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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我和杨哥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他们的死纯属于巧合。我想了想,皱起眉头说:“你说,他们会不会……死前都见到了那些东西?”坐在一旁的杨哥努力地咽了咽口水,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层细腻的冷汗,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抹去。忽然,杨哥把脸凑近了些,怯怯地问道:“不会那么邪门?”他吓出一声冷汗,虽然他没见过我口中所讲的“那些东西”,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流了一身冷汗,连他自己都感到很莫名其妙。尽管档案室里并不是很热,落地扇还在“噗噗噗”地吹着,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冒了身冷汗,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感到四周有一股淡淡地凉意。这种感觉,他无法形容得出,总而言之,这种陌生而诡异的感觉让他感到很不自在,他甚至觉得他的思想开始混淆,紧绷的情绪让他暂时得不到解脱。
“你不会怀疑是陈锦的鬼魂杀死他们的?”我插嘴问道。相对杨哥的惊恐,我倒是淡定许多。只见白玄之摇了摇头,“我现在也无法肯定,只是觉得他们的死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和杨哥互看一眼,再将目光转移到白玄之身上,谁都没有出声。然而,白玄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资料上,还有杨哥带来的一些照片上,有好几张不同的面孔,估计都是那些死者的照片。
白玄之皱起眉头,时不时地摇了摇头,嘴唇稍微张开,又闭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和杨哥耐心的等着,许久之后,白玄之依然是闭口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地对比着,又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第三百七十章 赌鬼(16)()
“你发现了什么端倪吗?”忍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率地问他。杨哥睁着两眼,也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白玄之有些犹豫,长长吁了一口气,“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脸上浮现气死。任何事物,都有生气与死气之说。生气,也指朝气逢勃之意,象征的是生机;而死气,顾名思义,准确来讲应该是晦气。一个人的脸色,如果是脸色乌青,印堂发黑,必有一劫,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有血光之灾。更为重则,就是见到脸上黑黝黝的,就像蒙上了一层黑纱一样,这样的情况必有性命之忧。你们看,这几人的脸色,虽死去多时,可额头之上缠绕着一股乌黑之气。一个人皮肤如果是黝黑的,那就得看他脸的边缘线条清晰与否,而面带晦气的人往往会给人一种模糊感,就像眼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之感。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照片,这些死尸上有没有我所说的特征。”他边说着,边将那些照片递到我跟前,我摇了摇头,“不要,晚上又得做噩梦不可。”
白玄之微笑一下,将照片递给了杨哥,杨哥倒是不惧怕,一手接过相片,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说实在的,这些相片我真的不想直视,刚才只是匆匆看几眼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到现在都没能将那些恐怖的画面挥之而去,若是再叫我盯着瞧个仔细,我非得晚上连续发几天噩梦不可。
杨哥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似乎他真的看到了白玄之刚才所说的那些异象。不过,这些状况不是学过道术之人才能够瞧出来的吗?杨哥也能看出端倪来?我不禁感到好奇。
“杨哥,你也能看出来,那些死尸上面的黑气?”我完全是出自好奇发问。杨哥搔搔头发,想了半天,支支语语地答复我:“这个……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他们身上有什么黑气。就是几具尸体而已。”说完,他尴尬地笑了笑。他说这些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发笑,“杨哥,其实我也看不出来的,估计这里就只有白玄之能看出来。”我替他圆场解了围,化解了尴尬的气氛。
杨哥似乎感触挺深地点头同意我的观点。下一秒,白玄之又接着说着:“不过,其他地方也有一些疑点。事实如果像小清刚才所猜测的那样,那几个人是被陈锦的鬼魂所杀,可是那些人为什么不是在陈锦头七那天死去?按理来说,一个鬼魂的怨气很重,一般都是在头七那晚回来报仇的。还有一点,一般第一个死的,往往是鬼魂最怨恨的那个人。你看这个曾保强,他是在陈锦死后半年后才出事的。你们不觉得这一点上有疑惑吗?”
我摇摇头,“或许……陈锦刚开始没那么高的法力,要等半年后才能去报仇,你之前不是说过,每个人都会有时运高和时运低的时候,可能碰巧那几个人时运高,陈锦的鬼魂奈何不了那个几人,只能拖到半年后才能实施他的复仇计划。”我望着白玄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想到他没有反驳我,反而诺有所思的点着头,“嗯,也有这个可能性。”他又将目光移至到杨哥身上,毫不迟疑地开声说道:“杨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了解曾保强死前有什么异常?”
白玄之在意的就是这一点。杨哥点了点头,“我之前也查过这个人,曾保强,人称‘傻强’,除了身材长得高大,性格也很暴烈,有喜欢虐人的暴力倾向。少年时期曾侵犯过未成年少女而入狱,蹲了二十年的牢房,期间,在监狱表现良好而被释放出来,出来后投靠当地的龙头,也算是在黑道中混得挺不错的‘黑煞神’,江湖人称义哥的黑道老大。他们经营地下赌场,专门是给那些好赌烂赌的人高利息放款,就像陈锦这种赌徒,是最容易上当的。一般这种高利息贷款,没几个人能还清的,大部分都是私底下解决,你们明白的,我这里就不再详细说明。”我们两人连连点点头,想不到竟还有如此的黑幕。有时候,人心比恶鬼更为阴险狡诈,这一点我无可否认。
“傻强死前的几个小时是在……”杨哥吞吞吐吐的半天挤不出后边的话来,他朝我看了看,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脆闭了口不再讲下去。这可惹急了我,讲话讲一半留一半最让我受不了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喉间有什么东西卡住一样,焦急万分。
“是在什么地方?”杨哥今儿不把话讲明白说清楚了,我内心还真有所牵挂。杨哥干脆别过头到另一边,不敢和我眼神有任何的接触,想以此躲过我的追问。
白玄之轻轻咳嗽了一声,凑近我耳边轻轻讲了几个字:“享受鱼水之欢。”我即刻脸红了,像做错事的孩童似的低着头,显出一副窘相,有些不知所措。白玄之似笑非笑看着我,轻轻发出一丝丝的笑声,然而我并不知道他这笑声深处的含意代表什么。
我心中懊悔万分,双手都不知如何摆放是好。只能胡乱地拨弄着手指头,似乎这样子才可以使我忘却掉刚才的窘状。杨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干笑两声,向白玄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照顾下旁边罔知所措的我。突然我感觉到身子被摇晃了一下,我抬起头来,看到白玄之含笑地向我眨了个眼,我即刻满血复活,先前的烦恼全部被我抛之脑后。我指着白玄之颇显气愤地说道:“白玄之,你是不是想找打?”他耸耸肩,一副昂然自得的样子。当我意识到这是他想打破刚才僵硬的气氛而使出的招数,我极力地控制住即将爆发的怒火,只是用眼睛娇嗔地瞪了他几眼。
杨哥见到我们两人吵闹的样子,又恢复了刚才的笑意,他在一旁点了点头,“哎,年轻就是好,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遇见我的另一半呢?”说着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先前窘境的气氛一下子烟消云散。
第三百七十一章 赌鬼(17)()
我们决定去找认识傻强的人套点线索,而这个人无疑就是江湖人所称之为的黑煞神——吴义。然而,这事情也非如我们所料那般顺利进行,我们按照资料上显示的地址去找吴义的时候,房子早已易主。问了那户人家,他们只是摇着头说不清楚。都没开始都已是困难重重,这未免教我们有些心灰意冷。
我们垂头丧气走出楼座,街上人来人往的。或许是我低着头没怎么看路,就这么撞到了一个老婆婆。我吓了一惊,赶紧去搀扶她起身,嘴里拼了命地在道歉。老婆婆慢腾腾地站立起来,带有些愠怒的口吻埋怨:“我说你这小姑娘,走路怎么像丢了神似的,好好走路,现在大街上车多人多,一个不小心连命丢了都糊里糊涂的……”我替老婆婆拍了拍裤脚的尘灰,嘴里边一直在说着抱歉。旁边的杨哥和白玄之也连连替我解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婆婆,还好言好语地让老婆婆愠怒的心情平复下来。老婆婆望着我们,默默地点了点头。她倒是没怎么责骂我,而是让我下次小心些,别再这样冒冒失失地走路。我点头应答着。
“哎,你们挺面生的,来这栋大厦找人么?我住这里几十年了,这栋大厦没有谁是我不认识的。”老婆婆轻声地说着,或许她刚才看到我们从这座大厦里走出来,所以一时忍不住问了起来。
白玄之听后,脸上堆着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还是照着别人给的地址来的,找一个叫吴义的人,谁知道去了房子竟然易主了。婆婆,你认识一个叫吴义的人吗?”白玄之很有礼貌地问道
老婆婆一听白玄之的话,脸色大变,她脸色看起来稍微有些意外,她扫视着我们一遍又一遍,沉思了一会,仿佛犹豫了许久,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突然凑过来,小声地对我们说着:“我劝你们,别再找这个人了。”老婆婆说完这句,两只眼睛警惕地环顾下四周,待发现没什么可疑之人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见她如此神色慌张,我更加肯定她是知道点什么的,或许她是认识吴义的。“婆婆,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人?”我迫不及待地发问,“我们有事想找这个人,如果你知道他在哪里,麻烦你告诉我们,拜托你了,我们真的有急事找他。”我故意说得很急切,脸上显露出汲汲皇皇的神情。老婆婆一听这个名字,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颇显惶恐,或许是耐不住我们三人的纠缠,她最终还是服软了,松开口说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去找他,我怕你们被他卖了都不知道,他以前啊,可是丧尽天良,做尽坏事,干的都是要活人命的买卖,你们找他,嫌命长了?”听着像是在责怪我们,可也不乏带著关心之情意。
“婆婆,你就告诉我们,我们找他有事关性命的大事。很紧急的,拜托你了。”我也不知哪里来的鬼主意,故意夸大其词,为的就是让婆婆告诉我们吴义的下落。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为了找到吴义,只能昧着良心说大话了,希望婆婆能体谅我的苦处。我看了看老婆婆的侧脸,她似乎对我所说的话有了几分感触,脸上出现了同情的神色。
她看了看我们,嘴唇稍微翕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可又没说出口,只是眯起眼睛,犹豫了想了好大半天,轻轻地叹着气。我眼睛一亮,又对她进行新一轮的纠缠,可能是拗不过我们的执著,她最终还是将她所知道的实情告诉我们。
“这个吴义,在这附近的老人们都认识,想当初被他骚扰的晚上睡觉都不敢熟睡。他那个人,杀人放火准干过不少,说起话来凶巴巴的,看到谁不顺眼就揍一顿,这栋楼的人见到他都是掉头走的。哪敢和他正面对上眼。不过,就在几年前,听说他破产了,精神也出了些问题,整天疯疯癫癫的,说是有人要害他,甚至他卖了这屋子,游大街去了,前几天我还见到他就在东大街的天桥底下缩着身子睡大觉,他那种人,坏事做尽,活该有这报应。这叫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他的现世报来了,要还债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和这种人走得太近,小心沾了一身晦气。”最后老婆婆还不忘劝说我们要小心吴义这种恶贯满盈的人,我们点头应答着,十分感谢老婆婆提供的有用线索。东大街天桥,离这处不是很远,走上十来分钟即可抵达。
和老婆婆寒暄几句后,我们沿着东大街的小道一路寻去。说实在的,我见到满大街的流浪汉,颓废地谁在地上,或许他们对于人生,已经了无生趣,感到无望了罢。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使一个正常人变成如此萎靡不堪的模样,活着等于死了,有时候,活在人世间比死了更痛苦。
我们一路走来,没有发现吴义的踪迹。为了看清楚那些蒙头大睡的流浪汉,我们特意掀开他们的遮挡物看个仔细,当然,挨了没少咒骂,有的脾气暴躁点的直接站起来,穷凶极恶地要与我们争斗一番。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能避而远之,拨开两腿就开溜。虽然身后总是传来一阵阵的咒骂,可总比挨受这群生无可恋的流浪汉拳头强得多。被骂不痛不痒,可被打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没鼻青脸肿的怕是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