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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如水般的月光投下一个朦胧的美丽侧影。
就这么一声不响,隔着无法看清彼此的距离。
纪影也是爱看月的,他喜欢在月光下打篮球。腾空把球投进篮网的时候,他会开心地吹着口哨。
夜风轻拂,淡淡的花香弥漫。谁家的米兰吐着芬芳?
子晗打了个哈欠,抱住双腿,轻轻合上眼睛。
许久,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来人走到她的身旁。轻皱着眉头,缓缓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丫头!你又嬴了!”他站起身,回到原地,把那盘檀香,移了过来。
林樾就坐在子晗的凉席上,与她隔着一米的距离。
满眼深沉地看着她,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在肩头,曼妙的身材包裹在粉粉的裙子里,全身镀着银色的光亮,竟是那般美丽那般迷人!
那一刻,他竟一点都不记恨她了!
拿着手里的短笛,他轻快地吹着。
这丫头许是太倦了,这会儿又是轻微的打鼾。
林樾抚着下巴,抬眼看着东倒西歪的子晗。思忖着是否借个靠枕给她。心里还是觉得相当委屈。胳膊还痛着呢!
把短笛放进裤袋,坐在她的旁边,踌躇着,终于把她捞进怀里。
夜风轻轻地吹拂,夏虫低低地吟唱。
如水的目光宠溺地望着她,月光下的脸庞是娇媚的,微蹙的眉头是那般顽皮可爱。密密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小小的薄薄的唇瓣,雪白的颈项,精致的锁骨。
就这样把她拥在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
这会儿,倦意袭来,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细细长长的哈喇子顺着子晗的嘴角流了出来。如温热的雨丝轻轻落到他的臂上,他微微扯动嘴角,从长裤兜里摸了包纸巾轻轻擦拭。
就这样小心保持这样的姿势,他轻轻闭上眼晴。
“咚!”一声沉闷的声响,他感觉胳膊钻心的痛。
迎着他的,是子晗阴沉的脸。
林樾愣愣地看着她。刚才睡着了,竟啥都不记起了!
拳头雨点般没头没脸地砸了过来。
“我睡得好好的,为什么你要抱着我,还……”子晗说话结结巴巴。
“还什么?”林樾眼神深邃,目光带着几分温柔。
子晗低下头,用手努力去擦嘴唇。那样子就如娇羞可爱的小女生。
林樾看着她,那一刻,他真的想吻她,抱她。
只那么一秒,子晗四爪上前,又踢又抓,嘴巴在他的臂上又是一阵乱咬。
“叶子晗,你闹够了没有!若不是我,你早喂了蚊子!”林樾气呼呼站起来。他想说怕她受凉,反正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真后悔,自己应好好亲她两下的,那样,才心安啊!
“喂蚊子也不用你管!林樾,我讨厌你,请你以后离我远远的!”子晗愤愤地说着,扔下还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拿着属于她的东西头也不回,气呼呼走了。
林樾低头拾起外衣,搭在肩头,那一刻,他真的说不出是快乐还是忧伤?
第十一章 斗嘴()
这会儿,子晗才觉得有点冷。
把自己缩成一团,一路疯跑着,月儿已躲进云层,暗暗的路灯忽然变得那么清冷。
她打了个冷颤,全身毛孔瞬间收缩了。
她这才后悔自己下手太狠!
“若是那人又留了太多的疤,不就又影响他找对象了吗?那样,岂非又得赖上咱?”
不对,咱叶子晗也算冰清玉洁,清水出莲藕,能随便让人偷偷地揩了大油?天!怎么忽然就睡着了?一定是那小子的檀香有什么鬼?
姐姐叶子默倒是可以没事弄点闻闻,省得总跟咱斗嘴。只是,现在,打死咱也不理他!一辈子也不理他!
脑中,忽又闪过那样的画面。
她躺在他的怀里,他的脸很安详地贴着她的脸,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带着和纪影一样的清凉薄荷气息。就那样心安理得地假寐了,她甚至还看他密密的长睫毛,细细的胡须,颈下微微突起的喉结,低胸的汗背心裸露在外的结实的胸肌,那一瞬,她的心脏忽然有一秒早搏。(心脏起搏点的提前搏动,就如发令枪还没响,有个运动员就开始飞奔,此人便叫早搏)她赶紧捂住眼睛,却努力思考着他的腹肌是不是八块……
狠狠地闭上眼睛,然后,迅速睁开,飞奔而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母亲已坐在沙发上。
“子晗,这一夜去哪儿了?”郑岚盯着她手里的凉席。
“楼下,就是你们经常跳舞的地方。”
“丫头,这有多危险,你难道不明白,要是遇上坏人……”郑岚叹了口气。
这几天,室温都在三十八度以上,超过人体的承受能力。
子默一个人抱着空调,倒是自在逍遥,她才不管谁谁呢!若不是子晗这丫头,父亲怎么也可以分个稍微大一点的居室。她竟敢把卫校长的女儿鼻子打破。尽管人家没说啥,但还是心有介蒂的。可不,也就那年摊上最后一批房改,以后再没机会了。
叶永成从来都没这么认为,他以为有房子住就不错了,毕竟将来,女儿得嫁人的。
所以,他从来不跟弟弟妹妹争,相反,他能为他们付出多少就付出多少。
子晗咧嘴一笑,举起拳头在母亲面前一晃。然后,直接便躺在母亲旁边。
郑岚站起身,走进厨房。
现在做枣泥糕显然来不及,郑岚只准备了一些酱汁肉、盐水鸭、猪肚、荷叶鸡,绿豆糕,还有一些滋补品,找了个保温袋,把事先冰好的冰块放进去,然后把熟食放在上面。滋补品用另一个大袋子装好。
子晗睡着了,脸上恬恬静静的。她或许不知道,林樾现在正打着喷嚏,臂上流血,还有一道道猫爪印。若是李玫知道,一定不同意儿子这样冒险。可不,李玫还等着儿子去参加搬家庆祝宴呢!
今天,子晗是六点半醒来的,父亲已坐到饭桌前看报纸。
等着子默打理停当,子晗才钻进卫浴间洗涮涮。
子默的气色倒是很棒,相比较,子晗倒是有了黑眼圈。
子默也不说话,自顾坐到餐桌前,看着母亲在厨房和客厅来回忙碌。
子晗帮着母亲把黄瓜拍好,拿麻油、精盐、白糖、生抽调匀后端上桌。
“妈,您枣泥糕做了没?”子默用筷子在碟子上来回捣鼓。
“姐,有你这样跟妈说话的吗?”子晗终于看不下去,用手指着姐姐,“妈有空吗?你就知道吃,你不能自己做啊?”
“哟,不会是你,拿这个去卖乖吧?人家可是有大别墅的!”子默盯着子晗苍白的脸。
“姐,你嫉妒啦?告诉你,别人的大别墅我还不稀罕呢!我要的是自己的大别墅,自己的!你懂吗?”狠狠地盯着子默一眼,子晗一脸不屑,“看不出,姐,你还真与时俱进!当年,你可是清水白露啊!”
“臭丫头,就凭你?哈哈哈!”子默一脸嘲讽。
“为什么不可以?对,我还没工作,但我相信,将来,我一定会买上房子!姐,你工作几年了?你为这个家做了多少?就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子晗也不客气。照她从前,早就不客气了,哪须那么多废话?
子默腾地起身,想抓住子晗,子晗飞快躲过。
“臭丫头,你以为你是谁?滚,滚!你是讨厌鬼,讨厌鬼!没人要的智障讨厌鬼!”子默气冲冲钻进屋,砰地关上房门。
子晗蓦地转身,摸出一面小圆镜,仔细把小脸研究了好几下,回头看了一下母亲,接着冲到子默门前,用力拍打房门,高声叫着:“谁说我没人要?谁说我是讨厌鬼?打是亲,骂是爱!妈爱打我、姐姐你爱骂我,你们都是那么那么地疼我!不对啊,姐姐你说我是鬼,那你就是漂亮的鬼姐!鬼姐,我亲爱的漂亮的鬼姐!子晗谢你大恩大德,阎王爷瞧不上我智障,所以,就让我长命百岁,天天快乐!”
子晗自顾唱小调般一路滑滑溜溜顺下来。
“子晗!”郑岚忽然沉下脸来。
叶永成一直无话,默默地看着报纸没有发声。
“妈,我这个智障的讨厌鬼,就不在家呆着吓着姐姐了,世界那么大,我这就出门寻找精华,提升我的智商,不过,看奶奶不需要那么高智商吧?”说着,子晗便去拿包。
“吃饭,吃饭!子晗,别胡言乱语。都怨妈,当初反对她们……”郑岚忽然转过身去轻轻抹泪。
子晗越发糊涂。现在姐姐不是跟那人在一块儿了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来,姐姐真的病了!早更病啊!
“子晗,天气热,就别去了,等天凉快点再说!”叶永成终于开腔了。
“爸,我怕上班以后,就没空了!”拎着大包小包,子晗说走就走。
“子晗,大人的事,你别管!”叶永成叮嘱了一句。
子晗抬头盯着父亲的脸,应了岁月的洗礼,多了沧桑,却还能寻到儒雅帅气的风采。
只是,那表情相当复杂,如同无解的方程式。
额头似乎又多了几丝华发。
“奶奶不习惯城里吵,住到乡下了!”叶永成的脸上隐隐掠过一丝哀伤。
“乡下?”郑岚失声高叫。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老人已经几十年不住乡下了。况且,他们可是有自己的房子!
拉过子晗的手,郑岚在子晗耳边低语。
“姐,姐,我错了,跟你赔不是不行吗?姐,等我回来,攒了好多的肥肉,你打我一顿消消火不行吗?姐,我的好姐姐,美姐姐,女神姐姐,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用力拍着门,子晗不忘新一番台词式道歉。
房里没有声响,子晗轻轻摇头,拍着脑门,话说自己真的没错,不过,说几句话哄哄人又不用偿命!毕竟,自己这样的讨厌鬼,还是很吓人的!
进了更衣间,找了件t恤,牛仔短裤,换了双运动鞋,脑后束了马尾,头上戴了顶遮阳帽,上面架着副太阳镜。
一切完毕,她便大摇大摆地出门。
“等等,子晗!”郑岚拿出一叠红票票,“这个,给奶来。”
子晗没有接,她从包包里翻出一叠票票:“妈,我这里有!”
“那是你自己挣的钱,留着自己花吧!”郑岚硬是把票票塞进子晗包里。
郑岚清楚子晗自打上大学就不用家里的钱了,每年暑假都留校打工,只因为家里比m市热。
她欣慰着这个孩子的懂事,却心痛着上了硕士的子默的冷漠。
子晗的脑中忽又闪过子默的话,很快得到答案。
“咱这款让大人烦心的孩子,一定是咱妈超生游击队的不良产物,呵呵,很不幸地把姐姐的公主地位剥夺了一小地盘,她心中不平吧?是了,一定就是!”
拍着脑门,子晗忽然觉得自己iq又飞上了个新台阶!
大踏步出门,子晗不忘回首朝父亲、母亲、还有那扇紧闭的房门用力地扬了几个飞吻。
第十二章 劝架()
子晗决定先去奶奶城里的房子看看,顺便打听到底是啥原因。
在她眼里,姑姑叔叔都是爱算计的人,本来,她家是最好的,妈在厂子效益不错,父亲在学校,工资稳定。她的童年,并不缺少快乐,只是,姐姐对她横鼻子竖眼的,毕竟自己占了姐姐的份。好在,她天生快乐,天生好斗,总没见她吃亏过。到了现在,一家人,数她们家混得最糟。
那时候,记得婶婶哭着找爸帮忙,说是他们生意赔了,欠了一屁股债,日子没法过了,爸把好不容易积攒的钱都搭进去了,妈哭闹着,把子晗带回了外婆家。姑姑总是天天哭穷,说日子艰难,是爸,腆着脸给她们一家安排了承包学校食堂的工作,当然,自己还向人东拚西凑了一大笔资金,至于,姑姑家后来开了饭馆,老爸又是搭进了多年积蓄。可不,现在,他们日子红火了,早就把咱爸咱妈给忘了!
姐姐那时在省城上高中,不常回家。其实,就是回家,也只会管自己的书本。
子晗总会看到母亲默默流泪,总会听母亲跟父亲吵。
那是她最早懂得钱的意义。
这几年,每次回家,都极少看到父母的笑脸。她愿意留在学校,学校给她快乐,当然,还会让她看到想看到的人。
纪影家住m市,暑假期间也会出来打工。
她心里希望自己将来能赚好多好多的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换乘公交的时候,她下了站。
不远处,围了许多人。她看了一下站点,还有八站,不如去看看热闹。
刚才家里也够沉闷的,得找点事调整,这是心理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