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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形,没法再用正常的车速来行驶。不知怎的,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抬头看向天空,翻滚的黑云遮天蔽日,好像有什么东西屏息潜伏在前方似的,这种天气,这种路况,阴森直逼迫而来。旁边的树木,叶子楂楂槭槭的响着,仔细一看,发现这些树叶在颤抖不停。
我敏锐地左右顾盼几下。就在这时,前边突然跑出一道影子来,林耀一时没法作出及时反应,陡然间打了方向盘,由于太过突然,急踩刹车造成车子的偏离正道,而直接滑下旁边的山沟里去。幸而撞上了路边竖着的电线杆,车子才停了下来。我们都系着安全带,就是身子剧烈的撞击两下,有些发疼,倒也没什么大碍。林耀从震惊当中苏醒过来,他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走到地面上。**第一时间替我打开车门,让我和白玄之先出去。幸好我们几人都平安无事,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揉了揉右手肘,有些青肿了。白玄之抓过我的右手肘,轻轻地揉擦着。
林耀走到我们跟前,一脸的歉意。**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反而安慰了他几句。林耀打了通电话,很快,来了几个和林耀一样制服的同志,他们召集了一些人,合力把陷在山沟里的车子推到平地上,之后便是按着程序办事,循例地问了一些问题。林耀只是说开车的时候看不清前方的路,一时大意才跌倒山沟里。我看到林耀的表情并不轻松,他拧紧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们坐了别的警车回到接待所。发生这样的事,也就打断了去现场勘察的计划。接下来,**让服务生拿来一些药酒,让我涂抹伤口处。他自己活动一下手脚,好像手脚有些乏力。他两边手臂各捏了一下,发现有些疼痛,虽不见红肿,可他确确实实是感到了酥麻的痛楚。我将药酒递给**,让他擦下左右手臂。
不多久,到了吃饭时间。我们三人简单地吃过晚饭,各怀心事回到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回忆起车上的一幕。这太诡异了,我明明看到有一道影子冲向车子前方来,难道是我眼花了?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我心思略微烦乱,随意地翻了个身。这时,从吊坠里传出一道声音来:“小清,你没事?”这道声音将我从冥想中拉回现实,我看了看胸口的吊坠,这才想起张静寄生于吊坠里边的事实。我简单地应答一下,表示并无大碍。张静不再说话,主要是他灵力之前受损,导致不足,不能现身于人世,现在说句话都已经是他的极限。这吊坠是梦妖送给晨姐,尔后又转到我这里来的,听胡爷爷的意思,这吊坠很有灵气,让张静呆在里边可以让他恢复元气。我当然十分赞同了,自然而然,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到有人敲门声,我起了身,走到门口,打开。白玄之站在门外,旁边还有**。我让出一些空隙,让他们进来。
**一坐下,就开口问道:“小清,你在车里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异象吗?”
我看了看白玄之,他朝我点了点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鼓足了勇气,“我看到有一道影子冲向车子。”
第二百七十四章 血衣(3)()
“果然!其实我也看到了。”**接过我的话,说了这么一句。
“你也看到了?”我情不自禁地发出疑问。
**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的白玄之也开声道:“其实我也有看到,这么说,整件事上神秘的影子是关键。”
“可我没感觉到任何的怨气。”白玄之很自然的接着他的话又补上一句。
“这会不会跟你们要查的案子有关?或是有些东西想暗中阻止我们去现场勘察。”我不知怎地迸出这么一句来。**沉默了下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窗帘不停的晃动,无形中好像有谁在动弄着窗帘一样。这下轮到我沉思了,刚才的窗户不是关着的吗?怎么这会儿是敞开的?莫名其妙的有种心慌。或许是我记错了。肯定是这样的。我在心底暗暗安慰自己,自嘲自己的记性越来越退化了。不过,这份莫名的躁动是怎么回事?我走到窗边,关好窗户。就在我抬头向外望的一瞬间,树影下模糊地站着一道身影,看不清楚,却又莫名地给人一种恐惧。我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尖叫一声,频频往后退了好几步。白玄之扶住我,见我一副受惊的模样,他向窗户走去,打开窗户,探出头,里里外外扫视一圈。
我不禁全身打颤,脑中没来由地浮现一幕幕可怖的画面。**迅速走到窗边,几度地伸出头,左右地张望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一会儿过后,他们重新关上玻璃窗,索性拉上窗帘。
为了安抚我受惊的情绪,他们陪着我聊了好久。直到时钟指向12点,他们才离去。白玄之临走之前还不放心,给了我一张符箓,让我睡觉的时候握在手里。有了这张符箓,我那颗燥乱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躺在床上,有好一阵心里不平安,脑中一直在想起那道诡异的影子。我不敢关灯睡,生怕黑暗中会有某些“东西”在窥探着我的一举一动。在窗帘已经垂下,门紧紧锁闭好的深夜,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可怖?我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去想的,可越是这样想着,脑中越是不听指使,一遍又一遍的上映白天车子里的那一幕。似乎有人在轻微地拍打着玻璃窗,是风!或许是树枝拍着玻璃窗,一定是这样!不愿想太多,索性用被子蒙住头,可风的凄厉声还是不时地透过墙壁传到我耳朵里,而我,为什么却这样清醒着在聆听。此时,我已经涉临崩溃的状态,虽闭着眼,却无法入眠。这是何等地折磨人。只能一步一步地来熬!突然间又就得今夜是多么的漫长,长得出奇,好像黑夜会永远替代白天,它会统治这个世界,让这片天地不分日夜地披上黑的纱衣。
仰面看着天花板,不知身在何处,踏入一个陌生的土地,面对着陌生的环境,现在完全孤独一个人。这样想着,突然我的心狂跳起来,跳得那般的快速,跳得好似即将死去一样的慌乱。我按住胸口,它还在狂跳。我坐起来,看看时钟,上面指着1点10分。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在床上挣扎这么久了。将近有一个小时了。还是无法入眠。辗转了许久,发怔了一会。
我无意识地盯着垂下的窗帘,紧紧地盯着。不知怎的,我越看越觉得这窗帘后边躲着一个人,不,躲着某种“东西”,它正静静地漠视看着我。我甚至开始出现幻觉,我发现窗帘似乎有轻微的颤抖,就好像有人潜伏在里边轻轻地呼吸着一样。我无法安抚我心中的恐惧。这窗帘好像有着生命一样,就差下一秒它会突然扯开横杆飞到我面前来将我箍紧,或是勒住我的脖子,让我透不过气来。我的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预感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模棱两可。我盯着它看了很久,感觉它也在盯着我看了许久。
心中的恐惧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严重。我索性躺了下来,转了身,不想对着那个似乎看起来有生命迹象的窗帘。而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窗帘上印出“某个东西”的影子来,就像影子依附在窗帘上面。窗帘微微抖动了一下,像是被一阵微风吹拂了一下,动了动,尔后又恢复到静止状态。然而这一切都是背着我发生的,我根本没能察觉出这一诡异现象。
这一夜我睡得极其不安稳。梦中,我被好多衣服压着透不过气来。我抓着那些衣服,拼命挣扎,可越是这样,反而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愈来愈沉重。心脏在急速地收缩再猛烈扩张,欲爆未裂。我看到所有的衣服正在流血,一滴滴鲜红的血液从衣服上滴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到了最后我数不清是多少滴,越来越多,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血液渗进我皮肤里,黏黏的,冰凉的,还带着少许的腥臭味,这些血液正在侵蚀着我身体。
我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竭嘶底里地吼道:“放开我,放开我……”可我很快便发现,我压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只是口型在做着无力的挣扎。简单的呼吸亦要扯出撕心裂肺的痛楚,似乎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我发现不知何时起,我竟被这些流动的血液囚禁了起来。
鲜红的血沿着我的嘴角慢慢地流了进去,我紧紧闭着嘴,不肯空出一丝的缝隙,可那些血还是流进我的嘴巴里。它就像一个活生生的怪物钻进我的嘴巴,进入我的食道,将我的五脏六腑啃食干净。痛楚愈来愈严重。我不由地蜷缩起身子,发出呜呜的如动物临死前的叫声,这一次,我没有被禁言,而是如常地发出痛苦地**。或许,那些血液喜欢听到我临死前的哀嚎罢。我大张着嘴,贪婪地呼吸着对我来说或许是最后几秒的空气。
第二百七十五章 血衣(4)()
我感觉到有人附在我耳畔边轻轻呼吸的气息。我稍微扭过头,四处扫视一圈,没人任何人的踪影。我看向楼梯口那处,在梯阶上印着一个个血脚印,可台阶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手指上传来冰凉感,那种感觉就像被一群小针似的往身上刺。我想象不出置身于无可奈何的状况中,还会发生怎样的事变。这是梦,我头脑异常的清晰。即使如此,我还是逃不开梦境对我的摧残。
这里异常的清静,没有任何的影子或是发现人的踪影,有的只是堆积如山的旧衣服,还有大量带有污迹的服装。地上的血迹不知是从哪里流出来的,阶梯上的血脚印也不知何时被谁印上去的。这一切的一切,在我眼中看来都是一团团解不开的谜团。
这个梦出奇的长,好像我就这样被梦囚禁在它的压迫之下。黑暗之中,泛着有些不正常的弱光,隐隐现出,似有似无。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我暂时忘却恐惧。可这也不能说明,我此时没有恐惧。我额头上几乎同时渗出一层层细细的汗珠。我很想用手去擦抹,可发现原来我不能动弹。我不知我的脸上是否苍白无色,我看不到这些。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我望着天花板,发现这是一间我从未来过的屋子。沉闷的屋子,空气是烦闷的,浑浊不堪的。我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就这样躺在地面上,被一大推旧衣服压着。我甚至在想,我会不会因此而被这些沉重的衣服压死,或许会,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我很想醒过来,很想出声大喊大叫,可我的嗓子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样,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这样,我慢慢地很费力地看着周边的环境,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恐怖和惊悸。究竟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么多的衣服,难道是仓库?可看着不像是仓库,倒像是人住的屋子。
我看着头顶正方的吊灯,在无风吹的情况下摇摇坠坠的晃动着,像是有人爬到了天花板上去故意拨弄那只吊灯一样。我明知道是那些“东西”在向我发出挑衅,即使是这样,那又如何,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殊不知躺在床上闭着眼的少女胸前的吊坠发出一些耀眼的光芒,从吊坠里飘出一道影子来。张静看著沉睡中的少女,紧皱眉头,他伸手想去摇醒被梦靥缠身的少女,可,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无法触摸到少女的身体。他看了看自己略显透明的双手,看来灵力还没恢复正常。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此刻小清正面临危险,他看向窗帘那处,刚刚是错觉吗?怎么感觉有一道影子闪了过去。此时的情形容不得他多加细想,他只能去搬救兵了。这样想着,他的身子飘了起来,像气球一样悬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一点点地向墙角方向飘去,他就这样直接穿过墙壁。
到了另一间房间,张静直接飘到床前。原本紧闭双眼的少年陡然间睁开了眼睛,他看到张静的霎间,颇为震惊了一下,随即他立马反应过来,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拧亮了床头灯。他跑去前台要了小清房间的钥匙,本来前台服务员宁是不肯给的,没法子,白玄之只能唤醒沉沉入睡的**,让他跟服务员沟通。**知道事情有些不寻常,也没多问什么,到了前台要了小清房间的钥匙,匆匆赶了去。前台服务员一见到**,也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循例的叮嘱了几句,马上把钥匙递到他手里。两个人急急忙忙地赶到202房间,打开房门,见到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玄之第一时间跑到床边,用手探了探我的气息,发现我的气息十分的微弱。他使劲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喊叫着我的名字。
直到看到我慢慢睁开的眼睛,在场的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爬了起来,一见到他们,我眼角的泪水滑落下来。我哽咽地说着:“我刚才……以为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