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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好吧,二十四年了,你也长大了,找个时间咱娘俩也敞开心扉,好好聊聊,也许,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他们,他们是谁啊?”
第219章 怒与哀的追忆1(二更)()
“师傅,他们、他们是谁啊?”
这软糯中略带讶异的问话声,冲散了满室的悲凉、如一道闪电般把站在贵宾房内宽大的落地窗前、娇躯微颤、无语凝噎、含泪追忆往事的面具盟主,惊得一颤,她未语先耸香肩、面容凄婉,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哽咽道:
“整整一百七十年了,那年,我们也就五六岁,我最小,才刚满五岁,还是童心未眠、天真烂漫的时节,正在后山玩作迷藏的游戏,谁知道,一场灾难就毫无征兆的降临到了我们的小村子里。”
此刻的两个蒙面女,早已离开厦大分校招待所,回到了绿晶和颐酒店圣女订下的贵宾套间里,蒙面圣女的问话,把面具盟主拉回到现实中来,她含着悲怆的泪水、眼神缥缈空洞、凄苦地回忆道:
“全村老少一百八十三口人,除我们四个小孩外,全都被杀了,当我们玩累了回来吃晚饭的时候,见到这一情景,哭得六神无主、撕心裂肺,各自不要命地寻找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可是,他们全都倒在血泊里了……
房屋被烧毁、到处都是烈火在燃烧、浓烟滚滚,断手残足肠穿肚烂无头尸体遍地都是,鲜血染红了整个小村庄,好多村民的尸体都被烧成了焦碳,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了,一百八十三口人啊,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五六岁的小孩了。
当我们哭得昏天黑地,全部昏倒之后再次醒来,就看到邻村来了十多人,带着锹和锄头帮忙把全村的乡亲挖了个大坑,一起埋葬了,才让全村的亲人们入口为安。
就在邻村的乡民帮我们埋葬了亲人,准备带我们回他们的村子的时候,从天空之中就飘然降下来了一对修道的中年男女,男的手执一柄拂尘,女的拿着一把锋利宝剑来到了我们四人跟前,蹲下身子问道:
‘是强盗杀了你们的亲人,毁了你们的家园,烧了你们的房屋,想要报仇吗?’
当时,我们四个小孩,双目赤红、满脸都是愤怒与悲戚,想都没想便大声哭喊道:‘想,非常想!不仅想要报仇,我们一定要杀尽天下的恶人,为无辜死难的乡亲报仇雪恨!’
那一对修道男女说道:‘好,想要报仇就必须要有本事,没本事,只有被强盗杀的份,既然你们想要报仇雪恨,那就跟我们走吧。’
听到这里,我们四个小孩便跪下给邻村的乡亲叩头谢恩,然后,毅然地跟上这一对道人,上山学艺去了。
我们这一去就是整整七年,修了七年道之后,修为渐涨,功力略有所成,只是大仇未报,终日愁眉苦脸,心里似火烧如油煎,每天晚上都梦见父母全身血淋淋地大骂我们没种,没出息,血海深仇未报,还天天安心在山上修道。
那一年,为师十二岁,三位师兄十三岁,已长成了翩翩少年男女,只是因大仇未报,终日以泪洗面,师傅被我们纠缠不过,便批准了我们下山试炼,为家乡父老报仇雪恨。
下山后,我们四师兄妹找江湖人士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杀我们全村的是一伙占山为王的胡子,因为打听到我们村里有一户殷实财主购得一样宫里流传出来的稀世珍宝翡翠白菜,价值连城而遭至的滔天大祸。
时隔七年,这伙胡子逐步坐大,当然又造了不少孽,因此,我们联络了当时七个江湖正义人士,杀气腾腾地杀上山去,却不想,这些人果真有些本事,并不那么好杀。
这伙胡子驻扎在黑虎山,共有三大寨主,七大金刚,他们的大寨主叫黑虎王殷七,二寨主屠八方、三寨主阎王;七大金刚分别叫鬼手、修罗、猴子张、闪电手、幽冥手、离魂客、猿大头。其他的全是没什么本事的喽罗,共有三百多人啸住山林占山为王为害乡里,民愤极大。
于是,我们十一人想尽办法,夜晚偷袭、白天进攻、放火烧山、总共进攻了三天,才将这伙悍匪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了,就连跪在地上求饶的也不放过。
杀光这伙胡子,报得血海深仇之后,我们四师兄妹没有要黑虎寨一分钱的横财,全部送给了邀请来的七大高手,然后,四兄妹一同回到我们的家乡燕柳村。
买了香烛纸钱供果,来到埋葬乡亲们的那个像小山一样的大坟包祭奠冤魂,祷告他们大仇得报,他们可以安心在阴间去掉冤气,转世投胎重新做人了。
报得血海深仇,四师兄妹在江湖上历练了两年,便再次回到师门潜心修行,这一修就是五十年。
在这五十年中,由于我们的大仇得报,心结打开,修行的速度很快,渐渐成了师门里的年轻高手,而在和师兄们的朝夕相处之中,我渐渐爱上了二师兄柳成栋,可是,由于我们师兄妹常常在一起修练切磋,师兄们对我都很好,也许,其他两位师兄会错了意,竟然同时爱上了我。
这就让我很为难了,一个师妹,总不能嫁给三个男人吧?更何况,我早已表明态度,只爱二师兄,可是,其他两位师兄就是不信。
于是,我和二师兄的爱恋非常辛苦,常常需要偷偷摸摸,可是,一不小心就让其他两位师兄抓到了现行,引起师兄们不必要的纷争,这一点让我非常苦恼,常常茶饭不思,夜不成眠……
最后,实在和三位一起长大的师兄们纠缠不清了,我决定打上一赌,只要他们中谁赌赢了,就拥有了娶我的权力,那一年,我五十五岁,师兄弟们五十六岁。结果,三位师兄全都同意了我的赌局,于是,这场赌局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
“师父,那这赌局是什么?”
面具盟主略微沉吟了一会,语音极细、很缓慢、语调低沉略带悲伤地说道:“这场赌局便是我们修练的一种功法,很难修练好,也就是我教你们的飘絮神功,只要修到先天境界,师门便传给了我们这门极为神奇的功法,这门功法入门易,学通难,一百名弟子中难得有一人修练成功。
当时,我就打赌,让他们三人比赛修练飘絮神功,只要谁什么时候修成了,随时可以娶我为妻,直到我死为止,若没有修成,我便终身不嫁!
毫无疑问,这场赌局对我、对二师兄是极不公平的,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情投意合的恋人,可惜,有两个亲如兄弟的同门在其中胡搅蛮缠,让有情人成不了眷属。
自从赌局开始后,我过了一段太平的时光,三位师兄弟神神秘密日夜修练,只想抱得美人归,可是却事与愿违,一直修到现在,都修练了一百二十年了,还没修成。
和师兄们打赌的那一天,是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赌的,那一天是我五十五岁的生日。
于是,我一身的悲剧就从五十五岁的那一天开始,埋下了祸根,从此一直不得安宁……”
第220章 怒与哀的追忆2(一更)()
五十五岁,是一个普通女人生命的一大半,是最好的青春岁月,往后来就是残阳滴血,日薄西山的晚年。可面具盟主到底怎么回事儿?莫非她不知道,五十五岁的女人还没结婚,甚至连对象都没定下来,已经太迟了?
迟得让女人的心里发慌、发颤、揪心的疼……
尤其是一颗心没有死,没有老,时刻想着要跳出命运的捉弄,世故的羁绊,这种血淋淋的摧残,对一颗女人跃动的心,是一种什么样的凄惨折磨啊?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可将大把大把的青春荒废,令美人迟暮,还哪来的温柔乡?
一个女人五十五年的流金岁月,什么印记都没留下,唯一留下的是:哀伤的记忆,是泡在泪水中不屈的嗟叹与无尽的哀惋!
大好的青春岁月、豆寇年华就那么毫无声息地被雨打风吹去,悄然地从生命中溜走了。
可惜吗?可惜!
哀伤吗?非常哀伤!
让生命悄然流逝是一种罪过,特别是女人,一个流金岁月的青春玉女,把五十五年的青葱岁月就那么荒废了,留在记忆中的只有无边的哀伤与惋惜,这是一种极大的罪过,值得吗……
那三位师兄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蒙面圣女满心酸楚、疑虑重重地望着身前这位不是母亲却胜似母亲,亲昵无比却又从没见过真面目的母亲、盟主、威严的长者,她真不知道怎么办?
不知是同情她、为她悄然溜走的青春哭泣、还是安慰她一颗饱受生活摧残了的心,亦或为面具母亲牵线,重订终身、让她享受一份迟来的爱?
从懂事起,自己就被面具母亲赐封成了圣女,记得那年,自己才刚刚七岁,从赐封的那一刻就一直蒙着面纱,从没在人前摘下来过,除了晚上独自在房间里的时候,才会如失重负的摘下来梳洗,摘下来后,圣女就非常不想再蒙上去。
而面具母亲呢,她的面具又戴了多少年?她愿意一直戴着面具活着吗?这么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而且,圣女已经跟着面具盟主二十年了,也从未看到过她摘下过那罩在脸上的面具,面具盟主虽然亲昵、体贴、温柔,从小到大都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可在圣女的心里却总是不舒服,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是太神秘了吗?是不真实的感觉吗?
面纱圣女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就像别人看自己一直蒙着面纱的脸一样,是那样的不真实,云遮雾罩、虚幻缥缈,圣女总觉得自己像活着,又像不是活着,自己一直都在做梦,是活在梦里的真实。
她真的搞不懂,全世界的人都可以不蒙纱巾而活着,为什么就自己和母亲不行?自己一定要蒙着面纱,将美丽与世界隔离?不能将靓丽的展示在人们面前美丽,还是美丽吗?一个没有人欣赏的美女,和丑女有什么区别?
圣女很不想蒙着面纱,她宁愿全世界的男人或女人为自己的美丽欣羡、仰慕、惊叹,甚至嫉妒,无论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想每天蒙着面纱,这么虚幻飘缥地活着……
自己都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与愿望,盟主也是女人,难道她就没有?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望着耸动的香肩、从未在自己面前轻声啜泣的、天天见面却不认识的母亲,圣女的心在滴血,满心里只有哀伤!
只听面具盟主一边啜泣一边哽咽地喃喃自语道:“三位师兄自从打赌之后,除了平时对我献殷情之外,就专注地修练飘缥神功,我曾经无数次看到他们从半空之中掉下地来,摔得鼻青脸肿筋断骨折,可是他们没有一人在我面前叫过苦,喊过累,他们从不气馁,这个无趣的游戏、令我心碎的游戏一直玩了几十年,把我的青春岁月玩掉了、心玩碎了,而且,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一九三七年十月,全华夏民众奋起反抗小日本子的野蛮侵略,我们四师兄妹在一次外出时亲眼看到小日本子的屠村行为,激起了我们强烈的愤慨,可是,我们到得太迟了,全村人都死了,就像我们的燕柳村一样。
于是,我们四兄妹不顾一切地追上小日本子,那可是一个中队的小鬼子,二百多人的队伍,戴着钢盔、穿着皮靴,领头的小鬼子叫鸠山太郎,是个中队长,正趾高气昂地骑着赤红大马,哼着下流的小调,回味着刚才屠村的兴奋,我立即飞临空中,将这个刽子手一剑穿心,杀了个落气死。
三个师兄也不甘落后,全力杀敌,将武装到牙齿的一个中队,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全部杀绝,并把那批武器收缴起来,全部赠送给了飞快赶来的抗日队伍,不巧的是,那支队伍正是当时在山西抗战的八路军。
就这样,我们与八路军接下了不解之缘,虽然一直坚持着不参加他们的队伍,但也时不时地帮助着他们,只要他们遇上棘手的拿不下来的小日本子,我们就会出手。
这样,直到抗战结束我们才回到师门,向师傅汇报了此次外出八年长期没有回宗派的原因,师傅看了我们四兄妹一眼,并没多说话,只是让我们早点回房歇息。
五天后,师傅当着所有宗门的人宣布,我们四兄妹尘缘未尽,从此被逐出宗门,在山外修行,算是宗门的弟子,却不准在山上修行了……
我们的师门叫飘缥宗。
是一个从不问世事的隐世宗门,山上设有阵法,普通人一生也进不了我们的宗门,他们具有同情世人的豁达胸怀,但却从不干予世事,真的是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他们认为顺其自然才是人类生存的法则,由于我们四师兄妹下山八年,满身杀孽,犯了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