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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瘪瘪嘴,道:“你下来。”
小鸡哈哈笑了两声,道:“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那我多没面子啊!”
柳儿皱着一张包子脸,道:“那你想怎么样?”
小鸡鲜红的豆豆眼转了一圈,道:“我决定了,你就是我的仆人了!”
“仆人?”柳儿呆呆的重复这个词语。
小鸡从她脑袋上蹦跶了几下,爪子上抓着她的一捋头发,荡着头发来到她面前。
鲜红的眼睛对上柳儿黝黑的杏眼,道:“对啊,你是臭人类,我要么现在吃了你,要么你就乖乖当我的仆人,不然……”
小鸡尖利的叫了一声,柳儿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它的声音震破了。
小鸡见状,另外一只爪子踢到了柳儿的鼻尖,道:“不然,我就天天折磨你,让你吃不了饭喝不了水,最后瘦成人干,可怜巴巴的去死。”
“你怎么,这么坏?”柳儿终于怒了。
小鸡又踹了她的鼻子一脚,道:“你们人类才坏,我虽然刚重生不久,可我还记得上一次和上上次,都是被人类逼死的,都是你们的错,你是人类也不是好东西,我要奴役你使唤你,哼!”
柳儿蹲在地上,伸出手放在小鸡面前,示意它到自己的手上站着,她软软的道:“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伤害过你。”
小鸡白了她一眼,道:“那也不行,反正我不管,我肚子饿了,你这个仆人去给我找吃的!”
柳儿不开心的看了它一眼,道:“我现在,在外面,没吃的。”
小鸡哈哈冷笑两声,那声音阴森寒冷,让柳儿不寒而栗。
小鸡气的鼓着身体,身上的灰色羽毛都膨胀起来,整个身体膨胀成一颗圆圆软软的毛球,看上去总算可爱了些。
那小鸡冷冷道:“你不给我吃的,你会后悔的!”
它说着,鼓鼓圆圆的身体荡了出去,落在绿色的草丛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踪迹。
柳儿不安的咬着嘴唇,总觉得这小鸡要做出可怕的事情来。
她忙在地上湿润的草叶子上面,擦了擦满是血的手心,可这样看上去还是很可怕,她便跑去更上游的地方简单清洗了下。
手心的肉都翻了出来,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面冒。
柳儿疼的抽抽鼻子,可始终没有真的哭出来,吴寻春看她跑到上游,好奇的冲她喊道:“柳儿,你去那边做什么?过来这里啊。”
柳儿忙应了一声,从怀里取出来干净的帕子,包在了手心的位置。
她走过去,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没发现那只灰扑扑的小鸡,她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没事吧。”
吴寻春大大咧咧的道:“当然没事啦,我又没下水,都是我姐太大惊小怪了,我就脱个衣服而已嘛,看把她急的。”
吴梦秋抬手锤了下他的脑袋,她力道轻飘飘的,吴寻春却装着很疼的样子,在地上满地打滚,还哀嚎着道:“好姐姐,我知错了,你别打我。”
吴梦秋被他逗的笑了出来,她走到柳儿面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不禁皱了皱眉,道:“柳儿,怎么了?”
她仔细打量柳儿一眼,见她始终背着双手,身上似乎还有血迹,吓的脸色苍白,忙伸出手去拽柳儿的手。
待看清她手心里的伤,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心都破了。走,别玩了,先回家,找我二伯娘去给你上药。”
柳儿心里感动,笑着道:“抱歉,不过,也不是很疼,一会儿,就好了。”
“好什么好!”吴梦秋不满的噘嘴,道:“你这伤的这么重,若是不重视,说不定双手都坏了不能用了,将来还怎么考科举?”
“啊!”柳儿和吴寻春齐刷刷啊了一声,吴寻春看着柳儿手心的伤口,貌似他也很疼似的,皱眉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了,柳儿,那咱们就先回家吧。”
柳儿低头看着手心,笑着道:“好,我知道了,不过不去,你家了,我家里,就有药,我母亲亲手,做的,效果很好。”
“奥,这样啊,”吴寻春唔了一声,道:“那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儿也回家了。”
吴梦秋却不放心,道:“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柳儿忙摆摆手,她余光瞥见一抹灰色的残影,吓的脸色惨白,强笑着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再见。”
她说着,便匆忙走了,吴梦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安的道:“总觉得柳儿有事瞒着我们,她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吴寻春打了个哈欠,道:“不就是手心受伤了吗?我平时也会磕着碰着,上一次把脑门都摔破了,差点变成大西瓜。”
吴梦秋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谁让你要上房去抓野猫的,柳儿很乖,可跟你这个皮猴子不一样。”
吴寻春撇撇嘴,道:“奥,但是柳儿又不是姑娘,她将来可跟我一样,要娶妻生娃的,姐姐你这么在乎她,难道……”
吴梦秋红了脸,她年纪太小,还不太懂这些,只知道这是很羞人的事情。
她立刻扑上去,捏着吴寻春的嘴巴,道:“让你瞎说,我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吴寻春连忙求饶起来,含糊说道再也不敢了。
柳儿听到身后传来的嬉闹声,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走在路边,不敢立刻回家,小声的道:“小鸡,你出来。”
她能感觉到小鸡始终跟着她,只是不知道对方隐藏着身体,到底要做什么。
柳儿不安的皱眉,走到草丛边,抱起还在吃草的大白,道:“大白,我们回家,找娘亲。”
娘亲很厉害,平时还经常上山打猎,那小鸡那么凶悍,寻常人肯定对付不了它,但是她相信娘亲那么有本事,一定可以制服小鸡的。
她这么想着,回家的心情就越发迫切了,却不料那小鸡突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它站在草叶上,身体随着微风吹动草叶而飘荡着。
它眼睛血红,道:“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柳儿被她吓的后退几步,道:“我现在,要回家,我可以,给你吃的。”
小鸡冷笑,道:“太迟了!”
话音落地,它猛地朝柳儿扑了过来。
柳儿吓的抱紧了怀里的兔子,小兔子受到多方面的刺激,张开嘴猛地咬了柳儿一口,从柳儿怀里蹦蹦跳跳的逃走了。
柳儿捂着被咬痛的地方,忙要去追,却见小鸡居高临下的站在草叶上,指挥兔子道:“给我过来!”
兔子身体僵硬,就像是被时空定格在了原地,随后转身蹦蹦跳跳到小鸡面前。
柳儿看着这令人惊奇的一幕,虽然大白是她养了许久的,但是她说话大白都不一定听,可小鸡一说话,对方就听从了。
这小鸡……难道是大白的娘亲?
可物种不一样啊?
或许是养母一类的?
柳儿小小的脑袋想不到太多的东西,只认为自己会乖乖听娘亲的话,所以小兔子大白会听小鸡的话,说不定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是被小鸡一手养大的。
所以,小鸡会找自己,说不定也是为了小兔子大白。
她这么想着,正准备说些什么,便见小鸡猛地张大了嘴巴,那嘴巴是它身体的几倍大,一口就将大白整个吞了下去。
柳儿吓的尖叫了一声,小鸡吃掉了大白,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体型。
若不是柳儿亲眼所见,绝对不相信刚才这一幕。
她这次是真的忍不住哭了出来,大白是她的第一个玩伴,是娘亲亲自从山上抓回来的,虽然有时候不听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乖乖的。
今天,却被突然从树上掉下来的小鸡给吃掉了!
柳儿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憎恨的感情。
她气的走过去,抬手想要抓住小鸡,可小鸡的身形极为灵活,不但躲开了她,还在她面前得意的蹦跶着。
不但如此,它还挑剔的用草叶子剔了剔牙,一脸嫌弃的道:“味道太肉了,我喜欢劲瘦的肉质,这兔子太油腻了。”
柳儿气的都要爆炸了,她抹了一把眼泪,道:“你这个……大混蛋!”
小鸡喜滋滋的应了,道:“你现在明白了吧,你们人类就是这样对我的,所以你活该啊。”
它在草叶间灵活的跳来跳去,道:“啦啦啦,你活该,你活该。”
柳儿深吸一口气,道:“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混蛋!”
小鸡呸了一声,高傲的扬起小脑袋,道:“奥,我才不怕你呢,你再说一句,我就连你一起吃了,说起来,你的肉质一定比较劲瘦。”
它说着,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柳儿心中气愤,可也不想真的被它吃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小鸡说了就一定会这么做,刚才那件事就是鲜活的例子。
想到被它吃掉的小兔子大白,柳儿就心痛不已,她心说:这小鸡真是灾星,今天遇到它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她不想再看到它,擦了把眼泪转身就要回家。
小鸡却不甘寂寞的跳到她肩膀上,大爷似的坐在她肩膀上,道:“哎呀,要去你家继续吃吗?那就太好了。”
柳儿脚步一顿,随后想到娘亲和母亲都在家,她不用怕这混蛋小鸡。
于是,她立刻加快了步伐,谁料小鸡却用爪子勾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为了防止你动歪脑筋,我现在就跟你签订契约吧。”
说着,柳儿就感觉那小鸡咬破了她的耳朵,柳儿疼的捂住耳朵,鲜血却冒了出来,虽然不多,可还是很痛也很可怕。
她还以为自己的耳朵都被对方咬下来了,哭着道:“你干什么?”
小鸡粉色的舌头舔着她渗出血的耳垂,道:“盖章啊,你可是我的仆人了,若是我出事了,你也没法活下去了,懂吗?”
随后,它嫌弃的啧啧两声,道:“我记得明明有很多主仆契约的,为啥这个契约这么麻烦。”
它这么说着,勾着柳儿的一捋头发,荡到了柳儿的面前,吧唧一声拍在了柳儿的脸颊上。
柳儿忙伸手去拽它,却被小鸡鲜红的眼睛盯着,对方冷冷道:“别动。”
她的身体就像是坏了一般,立刻动弹不得了。
柳儿吓的冷汗直冒,小鸡得意的在她脸上踩了踩,道:“等着,等我把契约完成。”
说罢,小鸡便爬到她眼前,鲜红的眼睛对着她的左眼,尖尖的爪子朝她漆黑的眼珠狠狠地扎了下去。
柳儿吓的不受控制的流泪,只觉得脑海一疼,还以为眼睛被对方抓瞎了,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小身板都一抖一抖起来。
小鸡却啧了一声,道:“怎么还没完,我都累了。”
它懒洋洋的爬到柳儿的嘴巴,尖尖的红嘴巴啄了柳儿的嘴巴一口,舌头还伸出来吧嗒吧嗒的舔了几下,觉得肉肉香香的,口感不错。
就迫不及待的又啄了一口,将柳儿的嘴巴也弄破了。
它继续往下爬,来到柳儿的胸前,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用脑袋撞了几下,道:“这玩意跳的真快啊,看来你终于学会害怕了,这就对了嘛,早点识相些当我的仆人,也没这么多事情了。”
柳儿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小鸡却不为所动,闭上眼睛,从柳儿心脏的位置穿心而过,柳儿只觉得心脏剧痛,像是被人真的穿透了一般,疼的她再也维持不住站姿,整个人瘫软倒在地上。
小鸡也浑身湿漉漉汗津津的爬到她脸上,道:“奇了怪了,为啥我这么累?明明只是认个仆人而已,好痛,我要休息一会儿。”
它这么说着,整个身体就沉入了柳儿的身体之内,消失了踪迹。
柳儿再次醒来时,是在家里的床上。
娘亲和母亲,还有梦秋姐姐寻春弟弟,都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柳儿茫然了片刻,含糊的道:“娘亲,母亲,还有梦秋姐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吴寻春不甘寂寞的道:“还有我呢,别把我漏了,是我姐姐之前担心你的安危,就非要拉着我过来看看你,结果却见你倒在半路上,脸上还很痛苦的样子,我们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只能回你家里叫了伯母过来接你。”
柳儿呆呆的应了一声,眼神空洞的盯着自己的手心。
她原本以为之前是在做梦,因为她的眼睛还可以看见,心脏也好好地没有被穿破流血。
然而,她的手心却包裹着药膏,那是母亲制作的药膏,敷上去伤口凉凉的。
她不懂了,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
她这幅模样,落在荆傲雪和沈绿曼眼中,便成了失魂落魄。
荆傲雪给沈绿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