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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顿时让林又谅傻眼了。
不是吧?你白古典至于这样做吗?我不就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值得你这样大发雷霆,不顾咱们之间的情分,直接做出这种驱逐客人之举?难道在你眼中,我还没有这个穷学生?
“白教授,劳烦你先看我的那两样东西…”
“老林,老白既然说有时间再帮你看,那么现在你还是先回去吧。”鲁中原主动打断了林又谅的话,同时表达了自己与白古典一个意思。
又一个逐客的!你们都是怎么了?
林又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被白古典那样说就算了,如今又被鲁中原这样补刀,脸上面子下不去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后,狠狠的瞪了姬年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出雅室。
见到爷爷愤然离去,林耀祖立刻跟上,不过从姬年身边走过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眼神里面布满阴鸷。
当这对祖孙从雅室中消失后,鲁中原面露几分尴尬,咳嗽了几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白你见笑了,我也没想到林又谅竟然是这种人。说真的,我和他也只是泛泛之交,完全是因为书法协会的关系才认识,今后他有什么事,你都不必理会。”
“我会搭理他?”
白古典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不无厌恶的瞥了瞥嘴,“他心中肯定是在想,我刚才绝对会站在他这边说话,是会顺着他的话捧杀姬年。”
“哼,他要是这样想就大错特错。我和他很熟吗?要不是在你的寿宴上见过面,我和他根本就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既然是陌生人,找人做事就应该态度好一点,既然找我帮忙鉴定东西,难道不该谦逊点吗?没想到他明明知道姬年是咱们三个老家伙邀请来的,还当着咱们的面公然设套,这种人,有多远就让他滚多远!”
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白古典,既然林又谅离开了,依然怒气未消。
“放心吧,我是不会再和那种人打交道的。”鲁中原这句话完全是斩断了与林又谅之间的那一点联系。
“白老,鲁老,你们没有必要因为那种人生气,不提他就是,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姬年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不管如何,他都会领三位老人家的仗义执言这份人情。
“姬年说的对,那种人生气,影响到咱们的心情就不值当。”
白古典冲鲁米挥了挥手,“让她们将我珍藏的茶叶拿出来,今天我要和姬年在这里好好聊聊。姬年,在品茶之前我想考考你,知道我这里为什么叫做白驹空谷吗?答对有奖。”
“答对有奖?白老,您的奖品是?”姬年眼神微动。
“一张十莲的卡。”白古典笑眯眯说道。
十莲的卡?这是什么咚咚?姬年是面露不解,但鲁米却是有些动容,赶紧凑上前低声解释道:“之前不是给你说过,白驹空谷实行的是制度。这里的卡总共有四等,每等样式相同,不同的是卡上的莲花花瓣数目。”
“第一等是三莲,第二等是六莲,第三等是九莲,第四等也就是最高级的是十莲。你要是能说出来缘由,就能得到这十莲卡,简直就是老师对你的恩宠,你恐怕还不清楚吧?放眼整个东州省,十莲卡总共才发出去五张,你要能得到的话,就是第六张哦。”
哦,还有这么个规矩?
“那这十莲卡有啥说法没有?”姬年也不怕当着白古典的面问,如果这十莲卡没啥大作用,他也不想把口水浪费到上面。
白古典满脸笑容的看着这幕,没有阻止,有鲁米介绍,也省的他费工夫解说。
“当然有说法,不然你以为外面那么多人为啥挤破头,都想要得到白驹空谷的卡,哪怕是最低等的三莲都要经过层层考核的。”
“你能得到十莲,简直就是奇迹。不说别的,我只给你说一点,以着老师的身份,外面想要邀请他出面鉴宝的,光邀请价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低于十万块是绝对不会去的。”
“这不是说老师爱钱,而是身份摆在那里,代表是一种殊荣。而你要是能得到十莲卡,可以随时能让老师帮忙鉴宝。这么说,简单明了吧?”鲁米的解释一针见血,直指问题本质。
姬年恍然大悟,原来白驹空谷的卡还有这种说法,真要如此,这十莲卡就实在太贵重,他冲着白古典沉声道:“白老,这十莲卡太贵重,我不会要,您还是收回吧。”
“什么贵重不贵重?这座茶楼就是我开的,规矩也是我定的,之所以划分出来等级就是不想面对那么多麻烦事。”
“我说你值得十莲卡,你就值得,年纪轻轻的别这么磨唧。再说长者赐不可辞,我给出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道理?还是说你要认输,根本不知道白驹空谷的意思?”白古典大手一挥豪气干云。
“是啊,姬年,你不会是要认输吧?你可是连法语都懂的人,这点小事肯定难不住你吧?”鲁中原端起面前的茶杯,深深呼吸一口茶香,不紧不慢的说道。
“姬年,如果知道你就说。”秦西凤眼神鼓励。
我擦,不带你们这样欺负人的。你们这三个老家伙分明就是挖好坑让我跳,白驹空谷,换做一个人听到这个都会茫然不知所措。除非是对国学颇有研究的人才能知道,但在如今这个权欲横流的社会,又有谁能沉下心研究国学?
不过可惜,这次你们恐怕要失望了,我恰恰就是对国学颇有研究的人。
不辜负你们的好意,这张十莲卡我拿定了。
“白老,您们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大胆猜猜,其实在我第一眼看到那个牌匾的时候,心中就有个猜想,只是不知道对不对。”
“我记得咱们古代有部《诗经》,里面《小雅。白驹》中有段诗是这样说的: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您这里既然名为白驹空谷,我想是不是出自这里?”姬年不急不缓的将这段诗吟诵出来,而白古典他们三个人的面颊上已经布满了惊诧。
“真能猜出来?”
“嘿,你小子竟然对《诗经》都有研究?”
“还有什么事你不会的吗?”
三个老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连连惊呼。
“不敢隐瞒三位长辈,其实我对国学是真的有所涉猎,这些全是小时候跟随爷爷学习的,是爷爷手一一教给我的。”
“他老人家当时说的很清楚,除中医外,我必须学的就是国学。他老人家说要是一个国家连属于自己的国学都没人去学,都没办法传承发扬,这个国家就是可悲的,注定会从世界之林淘汰的。”姬年提到爷爷时,不由自主的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恭敬中带着浓浓的思念。
爷爷,您知道吗?孙子想您了。
“你爷爷真的是个睿智之人。”白古典由衷感叹道。
“是啊,有机会真想和他见见面。”秦西凤说道。
“没机会了,我爷爷早就去世。”姬年眼神忧郁,心情莫名其妙就变得悲伤。
“不说这些,就算你爷爷去世,如果他知道培养出来你这样一个天才,也会含笑九泉的。姬年,我们三个之所以喊你过来,原本就有事想要和你说。”
“我们听鲁米说你想将在猫眼胡同捡到的漏卖掉,就更加坚定我们要和你见面的想法。你先说说,鲁米的话是真的吗?你真想将手中东西卖掉?”白古典自然的揭过沉闷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这话问出后,秦西凤和鲁中原的眼神也都变直,姬年的答复。
“不错,我是跟小米姐说过那话,想要将从猫眼胡同捡的漏卖掉。会找小米姐是因为我身边就她是研究古玩的,我想她应该对这行比较清楚,只是没想到您们三位也对我的捡漏感兴趣。正好白老是这行业的专家,我想请您帮忙掌掌眼,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捡漏了?至于其余的,就等看过东西后再说。”
姬年说着就冲胡璃伸手,从她那里将锦盒接过来后慢慢打开。
唰唰。白古典几个人的眼神顿时落到锦盒内。
89钱袋落地()
锦盒中放着的就是那册古卷。
秦西凤还好,毕竟他的专长并非是古董鉴定。但即便如此,直觉都告诉他,这册古卷绝对不简单,而鲁中原和白古典的眼神则已经直了。
鲁中原这辈子最就是和这种古籍善本打交道,说到熟悉程度未必就比白古典弱。白古典就更别说,身为古董界扛鼎之人,哪怕没有上手,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不离十。
“小姬,能拿出来看看吗?”白古典眼神闪亮的问道。
“当然,这原本就是希望三位帮忙鉴定的,。”姬年双手一摊,大方的说道。
“老师,给。”
鲁米在旁边递过来三双白手套,这玩意毕竟不是青铜器之类的大物件,书稿类的稍有不慎就会破损,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对白古典他们的这种谨慎小心,姬年心中暗暗点赞,不愧是专家,做事就是讲究。
秦西凤接过白手套后并没有戴,而是放到桌边笑着说道:“对这类古籍善本,我知之甚少,就不掺和这事。”
秦西凤退回自己位置上喝茶,白古典和鲁中原那边却是早就按捺不住心中雀跃,激动的开始翻阅。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掀开封面,认真核查里面的每张纸,紧盯着字,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古董鉴定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涉及到方方面面。单说纸张的新旧程度,颜色深浅,何种材料制造等等就是门高深学问。
而想要最终确定还要将的爱好考虑在内,要对每个字的进行研究,对整篇文章的风格定位,将当时的社会背景计算在内…要不说考古是非常严谨的科学体系,原因就在此。
“姬年,你有把握吗?”胡璃望着白古典两人脸上的慎重表情,有些担忧的低声问道。
“相信我吧,再说即便是假的,也不过花了几十块钱而已,平常心啦。”姬年开玩笑道。
胡璃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能是假的吗?绝对不可能。掌心元气的窥秘带给姬年的是绝对信心,要说人眼可能出错是正常的,而掌心元气会出错吗,绝对不可能。
他一边一边观察白古典和鲁中原的神情,发现这两人从最初的凝重过后,脸上罕见的露出惊喜来,他就已经清楚鉴定的结果必然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就在秦西凤等的都有些无聊时,白古典和鲁中原总算放下手中的专业设备,将古册小心放好后挺直了腰望向姬年。
白古典深吸口气,强压住心中惊喜,率先问道:“小姬,我想问问,当时在猫眼胡同你买到的这册古卷花了多少钱?当然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你也可以不说。”
“白老,这有啥不能说的,我当时买的时候小璃也在场,是论斤买的。真要说到价钱,就单这本也就是几块钱吧。”姬年这话说的都有些偏高,严格来说恐怕连两块钱都不到。
什么,才几块钱?
当听见这个数字后,白古典脸上不由露出苦涩笑容,“我这辈子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如果说捡漏吧,那肯定有,但像你这样拿着几块钱捡这么大的漏却根本没有。小姬,知道吗?要是说这事传出去,你立马就能成为古玩界的传奇人物。”
玩古玩的都以能捡漏为荣,这其中不是说人都没钱,有的相当有钱,但他们也想能捡漏。因为只要捡漏,就代表个人的眼力劲是绝对的高,可以提升自己在这个行当中的地位和荣誉。
“白老,听您的话,我这次没有走眼?”姬年笑眯眯问道。
“走眼?谁都能走眼,你能走眼?我现在算是服气了,小姬,要说你不懂古董鉴定打死我都不相信。”白古典是真的有点佩服了,不说眼前这册古卷,就说那对鸡血石印章,换成是他就办不到。
纯粹鉴定,白古典肯定没问题,但要从青花瓷瓶中发现鸡血石印章,那是想都别想。他做不到,可是姬年做到了,这本身便是差距。只要有差距,白古典就会认。
“别,您老可别这样说,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姬年赶紧自谦道,他是自己人明白自家事。
如果没有掌心元气的窥秘,姬年对古玩可是一窍不通。因此拿他现在这水平和白古典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白老,那您说这本书值多少钱啊?”胡璃好奇的问道。
总算是问到点上。
虽然说在这种文雅的地方谈这阿堵物有点铜臭味,但归根到底都是要通过金钱来解决问题。姬年过来时说的就很明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