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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只觉得心痛如绞,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他们还不到二十岁,才刚刚成亲,还没有杀了石观音报仇,没有生下他们的孩子他终是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叮铃”一声声驼铃声由远及近,好似世上最动听的乐曲,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随云,我没有幻听吧?我好像听到了驼铃声了”花逐月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不确定地看向原随云。
原随云本也以为自己幻听了,听了花逐月的话,顿时欢喜起来,全身的饥饿和干渴好似不翼而飞了一样,他立刻就站了起来,顿时看见了一里之外有数十人带着货物骑着骆驼在夕阳下缓缓而行。
原随云拉起了花逐月一起看了过去,驼队走过沙丘的景象成为了他们眼中最为美丽的画面,他罕见地喜极而泣,“逐月,有商队,有商队!我们不用死了,我们可以生好几个孩子!”
这一队商旅有二十来人,其中一半人是汉人,其余人等则是异族人,不是高鼻深目就是卷发,幸好首领是个汉人,还是个貌似江湖人的汉人。当看到沙漠上突然出现两个年轻男女时,那首领立刻吩咐众人戒备起来。等原随云和花逐月走近求助之后,首领虽然依旧冷冷冰冰的,却让其他人各自忙碌去后,他丢下一只装了水的皮囊给了原随云。
原随云心里一松,知道这人是同意接纳他们帮助他们一把了。他道了声谢,将皮囊递给了花逐月,摸了摸她的头发,“快喝点水。”
花逐月先是猛灌了一口水,又慢慢喝了五六口水后,感觉整个人又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没有再喝,而是将水囊递给了原随云。
原随云和花逐月一样,喝了五六口水后便放下了水囊。封好水囊,感受到里头还剩下不少水,他又将皮囊丢回了那首领。
此时,那人心中的戒心才又去了一些,他掂量了下水囊,丢回给原随云道:“晚上灌满它,这就是明天你们两人的份额。我是姬冰雁,这队商队的头儿,两位什么人,怎么会这幅模样出现在沙漠之中?看两位的样子,不是穷苦出身,我带你们到最近的绿洲,你们想想付我什么价钱的报酬吧。”
“姬冰雁?!”
花逐月不明所以,原随云却惊讶出声了,他当然听说过姬冰雁之名了,楚留香的好友,不知为何突然远走西域,不到十年时间,凭借自身的精明和强锐,成为兰州巨富。
他和逐月竟是回家了!
“逐月,这为姬冰雁姬先生,乃是楚留香的好友。”原随云和花逐月道,让她明白他们所在之处,他才看向姬冰雁拱手道:“在下原随云,无争山庄的少庄主,这位是我的妻子花氏。至于我们为何落到沙漠之中,不知姬先生可曾听过中原的消息,想来无争山庄的动静姬先生该是听说了一二的。”
姬冰雁还真没想到眼前的少年竟是无争山庄“失踪”了近一年的少庄主,只是江湖传言原随云的双眼自幼失明,眼前之人却是双眼完好的。可是他不可能装一个这么大破绽的人呢。
姬冰雁心思急转,莫非这为原少庄主失踪,其实是治眼睛去了?他点头道:“中原那边的消息我确实听说了一些,阁下若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就更好说了,这报酬可不能低了。一人百两黄金也不为过吧?”
原随云听过过姬冰雁“铁公鸡”“敛财”之名,此时却是微微一笑,百两黄金虽多,又岂能比他和逐月的性命贵重?“姬先生放心,待到了绿洲可以传信回中原,我便会吩咐人准备两百两黄金带过来作为酬金。如此这一路便要劳烦姬先生了。”
有了报酬一切都好说,姬冰雁也落得大方,正好有手下人支起了不少的帐篷,姬冰雁指着一顶较小的帐篷给了两人,又让人给了两人比较厚实的衣物,才道:“一会儿两位到我的帐篷里和我一道用饭吧,也算姬某稍近地主之谊了。”
原随云谢过了姬冰雁,就拉着花逐月钻进了铺着毛毯的帐篷里头,他没有第一时间换上姬冰雁送的厚实的衣物,反是牵着花逐月的手沉声道:“逐月,等到了绿洲,等山庄的护卫到了,我让他们先护送你去兰州。”
花逐月顿时明白了原随云的打算,她用力摇头道:“你去找石观音的晦气,我岂能坐视不理?不行,我和你一道去。”
“这里是大沙漠,是石观音盘踞了多年的老巢,你跟我在一起,我担心会护不住你”
花逐月伸出手捂住了原随云的嘴唇,她注视着他的双眼,正色道:“随云,你不相信你此时能胜过石观音吗?若是这样,我同样也不放心你去寻她报仇。这许多的江湖,哪怕是面对武当张真人,剑魔独孤前辈时,我也从不曾见过你有迟疑之时,但是现在你迟疑了。在你心中,石观音这么强大,你如何能报得了仇?”
原随云神色一变,半晌才突然笑出声来,他的目光已经和之前提起石观音时不一样了,“逐月你说得对,我竟然在心中将石观音放在了那么高的地方。石观音确实很厉害,不然也不会害了这么多人还能在大漠逍遥。可是论起年纪来,石观音已经快六十岁了,而我年轻气盛,论武功,且不说从前会的诸多门派的绝学,这一路行来,所习得的九阴真经以及小无相功等均都大成,还从你处练得了童姥的绝学天山六阳掌以及天山折梅手,比起石观音来也不差什么了。更为重要的是,石观音并不知道我的双眼已经好了,她还以为我是个瞎子。”
“是,所以你一定能够杀了石观音的。”花逐月笑道,心里一松,“我记得柳无眉曾说过,十多年前,石观音嫉妒徒弟曲无容的容貌,逼得她拿刀毁容。仔细算起来,石观音那个时候应该快五十岁了,保养得再好,驻颜有术也不是真正的少女了,可她依旧嫉妒少女的美貌。再一想她只是嫉妒秋灵素和你娘,就害了两人。可见石观音此人一定是个极其重视容貌之人。随云,我有个主意!”
原随云伸出指头敲了敲花逐月的额头,“什么我娘?那也是你娘。你的主意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嘛?”花逐月不依了,“我的容貌确实不是最貌美的,可是我能带上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让人传出有来自江南的绝色美人来了沙漠,依着石观音的性子,她一定会出现的。”
原随云叹了口气道:“说了这么多口不渴吗?我们可没有太多的水。好啦,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如今在要紧的事,是请姬冰雁帮忙将我双眼康复的消息瞒住,至于他的手下们,从现在我就装病人,一会儿你请姬冰雁过来。最后今夜就将我中毒了不及救治,毒染上了双眼,现在终于发作的消息传出去。”
花逐月想了想,只得依了原随云的主意,等回头传来商队人的相请声时,她用力地揉了会儿双眼,将两只眼睛揉得红肿好似哭过一样,这才出了帐篷。
相请的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不停地看向花逐月的双眼,又不见原随云出帐篷,脑中已经自行脑补了不少前因后果。
姬冰雁作为首领,他的帐篷是最大最舒适的,可是再大再舒适的帐篷也是帐篷。姬冰雁坐在地毯上,他身前的长案上摆满了食物,从蔬菜和各色的肉食。
不见原随云的身影,他微微挑了下眉毛,请了花逐月在另一张案几后坐下,“原少庄主既然答应付报酬,两位就是我的客人,而我自然不会亏待我的客人。原少夫人请用吧,原少庄主的那份你可以给他带回去。”
花逐月虽不知姬冰雁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原随云既然让她来和请人,自然是不会有错的,她谢过了姬冰雁,缓缓地用起案几上的食物和水。暗自猜想姬冰雁会不会趁机打听她和原随云的事情。
不曾想姬冰雁这个人却是一直在安静得进食,一个字也没有说。花逐月也不觉得气氛奇怪,同样的用着她面前的食物。只是即使她一天一夜未曾进食,但女人大多不如男人吃得多。桌上的食物,还剩下一块饼和大半块烤肉时,她是再也吃不下了。放下了筷子,这才发现姬冰雁还在慢慢吃着他桌子上是她两倍,不,大概是三倍分量的食物,大有全部吃下的气势。
“这是个爱财但是珍惜粮食,不喜欢多管闲事的男人。”花逐月心中对姬冰雁有了一些认识了。
趁着姬冰雁还在吃东西的时候,她将自己未吃完的食物和原随云的那份收在了一起,等姬冰雁吃完了,她才低声道:“姬先生,我夫君有事想与先生说,劳烦先生过去一趟了,先生可以先听我夫君说的事,当然还可以再谈报酬的。”
姬冰雁沉默了片刻,既然之前决定接纳两人入商队,此时再冷眼相待终是不妥,于是点头起身。
花逐月跟着姬冰雁出了帐篷,外头不少人正围着篝火吃着东西说笑,看见两人的身影,都看了过来。
花逐月头一低,抱着原随云的食物,抽抽噎噎地道:“姬先生去看看我相公吧,他直说双眼痛得慌,我担心他若是瞎了就糟糕了”
姬冰雁的脚步微顿,目光扫过手下,心中转过几个念头,还是进了原随云他们的小帐篷。
102 大漠孤烟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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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吴书孙破虏讨逆传第一
(节选孙策段,括号内为裴松之注)
策字伯符。坚初兴义兵,策将母徙居舒,与周瑜相友,收合士大夫,江、淮间人咸向之。(江表传曰:坚为硃俊所表,为佐军,留家著寿春。策年十馀岁,已交结知名,声誉发闻。有周瑜者,与策同年,亦英达夙成,闻策声闻,自舒来造焉。便推结分好,义同断金,劝策徙居舒,策从之。)坚薨,还葬曲阿。已乃渡江居江都。(魏书曰:策当嗣侯,让与弟匡。)
徐州牧陶谦深忌策。策舅吴景,时为丹杨太守,策乃载母徙曲阿,与吕范、孙河俱就景,因缘召募得数百人。兴平元年,从袁术。术甚奇之,以坚部曲还策。(吴历曰:初策在江都时,张纮有母丧。策数诣纮,咨以世务,曰:“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拥众营私,未有能扶危济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从袁扬州求先君馀兵,就舅氏於丹杨,收合流散,东据吴会,报雠雪耻,为朝廷外籓。君以为何如?”纮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绖之中,无以奉赞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决之於君,何得不纡虑启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雠得报,此乃君之勋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横流,颜色不变。纮见策忠壮内发,辞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昔周道陵迟,齐、晋并兴;王室已宁,诸侯贡职。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杨,收兵吴会,则荆、扬可一,雠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秽,匡辅汉室,功业侔於桓、文,岂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乱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策曰:“一与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於君,策无复回顾之忧。”江表传曰:策径到寿春见袁术,涕泣而言曰:“亡父昔从长沙入讨董卓,与明使君会於南阳,同盟结好;不幸遇难,勋业不终。策感惟先人旧恩,欲自凭结,原明使君垂察其诚。”术甚贵异之,然未肯还其父兵。术谓策曰:“孤始用贵舅为丹杨太守,贤从伯阳为都尉,彼精兵之地,可还依召募。”策遂诣丹杨依舅,得数百人,而为泾县大帅祖郎所袭,几至危殆。於是复往见术,术以坚馀兵千馀人还策。)太傅马日磾杖节安集关东,在寿春以礼辟策,表拜怀义校尉,术大将乔蕤、张勋皆倾心敬焉。术常叹曰:“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策骑士有罪,逃入术营,隐於内厩。策指使人就斩之,讫,诣术谢。术曰:“兵人好叛,当共疾之,何为谢也?”由是军中益畏惮之。术初许策为九江太守,已而更用丹杨陈纪。后术欲攻徐州,从庐江太守陆康求米三万斛。康不与,术大怒。策昔曾诣康,康不见,使主簿接之。策尝衔恨。术遣策攻康,谓曰:“前错用陈纪,每恨本意不遂。今若得康,庐江真卿有也。”策攻康,拔之,术复用其故吏刘勋为太守,策益失望。先是,刘繇为扬州刺史,州旧治寿春。寿春,术已据之,繇乃渡江治曲阿。时吴景尚在丹杨,策从兄贲又为丹杨都尉,繇至,皆迫逐之。景、贲退舍历阳。繇遣樊能、于麋、陈横屯江津,张英屯当利口,以距术。术自用故吏琅邪惠衢为扬州刺史,更以景为督军中郎将,与贲共将兵击英等,连年不克。策乃说术,乞助景等平定江东。(江表传曰:策说术云:“家有旧恩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