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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吃饭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一听到吃饭都会气消,但是他今天的样子怪怪的,真的很怪。
“我开会的时候,你都在忙些什么?”熊炜安不动声色地盘问。不管事实如何,他要听她亲口说。
“忙著煮菜喽,我总共煮了八道菜呢!”她得意地笑说。
“除了煮菜,你没做其他事?”他的眼睛微眯,不高兴她的隐瞒。
听过赖制作和王丽香的说辞后,他相信唐菲应该跟赖制作有过接触,否则赖制作编不出这些故事。
“我还去三楼的摄影棚,跟以前的老同事打招呼。”她向来不会说谎,有什么说什么,况且她也不认为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听到她如实说出,他的脸色稍缓。
“他们跟我说现在收视率很糟,这个月如果再没有起色,节目可能就要收了。”她的神情有些落寞,迟疑著要不要说出他们请托的事。
“还有呢?”
“赖制作希望我接下主持人的工作。”她还是老实招了。“我也不知道,他一看到我就请我帮忙,要我接下厨师兼主持人的工作,我跟他说不行,然后新的主持人就冲过来要打人……”
“好大的胆子!”熊炜安的眼睛喷火,激动地拉起她的手检查。“她打你哪里?”
可恶,他非要那个王丽香好看!
“她没打到啦,被我躲开了。”她露出一个苦笑。“多亏我那个喝醉酒爱打人的父亲,我还满会闪躲的。”
“然后呢?”
“赖制作将那个女主持人带到外面,还要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说服我。”唐菲大略述说发生经过。
熊炜安完全相信唐菲的说辞,她所说的合情合理,也跟她的个性相符。
事实果然如他所下的结论,是赖制作说谎。
这个赖制作,明明是他要求唐菲接下主持工作,他竟然颠倒是非,说是她主动要求,企图将事情全丢给唐菲一个人承担。该死的老狐狸,他这下别想在这个业界混了!
“你有答应主持工作吗?”
唐菲摇摇头。“还没,我说要问问你的意思。”
“你想上节目当主持人?”他将她拉上自己的腿,脸埋进她的肩窝,吸著她独有的清香,感觉自己心中的烦躁正慢慢平息。
“不是很想,可是……”他呼出的气息吹在她的颈子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忍不住缩起脖子。“你别往我脖子吹气,会痒。”
“那我不吹气,亲亲总可以吧。”说完就真的往她白皙的肩头吸吮,直到种成一颗红艳艳的“草莓”才罢休。
“呀……会痛耶!”她畏缩了一下,忍不住抱怨,嗔他一眼。
“我舔一舔就不痛了。”舌头马上舔上那个红印,骚扰著她敏感的神经。
“别……不要啦……”她整个人缩成一团,往下跳出他的怀抱,正色提出警告。“你不要胡来喔!”
只不过娇艳艳的红脸和软软的语调,没什么太大成效。
“你过来坐著,我不再闹你。”
“我才不相信你哩。”她显然学聪明了,自己搬了一张椅子跟他隔著大办公桌遥遥相对。“我坐这里。”
“你刚刚说你不是很想当主持人,但也没拒绝的意思,难道你真的想接?”他现在已经没有责怪的意思,但还是不喜欢她有抛头露面的念头。
“他们要我帮忙,我也想帮他们,可是我不习惯摄影机。”
“又不是找你当主持人就可以解决问题,这个节目最大的问题在赖制作身上。”熊炜安不爽地说。“明明是他老爱用自己的同居人当主持人,搞得内部不和,关你什么事?”
“你既然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插手?”她不是一个爱嚼舌根的人,就算看出赖制作是个烂人,但她不想论人事非,还好熊炜安看出端倪。
“每个节目都有制作人负责,只要他们做出我要的成绩,我就不应该插手,要让节目有充分发挥的空间。”他说出自己的管理原则。“不过,我刚刚已经辞去赖制作的职务,换另一个制作人带,再给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还做不出我要的成绩,到时候就别怪我无情。”
这是他能给的底限,若依他以前的习性,直接把节目收了,简单又干脆。
“太好了,我替他们谢谢你。”她漾出满意的笑容,但是想到自己若是不接主持人工作的话,可能会错失一个找寻母亲的管道,笑容不禁黯淡下来。
“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不能当明星吗?”他心里的疙瘩还没有完全清除。
“我才不想当明星呢!”她从来就不羡慕那种被人追逐,没有隐私的日子,很辛苦。
“那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我本来是希望能藉由上节目寻找我妈,现在行不通了。”
“上节目找你妈?怎么找?”他满脸纳闷。“登寻人启事吗?”
“不是啦,节目不是会打上我的名字吗?她也许认不得我,但我的名字是她取的,她一定记得我的名字,她如果在节目看到我的名字,就可以来找我了。”想起十几年不见的母亲,她满脸落寞。
“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妈。”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著她的肩。“你有她的详细资料吗?”
早在她前几天提到对她母亲的孺慕之情,他就已经调出她的员工资料,但也只看到她母亲的名字,其他资料都没有。
“没有,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被我爸扔了,只剩下那本食谱。”她回忆地说。“我只知道她叫做陈淑芳,很会做菜,人也很温柔,晚上都会唱歌安抚我跟弟弟入睡。”
“芳”!一丝念头飞快地钻进熊炜安的脑海,在他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没了头睹。
“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吗?”否则只凭一个人名,怎么找?更何况陈淑芳还是非常普遍的名字,全台湾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个。
“不记得了……”她失落地摇头。“所有的相片都被我爸丢了。”
熊炜安心里也很为难,要靠这么一点资料找人,有如大海捞针。除非登报或上媒体大登寻人启事,但他又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惹来一堆麻烦。
只好多找几家征信社找人,就算翻遍台湾都得找出入来!
“我回来啦……”一个兴奋的男声从大门口,一路喊进屋里,传进厨房。
一听到熟悉的叫喊声,熊炜安原本还有笑容的脸,突然变得阴恻恻。
“是谁啊?我去看看。”唐菲放下碗筷,起身想要查看来人的身分。
“不用看,我知道他是谁。”
“谁?”
“一个欠我很多的人。”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害他一年多吃不好又累得像条狗,这笔帐看他怎么算?
“他欠你很多钱吗?”看他脸部肌肉扭曲的程度,那个人应该欠他不少钱。
“他欠的不是钱,但是比钱还难还清。”让他饿肚子一年多的时间,这口气他可忍不下去。
“欸?”听不懂。
“儿子啊,我回来啦!”一个身高比熊炜安矮半个头,但是身材有点圆的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头发整个斑白,脸上还有白白的胡子,看起来有几分像肯德基爷爷,却穿著一身花不隆咚的夏威夷衬衫和短裤,正推开厨房的门走了进来。
“儿子?!”站在熊炜安背后的唐菲,张目结舌地看著这个看起来很花俏的老先生,和一脸严肃冷然的熊炜安,他们两人是父子?
一点也不像!
“外面一大堆狗仔是怎么回事?”熊开阳不正经地闹著自家儿子。“杂志说你跟人同居,真的假的?”
熊炜安还是不回答,一张冷脸继续瞪著一直自说自话的臭老爸,他在想要怎么“回报”?
“啊!在吃饭啊,太好了,我刚好肚子也饿了,我……”熊开阳伸出手才想拿起一块京都排骨肉吃,却落了个空。
“这是我的,你不准吃。”熊炜安眼明手快地端起那盘排骨,让臭老爸看得到,吃不到,稍稍平息累积了一年多的怒火。
“怎么这么小气啊!”熊开阳不满地抱怨。“这么多菜,你又吃不完,给我吃一口,有什么关系。”
“我宁可吃不完倒掉也不给你吃。”
“你这个不肖子!”
“你才是不肖老头!”
“我哪里不好啦?你说!”熊开阳气得哇哇大叫,指著熊炜安大骂。“我把所有的财产留给你,还不够好吗?”
“你把芳姨拐跑,害我一年多吃不好,这叫做对我好吗?嗯?”熊炜安也没在怕,跟他老爸对吼。
“欸……嘿嘿……这个……”说到这个,熊开阳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无话可说。
“哪个?你倒是好好跟我说一说啊!”
“开阳……”
“炜安……”
唐菲和随后进来的芳姨,一人抓住一个,免得父子相残。
“他是你爸爸,不要跟他吵。”唐菲将他按坐在椅子上,轻拍他的肩。
“年纪这么大了,还为老不尊啊?”芳姨也将熊开阳押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轻声训斥。
“哼!”两个熊家人异口同声地冷哼一声,各自撇开头,谁也不鸟谁,动作几乎一模没两样。
唐菲和芳姨两人相视一笑,他们两人果然是父子!
看到芳姨的笑脸,唐菲有种熟悉的感觉,应该说芳姨整个人都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见过这个人,但又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看过她,那这份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
“炜安,这位是?”芳姨好奇地盯著唐菲看。难道就是X周刊所说的那个小厨师?也就是熊开阳兴奋拉著她回来的原因。
“她是我的女朋友。”熊炜安占有欲十足地一手拉过唐菲,让她落坐在他腿上。
唐菲挣扎要站起来,但是他不让,两人又开始动手动脚。
“儿子,你先别忙著吃人家的嫩豆腐,好好跟我们介绍介绍。”前几天看到高永明快递送来的X周刊,他马上整装回国,目的就是要看儿子的心上人。
熊炜安不爽又无奈地放开唐菲,开始介绍唐菲。“她是唐菲,煮得一手好菜,目前是我的女朋友兼专属厨师。”
“专属厨师?”熊开阳诧异地看著眼前看起来像个大学生的小女生,她竟然能煮出让儿子满意的口味和菜色,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儿子的挑嘴和难养,他比谁都清楚,当年老厨子死后,他换了几十个厨师,都无法让儿子乖乖吃饭,若不是碰到阿芳,熊炜安可能会因为挑食而活活饿死。
“没错。”熊炜安的表情是满满的得意。“她的手艺不输芳姨喔!”
“这些菜都是她煮的?”熊开阳伸出手指迅速抓了一块鸡丁塞进口里。“嗯……好吃,真的好吃。”每道菜都被他快速试吃过。
“臭老爸,她是我的专属厨师,你别想吃她煮的菜。”熊炜安拍开老爸还想偷吃的手。“还想偷吃?”
“瞧你说这什么话!”熊开阳又被气得大呼小叫。“我从小把你养大,你吃了我多少东西,现在才吃你几口菜就跟我斤斤计较,你这个不肖子。”
“别忘了你有芳姨,跟我抢什么?”熊炜安若有所指地暗示老爸加把劲,追了十几年还追不到人,真丢人哪!
熊开阳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我已经尽力了,但是她意志坚定,奈何不了她。
阿芳是十几年前车祸意外被他救起,好不容易救回一条命,但是记忆全失,完全想不起她的过去,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因为她的金坠子刻了一个“芳”字,他们就喊她阿芳,花了好一番功夫替她假造身分,让她跟著他们一起生活。
这十几年里,熊家不遗余力地想要找出她的真实身分,但都没有下文。
十几年相处下来,两人之间有了感情,但是无论熊开阳跟她求了几次婚(奇*书*网。整*理*提*供),她都没答应,因为她想不起过去,担心自己已有婚姻,不能犯了重婚罪。
如果找不出芳姨的身分,熊开阳就别想跟她结婚。
“唐菲,你煮得一手好菜耶!跟什么人学的?”熊开阳将注意力放在吸引怪咖儿子的女孩身上,好奇得不得了。
“应该算是我妈妈吧。”她是按著食谱学著做菜,慢慢做了一些改良,所以基本菜色和口味,都是根据母亲的食谱。
“说实话,你煮的口味跟阿芳煮的有点像,难怪炜安会喜欢。”熊开阳忍不住又偷拿了一块鸡丁。“你炒这道宫保鸡丁,加了……香茅,对不对?”
“你吃得出来香茅的味道?好厉害喔!”唐菲惊异地赞叹。
一般人做宫保鸡丁这道菜,不会加香茅,这是她母亲的独特创意,香茅的特殊香气不但可以带出鸡肉本身的香甜味又可以中和辣劲。
“阿芳,你吃吃看,跟你做的口味像不像?我记得你做这道菜时也会放香茅,怎么这么巧?”
老爸的话突然勾起熊炜安脑海里的一抹思绪,他表情凝重地闭目沉思,觉得自己快抓到那条隐隐浮现的线索。
“我试试。”芳姨拿起一双筷子,挟了一块鸡丁入口品尝,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跟我煮的口味好像喔,可是味道比我的好。”
“芳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