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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纳闷静静地凝视着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既不发问,也不帮忙,待他做完了这一切,他伸展下腰肩,舒展下筋骨,而后他也不急着坐下,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本来毫无任何表情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复杂表情。终于,他沉思了一会,还是走到我跟前,拉把椅子坐了下来,呼吸一悠一悠有节奏的均匀吐着,嘴唇张合了一下,随后又紧紧闭紧,看他样子似乎是有些话想对我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我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总感觉他今天有些的古怪。
就在我想开口问他时,胡爷爷却端着一只瓷碗进来,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我一看里面满满的血液,浑身发紧,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感觉全是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刻的我,更是疑惑不已,看着白冷面,又看看胡爷爷,他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心有些不安起来。
“这是鸡血,待会你就知道了。”坐在我旁边的人想了想,还是吐出了这句话,随即便接过胡爷爷递过来的瓷碗。
接下来他做了些我看不懂的事情,他用一块白布浸满了鸡血,随即又用毛笔在沾满鸡血的布上写了些字,看起来像咒语。我刚要问他这么做有何用,却被一旁的胡爷爷捂着嘴,连忙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我怔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继续保持着沉默。我心里本来就没底,现在看他们这么神秘的动作,也就更加紧张起来,眼睛一刻都不敢转移注意力,上下打量着旁边人的一举一动。渐渐地,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些疲惫之色,额头上冷汗渗了出来,零零星星地贴着他有些凌乱的短发。看着鲜血不断地浸润白布,说真的,叫人触目惊心,我虽是看着,却只觉得寒意从脊背粱骨窜起,身体冷的就像困在冰山中,除了寒冷还是寒冷。我勒紧了紧张的心情,盯着他手中的动作,眼中这一幕不知过了多久,看他停下动作的那一瞬间,我高悬的心终于渐渐平定下来,刚才直窜心肺的紧张,就在那一刻松解下来。
“小清,卷起你衣袖。”胡爷爷等不及对方开口,自己独自替他讲了。我仍有些不放心,可还是照做。
白冷面看了我一眼后,随即用那块沾满鸡血的布往我手臂上一放。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一团黑气冉冉升起,在昏惨惨的盏灯衬托下,却显得非常邪气。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吓到愣住,气都不敢出,只是盯着眼前的人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可诡异的不止这个,就在同时,我手臂上隐隐显出一道符印图案,像是那种古老的符号,深深的“划痕”醒目地出现在我们眼前。我猛然被这个异象吓住了,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俊俏的脸上满是苍白,眉宇紧锁,忧心忡忡,一副不安的样子。
“想不到你真被下了咒语,这么想来,他们不杀你应该是另有其他阴谋。”一道声音传入我耳朵里,他脸色阴沉了一阵,用极度阴冷的口气说着。
胡爷爷看到这情况后,脸色也变了变,似乎事情远超乎他们的想象,这不止是杀人事情那么简单,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可是为什么选择我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说特殊点,最多有个惹鬼的体质,能看到鬼魂的双眼,有这种体质的人世上不止我一人?可,偏偏选择的人是我?为什么?我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未来这词对我而言显得很沉重。
我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开始试探性的询问眼前一脸担忧的人。
“我是不是又陷入麻烦事中了?”我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生怕自己一个疏忽而错过他每个表情的变化,即使是细微的。与他相处的时间里,我学会了从他表情的变化中得出我想要的答案。
这次他没有犹豫,而是认真的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心里猛地一颤,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脸,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事实。
“这般人究竟想做什么?这么残忍的杀害生命,还留下这么诡异的现场,究竟是心里变态还是其他别的目的?”胡爷爷狠狠地说道,眼中闪现着一股怒火。
“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事只是开始而已,这事要折腾很长一段时间,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他这句话无疑是在雪上加霜,让这件事更无从下手追查。
大家一合计,觉得这事暂时只能这样,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只能靠摸索着一些断片的线索让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天空,就像挂了一片灰蒙蒙的幕布,似乎随时会有着无法预测的暴风雨的来临。这种无助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恐怖电影时,下一个镜头不知会出现什么,只能眼睁睁被动的等待着。( )<;/div>;
第五十八章 红白双煞(1)()
这事就这么的搁着,转眼间几天过去了,我手臂上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自从我被伤之后,一连几天显得那么的平静,如果不是手臂上的伤口提醒我,会让我错觉的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就是场梦。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我看起来疲惫不堪。这一日的黄昏,我从院子里进屋后,一屁股跌坐在木凳上,心想他们又不知去哪忙去了。这屋子一时静悄悄的,此时已是夕阳西垂,夕阳边的云霞,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犹如大海中的游鱼,偶然闪射着金色的鳞光。台阶上的一小块余晖尚未消退。渐渐地那余晖越来越小,光斑从浅慢慢地消失,直至完全露出了石阶青绿色的苔藓,最后一抹余光也随夕阳而逝。屋里一切的事物都被掩盖在沉沉的暗色中,让人禁不住的产生了别的想法。
我望着院子外面有些发呆,眼前也变作模糊的一团,只感觉到外面灰蒙蒙的一片,这心禁不住的忧伤起来。我强迫自己不要沉浸在忧伤中,可这种混合复杂的情绪不是我能控制的。不,不能这么忧愁下去,我用力的摇头,似乎想摆脱自己这苦闷的想法。
这时,忽然从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一惊,随即刚才混乱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这人,特别是在孤身一人时,也是最喜欢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白冷面兴致冲冲的跑进来,怀中还抱着许些木块。我看了下他,觉得有些奇怪,他这是要做什么?抱着一大推柴火有什么用处?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拿这么多柴有什么用?”我视野一直在盯着他,昏暗的屋内,有着别样的模糊,是属于黑暗的模糊。只见他脸上露出些兴奋,嘴唇稍微的扬起,不知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有这般的神情,我倒是有了些好奇之心。
然而他的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眼睛里蹦出一丝的开心,他看着我:“小清,我们到田埂瓮番薯去,你帮我拿点柴,我再到厨房拿点油盐。”说完,便将他怀里的柴块递一些给我,我一听有瓮番薯,开心的蹦起来,不自觉的漾开了笑脸。他忽然叫住了我,对我招招手说,“待会你可要好好的去捡些稻草,这可不许偷懒哦。”我赶忙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随后,我便随着他到了他所说的地方,不知不觉中这时间已到了晚上七点多钟。
胡爷爷早已搭建好一个黑乎乎的小泥坑,小泥坑旁还用些碎石建的石头墙,旁边还放着用泥土抹上的全鸡,还有些番薯,甜薯,木薯,芋头,鸡蛋,我看到这些,眼睛立刻亮了,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食物。不说别的,就说那番薯,我们村的番薯可是出了名的好吃,可能是土壤的原因,番薯甜而不腻,没有根须的金黄色,吃一口,滑滑的,幽幽的,绵细的,陶醉淹没。这股记忆细为暧昧的味道试过之后就能记住一辈子。
旁边的人一见我这般的模样,也是不自觉地笑了笑,直接在我眼前摆摆手,喊我,“你去那附近拾些稻草过来。”这个我当然是很乐意的,好一会儿,我抱着满满的一堆稻草步履蹒跚地走到原地,待放好稻草堆后,一屁股坐在了稻草堆上,看着眼前的两人折腾的忙着烧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怎地心情很快的变得好起来,时间便是这样不断的流逝着,不知不觉中天空已完全变成了暗黑色。看着他们忙里忙外的背影,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的笑容。
看着白冷面引火烧泥坑,大概烧很久之后,他把火炭拨出来。只见他退火动作甚是很快,我心中暗自对他产生了崇拜感。他见我一个人无聊般的呆坐在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面上竟有些微红,他把我眼中的神色看在眼里,反而眼光没怎么注意那些烧红的木炭。片刻后,他用随意的语气说了一句,“你知道这烧红的泥坑最关键的步骤是什么?”他有意无意地望向我这方向,看着我一脸奇怪的脸色。
我直接摇了摇头,一双眼更是死死盯着他,似乎在催他赶紧给出答案,他也是不急不缓的,也没怎么立即答复我,劲自检查着泥坑,时不时地用手触摸下泥土的热度,甚是认真。许是他注意到我这般急切的眼神,便也不再调我胃口,缓缓说道:“最关键的动作是必须要将所有火炭,没有燃烧完成的木碎片全部清理完毕,这样才能确保鸡、蕃薯等不会被大块火碳高温烧焦。这个步骤如果毁了,那一切都白费了。”他继续的说着,在黑沉沉的田埂上,只传来他嫩嫩地声音。接着他便小心捅开瓮顶以免捅塌,捅到瓮底铺满一层泥块,把包好的泥鸡、番薯等放入瓮内,差不多放满后就将瓮门口用大泥块堵住。放完所有食材后,他把泥块全部捅下,把泥块打压碎轻轻压几下,而后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可以吃了。师傅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下,待会就过来。我们耐心等一小时便可。”我听了他话后,一脸的期待。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着,说实在的,等待的过程确实是不好受的。等待,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就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苦涩过程。一段时间后,我开始躁动不安,有些焦虑地左看看又看看,又忍不住的仰起头望着天空,无聊的叹着气,还漫不经心地问,“还没到时间吗?还有多久?”
他听到我的话,看着这般百无聊赖的我,无奈的摇下头,却关心地说,“要不,我们去田埂那边散散步。”他一手指着田埂的那边深处,一边抬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答复。我顺便应了一声,马上起身,拉着他往田埂的深处走去。
今晚黑的有些异样,似乎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茫然的田边,黑暗的天空,在这四周漆黑的夜里寂寞阴森,时不时耳边还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这静,似乎像是一潭死水,没有自然的勃气,只剩下死气沉沉的气息。大地仿佛已经睡着般,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更让人寒栗的是,天空竟没有月亮也丝毫看不到星星的微光,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包括我和他,这感觉仿佛无意中走入了地狱般。被黑暗笼罩的感觉让我觉得快被黑暗吞噬,我有些害怕,扯了扯他手臂,示意他不要再往前走了。他似乎也感觉到这气氛的不对劲,以快飘起来的速度拉着我掉头往回走。
但,事情往往就不如我们的意,就在我们想往回走时,隐隐约约地我好像听到了吹奏的乐曲声,从两边方向不约而同地响起,这声音就像是送丧时吹奏的曲子,渐行渐近的传入到我耳朵里,让人毛骨悚然。( )<;/div>;
第五十九章 红白双煞(2)()
唢呐的吹奏哀乐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特意在往这边的方向靠近一样。夜色沉重,如同心头弥漫那一抹浓浓的悲伤。到处长着弯曲杂乱的野生杂草,一重一叠,由近及远密密麻麻的铺盖着天地,在漆黑的夜里,光线很淡,这些到处长着的杂草被黑暗模糊的摇晃着。忽然,两边的田埂边缘冒出几缕模糊的身影,这些影子瞬间被印在地面上。这些凭空出现在地面的影子,就像是人的影子,又或者,是从地底凭空冒出来的影子。在朦胧的烟雾中,几道影子渐渐清晰起来,似乎他们在迎接着什么。
我望向一边,只见一只影子手里提着一种“丁”字形的灯支架,灯支架上有一个小木盘,盘中盛放着灯草芯的盏灯,远远看去,那是一张一脸煞白的面孔,嘴巴涂得猩红,双眼无神空洞地望向前方,又或者,是望向我们这边。诧异的哀乐声从那影子后边传来,像是幽静的天空被撕成了一片的碎片般,连同夜色隐没在窒息的空气中。隐隐地五只影子清晰起来,除了带头的是提着“丁”型灯支架外,其余四人则是两边对齐走,手里边拿着唢呐吹嘀着,他们头戴孝帽,身穿孝衣,着身披麻,仔细一看,还可发现他们五个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形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是同一个人复制出来的模板。这景象真是越来越觉得诧异。更令人不寒而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