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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重重的将江仲起给击溃了,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妻子进家门,而他却只能呆站在外头,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明天他还要赶回大陆工作。
感情与工作,他该如何抉择,又该怎么将天秤摆平,他茫然了。
※※※
当天晚上,得知江仲起回台湾的消息,汪之宇赶来找他聚聚,怎知才一踏进屋里,他以为自己是来到酒窖了,满屋子酒味呛得他难受,踹开江仲起的房门,惊见他瘫倒在地,四散的酒瓶早已成空,而那个喝醉的人此时像是睡着般的喃喃自语。
“仲起,你还好吧?”
“别理我。”
江仲起再举起酒瓶就口猛灌,他现在只想痛快的醉上一场,把那些不愉快,那些愤怒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最好永远都没再想起。
“喂?”汪之宇抢过好友的酒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你当我刚认识你吗?”
爱逞强又不肯服输的江仲起,也有今天这么落魄的模样,不用猜,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跟他的老婆有关。
“心怜呢?”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都没见到她,汪之宇纳闷着。
“回娘家了。”
“难得你回来,她怎么舍得丢你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
“她家都不要了,还会在意我吗?”
江仲起摇晃不定的起身,还不忘自我嘲讽,伸手想要夺过好友手里的酒瓶,“把酒给我,我要喝个痛快。”平日她不爱闻酒味,他也就尽量不碰酒,若是真的不得已,他也只是小斟,但现在不同,他自由了,老婆不在,他可以随心所欲。
“你们吵架了?”
“她连吵都不愿跟我吵。”想到她的泪眼迷蒙,江仲起不觉得出声诅咒。“她说她不要这个婚姻了。”
她怎么说得出口,他那么爱她,那么想她,为什么!
“是因为照片的事吗?”那只是小玩笑,不是澄清了吗?
“那只是燃点,真正的原因是她不要我到大陆工作。”
“我早就跟你提醒过,你偏要去。那现在呢?真要分开?”
“我不分,她坚持要走,我又不能把她捉去大陆,更不可能一天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你说我能怎么办?”他懊恼,可,又能如何呢?
“给她一段时间沉殿冷静,说不定会有转圜的余地。”
“之宇,我真的不想放她走。”
“我看大陆那边如果真的上轨道了,你还是把重心转回台湾,毕竟心怜人在台湾,你们这样分隔两地感情早晚会被冲淡的,她对你的不谅解我可以明白,你跟李安妮尽管是青梅竹马,但也不要太亲密,你都结婚了,李安妮再想跟你在一起,也都该死心了。”
江仲起何尝不懂,只是他跟他母亲讲了多少次了,奈何他母亲就是非要干涉,以前他在台湾,可以护着心怜,可他去大陆后,面对他母亲的强势,单纯善良的心怜似乎是真的疲于应付。
※※※
为了好友,为了别再让他消沉,也为了想了解问题的征结点,隔天送江仲起去机场后,汪之宇约白心怜见面。
近一年不见,乍见白心怜时,汪之宇惊艳不已,本就动人的白心怜,一扫大学时期的青涩,脸上多了都会女子的时尚感,纯白简洁优雅的短裙套装教人赞赏。
美女总是会引来他人的目光,从白心怜走进餐厅,即有不少爱慕的目光投向她。
“心怜。”
“抱歉,我来晚了。”她歉意的笑容浅浅的,如沐春风般的娇媚,汪之宇笑着摇头。
“我也才刚到。”白心怜坐定后,他才问,“点餐吗?”
她摇头,“我吃不下。”汪之宇帮她点了咖啡,自己则是要了杯红酒。
“你工作的还顺利吗?”分居后,白心怜找了份新工作。
“嗯。”
之后两人沉默了片刻,汪之宇饮了口红酒后才问:“仲起回大陆了,你知道吗?”
“我听说了。”
“为什么要分开?”
“我们的想法不同了,他跟我之间有太多的问题,我没有信心再走下去。”
“仲起去大陆只是暂缓的事,他最终还是会回台湾。”
“不会的,他不会回台湾了,一旦基础稳定了,那里就会成为他的根,他放不开那里的事业。”江仲起的事业心她比谁都了解。
“你这么想?”
闻着咖啡香,白心怜轻轻的说出着:“前阵子我以为我怀孕了,欢天喜地的想将这个好消息跟仲起说,但他忙得没空接我电话,也没空回我电话,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直到他跟李安妮的照片曝光了,我才惊觉,我跟他就像陌生人,找不到相关的话题可以聊,除了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寂寞江仲起是罪魁祸首,是他让她依赖他成性,而后又丢下她一个人,所以她怨他,“等我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假性怀孕,医生说我太想要生孩子,所以才会有这种幻想,那说明仲起不在的日子我多想要有个孩子来陪我,如果那时怀孕了,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她的希望跟失望都没能跟最亲密的人分享,她觉得这样的感情不实在,有跟没有都一样,那倒不如放手。
汪之宇没有接话,他知道白心怜心里所受的委屈,前阵子江仲起是忙了些,连他这个好友要找人都没找着。
“你在怪他?”
“我只希望他能多陪我,但他做不到,那就只好让我离开。”说到这里,白心怜的眼眶都红了,“我很爱仲起,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一个男人。”
“如果他能为你改变呢?”
“不要,我不要他为我改变,那会令他不快乐。”
“如果他愿意呢?”
“就算他愿意,可是他的家人呢?”江仲起的长子责任太重了,他卸不下。
闻言,汪之宇也无言了,江母的强悍他心知肚明。
“你打算就这么分居?”
“看看吧,他会习惯的。”
“真要对他这么狠心?”
“除非他能不去大陆,把根留在台湾,否则我不会回头了。”
汪之宇确定目前江仲起的事业在大陆才有起色,而且才要起飞,那能说放手就放手,况且才三十岁的仲起有他的理想跟野心,他不会接受的。
“我真希望你那时怀孕了。”
白心怜笑得勉强,她何尝不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可希望落空了,她必须要回到现实面。
一年后
江仲起拿着手上的文件,眼神狂怒的看着里头的内容,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心怜不可能真的寄离婚证书给他,上头的她已经签字盖章,还有律师证明,该死的她怎么可以要求离婚!
当初为了娶她,不惜与家人决裂,为了她,他断绝外头所有的莺莺燕燕,只想钟情爱她一辈子,谁知她竟然不告而别,只为了一张乌龙照片,一张他与李安妮搂抱的照片定了他的罪,然后丢下他一走就是一年。
该死的她!一年的禁欲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
要不是他爱她,他早继续回头过他的浪荡子生涯,再当他的情场老手,但他就是爱她,而且爱得不可自拔,只能怪自己没用,头一次栽进感情里,就跌个大跟斗。
而现在,她寄离婚证书是想气死他吗!江仲起忍无可忍的一把将文件给揉搓成球状,气忿的用力朝门边掷去。
“哇,你想谋杀啊?”那一掷,不偏不倚的投中才要进门的汪之宇。
“你来干什么?”
一见好友,他心头的火气更炽,每次他回台湾,白心怜不理他,不肯见他,甚至连他的电话都不愿意接,打定主意与他画清界线,来个不答不应。
可她对他汪之宇却是亲切友善到令他发指妒嫉的地步,她跟汪之宇常常见面,想到这里,江仲起醋劲一来,连同桌上文件夹丢向好友,砸得汪之宇哇哇叫。
“搞什么,江仲起,你发神经是不是?”汪之宇抚着被砸中的手臂,尽管不痛不痒的,但他就是不爽江仲起突来的举动。
“出去!”
“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江仲起继续下他的逐客令,没注意好友已经拿起地上被他揉成球状的文件打算看个清楚内容。
“这是什么?”
大字还来不及看清楚,马上有人厉声喝止。
“不准看!”
江仲起一跃而起,几乎是整个人扑到好友身上,“还给我!”
两个大男人摔成一团,江仲起翻脸不认人的挥拳揍了好友几拳,“该死,江仲起,你真动手!”不爽被打,汪之宇也回了他一记拳头。
“我为什么不能动手?”长腿一踢,直踹上汪之宇的肚子,教他手里的文件显些掉落,“拿来!”
“我偏不给!”
汪之宇太了解江仲起了,两人自小一块长大,亲如兄弟,能让他如此捉狂发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的女人。
这令他更好奇纸上的内容,一个闪身他翻身到沙发后头,让江仲起扑个空,“汪之宇,谁准你看内容了?”
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江仲起才吼完,那头就听到汪之宇的爆笑声,一声接一声,听得江仲起刺耳的火冒三丈,恨不得出手了结好友。
“你给我闭嘴!”
“哈哈……天啊,心怜要跟你离婚!”就为了它,难怪江仲起没了理智,“你怎么样?离不离?”明知好友郁卒的心情,他故意火上加油的问。
“汪之宇,你最好别再出声,否则我今天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办公室。”
知道好友心里难受,也知道他的不平,为此汪之宇同情的不再嘲笑他,“说吧,你要怎么办?”
打死他都不信好友肯离婚。
江仲起被问得垂头丧气,懊恼的瘫坐在沙发上,“她竟然敢这么无情!”
汪之宇也随他坐下,别过脸给好友一记同情的目光,说出来的话却比毒蛇还阴毒,“谁叫你要背叛她对你的感情,而且还偷吃不抹嘴。”一年多前的照片风波才落幕,陆陆续续几次与李安妮又意外的传出绯闻,而那就像心头的伤口再次淌血。
“我说了,我没有背叛心怜,安妮跟我只是兄妹的关系!”
汪之宇冷哼。
“仲起,你的话太没有说服力了,照片都有了你还想赖?”李安妮是单身,而且对江仲起的欣赏早是公开的秘密,难怪会被大幅渲染开。
“连你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信,而是照得人时机捉得实在恰恰好,你能怎么办?”
“我要杀了那个人!”
“不用了,那家杂志社早二个月前倒了。”
女人,确实可怕,为了抢夺男人,可说是费劲心思,眼前他就亲眼目睹了。
江仲起气愤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到底要怎么做心怜才会回到我身边?”
“很难,除非你能证明自己跟李安妮是清白的。”
“你闭嘴!”
“都一年了,要回来早回来了,我看她这回对你又搞出来的绋闻气得不轻,否则怎么会连离婚证书都寄来了。”
“这件事你少给我张扬出去。”
“怎么,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老婆回娘家了?”
“我不会离婚。”
“你跟我说没用。”他又不是白心怜,想到白心怜,他忽然记起今天他来得原因,“对了,你知道心怜回台北了吗?”前几天她去南部参加家俱展览。
那头的江仲起依旧垂头不语。
“不去找她?”难得他回台湾,这不是每次回来的目的吗?只为一解相思跟老婆见一面。
“找她?我找她离婚吗?”她若是肯跟他再谈一次,那事情早解决了,问题是她不谈,而且根本是甩都不甩他。
“我听说这阵子她父亲经营的家俱工厂好像出了问题。”白心怜的父亲经营小型家俱事业,本是在外头工作的白心怜因为白父近年来身体不适,索性回家帮忙。
“什么问题?”
“她去参展时,工厂作业出了问题,出货全都延迟,上游公司要求巨额赔偿。”
“多少?”
“如果是心怜出面恐怕赔光白家资产都不够,若是你出面,我想一毛钱都不用。”
“什么意思?”
“白家工厂配合的上游公司是雷家的,你想呢?”雷家的雷伯官是他们念大学时的死党,虽然各自回国发展,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只要江仲起肯出面,雷伯官肯定不看僧面都要看佛面的卖面子给他。
“我打电话给雷伯官。”事情悠关白心怜,江仲起二话不说起身,却被汪之宇的长腿给绊住。
“汪之宇,你干嘛绊我?”
明明是个聪明人,生意上还是个出手不留情的狠角色,汪之宇真的不懂,为什么只要事情一扯上白心怜,好友的脑袋像是豆渣罢工了,完全派不上用场。“你现在打电话给伯官干什么?”
“当然是要他高抬贵手,否则你想呢?”
“我想你最好利用这次机会去要心怜跟你回家。”连这个方法都要他教,都几岁人了,真怀疑当初他是怎么将白心怜拐进礼堂结婚的。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过了好半晌,江仲起嘴角缓缓上扬,眼睛里慢慢的闪出亮光,一扫不久前的颓废样。
“帮我跟伯官先打声招呼,我出去了。”
他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