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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奇怪。
“来,喝了它。om”芙蕖将药汤放在郭嘉面前,鼓着一张小脸。
一口饮下,却没有想象中的苦涩,郭嘉笑了笑:“小姑娘家家,不要板着张脸,多笑笑才好看嘛!”
“哼!”拿着碗就转身去了厨房,如果不板着脸你会吃药,她肯定不板。
正如郭嘉对芙蕖介绍的一样,他可以说得上家徒四壁,除了一屋子书,连个使唤的书童都没有,连药汤的材料都是芙蕖到后山去挖来的。
午饭是郭嘉做的,芙蕖芙蕖她不会做饭,做点小糕点什么的还可以,做菜别闹。
吃过饭,如今已是闲人的郭嘉拉着芙蕖下棋,郭嘉是仗着长得好看放浪惯了,至于芙蕖她的男女大防没有那么重。
在天墉城,她也是这么和师兄弟相处的,没什么错处啊!
“你等等,我再看看!”芙蕖握着棋子,看着棋盘上的黑白纵横,阻止道。
郭嘉笑着点头:“好。”
小姑娘棋力不错,可惜奈何性子善良软糯,总不舍得下死手,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博弈者该有的品性。不过转念一想,小姑娘看着也才十六岁,手上功夫了得。不用动脑子也无事。
“好了,该你走了。”
郭嘉看了看,放下棋子,输赢已见。
“刚刚说好了,如果这局棋我赢了,你就要帮我掐算一局。”郭嘉点了点棋局,一脸的兴致盎然。
芙蕖在棋盘上整整盯了半响,才苦逼逼地抬头:“好吧,你要算什么?”然后想了想又下了限定:“先说好,天下大势,不算。”
“为何?”
“我功力不够。”虽然她知道部分历史,但她不能说。
郭嘉莞尔:“那就算算我怎么样?”
他一抬头,忽而看到小姑娘的脸色变得很奇怪:“怎么了?不行?”
芙蕖闻言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不行,而是人之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你知道,世间有许多人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而后为了改变命运做了很多事情妄图改变,可惜”
“可惜终究踏入了命运的圈套,是吗?”
芙蕖点头:“先生说的没错,所以即便如此,你也想知道吗?”
郭嘉闻言怔楞了一下,其实他方才只是随意开口而已,他一向不相信命运之说,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去干扰什么,不过看到芙蕖这么正经的脸,他也敛了笑意:“愿闻其详。”
“好吧,那你要算什么,先说好,我卜算学得不算太好的。”这是真话,她不喜欢占卜天机,自然只学了点简单的。
郭嘉想了想:“就算我几时得遇明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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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寒冷,两人过了一整个寒冬,愣是除了送米面粮食的人,没有一个客人上门,让芙蕖好生嘲讽了一通,说好的挚友上门呢!
至于月前那个卜算,芙蕖没有放在心上,郭嘉也没有。
这一日,阳光和煦,温度似乎也回升了不少,当然芙蕖还是那一身紫衣,修仙之人寒暑不侵,这身衣服是师父在她学会三才剑法的时候赠与她的,刻录了阵法,不沾尘垢。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对阵法符箓更感兴趣。
这个郭嘉早就发现了,他虽然穷了点,但给医师做几身冬衣的钱还是有的,可惜他刚开口就被人一口回绝,只说是样式面料不喜欢。
他看了看芙蕖的衣服,如果是这种,他可能确实买不起。
“先生你回来了!”刚回家就看到小姑娘俏生生的笑脸,刚要开口就看到芙蕖身后好友调笑的眼神:“哦对了先生,你有挚友到。”
而且一看就是挚友,毕竟同样体弱思虑过多。
来人,正是戏志才。
“志才,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他看了一眼芙蕖,笑着调侃。
戏志才不明就里,不过他为人聪明,知道定然是两人之间有过什么对话,随即并未开口,而是等到芙蕖离开后,才笑着说:“看来奉孝离开了袁将军,日子过得反而更好了,如花美眷,看看,连气色都变好了!”
气色变好是他身体变好了好不好,郭嘉笑了笑:“并非你想的这般,芙蕖不过是为了替我治病才留下罢了。”
他虽为人浪荡,却无败坏姑娘家清誉的癖好。
戏志才却摇了摇头:“奉孝,你听说过一男一女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清誉吗?”
郭嘉一楞,忽而大笑:“你放心,只要你见识过芙蕖的身手,你定然就不会这么想了。”
在后山挖药草的芙蕖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唔,肯定是先生在说她坏话!
26。仙与鬼才(三)()
“今年冬天真冷啊!冷得我都不想出门了!”戏志才瞄了一眼棋盘上被逼至死角的白棋:“你执黑?”
这局棋,是早先芙蕖和郭嘉对弈的,结局自然是输得不能再输。om
郭嘉当然地点点头:“自然如此。不过既然知道冷,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自从文若去了兖州,我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过来了。”
也不知是抱怨还是感慨。
“你也不知道让让人家小姑娘,你看看你这副放荡样子,都这把年纪了还单着!”戏志才拾起一枚白子扔了过去。
郭嘉一把接住,又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这局棋还没下完,小姑娘说要翻盘来着,可不能乱:“你还说我,你不还是一样!”
“我这身体,又何苦带累他人。”戏志才的身体细究起来,比之郭嘉还要弱上几分,这也是他冬日不太出来的原因。
郭嘉闻言也是怅然,随即又道:“不若让芙蕖帮戏才看上一看?”
他也粗通医理,自然看得出芙蕖的医道精深,并且她的手法很奇特,不用金针他的身体里便会有暖流流过,这个冬日也没有往日那般难熬。
“这怎么好意思呢!”
如果你的表情再逼真点儿,他兴趣还能相信一番。
中饭自然是郭嘉做的,戏志才对这个味道熟悉得很,倒是旁边的糕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竟不知奉孝还会做糕点!”
郭嘉一听就是好友在调侃他,芙蕖却不知,开口道:“这是我做的,先生老是嫌弃我熬的药苦。”
怕苦有错吗!这是人之常情,他不过抱怨几句而已,明明是小姑娘小题大做。om
然而收收你脸上的笑意他倒是可以昧着良心相信你一番,戏志才这样想。
吃过饭,戏志才被打发去刷完,郭嘉和芙蕖说帮好友看看的事情。
芙蕖并不天真,她其实是个很有分寸的女孩子,一个病号她都照顾不来,再加一个先生的病人,她每天要挖多少药材啊,给郭嘉熬的很多药她都是御剑到山之巅上采来的:“可以,不过先说好,我只开药方和调理。”
看小姑娘的脸色还以为要拒绝,没想到竟是担心药材的问题,难道真的是他表现出来的贫穷吓到她了:“这个必须的,平常大夫开方子从不提供药材的。”
“你确定?”芙蕖瘫了瘫手,开始数:“你知道这些日子,我给你挖了多少药材吗?就说百年人参就用掉了足足三根,还有最近换的药方,有一味药材名唤波若花,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从悬崖峭壁上摘下来的,旁边还有条毒蛇,差点就被”
小姑娘侃侃而谈,却没有发现对面先生的眼神从先开始的笑意满满变成了满满的怔忪,他没想到每天上山挖药草是这样挖的,明明只是一顿饭钱而已,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原先以为芙蕖是因为看中他的皮相才跟着他的。
后来他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很单纯,不带一丝风月,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小姑娘就是因为报答他的“慷慨之举”才这么费心给他看病的。
然而他不知道,竟是这样的费心。自从儿时母亲病逝,有多久没有人这般在意自己了?郭嘉想了想,没有。朋友挚友虽然关心他,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不是这种关心。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喉间痒得厉害。
而芙蕖已经开始收尾:“所以先生以后好好听话吃药,知道吗?这样,这样我也可以早些离开了。”
其实这些事情做起来于她并不多困难,甚至她以前在天墉城帮长老摘仙草还和灵兽打过,爬点悬崖算什么,她不过说出来吓唬先生好让他好好吃药罢了。
至于离开,她确实好好想过了。师门是她的家,这里即便没有师门,她也该去昆仑,指不定哪天她就回去了呢!
“好。”郭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以后,以后不用这么拼命帮我摘药。以后先生我多抄些书便是了。”
芙蕖一楞,总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来着。
幸好,戏志才这个时候正好过来,芙蕖立刻跳过去,道:“戏先生,我给你把脉吧。”
芙蕖把脉不同凡间大夫,她学的是凝丹长老的灵气贯彻之法,简单来说就是将体内的一丝灵力凝于指间,透过指间的灵力感知知道病患的病灶,从而对症下药。
戏志才比郭嘉年长几岁,同样的思虑过多,先天体弱,不同的是:“先生是否在几年前得过一场严重的风寒,并且还未好好调理?”
戏志才一楞,奇道:“姑娘竟连这个也看得出来!”
自然看得出来,芙蕖板着一张俏脸:“就你们读书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看,一个个体弱地风一吹就跑了,喏,这是最开始的药方,好好调养,吃过这个冬天再来我这儿换方子。”
戏志才结果,赞道:“这字秀丽颀长,变幻灵动,好字!”
郭嘉笑了笑,半点不提先前芙蕖写的板正字体,这手隶书还是后来他说才改的。
芙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等到戏志才离开,郭嘉想了想,开口问了戏志才的病情。
这个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芙蕖就开口了:“其实和我刚才说的差不多,不过如果不注意下去,不出五年”
“那”
“放心,有我芙蕖在,保他几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嘉闻言,俯首行礼:“芙蕖姑娘,多谢!”
这是士子行大礼才有的姿势,芙蕖连忙摆了摆手,先生竟然这么客气,搞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她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急忙窜进了房间,半响登登登抱出了一件衣服,郭嘉认得,这是他最近新作的春衫之一。
“先生,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冬日穿单衣也不冷吗?”芙蕖将衣衫举了过去:“先生试试!”
郭嘉将信将疑地换上衣服,竟然与穿着夹袄时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和暖,这明明还是寒冬腊月。
看到先生惊讶的神情,芙蕖开心道:“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花了半个月帮先生刻录上去的。”
“为什么帮我做这个?”郭嘉又换了一个问法:“普天之下,从未有过这种事情,芙蕖,你可知道,若我将你告发或者抓了你交给权贵,你便是”
芙蕖却摇了摇头:“我相信先生不是坏人。”况且以她的能力,谁也伤不了她。
郭嘉一楞,对面小姑娘笑靥如花,他摸了摸袖口的布料,陡然觉得不止是身上,便是连心里也开始和暖起来了。
27。仙与鬼才(四)()
“就放在这儿吧,我家先生说感谢荀先生的厚礼。om”芙蕖让人将东西放下,笑着将几人送出门。这除夕将近,先生的朋友们都十分慷慨啊!
几个家丁晕乎乎地就出来了,郭先生家什么时候有了内眷?而且还这么漂亮,简直跟天仙似的。
芙蕖才不管这个,她鼻子轻轻嗅了嗅,一把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先生,不是说好的不喝酒吗?”
郭嘉还未来得及消灭罪证,讪讪地放下酒杯,安抚道:“芙蕖,好芙蕖,先生我啊,没有酒根本活不下去!”
呵呵!那你就去死吧,气得芙蕖差点没脱口而出,都说这次汤药会和酒气相冲不能喝,不然要多费不少心思:“哦。”
然后转身就离开,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暴打先生。
芙蕖越想越气,你说她为什么就这么倒霉,为什么好好下个山就到了四百年前,为什么这里没有师门,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么不听话的病人,为什么
她越想越委屈,这些日子其实她一直都在忍,她年纪小,在天墉城也是疼宠长大的,哪里知道人间疾苦,一路走过来,战火喧嚣,她都在忍。
好好救人被恩将仇报,她告诉自己人没事就好了,钱财没了就没了。
好不容易有人给了她暂时的安身立命之所,还这么不靠谱,她费心费力给人治病,病人还这么不听话,不就是少喝几口酒嘛,活该短命!
芙蕖气着气着就气哭了,她转身就出了郭宅,最后恨恨地看了一眼,拎着剑就直奔后山。进山后又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