘的人群,莫名笑起来,“你们这群贱民,也敢嘲笑我,活该,活该你们都死掉,都死掉,哈哈哈哈!”
三个时辰后,齐悦国第三军团威虎军,终于赶到城下,发现整个滇凉城,就在这天早上开城门后,半个时辰内,被屠戮殆尽。
整个城内,满城尸横片野,血骨遍地,观者无不脸色巨变,恶心欲吐,纵使见惯沙场的老兵,也是两股战战,不敢入城搜救。
城外十里坡,探子脸色苍白,跪地行礼,“报,将军大人,城中未找到敌方尸首,仅有我方百姓尸体,另全城仅有一人存活,存活之人,身穿红色嫁衣,全身被抓挠的不成样子,已被军医接走医治了。”
将军一手搭在腰侧的宝剑上,目光冰冷望着前面城池,良久才对一旁的信使吩咐,“禀报国君,滇凉城被异族入侵,全城被屠戮,本将军怀疑是来自妖族的威胁,恳请国君将此事上奏仙门,请仙门护佑我齐悦所属领土内,再无有妖孽横行。”
“诺。”信使躬身行礼,回身一跃上马,策骑而去。
将军望着天空密布的阴云,皱起眉头,“妖云未散,恐怕还在附近,搜!”
“是。”军队散开,冲入周围树林中。
军医帐篷内,中年军医小心靠近,生怕刺激她,“姑娘,我帮你上药,你不要多想,活着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她仰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对,你说的对,活着就好!我叫,张招弟。”
第52章 入魔之路()
桃子每天醒来,看到面前放大版的奶娃脸,就有种要哭的冲动。
为啥啊!
这小奶娃不是先生的伴生吗,那该跟先生一起睡觉去。
为毛每天早上一醒来,就看她扒在她身上,枕着她扁平的身体,呼噜呼噜睡的口水四溢。
“春芽姐姐,你确定昨天把门关好了?”桃子可怜兮兮看着进门的春芽。
春芽也有些无语,用力点头,“肯定关门了,我还特地检查了三遍。”
“那为什么,她又爬我床呢?”桃子出离愤怒了,捏着奶娃小鼻子,逼她醒来,“你,你为什么又出现了,我昨天明明把你放在宝宝床里了,你是怎么出来的,怎么爬到我这来的?”
张开眼的小奶娃,一脸没睡饱不高兴的样子,看着捏她鼻子的手指,吧唧一口咬了上去,愉快的吸血。
“哇!”桃子惨叫,感觉到手指一抽一抽的疼,泪眼汪汪看向春芽,噘嘴告状,“她咬我,她又咬我了!”
春芽扶额,无语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先生那边最新配方的补血药已经备好了。”
所以说,当初先生说的是真的,她是小奶娃的移动血食,而先生负责把小奶娃的食物,也就是她,每天都换着花样的喂食,喂养壮壮的方便被吸血!
天爷呐,她好悲催啊,她好可怜啊,求安慰啊!
桃子自怨自艾的捏着枕巾给自己擦奶娃的口水。
待到小奶娃吸饱放开嘴,桃子捏着小娃的后衣领子,拎起来扔进春芽的怀中,恶狠狠的和小娃对视。
“你,以后再爬我的床,我就把你把你打屁股,哼,我打屁股可是很疼的,啪啪的打,你知道了嘛!”
“呀呀,哒哒!”奶娃有模有样的回应她。
“你到底听懂没有啊!”桃子皱眉头。
“哒哒,呀呀,呀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