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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你们实在太悠闲了!人家都种完了,你们还在那慢慢来!”王镜恨铁不成钢地埋怨。
“你什么时候说的”张友顺嘴问道,看到她一脸娇怒的模样,整个就魔怔了。
“我说过!”怼了一句,也就不做声了。王镜想到,那不是自己的腹诽吗?
梁栋看他俩这会儿还有心思抬杠,只叹年轻人就是乐观开朗,默默朝管事所行去。那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隔了好远才发觉,跟了上来。
“对不住两位,这个月的苗坯已经被领光了。下个月初,你们可以多领几份。”负责登记苗坯的修士诚恳地告知。
梁栋只得领着两人走了出去。
王镜这回挺热心的,一直陪在两人跟前,劝道:“他们那些死脑筋用灵泉灌溉的,才需要一个月来种灵米,我们顶多半个月吧。张友不是已经催熟了一部分了?”
张友挺胸,挺有信心。朝着王镜比了一个大拇指,正要对准自己,却见她扭回脸去,只好对着梁栋鼓舞士气,却有些苦笑出来。
“对了!我怎么忘了,我之前一共领了二十五提呢!你们先取来种着!”王镜哈哈大笑,感觉未卜先知的自己简直是天才!
张友顿时两眼放光,崇拜地盯着她看。梁栋却为其中的蹊跷所扰,心事重重。
当天,他俩把苗秧全部种好,又浇灌了一番,才回去。
白天两顿有粽子和戒指中存放的白粥将就过去。为了回报王镜的襄助,梁栋决定做些适合女孩喝的饮料。
学着霍师傅打面的姿态,他依葫芦画瓢,将灵气灌注于拳头,如法炮制了小半袋子米面,恰好还有些不均匀的小颗粒。
不断搅拌、熬煮,终于变得浓稠。他在王镜提供的材料里,找到了混有蜂王浆的冰糖,还有某种灵兽所产的乳酪,化在了锅里,做成了简易的米昔。
甜糯喷香,自然很合王镜的口味,打发送饭的张友的语气都温婉了许多。张友却不懂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有那么好喝吗?
听他东拉西扯一阵子,一会儿畅想遁天入地的姿态,一会儿忧虑修仙的前途,还吭吭唧唧不明女孩的态度。最终没了话题,梁栋才劝他去修炼了。
梁栋想着小友这个年纪总是要有个人听他倾诉的,不然青春期叛逆了可怎么办?但其实张友的聊天内容也没有什么高深的东西,只要不断点头,嗯个两声也就应付了。所以,他顺便还养着神,显得表情特别诚恳。
夜晚已至,小惊仍未到来,他却仿佛听到了遁空的响动,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迅疾逼近,不止一人!他识海一颤,发出了强烈的示警。
美救英雄反应()
那些人给他的感觉非常强大,刻意收敛的气息虽然隐匿了他们的行迹,但空中被扰动的灵气隐约透露出他们拥有多么厉害的身法。
梁栋想不明白这些不速之客意欲何来,莫非还是自己不经意间露了财,引来贪婪的窥探?
末世闹起饥荒,法度自然成了虚设。但他独辟蹊径,几乎不与那些饿红了眼的民众冲突。是以见惯了强取豪夺,却还没落到用原始的方式去维护生存的权利那步。
碰上这种事,他一时之间很是慌乱。急忙把窗户关上,随即陷入天人交战。这种未知的恐惧格外折磨人,他不知道是否该假装入睡予取予求,还是应当抓起厨具当做防身武器与对方殊死一搏
谋财害命的面儿应该不大,不然,他怕是只能把命交代在这儿了而他似乎也没得罪过什么人物。林干事?监守自盗,太过猖狂。白少主?用不着那么麻烦。
反正他就是没想到,自身的才华也会遭人惦记、惹人“犯罪”
这种充当缩头乌龟的想法令梁栋憎恨自己的无能。其实清早当他意识到那个人可能对自己存过杀心时,他也曾心存恐惧。因为对上无情又强大的白惊,他大概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白惊没有抹杀他,这群人呢?
一阵强烈的波动覆盖过来,梁栋察觉自己的房间已被某种磁场笼罩。据地星之前讲解,这种长距离操作、大范围作用,改变空间局部灵气法则的磁场,就是法阵。法阵可以现场布置,亦可以储备存放。
他提起几分抗争意识,运起体内的火灵,试图沟通这方天地之间的灵气,却不幸探明了方才法阵的作用——灵气被封锁了。事实上,空气流动也被这个透明的罩子隔绝,里面任何响动都不会外泄。
尽管此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梁栋仍想到很多剧情中反派们惯用的口头语:“你喊啊,你使劲喊,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见,更没有人会来救你。”
况且,他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更没有谁会惦记着来救。
他心一狠,将神识铺天盖地地散播出去,竭力争夺这片区域的灵气控制权。可能他也只有这方面不比对方差多少。神识蔓延到屋外,他的大脑已经产生刺痛,识海里的河道接近见底。
屋里屋外的所有细节就像摄像头拍下的画面,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他的识海之上。对方使出的封锁阵法的边界竟也随着神识的接触模模糊糊地显露出来。
浓墨般的夜色里烘焙出危险的味道。就在梁栋尝试将神识探出边界时,那群人动了。梁栋在“监控界面”看到有两个黑衣之人接近了窗户,另有一人立在门外。
他们的目标人物,果然是自己。他们瞳中射出的精光就像死神催命的召唤,倚床坐在地上的梁栋紧张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窗户“自行”打开,门板“自动”解锁,三个黑衣人如幽灵一般窜入房间。
地星从梁栋的口袋里钻了出来,他的身形已经长了一截,约有一个半手掌。他不满梁栋竟然没把自己当做靠山,傻乎乎地妄图凭自身去与别人抗争!是啦,很英勇啦!但要英勇就义了,他上哪再找一个地星土著去?
仿佛锯子摩擦过大脑,他把抓住法阵边缘的神识触手使劲拉扯,身体内的灵气沿着破了洞的缺口激…射,终于将火灵蔓延至整片区域。
那三个黑衣人顿时停了下来,惊疑不定地互相打量。
“梁栋,你要做什么?”地星意外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像之前那般,用纯碎的神魂力量卷起他的神识,助其修复。不料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上升,他似乎在点燃灵气。“你会把这整幢屋子炸掉,你自己也会没命,你知道吗?”
“他要爆灵,快阻止他!”门外进来的黑衣人来不及细究法阵怎么破了,低声喝道。“头儿说过,要抓活的!”
另外两人当即朝他快速接近。
“没劲!竟然只是劫人?那还有什么要紧。”地星摇晃了下尾巴,钻进了梁栋兜里。
梁栋经此打岔,神识松懈,灵气溃散。他们竟要抓人?这倒是最意外的情况。
当迅疾而至的手掌以不容撼动的气势朝他领口抓来,他下意识地贯注灵力,将其一手推开。
然而,那人甫一失手,三个黑影全都凑到了梁栋身前。为首之人朝他释放威压,意图用此简便方法震慑住他。
“筑基中阶,三脚猫啦!”地星不屑地评价道。
但对梁栋来说,那便是不可逾越的差距!他忍着头晕目眩的不适,奋力举起外门配备的大锅,闭上眼睛朝着那些人拍去。与此同时,手下二人亦向他伸出魔爪。
骨头发出清脆的硌响,两个黑衣人捂着手掌在原地跳脚。领头暗骂一声“废物”,取出腰间携着的一把剑,以神鬼莫测的速度劈向梁栋。
他拿锅挡,伴随一声钝响,能砸痛修士的锅子竟被砍透。剑尖随即抵在他的脖颈,稍一动作,就会被挑破最粗的动脉。
一切恢复至最开始时的沉静。
他被那人勒着脖子从地上提起,窒息的恐惧永远不会让人感到熟悉,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让他有一瞬产生了憎恨,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那人朝着手下示意,他们从窗户跃了出去。
梁栋的大脑急速充血,神识和灵气与外界的联系都被打断。他在妥协与拼死之间做最后的挣扎,恍惚听到“噗噗”两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领头似也察觉,朝着窗外打量,手下的力道轻了一些。在梁栋的视线中,一道耀眼的银色剑光刺了进来,以似缓实疾的速度,没入黑衣人的眉间。
那人的瞳色暗了下去,僵立不动了,甚至他抓着梁栋脖子的力度,还维持着。
余光里月白之人伸出纤长的手指,朝着黑布蒙着的脑袋一戳,这具崭新的尸体才轰然倒塌。
梁栋不可避免地被那只爪子带着前倾,即便勉强摆脱了钳制,怕也要摔个好歹!不料前胸撑在了白惊的手臂上
他望向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闯进了对方平淡无波的秋泓里,那儿有清冷溋澈的冰泉。
他脸上只有逢凶化吉的后怕和目睹凶杀的茫然,却被这双寒星般的双眼迷住。
吱啦一声,有人在推门。“栋子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却是张友的问询。
月色下的梁栋侧身躺在床上,此时回过头,朝他摇头道:“想是蚊虫多了起来。”
“哦。”张友帮他阖上房门,踱至“一四六”房前,有些纳闷:这华清山上也有蚊虫?
梁栋近距离对上那俊美无匹的玉面,只觉讪讪,慌忙把身子挪远一些,免得压着他。
白惊看着那黑脸上泛着红晕,有些莫名,也不明白梁栋这会儿躲开自己又是何解。
“小惊,你今晚不冷么?”梁栋问道。
“冷。”他语音落下,仿佛空调打开了开关,寒气洒了出来。在梁栋的目光中,他的眼神终于不再波澜无惊,而是有痛楚有示弱。
梁栋缓缓接近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最后紧紧抱住他,像是珍视自己的生命一般。
呼吸间清冷的味道,就是白惊这个人的存在证明。也许这个人有更多不可诉出的苦衷,只能玩命地折磨自己,才能找到几分安全感。他明明很强,却把最弱的一面,展示给了自己这个对他而言微不足道的人。
白惊舒缓了过来,将下巴抵在了梁栋颈弯。“梁栋,我厉不厉害?”
“厉害!”这样的人问出这样的问题,真是反差。梁栋忽然不想把他们视为一人了,似乎那对他们来说,都不公平。
白惊像是懂得梁栋今晚的心情,不自觉地停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害怕吗?”
梁栋仿佛听到心跳漏了一拍,整张脸又涨红几分,回答:“有你在,我就不怕了。”他把白惊又搂紧一些。
“你脸好烫,就是身上没那么暖和。”白惊实诚地说道,有点担心梁栋跟自己一样,闹了毛病。
梁栋忽然想起,聚灵阵已被“那个白惊”收走。“我要设个法阵,你等我一会儿?”
白惊点了点头,乖巧地答应。他猛然想到了清早一事,神情一慌,继而把脸埋在了梁栋胸膛。
“怎么了?”梁栋好奇,又很享受他的“主动”。
“早上对不起。你都知道了?”他的秘密
“嗯,我知道了,你就是你。”梁栋轻轻说道,也是如此告诫自己。
地星看着梁栋坐起身,身上还挂着不舍得放手的熊孩子,心底爬满了阴影。
一夜双修,梁栋抵至炼气巅峰,筑基的门槛依稀可见,只是跨越过去需要大量积累。那丹田裂缝中的岩浆已经纵横开叉,似要扩散更大规模。
他望着掀开眼皮的白惊诚挚道:“谢您救我。”
为你手染鲜血()
白惊为他杀了人,为他处理了尸体,好像无论如何,他都得承这份情。
但也正如白惊冷静陈述的事实:“既然他们也没有要你的命,我杀了他们,对你来说反而才是麻烦。无论对方意图如何,你们之间已经结下梁子。这样,你还愿意谢我?”
梁栋沉默片刻,回答:“但我也不想被他们掳去。”被抓走,一定不是去喝茶会话那么简单,说不定是深陷传…销不可自拔?
“你杀他们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不是吗?”如白惊所说,现在他的安全状况十分糟糕,似乎只有抱紧眼前之人的大腿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却也当真不会这么做。
“哦?这我的确是没想那么多。”白惊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名副其实的“冷笑”。“但很意外,他们竟是王家的人。”
白惊随手抛出黑衣人之前抵在梁栋脖颈上的那把剑。手指不经意地转了几圈,那泛着淡金色的细长灵剑便在半空中自行旋转,显然是被他操纵。
王家的人?王家的人怎么会对他这样的小人物下手?就因为他曾在白家的清香居打过工?这也太扯了吧!
梁栋因为困惑,不是本意地“瞪”着白惊。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