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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不好将这种不安的情绪挂在面上,这一点,他倒是比我们成熟。我甚至有些慌乱,希望白玄之能尽快揭开这个谜底,可惜偏偏有人却是一言不发的陷入沉思当中,着实让人抓急。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奈何又不能对他发脾气,只能将这份纳闷深深地收藏在心底。
许久之后,白玄之回过神来,抬头看我们一眼,勉强的解释道:“张叔,刚才的招魂仪式失败了。我想,失败的原因在于,你未婚妻的鬼魂根本不在阴间,或者根本不在这里。我怀疑,她的鬼魂被人抓了去,或是被人控制住了。除了这两点,还有一个可能性。”他看着**,停顿了一下,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好似有什么难言之语没办法说出口。**一听,反而更急了,他催促白玄之赶紧说完下一句,好让他别干着急。
白玄之叹了口气,低声开口道:“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那便是她的魂魄灰飞烟灭,从此在世间真正的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倒不希望是这种状况。”**听完,脸色随即变得铁青,但他听到白玄之后面的那句后,脸色才稍微变得正常些。我也被白玄之的话语吓了肾上腺素飙升,一时之间竟忘了思考,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白玄之见我这么久没了动静,他上前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从定神的姿态回到现实中来。
“白小子,那你说怎么办才好?你能查出小雪的魂魄是哪个龟孙子捉去了?要是让我抓到,非得凑他一顿方能消除我心头之恨。”**愤愤的说道,眼中尽是怒火,好似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这股怒火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来。**那股愤然的怒火还未消散,他虽极力隐忍,不让他的愤怒留在脸上,可凝重的神色却一时间没办法来得及匿藏,粗重的喘气声看得出是因气愤而变得不稳定。见我静静的凝视着他,眼中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这才收起了怒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想让我不用那么拘束,或许,他怕坏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毕竟,他现在被冠上父亲的称号,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点形象的。
半响,**恢复了正常,没了先前那般的怒火冲天。见他平静了下来,白玄之才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还没有眉目,可生活还得继续。**带著那盒骸骨,连同那只银手镯放在车上,就放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路上,他没有说话,没有笑,没有哭,注意力一直盯着他旁边的盒子,他可以掩饰伤悲,可却无法逃避事实。我和白玄之两人对视一眼,很是安静的坐着,没敢再打扰这个痛苦的人。一回到家,**迫不及待的将盒子带回家中,一直奔进他的卧室。我很想去看看**,但是又怕碰壁,更多的,我有些惧怕我的缠磨会让他厌烦。站在**卧室门前,正躇踌着要不要敲门进去,白玄之抢先一步帮我敲了门,许是他不愿看我犹豫不决的模样,便果断帮我下了决定。
**开了门,勉强的露出笑容,可他眼中还是抹不去那股伤愁。我随着白玄之的背后,走进卧室,**顺手关了门。一时间,房间里一遍的静默,场面竟有些难看。冠是受不住这沉闷的氛围,我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故意开口说道:“张叔,我知道你很伤心。自然,伤心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保重身体。”
第一百三十七章 罪(37)()
**平息了颤抖,双手握住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盒子,小小的,带著可爱的气息,很显然,这是他未婚妻留下的记忆。虽然很好奇里边装的是什么,可现在这情形,还是保持缄默最好为过。我下意识的盯着**手中的小盒子,好似要看透它一样望眼欲穿。白玄之对我眨了下眼睛,示意我不要有过多的好奇。我收到他的指示,自然是很安静的呆坐在一旁。
**竭力的想镇定自己,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的静坐着,他似乎躇踌了一下,良久,他用沙哑的低音开口说道:“我明白你们的苦心,放心,我虽很忧伤,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何况,小雪的仇还未报,我怎能让自己有事。我不亲手抓到马宁成,我誓不为人。”说到最后,**的语气提升了不少,有些激动,双手紧紧握拳,看得出他对马宁成痛至深恨之切,可奈何又找不到马宁成的踪影,这不一肚子的憋气全堵心头上。
我不知怎地,看到**这样子,心生不忍,也痛恨起马宁成来,何况,这一天不把他就地正法,下一秒便会又多几个冤魂出来。更可恶的是他背后的黑势力,罪行累累,恶贯满盈,一方面支持马宁成的行凶计划,背地里还不知做了多少弥天大罪,光是想着,便让人不由的心寒。**抚摸着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相片。一看到那张相片,他眼眶又开始红肿起来,强忍着泪珠夺眶而出,他隐藏着悲伤,转过头来,看着我,轻轻哽咽道:“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天性率直,特别是笑的时候脸上会出现两个淡淡的酒窝,想当初,我就是被她这样甜美的笑容给迷住的,一眨眼,我都已经步入中年了,而现在,我再也见不到她了。”**痛心的说着,不知不觉的把眼泪给逼出来。见他这样,我不由的感到心酸。我递给他纸巾,让他擦抹下脸上残余的泪水,他如泣如诉的对我说声谢谢。
半响,**将他手中的相片递给我,我出于本能接过相片,心中颇有些激动。当我看到相片后,吃了一惊,整个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盯着相片,心中的疑惑愈来愈强烈。是凑巧吗?照片中的女子,不正是火车上出现的女鬼吗?我不禁全身打了个寒噤,表情异常的沉重。白玄之见我一声不吭的盯着相片,表情又是如此的怪异,便不由的起了疑意。他目光也投入到了相片中,看了眼那女子,不明为何我会露出这般震惊的表情。
“怎么了?你有发现什么吗?”白玄之轻轻地问我,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磁性低沉的声音。惊魂未定的我睁大着眼睛,抬起头看着他们,脑袋中一片茫然,我现在不知道该跟他们怎么解释明白,只能胡里胡涂的冒出一句:“我见过照片中的女子。有很多次,她都出现在我梦中。”我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着他们诉说,完全没了主见。**一听这话,颇有些激动的抓住我双手,心潮澎湃的问:“小清,真的吗?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那你现在还能见到她吗?”一连贯的问了我几个问题,我一时间不知怎地回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表达什么。**的表情显得十分焦急,他盯着我,双手握着我的手掌,我甚至还感觉到他那双手不停地在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惊喜,只见他带著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的目光先是盯着照片,然后视线又转移到了**脸上,他这一会的举动,让我愣了一下,想说话,却不知要从何说起。我舌头象打了结似的,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也讲不完全,“我……那个……很久之前了。”就在我大失方寸之时,白玄之打破了这份难堪的窘境,他劝了句:“张叔,你让小清慢慢说,她这会紧张了,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端详了他的手,赶紧松开,一时间他有些尴尬,知道他激动过了头,怕是要吓着我了。他搔了搔头发,略带歉意的与我对视一下,看上去稍微有些紧张。
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无关紧要。我努力的在脑中着有关这女子一些回忆,尽管很少,可毕竟曾经发生过。每次她出现,都好似有些话要对我讲,可没有一次是能听清楚的。她究竟要向我传达什么呢?是要告诉我杀人凶手还是在向我求呢?我木然的坐着,紧皱着双眉,很是认真的在回忆一些事。**一脸紧张的盯着我,他现在把所有的筹码压到我身上,除了我能想起小雪提供的一些线索,可以说毫无其他的办法。可是,我记忆力没有她所提供的任何线索,除了想到她的嘴型,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心潮起伏,不能自己,双手止不住的拍了拍**,似乎比**还激动。**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表情,白玄之也注意到了。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地拍几下,示意我先镇定下来,再慢慢道来。我眼睛一瞬间明亮了起来,终于将激动的情绪稍微抑制一下。轻微的叹了口气,咳嗽了两声,脸上也因刚才的举动红了脸,妆模作样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张叔,我想起一些事来,不知道算不算线索?”我柔声的说着,娇嫩中带著些不确定。
“你说,想起什么便直说,我们再把这些信息重组,可能会是一条线索。我就不信,小雪冒着大风险来见我们,不会一个线索都不给。”**很肯定的说,在他眼里,小雪一直都是小雪,无论她是人或是成了鬼魂,在**心里,一直都是那个善良美丽的小雪,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肯定也不会变。
我看到**眼中带出些渴望的光,便直接点头,“小雪她每次见到我,嘴唇都在蠕动着,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可奇怪的是,她发不出任何的声响。这也是我纳闷的一点,我怀疑她被人控制了,而且最让我在意的是,每次她吃力的要喊出声时,她身后便会有股黑雾出现,将她笼盖卷走。我之前没有太在意,直到刚才,我突然间意识到,她魂魄被人控制住了。你们说,会不会是马宁成背后的势力?小雪是不是要告诉我们这个信息?”我妙语连珠的一口气讲完我所想表达的话语,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听见了,白玄之也听到了,两人全为之一惊。白玄之仿佛迟疑了一下,而后斩钉截铁说道:“我明白了,在火车上的是小雪的鬼魂,在走廊里的那只女鬼也是小雪。其实,她本意是想找张叔的,可人有时候气场太过强,而镇住了鬼气,所以小雪想通过小清而向张叔传达什么信息。至于你刚才说她发不出任何声响,我猜测小雪是偷偷跑出来的,一旦被那人发觉,便直接收了她魂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罪(38)()
**慌了,一听小雪的魂魄被人收了去,不觉地握紧了双拳,两只眼**裸的流露出一股愤然。他没有笑,没有泪,只有一副冷脸,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处,似乎在想着什么。
凝静了一会,我补上一句:“为什么之后我就没梦到小雪?难道她的魂魄被人囚禁了逃不出来?”白玄之努力的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另起事端再次戳破人家的难过。不过,我话已出,要想收回来,反倒是不可能的了。说到这里,**带著失望的神情望着白玄之,想亲自听从他的思想。白玄之轻微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很是同意我刚才的说法。**低着头,弄着那个盒子,他一声不吭的坐着,样子显得很落魄。
“张叔,你也别太难过。换个思路想,起码小雪的魂魄没有消失,这也未必不是好消息。”白玄之轻轻说着,在一旁相伴。满眼凄惶的**听入了这句,睫毛微微颤抖一下,麻木的灵魂也开始苏醒开来。只见他的眼里,微微射出点滴的泪光,其实在他心中,怕是极致的难过罢,只不过碍于我们在这,又不好意思放声痛哭。他愤激的情绪已冷静下来,这时他立了起来,很是坚定的说道:“不管马宁成跑到哪里,即使他去了地狱,我也要把他揪出来,还小雪一个公道。”我们心里都明白,马宁成固然可恨,若要深究,我倒是觉得他背后的势力更是要剔除。之后,**又恢复了平素里的温蔼,他勉强笑着,打发了我们两人,说是夜已深,叫我们早些歇息,明早还要上学。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回到了寝室,虽说如此,万根烦恼丝却是扎进心中,始终不能轻松。无论是小雪一事,还是马宁成一案,到了这份上,只觉得让人痛心和极愤。
一大早,便被白玄之喊醒了,睁开迷迷忽忽的眼睛,虽然还想赖床,奈何时间不允许。匆忙赶到学校,进了课室,接着便是一阵的响铃,这时间紧凑的可以。老师在讲台上像个话唠子似的说着,时而停顿下来喘口气,或是喝口水,时而用眼睛不住的瞧往这边,有意无意的瞥两眼我们,或是直接将目光定在白玄之身上,历历落落欣赏眼前的美男子,这些我都习以为常了。反正,白玄之这皮好面相,无论是放学回家的路上,还是去市场的途中,引来的注目不在话下。我倒是一直在意坐在白玄之隔壁的同学,好像是叫易水寒,这名字取的也算是诗情画意。若不是他救了我,估计我现在已变成一具死尸或是别的什么,一想到这,我全身的汗毛直竖而起,光是想着,也可想而知这些经历是多么的毛骨悚然。我可不想再遇到马宁成,这么一个宛如恶魔的人。
我微微转了头去觑了一眼那名少年,原本低着头的他却突然望向我这边,似乎他察觉到我对他的窥视。两个目光相碰到一处,令场面无比的尴尬。感受他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