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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她还活着,而且还活的好好的,甚至时刻都在他眼前蹦跶,昭显着自己鲜明的存在感。
韩举人本来就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又被亲戚几次三番的提起要教训荆傲雪,他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就等着改天见到就狠狠教训对方一顿。
此刻,见那个没本事的捕快请示自己,他心底暗骂一声废物,不得不亲自上前来。
他下巴微扬,面上的表情却是十足的谦恭,这是他时刻戴在脸上的面具。
他垂下眼睛看了一眼荆傲雪,和扶着她站着的女人,冷冷道:“这不是荆傲雪么,你不在村子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荆傲雪笑着耸耸肩,道:“这不是韩举人么,你不在村子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她将他之前的询问原样奉还,韩举人气的表情一变,咬牙狠狠道:“好,你有种!捕快,给我仔细检查她们身上的东西,我担心她们就是总督大人要寻找的逆贼!”
荆傲雪不咸不淡的道:“我本来就有种,我家孩子都四岁大了,反倒是你啊,这么多年了,都没见你对女人感兴趣,该不会是……龙阳之好?”
她故作疑惑的问道,身边的捕快原本正在检查荷包,闻言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韩举人,立刻侧身后退了几步,就连他身后的众人都是一样。
韩举人见状,气的头顶都要冒烟了,他咬牙道:“不是!”
他是个读书人,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心中已经想过一定要考取功名之后,娶一个有背景有娘家的女子为妻,他不好女色,更不好男色,只是一心想要往上爬,成为人上人!
他不能说出太多的话来证明自己,只能任凭荆傲雪往他身上泼污水。
他气的火冒三丈,见捕快动作迟缓的检查荷包,气不过就夺过来自己检查,结果发现里面除了碎银子和银票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不死心,又检查了一遍,里面有两个荷包是空的,上面的花样简单,但是韩举人却一眼就看上了。
荆傲雪在一边凉凉的道:“有些人就是狗改不了那啥……那啥太脏嘴,我就不说了,当年从我这儿谋走了多少东西,还不知感恩倒打一耙,如今我看呐,他是又打算昧下我的东西,亏他还是读书人呢!”
韩举人脸上一热,虽然荆傲雪没指名道姓,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她讽刺的是谁。
韩举人立刻像是烫到了手一般,将荷包砸到了荆傲雪身上,沈绿曼身手矫健的接住,重新挂在了腰间。
荆傲雪懒洋洋的靠在沈绿曼身上,道:“媳妇儿,还是你厉害,连这样的暗器都能接住,也多亏有你在,不然我就要被他暗害了。”
“你……”韩举人气的浑身发抖,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只是几个荷包而已,我就不信能把你砸死!”
荆傲雪翻了个白眼,道:“那可说不准,不过我时间紧迫,若是没问题了,那可证明我是清白的了,能放我们走人了吗?”
韩举人心有不甘,还想再找茬,荆傲雪却突然挑眉,笑的阳关灿烂道:“若是某人还想留住我,那就是对我产生了觊觎之心,媳妇儿,你也亲眼看到了,是他想对我不轨,你可要保护好我了,不然……”
韩举人气的七窍生烟,怒道:“你走!”
荆傲雪笑眯眯的站直身体,道:“早说嘛,媳妇儿,咱们走。”
刚从韩举人身边经过,韩举人就眯起眼睛,道:“你怀里揣着的东西是什么?”
荆傲雪脚步一顿,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白了他一眼道:“奥,那是亚人的身体器官,你下面也多了二两肉,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张口就是一句市井粗话,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韩举人气咻咻的走上前,道:“我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而是你怀里的!”
“奥,这样啊,早说嘛,你这样表述不清的人居然考中了举人,啧啧,看来科举难度也不大嘛,改天我也去试试。”
她插科打诨,韩举人冷冷道:“别废话,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荆傲雪面无表情,此刻已经有些生气了,那东西可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
可是捕快见她态度不配合,已经开始猜测会不会是赃物,甚至她就是他们此次要找的山寨土匪中的一员了。
荆傲雪无奈,又被沈绿曼拽了拽衣袖,知道对方也在催促自己,她只能生无可恋的将之前得来的画卷拿出来,恋恋不舍的递给了韩举人。
捕快的走过来,跟韩举人一起面色凝重的打开画卷,结果……
真是大白天瞎了他的眼睛!韩举人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将画卷全部丢到了捕快的身上,怒道:“青天白日,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捕快接过画卷又瞄了几眼,他跟韩举人不同,早已成婚生子多年,画卷上的招式他不光看过,还亲身试验过。
他在心中感叹道:这亚人倒是很识货嘛,这里面的招式虽然老套,画风却是极美的,也不知道对方从哪儿买来的,他也想抽空去买一套。
他这么想着,便走上前,将画卷收起来递给荆傲雪,悄声道:“这个……从哪儿买来的。”
荆傲雪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买来的,是朋友送的。”
捕快心道可惜,面上也带出了几分情绪,韩举人见状气的都要爆炸了。
捕快却知道韩举人之所以为难这个亚人,肯定是因为他们私下里有仇,他挺看不起这种以权谋私的行为,对韩举人的印象也差了几分。
他笑着对荆傲雪道:“麻烦了,你们不是土匪帮凶,就是普通老百姓而已,快走吧,最近这码头不太平,若是没要紧的事情,还是别来了。”
荆傲雪感激的笑了笑,道:“多谢提醒,那在下就带妻子告辞了。”
捕快奥了一声,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沈绿曼,沈绿曼早在荆傲雪拿出画卷的时候就羞红了脸,此刻被他这么一看,更是浑身不自在,拽起虚弱的荆傲雪就快速跑开了。
韩举人见状,怒道:“她身上一定有鬼,你为何……”
“证据呢?”捕快淡淡的问道,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悦,道:“韩举人,我敬你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中了举的少年英才,才给你几分颜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个人情绪,带入这样严肃的案件中。”
他冷着脸看着韩举人,继续道:“要知道齐心不正,将来也不会做出太大功绩,韩举人你还年轻,好好斟酌一下我的这番劝诫吧。”
韩举人面色一白,亲眼看着捕快带着其他巡逻的人去了别处,他咬着牙站在原地,心中恨恨道:荆傲雪!你给我等着!
他原本只是想让荆傲雪不痛快,却不想最终不痛快的人却是自己。
他心中有大抱负,不会为了荆傲雪一个人停留自己的脚步,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唇枪舌战,他更加清楚地意识到此人的存在,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污点,等他有权有势之后,一定要想尽办法除掉她!
荆傲雪可不知道自己又树了一个劲敌,她跟沈绿曼此时已经来到了百草堂所在的那条街上,还没等走过去,柳儿就从门槛上站起来,朝她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荆傲雪忙将她抱在怀里,虽然只是一天离开了一天而已,却像是跟柳儿分别了许久,想起在山寨内看到的那些孩子,还有根本没机会降生的二当家的孩子,她心有余悸,顿时将柳儿更加宝贝的抱在怀里。
短时间内,谁都别想让柳儿离开她的视线,她心里后怕着呢。
沈绿曼也仔细的看了一眼柳儿,见她身上没有受伤,眼睛也没有红肿的迹象,就知道她过的还是不错的。
柳儿瘪着嘴靠在荆傲雪肩膀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知道娘亲和母亲不会丢下自己,之所以离开只是去办事去了,可是她还是害怕。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到看到她们的身影为止。
她不安的道:“母亲,不走了?”
荆傲雪蹭了蹭她的包子脸,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以后我走哪儿都把柳儿揣在兜里。”
柳儿被她蹭的咯咯笑,沈绿曼道:“我们进去谢过顾清老大夫吧。”
荆傲雪点点头,二人进去百草堂里面,见顾清老大夫还在给人治病,就站在一边等了一会儿。
顾清也一眼就看到了她们,将手上这个人诊断完后,就起身走过来笑着道:“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荆傲雪摸摸鼻子,道:“都办妥了,多谢你这一日对柳儿的照顾,之前不是说要请你吃饭吗?恰好现在到了午饭的点了,咱们去酒楼吃一顿?”
顾清想了想,便点头应下,一行人去了酒楼,叫了一桌子的菜,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吃过饭后,荆傲雪正在喝茶,顾清便道:“小姐昨日飞鸽传书回来,说是已经成功劝导了那位大人,那位大人也同意亲自过来这边治疗,估摸在路上耽误几日功夫,就可以抵达镇上了,到时候还要请你帮忙啊。”
荆傲雪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顾清松了一口气,荆傲雪好奇的道:“不知能否透露下这位大人的身份,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顾清顿了顿,思索片刻后,道:“也不是不能跟你说,只是怕说了之后,你给她治病时会心里不自在,我把你当做忘年好友,清楚你人品端正,也不怕你会泄露了消息……”
他抿了抿嘴唇,话虽然这么说,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是,他手指沾了茶水,在干净的桌上写了三个字,便是那人的名字。
荆傲雪见状,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沈绿曼却微微瞪大眼睛,脸上闪过一抹了然。
顾清见状,摸着胡须哈哈一笑,道:“小友啊,你以后可要多留意身边的动静啊,可不能再连生活常识都不懂了。”
荆傲雪尴尬的笑了笑,又聊了些关于药材的话题,一行人便回到百草堂。
荆傲雪买了些药材,便跟顾清告辞,从后院牵出马车,驱车离开了。
她们去杂物街买了些生活用品后,就赶马车回村子了。
一个时辰后,三人回到家中,荆傲雪从马车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道:“我可累坏了,媳妇儿烧水我要洗澡,洗完今日早早休息,明天去地里布置阵法,之后我就要开始好好修炼了。”
柳儿闻言,也仰头看着她,点点头道:“我也要,修炼。”
沈绿曼去厨房烧水,经过在山寨内经历的事情后,她也意识到凡人界不太平,按理说修士是不愿意来凡人界的,更何况对方是筑基修士,还不是一个筑基修士,至少也有两个。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其原因,现在只希望神仙打架,不要牵连到她们这些凡人,不然……
罢了,还是提升自己的修为最为保险,正好她今日在镇上买了朱砂和黄纸,可以每日多绘制些符篆分给家里的其他人,做到有备无患。
荆傲雪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不远处柳儿正给她的小兔子和马儿喂草。
小兔子是来者不拒,三瓣嘴唇一直动个不停。
而那马儿却十分高傲,不愿意吃柳儿递过去的嫩草,只吃院中长出来的野草。
经过荆傲雪之前的喂药上药,它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如今身形依旧消瘦,却已经能自己站起来了。
它浑身皮毛白的胜雪,眼睛圆润清凉,带着几分天然的傲气。
只有面对柳儿的时候,它才会稍微温柔些,甚至会走过去,用马脸蹭一蹭柳儿的脖子脸颊。
它鼻息粗重,喷洒在柳儿的脸上,就是一阵痒痒。
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抱着它低下来的脖子,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荆傲雪注意到,柳儿说话口吃的毛病已经改了许多,虽然听起来还是磕磕巴巴的,但是说的语速快了,就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了。
荆傲雪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很有成就感的冲柳儿招招手,道:“柳儿,过来。”
柳儿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将手中的草叶丢给大白,便乖乖的走上前,道:“母亲。”
荆傲雪抬手给她擦了擦脸颊,道:“柳儿,昨天你怎么过的?”
她知道顾清是个好人,肯定会好好照顾柳儿,可她还是想知道自己的女儿昨日过得如何,做了什么事情。
柳儿道:“中午吃饭,下午看别人,治病,晚上睡觉,没有洗澡,白天早早起床,跑步锻炼,吃饭,坐在门口等,母亲和娘亲。”
这话说的整一个流水账,荆傲雪却十分满意,道:“柳儿真乖。”
柳儿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