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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小璃是哪根筋错乱了,会被你迷得团团转,像你这么不靠谱的男人,最好还是离她远点。
爷爷,我现在就要当着您的面,揭穿他的虚伪面具。
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秦岚,怎么看姬年怎么不顺眼,说出来的话便带出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姬年,你还年轻,做人做事都要老实本分,都要低调谨慎,别动不动就狐假虎威,那样的人在社会上是混不下去的。”
“一会等到小雨姐过来,你当着我们的面给她打个招呼,这件事就算过去,否则到时候丢人现眼,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秦岚话音落地的刹那,姬年脸色微变。
胡璃神情紧张。
秦西凤眉宇间闪过一抹不悦。
“小岚,你怎么说话呢?”秦西凤声音低沉的呵斥。
“岚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姬年他真的会弹琴,而且弹的也不错,这点秦爷爷是可以作证的。”胡璃急忙为姬年辩解,姬年被冤枉,比她受气还要来的难过。
“小璃,你还年轻,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会被姬年这种小白脸的花言巧语糊弄很正常。但你不能失去理智啊,他的专业是什么?是中医。一个中医会弹古琴,还敢自夸说要指点小雨姐,这事你信吗?”
“小雨姐是谁?那是在琴院都能担任教授职位的人物,就凭他这样的拿什么指点?所以说通过这事就能看出他是不靠谱的,你还是好好想想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真要当我还是姐姐,就听我一声劝,和他分手吧。”秦岚之前还算谈笑风生的面颊,这刻陡然间乌云密布,说出来的话句句伤人。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古人都知道的道理,怎么在你秦岚这里会变成这样?你竟然劝胡璃和我分手?姬年听到这番话,再看向秦岚的眼神已经变得充满怒意,心底好感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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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孔子读易()
我又不欠你的,你冲我甩脸子我看在秦老的颜面上能忍受,你心底蔑视我看在胡璃的面子上可以装作没看到,但你竟然要让胡璃和我分手,这我就没办法容忍。再憋着不说话,我可真会憋出内伤了。
“秦岚,我和你远日有仇?”姬年撇嘴问道。
“没有。”秦岚冷然道。
“那就是近日有怨?”
“也没有。”
“既然你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凭啥这样说我呢?我和小璃的事轮得着你做住吗?你说让我们分手就分手,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姬年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说完也不顾秦岚的怒意,直接站起身冲秦西凤恭声道。
“秦老,我不是故意想要驳您面子,实在是这顿饭闹成这样,我也不可能留下来吃。您对我的好我记在心中,以后去东州省我绝对以师长之礼招待,多谢您的接风洗尘,告辞了。”
说着姬年就要离开。
秦西凤赶紧拉住他的手臂,直接将他摁在椅子上,连忙说道:“嗨,别着急走,这事我给你做主。”
说着秦西凤就冲秦岚板着脸喝道:“秦岚,你这是在做什么?哪有你这样说话办事的,竟然主动让小璃和小年分手,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还有你刚才说出来的那些话到底经没有经过大脑?”
“你对姬年的事情又知道多少?现在给我向小年赔礼道歉,然后你要不想留下,就趁早离开,这里没谁非逼着你留下。”
“爷爷…你…”秦岚一下子蒙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平常对她历来都是和颜悦色的秦西凤,竟然会这样暴怒!对她声色俱厉的呵斥,这放在以前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是一个打了几次交道而已的姬年,您老就这样骂我,至于吗?他配吗?
秦岚望向姬年的眼神充满怨意。
悲催!这应该叫做躺着也中枪吧?
姬年碰触到秦岚的眼神,心底无语的想着。你爷爷数落你,你却用那种眼神看我,拜托,这是我故意捣鬼惹是生非的吗?我可是啥都没错,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我…”秦岚轻咬嘴唇。
“秦爷爷,您别这样,其实事情没有您想的那么夸张。”胡璃赶紧充当和事佬,冲着秦西凤劝说的同时,拉起姬年的手低声说道:“岚姐对我非常好,她是无心之言,你老人家就别生气了。”
“无心之言?”
姬年听到这话后,凝视着胡璃双眼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让你和我分手是无心之言,是随便说说的玩笑话,我应该当做没有听到,对她的这种行为视若无睹,对吧?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我…”这下轮到胡璃哑口无言,她能说什么?难道要为秦岚求情吗?
没有看到姬年的神情这么平静吗?越平静越说明他是在意的,心中意的事,他才不会如此。想到这个,胡璃就不敢多说。分手啊,多严重的话题,要是自己为秦岚求情,将姬年惹恼,啧啧…
胡璃吐了下舌头,乖乖闭嘴。
包厢中的气氛陡然陷入僵硬中。
“秦老,我准备好,现在开始吧。”
恰好就在这时杜煮雨从外面走进来,似乎没有察觉到包厢中的气氛已经变样,在打过招呼后就径直走到古琴前面坐下。
看到她出现,胡璃忍不住暗暗松口气,总算来了一个给台阶的。秦岚也好,姬年也罢,都不是她想要失去的。虽然说她对秦岚的态度也有些不舒服,却清楚秦岚是没有别的意思,完全在为自己着想。
杜煮雨,你出现的太过及时,忍不住要为你点赞。
“你不是怀疑小年懂不懂琴道吗?好,坐在这里安静聆听,小年一会儿会告诉你,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亏你执掌秦家这些年,竟然连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对你太失望。”秦西凤撂下这样一句狠话就主动闭上双眼,准备听琴。
秦岚咬着嘴唇,狠狠瞪了一眼姬年。
姬年却是无所谓的随意耸耸肩,转身开始盯着杜煮雨。对琴道他是有着绝对信心,那是因为掌心元气的逆天。但再逆天他都要知道孔子读易这首琴曲不是?
幸好这间包厢的墙面上悬挂着的就是古琴琴谱,姬年站起身走过去,假装无意触摸了下后,便微微眯缝起来双眼,认真的盯着杜煮雨,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装,装,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秦岚先入为主的思维定式形成后,怎么瞧姬年都不顺眼。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等着姬年出丑,好揭穿他的装逼面具。
钻进牛角尖的秦岚,已经有意识的规避掉一个事实:秦西凤都重视认可的人,岂是庸才?你可以不相信姬年,但你怎么能怀疑秦西凤的眼光品位,你这样做摆明就是大不敬。
这样想的不只秦岚,还有杜煮雨。
存心想要让秦西凤见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苦修的成果,想要让秦西凤重视自己的杜煮雨,对姬年这种便宜老师充满鄙夷。这里是小琴舍,是自己的地盘,你一个外地过来的毛头小子还妄想指点我。好,我就亲自弹奏这曲孔子读易你知难而退,羞愧难抑。
屏息凝气过后,杜煮雨就开始弹琴。
当第一个乐符飘出来的瞬间,哪怕是胡璃这种不懂古琴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好听,清澈动人的琴声像是小桥流水般,缓缓流进心中,滋润着每条血脉,洗涤着烦闷情绪。
“听到没有?这才是琴术。”
秦岚虽然没有明说,但挑起的眉角就是在向姬年传达这个意思。只不过可惜的是姬年根本就没有将眼光放在她身上,气得她忍不住就想过去拧姬年耳朵。
秦西凤暗暗点头,杜煮雨的琴术的确是有可取之处。
姬年安静聆听。
包厢外面。
都知道小琴舍在用餐期间会弹琴助兴,而且琴声会通过特殊装备传到旁边包厢中,因此当这首琴曲弹奏起来的瞬间,两侧包厢便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用心聆听。
“这是杜煮雨最拿手的孔子读易,你们听听这首琴曲被她弹奏的出神入化,琴曲中的那种飘散洒脱,虚无缥缈的感觉,展现的淋漓尽致,光是这第一段的沉重大方就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错,我最就是这首孔子读易!”
“嘘,别惊扰琴师。”
……
观棋不语真君子,听琴和观棋是相同道理,你只有保持安静,才能用心去聆听去感悟琴曲中隐藏着的那种真实情感,才能和琴师产生共鸣。一味的絮絮叨叨,只会让人厌烦。
一曲孔子读易在跌宕起伏中悄然结束。
琴曲最后一个音符消失的瞬间,包厢中一片安静,小琴舍中没有谁发出喧哗,众人好像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那种独特韵味中,久久难以忘怀。直到杜煮雨站起身,走到餐桌前,冲秦西凤微微一笑,这个包厢中的安静才被打破。
“秦老,我弹完了。”
“好。”秦西凤安静归安静,但却没有失神,他心中对杜煮雨的琴艺是欣赏的,但那个问题始终是没有解决。这个问题他以前不是没有和杜煮雨说过,但她硬是扭转不过来。
时至今日,看似是琴艺惊人,实际上这其中还是有差距的。不懂琴的人是听不出来,而要碰到真正的琴道宗师,瞬息间就能捕捉到这个弱点。
“小年,你应该心里有数了吧?”秦西凤侧身问道。
“是。”姬年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下面就由你来弹奏这首孔子读易吧。说实话,自从在东州省听完你弹奏古琴后,我心中就痒痒的很。今天虽说要你指点小雨琴艺,但我也很想再领略一番你的琴术。”秦西凤无视掉杜煮雨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挑衅光芒,像是一个痴迷于琴道的老头,笑呵呵的提出要求。
“秦老太客气了,我是恭敬不如从命。”
姬年说着就站起身,面朝着杜煮雨微微一笑,“小雨姐,其实你的琴艺已经不错,但既然秦老有命,希望我能和你切磋研究下,那么下面就由我来弹奏这曲孔子读易,不到之处还请赐教。”
“好说。”杜煮雨颔首道。
“哼,装腔作势。”秦岚是死活看姬年不顺眼,心里嘟囔着。
古琴前,原本还年轻气盛的姬年,坐下来手指搭上琴弦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竟然倏地发生变化,一种沉稳如山的气势悄然涌出。当杜煮雨捕捉到这个细节的刹那,眼神开始变得凝重。
难道说自己猜错了?姬年真算得上是琴道宗师?
“《孔子读易》是一首蜀派琴曲,又名《读易》或者《秋风读易》,是由孔子韦编三绝的故事演变而来的。小雨姐,你刚才的弹奏,我只能说弹奏的是形,却没有魂。”
“我所说的魂,值得就是《易》的精髓,我要没猜错,你对《易》是一无所知的,或者委婉点说,你对《易》最起码是所知甚少。所以你弹奏的只是琴谱中的琴曲,而不是琴曲的灵魂。”
姬年随意拨弄了下琴弦,在不经意的几个音符跳跃中,凝视着杜煮雨慢条斯理的说道,而这番话刚说出口,杜煮雨脸色大变,她面色震惊的紧盯着姬年,嘴唇哆嗦。
“你说我弹奏的只是形,是无魂之曲?”
这是对一个琴师的最大羞辱!
秦岚急忙抓住杜煮雨的手臂,安抚着她的同时,冲姬年狠狠瞪眼,“小雨姐,别听他在这里瞎咧咧,就他这样的门外汉也就逞逞嘴皮子功夫,真要说到琴曲,一百个他都不够给你提鞋的。还形还魂,我说你要真有本事,你弹奏一个有灵魂的出来啊,我还真的就不相信了,你能将这首琴曲弹出花样来。”
“如你所愿。”
姬年的弹奏开始。
而在第一个音符蹦出来的刹那,杜煮雨娇躯大震。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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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姐姐好饿()
其余两间包厢。
原本正准备吃饭的食客,忽然间耳边传来一阵琴声,刚刚举起筷子的他们,全都停在空中。每个人面庞上闪现出难以置信的惊愕后,哗啦着全都站起身来。
“这是孔子读易吗?”
“等等,这绝对不是杜煮雨弹的,不是她,难道隔壁包厢有高人?”
“天哪,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为什么我感觉这首孔子读易我有种回到那个年代的冲击感。”
“嘘,都坐下,安静听琴,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
……
两间包厢瞬间安静。
楼道中的服务生全都站住脚步惊诧聆听。
陈平安手中拎着菜刀,下巴吃惊的难以合上。
他们都被冲击成这样,更别说此刻还在包厢中近距离观看聆听的几个人。对姬年颇多质疑的秦岚,使劲吞咽唾沫,眼珠瞪得滚圆,若非亲眼目睹,她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