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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绿曼应了一声; 道:“那张巧儿就是坏人; 你千万别搭理。”
她想了想; 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可若是将柳儿带去地里,现在正是炎炎夏日; 她身子瘦弱也经不住外面烈日的暴晒。
她便从腰间取下来一个新缝制的荷包; 将符篆和玉石放在里面; 顿了顿; 又取出一块玉佩戴在柳儿脖子上,道:“你戴着它,千万别弄丢了。”
柳儿捏着手里的玉佩,乖巧的点点头。
沈绿曼见状,心中虽然还是不安,可一想到家里的地就在不远处; 她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院子,就算出事也来得及赶回家。
她这才转身离开,柳儿看她远去的背影,心慌慌的摸着玉佩,却依旧有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头。
她咬着嘴唇去书房,关上房门开始练字起来。
荆傲雪拿着工具站在门口,道:“你跟柳儿说了什么?”
沈绿曼顿了顿,接过农具道:“我让她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你也知道刘管事对柳儿虎视眈眈,我这心里也乱的很,咱们尽快采摘完药草就回去吧。”
荆傲雪点点头,突然提议道:“要不你留在家里,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沈绿曼皱眉,道:“不用了吧,你一个人不知道要干到何时了。”
荆傲雪笑着道:“我如今可不是凡人了,说起来咱们的修为也不相上下,我还有从……从我世界带过来的本领,你就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去吴家找吴志安帮忙。”
沈绿曼迟疑了下,心中的不安让她点了点头,道:“那好,那你去吧,我在家里守着柳儿。”
荆傲雪应了一声,将农具丢在地头上,便转身朝吴家走去。
吴志勇昨日傍晚从镇子上回来,还帮忙收了地里的药草。
荆傲雪好奇的问他干什么去了,他也不方便说,荆傲雪心知是秦将军的事情,便没有多问。
今日赶过来时,吴志勇穿戴整齐,看样子正要出门。
荆傲雪愣了一下,道:“你这又是要去哪儿啊?”
吴志勇叹了一口气,道:“秦将军让我跟随她一起,去镇上的刘家去拜访一位大人,我是很不想去的,可是……”
荆傲雪想了想,就明白他所指的那位大人是谁了。
听昨天谈话的意思,刘文耀跟国师大人,此刻都在刘府上做客。
论起官职来说,秦将军是从一品骠骑大将军,虽然如今是个废人,但是职位在那儿摆着,也不用她屈尊降贵去拜访二品大员刘文耀。
那她要拜访的那位大人,只有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国师了。
这种事跟她这个普通老百姓无关,她简单说明了来意后,吴志勇就冲房里喊道:“小弟,过来帮个忙。”
吴志安踩着草鞋过来,挠着头发道:“大哥,又要干嘛啊?”
吴志勇平凡的面孔上带着笑意,道:“你今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去给荆傲雪帮个忙,采摘一下地里的草药。我今晚上估计回不来,你顺便跟娘亲说一声,让她和父亲别等我回家吃饭了。”
吴志安打了个哈欠,无奈的道:“大哥,你最近越来越忙了啊,晚上都不回家了。那好吧,你去吧,娘那儿我自会去说的。”
吴志勇仗着个子高,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脑袋,便骑上一匹黑色大马离开了。
吴志安嘀咕几声,道:“我都成婚生娃了,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
他见荆傲雪面上带着笑意,便尴尬的搓搓手,道:“那什么,你等一会儿啊,我去跟我娘说一声,一会儿就去地里找你,你先去吧。”
荆傲雪道了声谢,便转身先走了。
她来到地头上,探头看了眼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田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拿着农具开始干起活来。
吴志安没一会儿就过来了,他干活比荆傲雪利索,不但很快赶上了荆傲雪的进度,还笑着打了声招呼,迅速超过了她。
荆傲雪:“……”她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一个凡人,立刻埋头苦干起来。
与此同时,吴志勇赶到了秦将军居住的院子外面,下人进去通报了一声,秦将军就披着斗篷,被一个女亚人抱了出来,放在了外表普通内里奢华的马车上。
吴志勇下马走上前,道:“秦将军,属下这便先行出发探路。”
秦亦舒让下人撩开车帘,眯起眼睛淡淡道:“不必,一起走吧。”
吴志勇道了声是,见秦亦舒马车内的下人又拉下了车帘,便缀在马车后面,跟其他属下一起向镇子里走去。
马车不紧不慢,顾白薇也在秦亦舒的马车上,她不安的道:“那国师大人不是个好相与的,我怕你会再次吃亏。”
秦亦舒半敛着狭长的眼眸,道:“此事不必忧心,我不过是去打声招呼而已,国师大人生性谨慎多疑,又消息灵通,若是得知我隐居在此处,必然会不断派人前来打探,可若是我主动上门求见,她心里不待见我,说不定会被我逼的主动离开。”
顾白薇闻言一愣,神色复杂的道:“你……是这么想的?”
秦亦舒抬眸看她,她乌黑的睫羽微微扇动,就像是两个小扇子一般。
明明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狠角色,可偏偏又长了一张让人心生爱慕的漂亮面孔,也难怪国师大人会对她……
顾白薇咬了咬牙,转过头去不愿多看她一眼。
秦亦舒见状,叹了一口气,道:“白薇,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顾白薇眼眶微红,不悦的怒道:“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未婚妻,就算你不认我,你不喜欢我,你不……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铁石心肠?”
秦亦舒闻言一怔,却并没有反驳。
顾白薇见了心里越发气闷不满,她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立刻道:“停车,我要下去!”
车夫立刻停稳了马车,顾白薇从马车上跳下去,从下人那儿得来一匹好马,骑马扬鞭,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秦亦舒看着马车外扬起的灰尘,轻叹道:“走吧。”
马车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抵达了镇子上。
她不方便下马车,便由车夫上前跟城门处的官兵说明情况,那官兵却是个死脑筋的,不待车夫说完,就怒斥道:“立刻下车,这是刘大人的命令,不管对方是谁,都必须遵循规矩。”
秦亦舒耳聪目明,不用车夫回来为难的禀告,就已经听到了这句话。
她顿了顿,正准备让人抱她下来,就见另外一辆漆着“刘”字的马车从旁经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隐约听到了马车里传来的,属于小孩子的幼嫩声音。
她看了一眼前方的马车,就见那马车来到城门处,守城的官兵只看了一眼车厢上的字,就毕恭毕敬的让开了道路,允许那马车先行通过。
众人敢怒不敢言,摇了摇头就低头继续等待。
秦将军带来的下人和属下,见状都是一脸愤怒不平的模样。
只秦将军微微眯起眼睛,淡淡一笑,道:“来人,过来将我抱下来。”
身形壮硕的女亚人抱着她,一脸怒容的走上前,那官兵却依旧不依不饶,道:“哟,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连地都下不得了?”
秦亦舒浅淡笑着道:“在下身体不便,只能劳烦下人代劳。”
官兵白了她一眼,啐了一口,道:“原来是个残废,都这样了还有脸出门,真是丢咱们镇子的脸面。”
秦将军的下属都鼓起了肌肉,似是要将这官兵狠揍一顿的气势。
官兵见状心里也害怕,却张牙舞爪的继续道:“本来就是,还有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个都形迹可疑,来人啊,把他们给抓起来关到牢里去。”
秦亦舒示意身边人递过去一个荷包,笑着道:“官爷办事不易,这是在下的小小心意,还望官爷笑纳。”
官兵不情不愿的拿过银子,待摸出里面是五十两银子后,立刻脸色一变,点头哈腰的道:“哟,不必了,原来你们是外地来的客人,不懂规矩,那我也不会怪罪于你。只是下次早说嘛,何必闹得面上不好看呢。”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数落了几句后,才终于放行。
秦亦舒坐在马车上,眼神微凉,道:“这种人,也配活着?”
马车内的下人冷冷道:“将军,不如我……”
她比了个杀的手势,秦将军摇了摇头,道:“不必,这种人是杀不尽的,毛病出在根子上,若是国师一日不除,皇帝一日不废,这家国天下,早晚也会灭亡……”
她淡淡一笑,似是毫不在意,道:“不过……他有眼不识泰山,是该给他个教训,你下去处理吧。”
下人应了声是,眨眼间消失在车厢之内。
秦亦舒躺在柔软的马车内,心中闪过了许多谋算。
马车一路来到刘府外,下人跟门房通报了声,那门房却懒洋洋的道:“怎么这会儿才过来啊,我家夫人早就陪国师大人,去山上的庙里拜佛去了,你改日再来吧。”
下人气的不轻,转身回去禀告,秦亦舒闻言,状似好脾气的道:“既如此,那便改日再登门拜访吧,车夫,赶马车去镇上的酒楼,我们明日再来。”
说罢,马车便转向,去了镇上最豪华的酒楼,包下了最顶层的几间上房。
秦亦舒靠在窗边,道:“京城的人,来了吗?”
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卫,从阴影中走出,道:“回禀将军,还没有。”
秦亦舒闻言,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道:“派人去查之前在城门口遇到的刘家马车,国师大人果然是恶习难改,即便来了这处偏远小镇,小动作也从不消停。”
暗卫应了声是,见她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便转身消失在房间内。
秦亦舒望着刘家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刘家,刘文耀,国师,皇帝……呵!”
她用内力震落了窗户,遮掩了外人的视线。
外面的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在村子里广袤的田地中,荆傲雪费力的直起腰,吃力的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她转身看了眼身后长长的田埂,心里叹了一口气,道:“还有这么多的草药没采摘啊!这活简直就不是人干的,太累了。”
她身侧不远处的吴志安闻言,笑道:“你这还算好的,等过些日子秋收到了,那就真的是一家人出动,还要在地里忙活好几天,干完活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荆傲雪苦笑一声,道:“好了,今日时间也不早了,就干到这里吧,剩下的活明天天亮了再继续。”
吴志安看了眼天色,赞同的点点头。
二人扶着腰从地里走出来,荆傲雪笑着道:“多谢你今日过来帮忙,若是只有我一个人,还不知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呢。”
吴志安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咱们都是邻居,关系也熟络,你也别说这么生份的话,听着怪伤人的。”
荆傲雪抿了抿嘴唇,道:“也好,那改天我再送你几瓶药丸和膏药,那东西虽然治不了什么大病,但是强身健体却是可以的。”
吴志安闻言,顿时眼前一亮,他惦记着对方的药丸很久了。
前些日子,荆傲雪为了感谢他帮忙照顾柳儿,就送了他几瓶自己炼制的药丸。
最开始他还以为是糖豆子一类的,也没多在意,就直接丢给家里两个小的吃了。
谁想到自己那皮孩子不用多说,单说自己那身体虚弱,走几步就咳嗽的小侄女,吃了药丸之后,身体立刻就康健了许多。
他这时才迟钝的察觉到药丸的好处,连忙将所有的药丸,都让梦秋吃下,自家那小皮猴还说他偏心。
幸好那药丸不好吃,小皮猴平日里也是真的关心姐姐,所以只抱怨了几句,就立刻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而梦秋吃了一段时间的药丸,之后再也没咳嗽过,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他领着她去村口的蹩脚大夫那看了看,那大夫立刻好奇的问他,是不是赚了银子给侄女买大补的补品吃,不然怎么突然间就身体大好了。
他闻言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自家侄女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一直是家里人的一块心病,当年嫂子就是这么去世的。
这些年,大哥为了家里去战场上当兵,他一直很愧疚没有照顾好嫂子和侄女,如今嫂子已经去世,侄女的身体又如此娇弱。
晚上想起来,他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原本想着,要好好地养育梦秋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活多少岁他们尽力供着。
却不想有朝一日,她的身体真的好转了。
从这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