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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之和我将孟叔搬到后座来,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由白玄之亲自上场,他虽然没有驾驶证,可开车的技术不属于张叔,话说,他的一身驾车技术完全出自张叔的亲自教导。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后,直到离开了那个让人惊悚的鬼地方,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玄之,刚才的会是什么动物呢?动物也可以成恶灵么?”我还是没法放下刚才的事,总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起动物,我们都知道,狐狸是最有灵性的,从远古开始,狐狸就懂得修炼之术,善良的能修炼成狐仙,心术不正的只能修炼成狐妖,或是狐精。再者,黄鼠狼,蛇等一些动物也有灵性,很容易修炼成妖,一旦它们修炼成功,它们的贪婪之心便会无限被扩大,一些想走捷径的精怪,总是想从人的身上得到灵气从而促使功力大增,这样也节省了好多时间。刚才那个动物,我估计是刚刚成精不久,法力没这般强大,要是它修炼了一段时日再出来作怪,那倒是不太容易应付了。我猜想,它估计是想吸食我们几人的灵气以达到想突破自己某个极限。这样的小精怪可多得很,特别是在那些深山老林中,最容易出现。一般人在深山老林中失踪了,大部分都是被这些精怪抓了去充当补品了。”白玄之轻描淡述的说着,眼睛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这么可怕,我刚才几乎没命了。可照你这么说,既然那个东西想吸食我们的精气,可为什么非要掐死我呢?这一点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杨哥摸着他的脖子,似乎怕他的脖子会突然间移了位,总是有些提心吊胆的。
“我个人估计,它这是发现情况有变,想直接掐晕我们,你离孟叔最近,他不掐你还能掐谁?那个东西估计是想从大人入手,压根没把我们两个年轻的放在眼里,它心里应该觉得我和小清两人挺好对付的,索性就从你开始下手。”白玄之微笑的说着。
杨哥听到后,一句话也不说,身子颤抖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盯着窗外的飞闪而过的景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他突然转过头来对我们说:“以前我不太相信这些妖魔鬼怪的传说,现在想想,也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人生在世,没有遇过不代表那些东西不存在。或许,这世上真的有鬼怪也不一定。”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声音中发出的颤响。看来今晚的事对他的打击挺大的。人总是在经历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后,才能恍然大悟。很多人,既是如此。或许在承受了一些巨大的痛苦后,才能激发人的恐惧感,若不然,那些神鬼之说只是停留在表面不温不热的想象中。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到了小巷路口,我打开雨伞,陈聪从雨伞里飘出来,向我们挥了挥手,渐渐离去。他让我们明天来找他,我们所需要的答案明天就能揭晓。过了这么久,杨哥也恢复了一些气力,他接过白玄之的位置,把我们送到小区门口,叮嘱了我们几句后,开车离开。
回到了家,一碰到席子就陷入了沉睡当中。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我实在疲倦得很。其实在车上的时候,我的睡意就无情的向我袭来,若不是发生了精怪上身一事,估计那会儿我早就打起瞌睡来了。也不知怎地,这一夜里,我脑中闪过很多的画面,全部是黑白的画面,没有一丁点色彩,灰蒙蒙的就像是一张张遗照浮现在我脑海中。一整夜便是如此,梦中的人或物亦是如此。阴森森的场景,一张张类似遗照的画面,我想跑,可是却被困在那一个没有色彩的世界里,四周全是灰白的颜色。我傻傻地立在那儿,不知所措。我忘了我站在那儿多久了,久到耳边的风都停止了,没了声音。在梦中,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是在这些灰白的画面中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我的心颤动不宁,我从没有像这样心慌过,就好像我的世界会被这些灰白的画面占据了,从此我就成了这灰白遗像中的一个画面。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些都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存在,这些灰白的画面是我记忆深处某些封锁的禁忌。这些日子,我梦中总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个男子,穿着古装的男子,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竟是如此的悲伤。我很想开口问,可是却发现开不了声。
醒来后,我总会莫名的感到一阵难过。不知因何而难过,是即将要失去的记忆,还是即将要被囚禁起来?我总是胡思的想着,直到很久之后,才从迷惘的状态回过神来。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活在恍恍惚惚里。我会一时间忘记自己是谁,或是忘记白玄之的存在,总是有那么几秒的失忆。我觉得我是病了,病得很厉害,病到连自己都可以忽略,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在最后的时刻记住白玄之的影子,哪怕只有几秒的时间。
我觉得我心里住着一个神秘的女子,我不知道她是谁,几次在梦中,我总是能听到她的呼喊,她似乎张口对我说着什么,是救命?还是咒骂?我不清楚,我也动不了,只能像黏在地面上似的的立在那里,看着陌生的一切。
第三百八十八章 赌鬼(34)()
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坐在窗下,凝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玄之随后也起身,见到我呆呆的望着外边,走到我旁边,“这么早?昨晚没睡好?”他关心地问道。我点了点头,偏了头想了想,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白玄之,假如有一天我不记得所有的事和人,你会怎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只是我心不由己,便脱口而出。他愣了一秒钟,勘察了我好一阵子,甚至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看了好久,他看着我一脸正经的脸庞,觉得有些好笑。但又不能笑得太过明显,只是浅浅露出了笑意,“能怎么办,只能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了。”不知怎地,我听到他这些话,心中莫名的感动起来。我闭上了眼睛,缓慢地抬起眼皮,“我最近连续做了很多噩梦,很可怕的噩梦,梦中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我不知身在何处,在那里总是出现灰白的画面,千万张灰白画面,我很害怕。有时候,我甚至忘记自己是谁,我是不是生病了?”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担忧的说着。
“这些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发现吗?”他皱着眉头,停顿了一会,再把后边的话不齐全了。他的脸上带著狐疑的颜色,又是试探性地说:“你还见到什么人吗?比如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或是穿着古装的陌生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的神情。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了一些印象,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
“嗯,好像有……几次见过,还有听到一个女声,听得不太清楚,迷迷忽忽的,似有似无,不过那道女声感觉很是熟悉,好像曾几何时在哪听过,不过我就是想不起来。会不会我出现精神错乱了?我感觉我病得不轻呀!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我愁着脸说着,似乎真的得了什么重病似的了无生趣。白玄之无法回到我这个荒谬的问题,只好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不过,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心神不安。半响过后,他这才对我说:“别想太多,或许是你最近压力太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放松心去睡就行。你这事,我会去问问愁无忧,他会知道是怎么回事。”白玄之这些话无疑是给了我一颗定心丸,让我心情顿然开朗起来。
接下来,我们到了外边吃了些早点,也就顺路走去太平路口那儿,想向陈聪了解他所知道的事实。远远就看到陈聪靠在一根电线杆上呆呆的站了好久,因为电线杆旁边有个大树遮顶,陈聪也就不用惧怕阳光,不过,他似乎有些茫然,呆呆地看着前方,像是刚才谁来过这儿似的,我猜想,应该是他哥哥陈苗来过。
他见到我们,也是浅浅一笑。他瞪着直呆呆的眼睛,时而看着周边的环境,走过的人,见到我们两人站在电线杆底下愣着,都不由好奇地回过头忘了几眼,窃窃私语。白玄之见到如此之情形,拉着我走到树荫底下,装作是休息的样子。
“陈聪,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临死前见到的人是谁了?”白玄之单刀直入地问道,丝毫没有婉转的意思。这个时候,陈聪看着我们,撇着嘴苦笑了一下,尔后又望着对面的太平路口深处,仿佛在回忆起一些深沉巨大的痛苦。我们不逼迫他,留给他思考的空间。他的眼光中不由自主地充满了泪水,久久的,都没有抹去,看着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神情,带著茫然无边的荒凉和悲戚,谁也猜不透陈聪在想些什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这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少年充满了如此的苦楚。我专注的观看着他脸上情绪的变化,而白玄之也用一双柔然如水的眼神看着陈聪。路上,没有多少人来往,只是偶尔路过一两个急匆匆脚步的陌路人,他们低着头,露出惊恐的表情,看都看不这边,直往出口处直奔去。
“我看到的不是个人,而是鬼灵。那时候,我闭上眼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个女人,我们的门窗明明都锁着的,更何况这种情况下,我和哥哥都倒在地上,而爸爸两眼呆滞,一动不动地坐在饭桌前,任是我们在地上怎样的呼喊,挣扎,他都听不见。那个女人蹲下来,一双醒目的红鞋子,她穿着一身的红裙子,看起来全身都是通红的,就连那双眼睛也红彤彤的好渗人。她对我们说,这一切要怪就怪我们的父亲,他做的孽就要还,我们只是他的牺牲品而已。然后,她就站在我们面前,眼睁睁地看着我和哥哥痛苦地死去。当我闭上眼后,耳边还传来她讥讽的笑声。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几次面,是楼上对面的邻居,刚搬来不久。平时她很少和周边的邻居打招呼的。”陈聪眨着眼睛,一字一句地描述着当时的情形,不过当他说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眼里不由地闪过一丝丝的恨意。这一点我是明白的,任是谁提到自己的仇人,总是不能自己。
“那你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白玄之追问陈聪,陈聪低着头,忽然抬起头来,对着我们点了点头,“我听别人都喊她柳红的。”尔后,我们也问了些问题,只不过他并不是很清楚。我们也不便过久逗留此地,因为我看到路过的人总是回过头来瞧着我们,露出不善的笑容。说实在的,看到他们这样心怀不轨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他们嘴唇在翕动着,喃喃地说着什么,也带著一种鄙夷的眼神,或是嘲弄般的神情。这一点让我感到很难过。我们谢过陈聪,并没有往家中的方向走,而是出了路口,坐上了车,抵达警局门口下车。到了警局里边,直接去找杨哥。可是,问了其他的警员,他们却说杨哥和孟叔今天请病假。我和白玄之会意地对视一眼,走出了警局。
第三百八十九章 赌鬼(35)()
“他们不会被昨晚的事吓病了?”我始终是有些担忧,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白玄之沉思了一会,“有可能,我们去看看他们,估计身子受了邪气入侵,所以病倒了。这一点我昨晚忽略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张叔和林叔那样阳气十足,所以他们自身已经对那些晦气有了抵抗力,可能杨哥和孟叔的阳气没那么强大,抵挡不住邪气入侵。”
“这下子他们有得难受的。他们这次是真的触到霉头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紧张起来。
“很显然是这样子。你和我去附近的山涧取一些泉水,再去买两个柚子。现在我们不去他们那儿,直接去找泉水。我知道这里附近有山泉,我们拿两个大一点的瓶子去装。”白玄之突然说了这些话,我虽然挺想问其中的缘由,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听他的准错不了。很快,我们展开了行动。找来两只大的空瓶子,直奔附近的山涧去。我们两人爬山涉水,沿着一路葱郁的林木,顶着烈日下的暴晒,终于寻得那一处空无人烟的山涧,这一地带还真的没见到活人,而且进来极其的不容易,穿过重重的林木,拨开密麻的灌木,弯弯曲曲,寻寻觅觅,我对这丛林的地形根本一无所知,全程是跟着白玄之走的。参差的树木,挡路的枝叶,不时地把我绊倒,也不知走了多久,跌跌撞撞地好几个跟头,与其说是在寻那处神秘的山涧,倒不如说是误闯入别的世界中。
淡淡的太阳光线投射在树叶的空隙间,犹如一张张无形的网,束缚了我们的行动,我们不得不放慢了步伐,一路的寻求过来。这里给我一种最原始的荒凉。我觉得非常难受,我甚至会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片陌生的丛林中,或是往后都会在这片诡秘的丛林里徘徊不定,我想到了我那腐蚀的身体被那些不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