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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那种生气的神情,只不过多了愁颜,惆帐,茫然,悱恻。我观察了一下钱伯,不明白他为什么盯着白玄之会露出这般的神情。难不成在闹情绪?大概罢。钱伯无论是举止,言语,和性子,都像极了小孩子,我们几个是心知肚明的。他现在虽这样说着,可待会吃饭的时候,保准又是他吃的最香。
许久之后**回来了,他二话不说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去。等缓过气息来,他才缓缓说道:“我已经和老邢交代清楚了,他没什么意见,就是叫我再查下去,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成。这事,老邢一个人顶着上头的压力,我看我们得加快节奏。上边催的也急,老邢那边不好交代。”我们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老邢指的正是他的上司——邢警官,印象中见过邢警官一次,感觉人挺和蔼的,还很容易相处,一点都不摆做官的谱,很显然,他平时对下属也是不错的。这点从**口中可听过不少邢警官的事迹。我们点了点头,这事搁着就像是心中的一根刺,总得把它拔掉才能让心舒畅起来。**决定,今晚再去资料室潜伏,不管多少次,他都要弄明白这件事的缘由。这次,在出发前,白玄之与**商量重新布局,仔细的安排,使每个人刚柔相济,截长补短,各司其职。我们当然支持他的安排,其实在大多数的时候,白玄之很有远见,起码他对很多事都能想出很好的办法来,这点我可不敢否认他的才能。
夜,已来临。今晚的月儿好似被隐藏了起来,看不到一丝的余光。沉沉的乌云,遮了月光,只留下空荡荡的昏暗,无比的静,无比的沉。我们和之前一样,关了所有的灯,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次分两人一组,我和白玄之往左边走廊寻找;而钱伯和**则去右边走廊搜寻,若是发现什么异样,立即要喊出声来,这便是我们的约定。钱伯吩咐我们无论在什么环境之下,都得事事小心。我走在白玄之的后边,很是小心的走着,其一,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就连昨日里清冷的月光也被偷了去,剩下阴森森的黑暗弥漫在这无尽的走廊里。过了许久,一阵风飘过来,夹杂着一丝别样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我用手拍了拍前边的白玄之,示意他先停下来。我凑近他身边,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你有没有闻到那股很奇怪的味道?”他嗯了一声,凑近我耳旁,轻声说道:“我刚才也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想必是那只鬼身上散发出的味道。但现在,那股味道好像消失了一样。”( )<;/div>;
第一百二十三章 罪(23)()
“是啊,我现在也没闻到,是不是被我们吓跑了?”我补上一句问他。
他仿佛犹豫了一下,说:“应该不会,按理来说,只要有你在,那些鬼魂不应该这么安静的。就好比如那些妖魔鬼怪见了唐僧哪有不想打主意的。”我瞪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纳闷,听他这么一说,那我以后的日子没个是安稳的了。深深吐了一口气,一想到这个问题,我整个人便无精打采的。白玄之听到我的叹息声,用手轻拍下我脸颊,微笑着安慰我:“年纪这么小,就这般唉声叹气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就这样认命可不行。有句话叫,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要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这话我可是深有体会。”他搂着我的头,很是温柔的抚摸着。我也不反抗,就任他这样的抚摸。仔细想来,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事在人为嘛。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凑近他耳边,低声问他:“那现在怎么办?那只鬼又跑了?我们连它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着,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嗯,我们先去和钱伯他们集合。”还未等我开口,他便拉着我的手,奔向钱伯那边的方向跑去。走廊上静到只听到我们脚步声,沉闷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我不明白白玄之为什么一路无阻的跑过去的。路过楼梯口的时候,我觉得那楼梯口象是黑暗中张开的大口,只要稍微的不注意下,便会被那张大口无情的吞噬掉。我甚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多一眼,这里的气息太过阴森,太过闷人,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偷窥着我们。跑得太慌,我喘气有些困难,我甚至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我大声的喘气声。在前边的白玄之停下了步行,许是他听到了我困难的呼吸声,而特意停了下来罢。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到一只手轻拍着我后背。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拉着我再次迈开步子,这次,他没有快跑,而是以正常的走路速度前进。
在这走廊里,就连空气都显着黑,黑的几乎可怕。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晓得这黑暗中有多可怕,就连在梦中也是逃离不了黑暗的魔爪。我很害怕置身于黑暗中,不敢,不想,不愿。我一直觉得我会死在黑暗中,在不知不觉中,会永远沉睡在黑暗中。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有了这种想法,尽管我会刻意去压制这种荒唐的念头,可还是无法逃脱黑暗对我的逼迫。我一声不响的跟在白玄之后边,得走,逃脱黑暗,我心中有个声音在对我呐喊。
远处,好似传来了凄厉的哭声。说不上具体,只能隐约的听到那一阵似有若无的哭声,很幽怨,很幽咽,似乎在对自己所遭遇到的一切抱有强烈的不满。我冒了汗,是幻觉吗?我望着前面的后影,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是没听到这阵幽怨的声音吗?我跟着,还跟着他走!也没有要喊他停下脚步的意愿。但那道幽咽的声音愈来愈哀怨,似乎从黑暗处传入到我心底深处萦绕出来的呼唤,帮帮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我不敢站住,又有点怜惜,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在心中挣扎不断。最终,我还是选择停下脚步,前边的人也回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尽管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或是听到什么?”黑暗中我只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我凑近他身旁,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有些害怕的说道:“你没听到那阵声音吗?很可怕!像是鬼嚎叫的声音。”我心有余悸的说着,不时的向左右两边张望下,生怕从这黑暗中会奔出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来。
“是女声吗?她有说什么吗?我刚才感到一阵很浓烈的鬼气,可没听到任何的声音,看来,那只鬼想要向你传达什么信息。可是,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直接出来找你,而是要这样折腾我们,感觉她在跟我们玩捉迷藏的游戏。这样有意思吗?”白玄之说到最后声音提高了不少,整个静寂的走廊里一直回荡着他的余音,久久不能消去,这更加渲染了黑暗的恐怖。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液,没敢再出声。我觉得白玄之说得很有理,她是要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可为什么迟迟不敢现身?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是想捉弄我们一番还是逼不得已?心中的问句一个接着一个,更多的原因在于,鬼怪一般都是以迷惑人的心智为由,从而达到夺取人的性命为目的。这点我不敢否认。而且我有过太多被鬼怪迷惑的经历,就拿筱优那件事来说,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有些阴影的。就我心里有那回事,现在遇到这种情形,不能不防备一下。
“先不管这事,去看看钱伯他们,我怕他们会遭到那只鬼的暗算。”白玄之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跑了起来,我不敢有所怠慢,使出了步劲,跟着他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低沉嘶哑的叫声,声音是从前边的方向传来的。是**的声音!顾不了那么多,我们使出全身的力气沿着声音的方向跑去。我心中很乱,有许多要问的话,可是就现在这种情形,我不敢问。
白玄之大叫一声,“钱伯,**,你们在哪?赶紧用手电筒照下。”惊慌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走廊,似乎唤醒了黑暗中某种力量,那股隐匿的力量在波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结成一气,正想以某种的形势蓄意待发。眼看危险渐近,黑夜中有道尖锐阴寒的声音传入到我们耳中,一遍又一遍,悲伤的,幽怨的,痛苦的,每发出一声便是不同的情绪。最后,那道声音以惊恐的嚎叫消失在这夜的荒芜中。**倒在地上,钱伯手里拿着手电筒,正想扶起**。我们跑近他们身边,**大口的喘着气,看样子被吓得不轻,钱伯脸色也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一些冷汗。不过,样子比起**来算是好很多。( )<;/div>;
第一百二十四章 罪(24)()
“钱伯,你们没事?”白玄之用手轻拍着**的肩膀,叫他先冷静下来。**手脚一直哆嗦个不停,惊魂未定,看起来有几分的落魄。他愣头愣脑的任钱伯搀扶起身,脸色惨白了无血色,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样子看起来就象一个失了灵魂的傀儡,任你怎么的呼叫他也给不了任何的回应。他直挺着腰,盲目的跟随我们走进房间里,坐了下来。看来,**还需要点时间来恢复神智,虽然有许多要问的话,可照现在这情形看来,也只能将所有的疑问收住。钱伯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灯光照在他脸上,橘黄的灯光完全笼盖住他之前苍白的脸色。
许久之后,**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了我们一眼,还是显然一副麻木的状态,不过稍微比刚才好了许多。他咽了口气,不知说什么好,又或者,他在想着该怎么说明他所见到的一幕。走廊外边暗影幢幢,阴风阵阵,幽暗的阴影里,那些模糊的景物已让人分辨不清是影子还是实物。我探出头左右观望一眼,终究还是胆怯了起来,便关上了门。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心里自然怕怯,那张脸阴郁而深邃,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开声讲话,毕竟被吓得瘫倒的心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复正常的,即使人摔倒了也得有个时间缓思一下才起得来。**眯着眼四处张望一下,他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似乎在告诉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我们不便打扰他,只能在旁边等着他开口。钱伯倒了杯水,递到**的手上,他知道,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便是喝口水缓解下紧张的情绪。伴着玻璃杯中的水渐渐的减少,**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我拿过他手中的空杯子随手放好。
房间里还是一片的寂静。片刻之后,**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说道:“太可怕了,刚才我还以为死定了呢。”他停顿了一会,又继续接着说:“你们不知道,刚才那女鬼抓住我手腕,发出鬼嚎叫的声音,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想我平时也不是胆小之人,可还是第一次和鬼面对面的交锋,我完全摸不清状况,愕然呆在原地。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说完,他还忍不住的往胸膛轻抚几下,好安抚下那颗燥动的心脏。白玄之一声不吭,而眼角棱棱着,用手托着下腮,好似在想着什么。无数的疑问在我头脑中升起,可我又不好意思给他们添乱,就只能沉默着不出声。
“你是说你和那女鬼有过一面之交?你确定是资料室那只鬼?”白玄之对着**问道。
**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他不禁寒噤了一下,估计是想象到和那女鬼交锋时候的场景。“我记得,那个女鬼给我的感觉和资料室见到的那只鬼是一样的,只不过当时太黑了,我看不清她的面貌,只能用肉眼依稀的辨认出身影来,是那只鬼没错。那股味道很特别,我想忘记都不太可能。”一听**这么说,我便想起他所说的那股味道,真的挺特别的。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也觉得那女鬼身上味道很特别?我也这么认为,之前我见过那些鬼魂,他们的身上大部分都是腐尸臭味,而这只女鬼不止有尸臭味,而且还多了一种很特别的气味,具体我又说不出是哪种味道,反正挺刺鼻的。”一口气讲完自己心中的疑惑,站在旁边的白玄之也点头示意,看来他的想法和我不相上下。
**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头:“是很刺鼻,这股味道我好像在哪闻过,在哪呢?我这脑袋瓜子,一到重要时刻就掉链子。”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迷茫的摇了摇头,急得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见他这般焦虑的模样,钱伯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这样子也想不起什么,倒不如静下心来慢慢回忆下,或许还能摸出一两条线索来。人啊,一到紧张的关头,就是容易没记性,还别说你,我也是一个样,一到重要时刻,脑袋一片空白,最重要的是,你奈何不了它,这脑袋——它不想让你想起,你还真拿它没辙。”说完,灿灿笑了起来。被钱伯这么一逗,刚才紧张的气氛瞬时散了去,心情也没之前那般的森肃了。
白玄之也插上一句:“你慢慢回忆下,越急越容易出乱。我也跟着点头,很同意他的说法。**看着我们,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一时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