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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还忘不了瞟一下床头的钟。
还好,时间够。
只是,气势分明有点矮!
刚才,眼睛斜睨着姐姐的小动作,子晗倒是觉着挨打也值了!
这会儿才觉得又困又饿又痛!
这就是实在想当个淑女美公主的代价吧?想做成什么怎么能不付出辛苦呢?只是,老天真的欲降大任于本姑娘吗?
还不是那可恶的小赵!
“周铭,从此,我跟你一个战壕……”子晗忽然觉得战线得统一着。
郑岚一边给子晗小心上药,一边别过脸去抹眼泪。
子晗银牙紧咬,一言不发。额头大颗汗珠无声滑落。
伤口好痛,真的好痛啊!
因为,泪水是咸的,伤口当然痛。
子晗抬头望着母亲红红的眼眶,伸手去抹那一丝晶亮。
“疼的可是我,妈,您哭什么?”子晗想说什么,却又真的啥也说不出。
只是,接下来要怎么样闪亮登场才是最重要的呵!
毕竟,不可以失信于人啊!大马哥救了周铭,自己当然得出全力啊!
是不是,现在打少了,皮肤真的变嫩了也说不定啊!只是,母亲这个家庭大学校长当的,怎么没事就训练着泪腺呢?
是不是叶家的女人都爱此训练呢?听说,女人之所以比男人长寿,就是泪泉比较发达的原因。
难怪,小赵说我是男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泪眼婆娑小女人嘛!
要不,也挤两滴眼泪润润干涩的双眼?才不,打死也不流一滴泪!
第三十五章 北方飘来的树叶()
家似乎平静了下来。
因为挨打的原因,破例地,郑岚给奶奶下的鸡汁银丝面,被推到了子晗的面前,而子晗就直直地站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地咀嚼着母亲做的枣泥糕。
面条,自然地,留给了奶奶,外加两个荷包蛋。
喝完米稀饭,子晗扯了片纸巾抹抹嘴。蹒跚地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开水,吃了粒止痛片。
与大马哥的约定,说啥也不能取消,或许,自家形象确实大打折扣,但,这点小伤,叶子晗还是接受得了的。
或许,挨打少了,皮肤也变嫩了。
郑岚眼神复杂地看着子晗。
刚才的画面让她心疼。
创面大片的青紫色,表面高出表皮好多,有一处的皮肤不停地渗血。
再看子默,若无其事地坐着吃煎蛋裹面包,还不忘涂了一点沙拉酱。
面包是子默自己买的,那么考究的包装,一定不会便宜。
子晗向来不会被施舍着的。
尽管,现在,她需要加强营养。
其实,私底下,郑岚研究过子默的那双鞋,平素并不看她常穿,也没觉着她当作宝贝收藏。无非借此机会,发泄对她和子晗的不满。
而不韵事理的子晗这般添油浇醋的话,分明也中了子默的心坎,这张桌前,子默的脸若桃花般明艳。
至少,这是胜者的明艳,是针对她们俩的。
奶奶出奇的安静。或许,因为子晗的话,让她有了片刻的思考。
“子晗,昨晚见到子新了吗?”奶奶还是开腔了。
“子新挺好的,鸡汤全喝了。我还教了他几道数学题。”子晗有一答没一答。
“不知道你叔怎样了?”奶奶自言自语。
子晗没再说话,她得好好找个地方躺躺,然后,去大马哥的美容医院。
谁都看得出,子默心情是出奇的好。
离坐,子晗一瘸一拐走进她不算房间的房间,拉了窗帘,俯下身,缓缓地趴在地板上事先放好的草席上。
脑中,已没有对周遭人任何评价与不满。
既然,生活在没处说理的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才好。
只是,沉默被姐姐拿了去,若不然,她怎么不叫叶子默呢?
她,忽然,觉着自己真的是片空空落落的树叶,或许,是从北方飘过来的。
有着这样的感觉,也好。
至少,给这样燥热的气流下一场雨。
把手机上的闹钟调到八点,子晗开始了她短暂的大脑休息。
很快,便入了梦乡。
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子晗拍着脑门,摸过手机,还好,没人打电话。
抓着条短凳,子晗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
这种感觉,忽然觉得很温暖。
有那么一秒,子晗觉得自己吃错了药。
从狭窄的角落木格箱子里,子晗抽了条深色裙子。
想着,美容医院的熏衣草芬芳,子晗觉着得好好透口气了。
放着太久了,裙子有了难看的褶皱。
沉吟了少许,子晗还是把它重新叠好放进箱子里。
一只不知名的红色毛虫缓缓地从箱子底下爬过。
破例,子晗没用上脚上的鞋,而是,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直到消失。
身体似乎不疼了。
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受伤部位的肌肉被牵扯着,还是痛痛的。
小碎步款款前行,应是凑合着,但决计不要穿长裙了。
最后决定还是换一身休闲宽松衣裤,网眼运动鞋。
一切就绪。说到底,只是换身衣服,用湿毛巾胡乱抹了把脸,梳了几下头发。
望了一眼镜子,不禁哑然。
从镜子里面,子晗还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子默正饶有兴致地翻看她的《色、眼、看天空》。
子晗有一阵子心惊,又释然了。
姐姐就是知道大马哥和自己很熟,又如何?和自己熟的男孩就是多,而且清一色高挑个,长相也绝不差。
176的赵悍章最矮,把他先扔一边去。
“叶子晗,你越来越低俗了!”
子默重重地把书摔在子晗面前。
子晗无言。高尚与低俗有时只一步之遥。
子晗急忙拿过书,头也不抬,直接放进手提袋里。
向来大马哥爱惜书籍,若是弄坏了,他一定很心痛的。
子晗暗咒着自己的疏忽,其实,她也清楚,即便再用心,也会被找茬儿。
这是她在家的第一个最漫长的夏季,也是有点不太开心的夏季。
家,并不因为从此她留了下来而温暖,相反,越发让人觉着透不过气。
几乎用逃遁来形容此刻子晗的心情,她太想站在灸热的阳光下取暖了。
只有阳光,才最公平。
出了家门,子晗忽觉身体轻松多了。
二十二岁的青春,不必浪费在家里那乱七八糟的琐事上。
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厨房的窗口,是母亲清瘦无力的背影。
奶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其实,本可以好好抱抱她俩的……
只因为,自己太弱。
忽然想起那双鞋,是的,钱一定是要还回去的。
一百,不,五十也得给。
林樾,就算你低价出让好了!
子晗伸到包里摸手机,这个时刻,那个醉鬼一定清醒透了。
“喂,你是子晗……”电话那端,吕彩凤语调清亮。
“吕姨,周铭怎么样?”子晗还是不放心地询问。
“还是晗你这孩子明事理,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那丫头跟她妈年轻时一样,好吃懒做,瞧那德行,就是个小绿眼狐狸精,把我儿子整得半死不活的……哎,晗,可记得阿姨跟你说的话,帮姨盯着点!”电话那头,语调很高,把子晗的耳膜震得生疼,其实,子晗本就知道她还会这样说,因为祥林嫂也这样的。
从周铭说到秦远,从秦远说到自己失败的婚姻,这个中年女人就这么不停地絮叨。子晗认真地做个听众,就差做详尽的笔记了。
吕姨曾经的的确确是个弃后。
周铭的父亲曾是个很有钱的小老板,跟小他十来岁的女孩子在外同居一年多才被周铭的母亲发现,吵吵闹闹之后,两人便离了婚。
然后,周铭就跟了母亲。
只是,这一回,怎么又把小远子老妈给扯上了?
应该说,吕姨这样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把儿子拉扯大的确不容易。
只是,子晗不明白,挪开周姨的障碍,秦远和周铭能否继续走下去?
她的脑中,闪过母亲苍白憔悴的脸,姐姐冰一样的表情。
她不明白,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六章 她来了()
无言面对听筒,手机那端的中年女人还在不停地诉说着,或许,她关闭太久的心门太想找个人倾诉了吧?而且,自己真是最佳人选吧?
“阿姨,请你转告周铭,好好准备一下,参加明年的国家司法考试,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事业为重。”许久,子晗郑重地对着手机一字一顿。
挂了电话,子晗抬眼看手机,才觉聊得太久了!
这是多少钞钞的话费啊!
好在,有个人可以敞开心扉地跟自己说话,或许,可以说她爱子心切,或许,可以说她有点狭隘,毕竟,分手了,不必说别人的不是最好。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曾经是十多年的同学,如果重拾回忆,彼此,一定不会忘记曾经的美好。
子晗犹豫着,是否把这样的消息带给秦远。
最终,她把手机放进包里。
顾不得伤痛,她快步走向公交站台。
若在平时,一定得招一辆的士,现在,她知道,坐下来的每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不知道,尾巴是否断了?
应该还好吧?
若是那样,也太不结实了!
从猿到人数以亿万年的进化过程中,最为明显的标志除了直立行走,便是身后的尾巴没了,代之以最不经摔打的尾椎,一旦断裂,疼痛是肯定的,走到哪里,也只能做讲台前的老师了。
总算是挤进一辆载得满满当当的公交车了,子晗是从后门进来的,前门拥堵得门都快关不牢了。站在后门口,子晗小心地握着铁栏杆,相当认真地做着保安一角。
有几个男孩子看她,子晗下意识地朝自己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并没觉着自己有哪里不妥。
挤这样的公交车,除了学生,便是外来的创业者,172的叶子晗显然脱离了学生生涯,按理说应是坐在豪车里才叫配啊!
公交车终于在美宁医院门前的站台停了下来。
子晗快速下了车。
“瞧,又是个人造美女!”
后面有人轻轻吹着口哨。
“再说一遍!”
子晗回头,杏眼圆睁,举起拳头:“请你回去好好刷牙……”
那人不再吭声,另一个,拎着他的胳膊匆忙走过。
子晗不再追究,时间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挺直腰板,拎着手袋,以最美好的姿态,走进了美宁医院。
瞟一眼大堂站着的端庄秀丽的导医小姐,子晗二话不说,上前便抓着她的手,解她的工作服衣扣。
那女孩子恐惧地护着胸前。
“其实,是他找我的,我真的不是小三……”那女孩急忙分辩。
“是不是小三由不得你,走,跟我现在走一趟!”子晗不依不饶地拉着女孩的手,走到拐角。
“那么紧张干嘛?马医师上手术台了吗?那些女人们来了吗?”子晗低声:“不要随便嚷嚷,维护医院的声誉,你难道不明白吗?”
“可是……”那女孩看着自己半坦的丰满。
子晗急忙缩回手,刚才太想加入群体,竟忘了人家里面只穿个那个啥。
“我叫叶子晗,马医师的朋友。你是……”子晗大大方方地握手。
目测身高165左右,子晗默默地记在心里。
这个,先算一个吧!
“我叫高莉。”那女孩声音很低。
马医师怎么会有这么鲁莽的女朋友?
整理好衣服,高莉从更衣室里拿了一件工作服,递给子晗。
子晗放下手袋,直接便把工作服套在身上,拉着高莉的手,两个人并排走着。
那女孩还是和她保持着足够的距离。
那帮女人都来了没?
子晗东张西望了好久。
或许,有本姑娘在,今天不敢来了吧?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子晗忽然有点想探究。
既然门前冷清,不如先听听故事再说。
“其实,我跟他并不熟,只是他总来找我,说我很象他的初恋情人……”坐到隔壁的会客间里,高莉轻声说:“时间久了,他女人就来找我,我都烦透了,当初,好好的工作就没了,可不,就到这儿来了!好害怕那个女人再来无理取闹。”
“那时,我在红尘酒巴驻唱。我是学音乐的,其实,能够留在那里也不错了。”高莉停了停,叹了一句:“其实,那些话都是有钱人的无病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