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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水母。”岳沧漓伸手一抓,长枪自动回到手中,她护在三人面前,警惕看着四周。
“这种冥兽可以身体模拟周围环境,它应该是一早就贴着树干,把触角伸出模拟成树枝,平时成假死状态,谁也发现不到它们,一旦有靠近的人或动物,就会死死地缠绕上去,释放出神经毒素,让人陷入昏迷。是冥兽中,作为预警和猎捕食物的一种二级拟态体辅助类冥兽。”
宋胖子和李印对看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意外,北冥诸城和冥兽战斗了近十年,怎么从来不知道冥兽还有这么多等级和种类,这个自称战皇的少女,究竟是什么来头,她是如何得知冥兽这些辛秘?!
“这种冥兽虽然隐蔽性非常高,但是战斗能力不足,一般都是作为统领阶级周围的预警单位,同时作为猎捕食物的辅助力量,而真正给统领猎捕食物的,则是隐藏在地面下的,这些东西”
长枪在头顶舞出一片枪花,她长身而起,跃入半空,双手握住长枪,向下一压。
一股泰山压顶之势,带着风雷之声,轰隆隆盖向地面。
一阵尘土飞扬,地面向下塌陷一个直径三米的坑,十几只粗壮的触手从深坑里伸出来,挣扎着抽动了几下,就摔倒不再动了,竟然被震死了。
宋胖子脸色刷白,这种埋藏在土里的冥兽,他还是平生第一次遇到,看那深坑里依稀可见的冥兽尸体,这完全就是一个扁平的圆形大口,口内一圈圈尖锐的牙齿,口外伸展着几十条手臂粗细的触手,可以预见,一旦走到它的范围内,就会被四面八方冒出来的触手抓住,直接送入巨口中。
“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宋胖子哆嗦着移开脚步,又担心踩到其他的,浑身僵硬,不敢稍动,恐惧的望向岳沧漓。
“潜伏者,被归类为二级拟态体,可以从地下发起攻击。我大约知道它们这一批的统领级冥兽,会是个什么东西,还有它想做什么了。”
岳沧漓收起长枪,从地上满目疮痍的冥兽身边走过,目光搜索周围一切线索,顺着一些零星的粘液和拖拽痕迹,看向一片巨石堆砌的矮山。
望着矮山的形状和大小,预判那东西的大小,她脸色微变,这可是不小啊,得吃了多少才能长成这么巨大。
宋胖子和李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座石山很突兀,他们虽然早就看到了,但是谁也没多想,如今见岳沧漓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座石山,俩人脸色难看若死。
她说这群新型的变态冥兽还有个统领,不会是这座石山了吧,这也太大了,这还是冥兽吗?上古异兽吧!
“我一直好奇,你们为什么能凭借几只猎鹰就能追着冥兽跑,要知道,尸鬼的速度非常快,还有善于范围攻击的冥蛇,加上今天的潜伏者和鬼面水母
如果单轮有效战斗力,你们根本扛不住它们的一轮攻击。可你们居然能追着它们杀了这么久。不过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它这是有意把你们吸引过来,从一开始,你们就是它认定的目标,不是你们要消灭它,而是它特地设下这个诱捕陷阱,在等你们到来。”
宋胖子猛抽气,胖脸上肥肉一阵抖动,李印脸色苍白,紧紧握着短刀,眼睛搜索附近。
岳沧漓望着那座石头山,脸色凝重,“我们这次,怕不只是要丧命于此了。最怕的,却反而是我们不死,若真不幸言中,则北冥必亡!”
宋胖子猛转头看她,“为什么?”
岳沧漓低下头,长发遮了半张脸,双眸带起一缕狠决之意,似乎下定某个决心。
再抬头,她认真看胖子,“一会儿,我往东跑,你们往西跑,不许回头,不许停。”
“你要做什么?”宋胖子脸色变化不断。
“你要把公孙陌颜平安带回去给她姐,不是吗?我给你创造机会,而且你们伤的伤,晕的晕,留下太碍事,妨碍我逃跑。”岳沧漓说的轻描淡写。
李印上前一步,握刀坚定看着她,“不,我不退,黑锋战队,绝不退缩。”
岳沧漓嫌弃的看他一眼,眉头皱起,“你死了,以后那些追杀冥兽的黑锋战队,还是会来此。到时候,会有更多队伍被冥兽诱捕吃掉。你不退,谁给他们报信,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吗,一个中州来的,不知道背景的,十二岁少女?”
李印看向宋胖子,岳沧漓打消他的念头,“他要护送公孙陌颜,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不知道,你要把北冥黑锋战队的命运,交给一个不信任你们的胖子手里吗?”
宋胖子嘴角一抽,看她一眼,低头没说话,紧紧把昏迷的公孙陌颜背负在身上,用腰带狠狠缠绕住。
李印犹豫良久,最后对岳沧漓一抱拳,“战皇姑娘,我不是怕死之人,等我报了信息,你若是不幸死在这里你放心,我李印,会回来陪你的。”
岳沧漓被气乐了,战皇姑娘是个什么鬼,再说,她岳沧漓还没打算命丧于此。
“你们也太看不起我战皇的实力了。还不给我赶紧滚!”
岳沧漓长啸一声,冲着石山冲过去,才走了几步,感应到她的意图,四面八方突然冲出大片冥兽。
不同种类的冥兽分成战阵,全部阻挡在石山前,对着胆敢攻击的人类,放声尖叫。
“姑奶奶就知道,你们这么群虫子,没安好心,看我给你们个厉害尝尝,嘿!”
岳沧漓长枪娩出漂亮的枪花,单枪匹马却如大军压境,冲了进去。
第65章 军营惨变()
齐悦国…云山郡…外十里坡
天色接近傍晚,西方天空一片火烧云景象。东面天空一片黑云,始终若即若离跟随者。
大军驻扎在云山郡郡城外十里坡。上万兵马,整齐有序的安营扎寨,生活早饭,一对对骑兵骑着高头大马,手里握着长枪短刀,循环反复巡逻着。
军医账内,张招弟酣睡醒来,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坐起身子。
“什么时辰了?”她随意的问,走到一旁桌子前,坐下来,拿出梳子,给自己梳头发。
从一旁阴影里缓缓走出中年军医,他哆嗦着身子,睁着血红的眼睛,张开嘴巴留下一串口水,喉咙中发出嚯嚯的声音,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颤抖的身体,伸出瘦弱的双手,指甲又细又长,泛着青黑色。
“没有用的废物。”张招弟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地踹他一脚。
心里暗中计较,她身体内的姆虫只能分娩出王虫和兵虫,可惜王虫的寄生能力明显不如姆虫,失败几率太高了。
看来没有坚强的意志,大部分人在被虫子寄生的过程中,都会丧失神志,想要获得一个有智慧又能为她所用的,就必须找那种意志坚强的人。
她目光透光帐篷,遥望将军主账的方向,身为威震一方的将军,那人的意志该是无比坚强的吧。
回头看到军医倒在地上,蠕动着身子,却没有爬起来,张开的嘴巴,一直发出无意识的嚯嚯的声音。
张招娣走过去,提裙摆,蹲下来看着他,发出尖锐愉悦的笑声。
“你饿了吗?你是饿了吗?那你就把自己吃了吧。”
似乎得到了某种命令。
饥饿的军医,张嘴啃上自己的左手,鲜血淋漓。他却吃的万分高兴。仿佛自己的血肉是一顿大餐。
张招弟面不改色,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红嫁衣。
“看你,吃饭怎么能这么没讲究。血肉溅的到处都是,记得把那些血肉也舔干净。”
军医发出嚯嚯声,毫不迟疑的趴在地上把自己掉下来的血肉,一点一点舔吃掉。
张招娣哼了一声,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外面巡逻的士兵,看见一身红衣的她,纷纷扭头,生怕看多了她那张鬼脸,晚上做噩梦。
张招娣对他们的表情,恍若未闻,昂首挺胸,以自己认为最优雅的仪态,一步步往军帐行去,那自信慢慢的表情,仿佛自己的脸,是天下间最美的。
“姑娘留步。”守帐的士兵伸手拦住她。
“我想见一下将军。”张招娣诚恳地说,这几天,她一直求见将军,可是将军总是不见她,她心急,只要能靠近将军,她就有机会把王虫放到他身上。
“姑娘请回吧,将军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他若是想见你,自然会召见你。”
士兵有些轻蔑地说,内心里看不起这种上赶着往将军身上贴的女人,何况这个女人还长了一张鬼脸。
看到士兵眼中的瞧不起。张招弟心里暗恨,敢瞧不起我,我就让你好看,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身往伙房行去。
伙房是单独的帐篷,这种帐篷有四围却无顶棚,为了方便排放烟雾,如果遇到刮风下雨天,会有专门的棚顶罩盖。
张招弟来的这个伙房,负责给整个军营生火造饭,此时,接近傍晚,正是炊烟袅袅之时。
张招娣靠近伙房,守卫士兵,长枪一拦,瞪眼凶狠的看着她,“干什么?知道这什么地方?能是你说来就来的吗?有什么事?”
张招娣脸色阴沉下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对他微笑,“我饿了,你们将军让我自己来这里找点吃的,不信,你问将军去啊,我刚从那边过来。”她斜眼瞪他,手中一只小甲虫已经准备飞出。
守备士兵想想,确实这女人是刚从军帐那边过来的。他收回长枪,下巴向里一指,“你可以去找伙夫长贺龙。”
张招弟没有对士兵道谢,扭头就向帐篷走去。
守卫士兵,对她的背影翻个白眼,“什么教养,村里来的吧。”
旁边的士兵碰了他一下,“得了得了,听说整个城就她一个人活着,别跟她计较,估计已经吓得半疯了。”
“疯子还知道要吃饭,看起来是没有疯的太厉害。”
两人说道了几句,就继续巡逻去了。
张招弟听到后面的对话,嘴角勾起一个凶残的笑容,没说什么。她找到伙夫长,把意思说了一遍。
伙夫长也没有多想,这女人进军营的时候全身是伤,当时将军确实下令好吃好喝的养好身子,前几天都是军医来取饭,昨天军医和她一起来取饭,今天军医估计太忙了,让她自己来取饭了。
他领着她到了后厨,厨房里正在烧火做饭,他指着桌上已经做好的几道饭菜,“你看着拿吧。”
张招弟谢过,拿起两三样食物。又指旁边灶膛上一口锅里的蛋花汤,一脸嘴馋样的问,“贺龙大哥,这个汤是给谁的。”
伙夫长贺龙看了一眼,“是给战士喝的,你想喝?”
张招弟眼睛一亮,猛点头,“我能盛一碗吗?我今天,身子不舒服,特别想喝碗热汤。“说着,手揉了揉肚子,一脸羞愧。
伙夫长贺龙一看明白了,感情这姑娘今天身子不爽利,特地来要热汤的吧。
“你自己盛吧,多盛点也没关系。”
张招娣千恩万谢后走过去,小心的盛了一碗汤,身子遮挡住贺龙的视线,袖子中滚落一团血红虫子,虫子团落入汤中翻滚着融化成血红色一片。她急忙用勺子在锅里搅拌,让虫液融化在粥内,等到充分搅和了一下,她又装模作样的把锅底粘稠一些的鸡蛋汤,给自己端着的碗里加了一勺子,然后臊红了脸,拿着三菜一汤和大馒头,向贺龙道谢而去。
她出门,看向天空,此时的天空,火烧云景观已经消失了,东方天边那片阴魂不散的黑云,反而靠近了点。
她望着军帐的方向,突然笑起来,今夜,必将不太平了。
第66章 都是我的()
走回军医帐篷,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迎面扑来。
她笑着走进去,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用鲜红的嫁衣袖子掩在鼻子前,假意扇扇风。凝目看去,军医正在啃食自己的腿骨肉。
他左手已经被啃食到手肘了,用只剩下骨肉相连的右手掌,抓着自己身上的肉,一块块抓下来,喂到自己嘴里,咬的那么高兴。
而他肚子上,则被他自己抓出了无数的窟窿,他吃进胃里的东西,又从肚子上的窟窿中流了出来,他就抓起一把,又吃进嘴里,就这么抓起吃掉,掉出来,再抓起吃。从头到尾,他都是满脸愉悦兴奋的表情。
张招弟坐下准备吃饭,鼻子中闻着那些血腥味儿,听着他嚯嚯的声音,突然心里烦闷,皱起眉头,一把扔了筷子,在屋里来回走动,又出门走了一会儿,直到看到士兵把饭菜送入将军帐内,才心里稍安,回帐篷,上床躺下睡觉。
半夜里,整个军营,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到处都听见嚯嚯怪声,还有一些惨叫只发出一半就消失掉,似乎被什么东西,一口吞进了肚子。
张招弟睁开眼,坐起身,听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