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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意外我就不详说,你只要清楚因为那件事陈义琛的右手被废掉。别说是他,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右手被废掉,也别想能干活。而对他这样的改装师来说,右手简直就是生命。”
“如今生命被毁,也幸好是他有大毅力才能坚持到现在,换做别人没准心理早就崩溃。因为他右手被废,所以说归野汽修在东州省一枝独秀的地位便开始受到冲击,摇摇欲坠。”
“你刚才也看到了,东沧汽修的安禄山,骑士汽修的杨铎,莲花汽修的任娇娇,他们联袂而来,就是想要趁着这次沙龙意欲逼宫,颠覆归野的统治地位。”林三多说起这个的时候,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分外厌恶,像是说出来名字都感觉恶心反胃。
“林爷,恕我直言,归野既然没办法保持统治地位让出来不是很好吗?一座城市的一个行业想要发展,百家争鸣都是最好的刺激手段。一家垄断,只能带给这个行业消寂。”姬年微微一笑,摇着头说道。
“这就像是国家设立的医院一样,要是说一个城市只有一家医院,那么何来竞争?何谈发展?医院如此,难道他们汽修界就不能改变旧习陋习?不能因为陈师右手被废,别人还要尊崇归野的地位吧?那样的局面,我认为反而是不美的。”
说完这些话,姬年就平静的注视着池塘水面,神情安然。
“你说的很对,一家垄断只能让行业黯淡,百家争鸣才是王道,我并不否认这点。但谁都能取代归野的统治地位,惟独这三家不行。或许你还不清楚,东沧,骑士和莲花三家汽修之前全都是属于归野的,他们都是后来分出去的。”
“简单点说,他们都是靠着归野才能逐渐发展为现在的状况,可如今却要翻过身来压主,你觉得这样做对吗?”林三多说起这话时,眼底冒出几分愤怒神色。
竟然有故事?要是这样的话,那就要另说。不能因为你们三家当初受归野恩惠,如今发展起来,眼瞅着归野势弱就要取而代之,这样做是不仁不义,是有违道德底线的。
“你是没有看见安禄山当时跪拜在老陈脚下,谄媚恭维的模样,丑陋不堪的很。杨铎又如何?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像是一个成功企业家,其实骨子里面就是背叛者,是虚伪的伪君子。”
“莲花汽修的任娇娇,被外界叫做毒寡妇,你以为是空穴来风吗?不是的,我现在都怀疑,当初老陈会被废掉右手,压根就是任娇娇布的局。姬年,你是亲眼看到过六所车间的人,是亲自将四辆镇所重机重启的人,老陈曾经说过,只有他的知己懂他的人,才能做到这个,你真的在改装的过程中没有感受到点别的事情?”
“难道没有感受到老陈的情怀和为人准则?你以为崇高如老陈的人,会不顾一切的都要狙击安禄山他们是没有道理的?或者说,你认为宋少带着你过来,是事前没有调查过安禄山他们的品性,是要让你稀里糊涂的就进来帮忙?”
“再简单点说,你觉得我林三多怎么样?我说出来的话,难道不能成为保证吗?”林三多情绪激动,一系列反问慷锵有力的震撼着姬年的心神他开始明白陈义琛的人生是何等,安禄山三人的品性是如何卑劣。
没感受到吗?
当然感受到。
“林爷,实不相瞒,我在改装重机的时候,不但感受到你说的那种情绪,更是有很深刻的领悟。末日骷髅的张狂是掩饰,真正想说的是陈师对改装师的痴迷。颓废看似是衰败,但却凝聚着陈师的不屈不挠意志。”
“黑木崖是思过期的巅峰之作,同样也是陈师的转型代表,意味着他的性格开始更加成熟和坚忍不拔。蜕变的出现带给我的是一种强烈视觉冲击,大道至简,陈师能领悟到这个,又怎么会是一个龌龊小人?”
“至于说到檀哥,那是我的兄弟,他会给我下套?还有您林爷,能这么多年和陈师不弃不离,便足以说明您的品性。”
姬年说到这里的时候,右手微微一提鱼竿,顿时一条肥美的鲤鱼便破水而出,阳光照耀中,随着鱼线的摇晃而摆动,但却硬是脱离不了鱼钩。
“我愿意相信陈师,愿意相信檀哥,也愿意相信林爷,所以林爷您刚才说的要求我答应了。您看时间吧,合适的话就安排我和陈师见个面,帮不帮助归野维持一枝独秀暂且两说,我是想要送他一份大礼,一份足以表达我敬佩之意的大礼。”姬年随手将鲤鱼摘下来放到一边的水桶中后平静说道。
“大礼?什么大礼?”
“暂时保密!”
林三多像是小孩般的好奇心,当场被姬年的天真无邪击败。(。)
293坐在荣耀席位上的年轻人()
虎头蛇尾是不行的,既然今天是重机沙龙,那么在这场标志着中海市汽修界格局的沙龙会上,到底会冒出什么样的风波是肯定要说说的。
而且即便不想说,真的当安禄山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他们三个都是心性坚韧之辈,能在归野一统的前提下还发展起来三家汽修,便足以看出他们的非同凡响。
姬年的出现确实是扰乱了他们的节奏,但要是说因为姬年就让他们止步不前那还做不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趁陈义琛现在弱势可欺,趁你病要你命,更待何时?
所以就在重机沙龙刚刚开始没有多久,从人群中便响起数道不和谐的声音。每道声音的响起,带来的都是归野汽修改装师的怒意,同时也让其余汽修代表心惊胆颤。
他们都明白,安禄山三家是要逼宫。每个人心底都不由暗暗叫苦,一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边是咄咄逼人的三头饿狼,他们夹在其中真的很难受。
算了,静观其变吧。
“陈师,归野汽修老是这么霸占着咱们中海市的改装优先权,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
“对啊,当初咱们汽修界的规矩是谁的技术最硬,优先权便归谁,可就如今的归野貌似有点名不副实。”
“陈师,不知道你的右手还能拿得动筷子吃饭吗?”
不加掩饰的讽刺声刺耳般响起。
陈义琛脸色如墨冷漠相对。
“放肆,你们怎么敢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来?”
“谁不知道中海市的重机改装是陈师树立起来的规矩,这个体系更是他,你们这是想要逼宫吗?”
“敢羞辱陈师,活腻歪了吧?”
在归野汽修众多改装师的呵斥声中,靳愚更是猛然爆发,面容冷酷的站出来,冰冷眼神从安禄山三个人面庞上扫过,近乎吼道:“安禄山,杨铎,任娇娇,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们怎么就敢这样忘本?”
“当初是谁在你们最无助的时候提携,是谁给予你们技术指导,是谁让你们的汽修厂能起死回生,是谁对你们有天大恩德,这些你们全都忘记了吗?现在老师右手受伤,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背叛,露出獠牙想要吞并归野,这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知道当年那段故事的人,全都站在靳愚这边,对安禄山三个人口诛笔伐,声声痛斥。
任娇娇妩媚的笑着不为所动。
杨铎眼观鼻鼻观心冷漠不语。
惟独安禄山听到这种喝叫,肥胖的身躯开始抖动,面目变得扭曲狰狞,一股危险气息释放出来的同时,声嘶力竭的狂笑道:“靳愚,少拿这种狗屁话挑刺。当年的事真的像你说的这么高尚吗?嘿嘿,我们三个是像狗一样的伺候着陈义琛这个老东西,他有将我们当人看吗?”
“尊严这种玩意对我们来说就是狗屁,狗屁都比我们的尊严有动静。你想要拍陈义琛的马屁是你的事,不要将我们拉扯上。再说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少拿以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事。”
“你!”靳愚暴怒。
“嘿嘿,你还别这样瞪我,冲我吼叫你还不够资格。”
安禄山从身边接过来一瓶饮料润润嗓子后,眼神高傲的扫视着坐在主位上的陈义琛,姿态狂妄,“老东西,下面的位置坐的舒服吧?你的位置是我们当年帮你打下来的,说好的大家轮流坐,谁想你坐上去就不想要下来。”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不能便宜都让你占了。幸好老天有眼你的右手被废,现在你的归野汽修已经全面萎缩,根本就不配成为中海市第一汽修厂,和我们三家任意一家相比,你的归野汽修除了外面摆放的那些垃圾重机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没有吧,既然没有就乖乖的让位,这样最起码还能维护你的荣誉,要是说不识抬举,你的荣誉都将被我们扒下来。”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陈义琛面无表情的扫过杨铎和任娇娇。
“咯咯!”任娇娇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抬起瑰丽的美甲无所谓的说道。
“我觉得吧,安胖子说的话没错,老东西,你下面的位置是应该易主。其实无所谓的,你交不交出来位置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难道说你不交,归野汽修便还能经营下去吗?咯咯,你信不信只要我们三家联手,能让你的归野汽修一个星期内就破产关门。”
“你该退了。”杨铎言简意赅的说道。
三家汽修厂的改装师,齐唰唰的盯着陈义琛大声喝道:“你该退了!”
整个车间内的氛围刹那肃杀。
面对三家的逼宫,陈义琛面色未变,虽然说隐藏在袖子中的右手激烈颤抖,但却死死控制住悲愤情绪。
“是非黑白曲直自有公论,当初的事情到底为何,你们心知肚明。是我奴役你们?是我践踏你们的尊严?你们在我这里就那样悲观憋屈,日子难过的像是一群过街老鼠?”
“笑话,真要那样,谁能忍受一天?你们那?却是硬生生的在这里待了一年,那一年对你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扪心自问不清楚吗?大家原本都是汽修界的同行,应该这个行业的蓬勃发展而共同努力,可你们却非要目光短浅的将主意打到归野汽修上。”
“好啊,真当我右手被废就是废物吗?那就让我这个你们眼中的废物和你们对拼试试,看看谁能将我击败,谁能成为中海市实至名归的第一汽修?来吧,谁想要上来赐教!”
这是要真刀真枪的硬拼了吗?
“你们说归野到底能不能扛住三家的挑战?”
“肯定不行呗,陈师如今右手被废,板子都拿不起来怎么玩?”
“这么说归野汽修肯定是要没落。”
旁观者虽然说心中对归野汽修的没落充满可惜,但要是让他们站出来帮着归野说话,那是没道理的。这原本就不是他们的事情,谁家崛起他们就去谁家改装而已,没理由强硬的站出来力挺谁,那样到最后只会得罪东沧汽修三家,得不偿失。
这刻靳愚的心中充满哀伤和无助。
自己要是真的争气点,事情会发展成这个局面?要是说自己能继承陈义琛衣钵,给安禄山三人几个胆子都不敢站出来挑战。而自己要是技术过硬,还用得着去宣传?
这里的重机爱好者都会将车开过来改装,毕竟谁也不想死,有一辆质量绝对过关的改装重机是最的。可这些都是设想,靳愚做不到。
做不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师陈义琛,右手被废的情况下还站出来迎接挑战。
这是对靳愚的羞辱,是对整个归野的羞辱。
安禄山哈哈大笑,姿态嚣张,“行啊,既然老东西你想要挑战,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不要说我欺负你,我这边随随便便派遣出来一个改装师,都能将你吃死。”
“安胖子,赶紧挑战吧,完事后我还得去做美甲。”任娇娇娇嗔的说道。
“好嘞。”
安禄山手臂扬起就要挥落下命令的时候,一阵慷锵有力的嘻哈音乐陡然响起,在人的吃惊眼神中,宋檀慢条斯理的拿出接通,对答几句后,他便微笑着挂掉电话,然后起身走到陈义琛面前,笑眯眯的说道:“陈师,有件事需要给您说下,我兄弟姬年托我问问,您六所车间的说法是真的还是虚构的?”
陈义琛不由愣神,随即恍然大悟,面庞上露出一种狂喜,强压着心中激动说道:“当然是真的,只要有谁能将六所车间的六辆镇所重机全都重启,他便是归野的继承人!给你的兄弟说,剩下的第五第六两个车间,随时欢迎他过来挑战。”
“好,我会转告他的。”
宋檀随意扫过全场后,再次语出惊人,“我兄弟说要是陈师有时间,也可以去省中医院急诊科找他,您也清楚的他是个医生,而且是个医术还算不错的中医,没准能治好您的右手。”
“真的?”这下陈义琛再也难以保持冷静急声喊道。
“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