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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美蹙着眉头,又整理起吊挂在环状晾衣架的袜子。看到娜美那副样子,薇薇也有点不敢吭声,独自坐在电脑前,把声音关掉,心不在焉地玩着“找茬”的游戏。刚才在出租车上,娜美告诉薇薇“躲在教室里的人,是山治君和罗宾。他们在(哔——)”。说过这句话,娜美就再没开口过。
罗宾和山治相互搂‖抱缠绕的画面显现在薇薇脑里,不知为何,平时想象简单的立体几何图形都很困难的薇薇,想象这种画面却清晰得像特写照片一样。她知道,娜美对那画面的感受一定比她复杂几千倍。
从阳台回来后,娜美从酒柜里取了一瓶金朗姆,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块。她脱了外衣,上身就穿着件白色文胸。两‖腿一盘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拿起地板的伏特加,把酒杯蓄满,仰起头一饮而尽。接着又蓄满,中间毫无迟疑再次一口干掉。如此往复,一连喝了5杯,700毫升的金朗姆仅剩个瓶底。皎白的日光灯在酒杯里哆哆嗦嗦地摇晃着。
娜美的位置在薇薇背后。薇薇不知道娜美有没有在看她。她有些紧张,仿佛可以感受到从娜美身‖体上冒散出来的紫黑色的“妖气”。电脑前摆着一盒昨天吃剩的酸奶,酸奶盒子里还插着支小铁勺。薇薇打算把酸奶扔掉,拿起来的时候勺子不慎掉在地上,发出刺亮的声音。屋子里原本很静,只是雨水窸窸窣窣的敲击声,这一下给薇薇吓得瑟瑟一颤,缩着肩唯恐惊扰到娜美,仿佛娜美是个喜好酗酒打人的父亲。她不安极了,心里像揣着一只快要爆‖炸的小老鼠。女生把银色的小勺子拾起来,赶忙抽‖了两张纸巾擦净地上的酸奶点子。
“找茬”薇薇玩了三盘,连续输了三盘。第四盘,娜美起身去酒柜里取第二瓶朗姆,结果薇薇又输了。娜美每一次动作,每发出一个声响都让她忐忑不已。
不安的心跳在空气里结成寒邦邦的铁板,她仿佛可以听到铁板一块一块乓啷啷拍在地板上的声音。
两瓶朗姆下去。脸颊泛着落日一样的醉红。娜美从冰箱里又拿了第三瓶,又一连闷了三杯。这些酒对娜美来说并不算闷酒。她不喜欢一个人出了什么事就好像活不了一样,非要像个幼稚的女大学‖生一样,需要把自己灌醉才能度过一次心理危‖机。她只是想多喝些酒帮自己顺利入眠,以免自己想太多造成不必要的二次伤害。
第三瓶朗姆见了底,精神还是很好。娜美拍拍脑袋,这都怪自己酒量太好了。然而在薇薇眼里,她觉得娜美这种痛饮的行为根本是在折磨自己。她知道自己劝她也没用,于是从厨房找来一个玻璃杯,乓地往木桌上一敲。
“陪你一起喝吧。”
娜美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没关系……上次被罗宾灌了那么多都没事。看你那么难过,我却什么也做不到……让我陪陪你吧。”
女孩的眼神很郑重,娜美不再作声,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拿红色的启瓶器打开后,把薇薇的玻璃杯蓄满。
10点过后,两人中途吃过饭,又继续猛灌。喝到最后,娜美手边摆着7个空瓶。薇薇手边摆着两个。娜美把条毛巾被盖在薇薇身上。那女孩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地昏睡过去了。她果然和娜美预想的一样,公主的酒量同她单纯的心一样略显娇气。
娜美捋了下垂在女孩面前的刘海,然后用王子的抱法给她抱到床‖上。从进门到现在,娜美心中一直是没有声音的,这是她在母亲去世后的几年来所练就的一种使自己坚强的方法——即:把精神掏空,什么都不想。内心要像天空那样宁静。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精神状况。知道自己承载情感的水杯已经过于胀满,如果再随便想点什么一定会哭出来。
她想尽力转移注意力,掀开床单,开始抚‖摸金毛的背。今天金毛的状态依然很好,盘里烤鱼吃了4条,水也喝了不少。至少这方面在向着好的方面进展。
10岁的夏天,诺奇高在家乡的小岛边沿发现了一块很隐蔽的海滩。有40平米左右,一面‖临海,其他三面围着三楼高的岩壁。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这里会有很好的阳光,于是诺奇高经常会叫娜美和贝鲁梅尔一起来这里晒太阳。这里成了她们的私人海域。
三个人游泳玩耍的时候(哔——)。那只叫“金毛”的小“黄”猫总会私自跑来偷看她们。后来终于有一次,被贝鲁梅尔捉到了。诺奇高在沙滩上挖了一个挺深的细坑,然后把猫咪竖着塞‖进去,仅留个脑袋在外面。接着贝鲁梅尔走过来把刚刚烤好的鱼放在它嘴旁两厘米的地方,诺奇高拿扇子把烤鱼的香气往猫咪脸上扇,十几秒后猫咪流了口水,三个人都捧腹笑起来。
记得刚开始养这只猫的时候,娜美对它的肉垫情有独钟,总是叫贝鲁梅尔摁着它的爪子强行给自己按‖摩。肉垫和光滑的少‖女肌肤紧密贴触,背上不断传来毛‖茸‖茸的钝重感,真的舒服极了。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干了,因为若赶上它心情不好,就会很要命。直到现在娜美背上还有隐约的抓痕。
这些温暖的事物,关于金毛带给自己的回忆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这只猫身上承载着太多母亲的回忆,一不注意那些事就会像水流一样无孔不入地钻到心尖来。
床‖上的薇薇依然穿着学校的衬衣和短裙。娜美把电蚊香插好,顺便插上手‖机的充电器,旋即到走廊给防盗门上了第二层锁。窗外的雨有些小了,窗帘上不时打来深白的闪电。闷雷咕噜噜地鸣颤着,好像有个饿极了的巨人趴在乌云里。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偶尔会听到雨滴敲打在铁皮上的声音。或许是谁家装了外置烟囱。娜美家的6楼不比一层的住户,像罗宾那个带大院子的咖啡厅,在这种下雨的夜就可以感受到很多各种元素的变化。比如植物的影子在窗帘上晃动;雨水打在树叶上的节奏;还有各种浑浊着雨声的虫鸣和巨大的泥土潮‖湿的雨腥气。
女孩把窗子关小,脱掉文胸,换上粉色带小鸟碎花图案的睡衣和睡裤。今天她和薇薇谁也没洗澡。她完全没那个心情。薇薇的睡相依然很糟,右臂和右腿已经完全趴到娜美这边来,软‖绵绵的睡姿像个抽象的“k”字。娜美给女孩翻到另一边,脱掉她的袜子和校服,(哔——),重新给她换上一身蓝色睡裙。原本躺在床‖上的大北极熊已被她踢到地上,娜美把白熊抱起来掸了掸,又放到电脑椅上。
关上灯的一瞬间,娜美‖感到心情空洞。胸口里仿佛流动着簌簌的强风。她躺到床‖上,脸颊枕到一点薇薇的马尾,碎长的头发让她有些发‖痒。夏风发酵着清淡的植物雨气。身边沉淀着薇薇匀厚的鼻息和淡淡的百合香气。娜美把毛巾被拉高,下面露‖出脚丫,上面蒙住脑袋,伴着那些淡弱的醉意缓缓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娜美‖感到(哔——)(哔——)。她打了个哈欠,觉得这肯定是做梦便又睡去了。
但过了一会儿,她感到(此段删节)。
娜美猛然坐起身来:“你干什么薇薇!?”
“我?在干什么?”薇薇摁着娜美(哔——),醉悠悠站起来,“我啊……我正在爱你呀。”
透过偶尔晃在窗上的闪电,娜美看到了一副黑浓浓的剪影。那剪影是(哔——)。(哔——)的身材如恶‖魔一般。
“你这是怎么……”
还未说完,薇薇(哔——)摆开一个“大”字朝娜美“哇——”地拍过去。娜美推着她细弱的肩膀,她觉得她奇怪极了。从她(哔——)的动作中,她察觉到这并不是通常的“打闹”。
薇薇怎么会这样?她的取向不是很正常么?上次还在为寇沙的事大哭大闹,而且上次罗宾灌了她那么多她也没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怎么这次……娜美的思绪忽然卡了一下:难道说是上次喝得太多没来得及做出格的事就直接昏过去了?还是说醉得根本挪不动身‖子?
人有光‖明面和黑‖暗面。在通常的生活中她就一直对娜美怀有那种心思。酒精使意识减弱,泡胀了体‖内的黑‖暗。现在,黑‖暗面已经超过了她的意志力,她已经控‖制不住了。
(这里省略数段,千余字。)
雷声轰隆隆地卷在云里。潮腻的感觉从毛孔渗透出来。窗帘不时被闪电打上银灿灿的刺白。那些白色中透着一副漆黑的女…体……
雨一直下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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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薇薇:我把娜美XXOO了!?()
翌日晨。又到了周五。
薇薇(哔——)骑在被子上。床‖上四处是(哔——)
娜美醒过来。脸上像白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穿上带着兔子耳朵的拖鞋走进浴‖室。镜子中‖出现自己的身体,皮肤到处都是淤红的牙印。手腕上系着那条鲜艳的橘色丝带。真讽刺,自己竟还戴着这么“幼稚”的东西,连昨天睡觉的时候都没摘。她把丝带解下来,随手丢到门口的洗衣机上。这东西,已经没有再洗的必要了吧。
因为总戴着它的缘故,手腕上已经有了细细的日照的白印。
是时间的烙印吧。
洗过澡,娜美给自己和薇薇做了三明治。她身着粉色浴衣,头上裹‖着毛巾。开火给金毛煮了些金枪鱼,又热了袋牛奶。
“金毛,吃饭啦!”
她掀开床单,把盛有鱼和牛奶的两个猫盘推进去。接着低下头,发现纸箱里是空的。她双膝完全趴跪在地上,仔细端摩,这才看到趴在纸箱另一端的金毛。
金毛的肚皮白白的,眯着眼睛,睡得四仰八叉。
“大懒猫,别睡了,起来吃鱼啦!”娜美推推它。
它身上没有温度。通常都会传来它咕咕的呼噜声。背部会有规律地一起一伏。然而今天,它没有任何反应。
娜美空洞地笑了笑,又推了推金毛。
“喂……起来啦……”
她定睛去观察它。身‖体果然没有丝毫的呼吸起伏。娜美像木偶那样笑了笑,心里躁动着剧烈的惶恐。
“你别吓我金毛……快起来……我给你按‖摩……”
她快速抚‖摸‖着它。手掌里都是寒硬的触感。它的身‖体像个在暴雪里冻硬的毛绒玩具,随着她抚‖摸的幅度机械地一晃一晃。
【它死了。】
过了8点,薇薇懒洋洋地伸长身‖子,下意识去抱身旁的娜美。但摸‖到的都是空洞的被子和枕头。(哔——)(哔——)。她第一次胸膛里有着如此饱满的幸福感。感觉那些长久的缺口被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填实了。醉意的残骸仍在脑中作祟。
“娜美,几点了?”她闭着眼睛低声喃喃着。脸上是那种挂着白净光辉的微笑。
【我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可以和娜美在一起。看着她穿睡衣的样子、往牙刷上挤牙膏的样子、把沐浴露涂在肩膀上的样子。不必每日忍受孤独的上下学的时光;不必一个人在台灯下为抱着头为功课太难而发愁;不必担心夜里忽然惊醒时的那种身边一无所有的恐‖慌和寂寥。现在,我可以时刻看着她的生活,并把自己的生活同她融为一体。】
另一边迟迟没有回应。薇薇原以为她在做早饭,起来后发现娜美已经从这房间消失了。娜美的柜子空了大半,她的外套、内‖衣、运‖动衫;化妆台上的橘色香水;甚至洗手间的牙刷、鞋架上的高跟鞋和运‖动鞋全都不见了。连床底下的金毛也消失了。好不容易被填满的心又骤然空荡下来。好像把一颗弹珠丢到深夜黑漆漆的学校长廊上。她的心里波荡着深邃的回音。灵魂被这声音越拉越远了。
写字台上用梳子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走了。你一个人去上学吧。”没有署名,没有收件人。只是最简单直接的一句话。空洞又复杂。
薇薇看了看同在写字台上的手‖机,已经八点一刻了。
“迟到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大喊着,“快走娜美!都八点多了!”
屋里没有回应。就像那行文‖字所说的,“你一个人去上学吧。”
不好,迟到了!我的书包呢?!不好,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