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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见他面色不好,鼻梁之上更是青肿,小心翼翼地道:“殿下,吉家的姑娘来了……”
李景誉此次功败垂成,在萧问筠那里没讨到好处,正烦着呢,听了他的话,挥了挥手:“就说本王不在!”
他心底想,自己想要的,反而得不到,那些不想要的,一个两个的扑了上来。
他自是没有想过,这些女人原本就是他自己惹来的。
小顺子道:“那奴才这就把她打发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回身劝道,“殿下,您也别太挂念以往的那人了,说到底,那人是个男人,走了便走了吧!”
李景誉怔了怔,这才醒悟过来这奴才怕是又//最快文字更新无广告//想差了,气急:“叫你去就去,哪里那么多的废话。”
小顺子这才颠颠地跑走了,心道,看来三殿下还是忘不了那姓叶的啊,连带着其它姑娘都不想见了?
李景誉见他走远,想起那姓叶的无端端地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踪影,心底又是一阵烦躁,心想这可是个定时炸弹,如果他被人利用了,随时可以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的。
他正在屋子里踱步,却听得小顺子又在室外道:“殿下,吉家的姑娘说有重要的消息要通知您……”他停了停道,“说是有关那什么美人的。”
李景誉一下子站起身来,道:“美人?她是这么说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 都是别人的罪过()
小顺子吞吞吐吐:“是的,殿下,又说是姓林……”
李景誉道:“快留住她!”
他话音未落,便听见室外有人含嗔作娇地道:“原来三殿下在家啊,民女还以为殿下不愿意民女来打扰呢。”
李景誉忙换了一幅温柔之极的笑脸迎了出去:“吉妹妹来了?都怪这奴才,本王从后门进来的,他竟然就不知道本王已回来了!”
小顺子唱说俱佳,也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向吉馨竺请罪:“吉姑娘,都是奴才不好,这才发现原来王爷早回来了,这不,奴才正要赶了过去留住您呢。”
吉馨竺眼神之中带了些委屈,却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只上前道:“民女今儿来,原是想着秋风乍起,民女便新做了些栗子糕想给殿下试试口味的。”
李景誉温柔地道:“近日天气转凉,吉妹妹晚上睡得可好,要注意盖被,可别着凉了。”又吩咐小顺子,“把库里那件银狐的薄披拿了过来。”
小顺子忙应声而去了,吉馨竺这才略有些释怀,跟在李景誉的身边往书房而去。
两人来到书房,小顺子拿了银狐披风也到了,李景誉接过了那银狐披风,轻轻地帮她披在肩头,笑道:“这披风现在是最适宜的了,不薄也不厚,领子用上好的银狐尾制成,衬得妹妹肌肤如玉,更美了。”
吉馨竺含着微笑扫了他一眼,手抚那银狐披风柔软的毛,把刚刚对他的不满一扫而光,道:“殿下也试试我制的点心?”
李景誉心急着从她嘴里得到消息,却忍了心底的着急接过了那红漆盒子用银筷子夹了块点心入嘴,柔声道:“吉妹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吉馨竺道:“殿下喜欢就好,我还以为糖放多了呢。”
李景誉眼眸内俱是温柔:“只要是吉妹妹做的,本王都喜欢。”
吉馨竺连娇带俏地望了他一眼:“那么萧妹妹做的呢?殿下喜不喜欢?”
李景誉心底涌起一股烦燥,脸色却更为温柔:“她的身份。怎么能和你相比?”
吉馨竺垂了头,有些委屈:“殿下喜欢萧姐姐,我是知道的,但殿下也别太过执着。她不愿意,也就罢了,为何反而和萧家二妹妹牵扯不清?”
李景誉心知她迟早会知道此事,也不相瞒,只道:“吉妹妹,你是知道本王的,总见不得人流眼泪。自桃花庵之后,本王想取回那绿绮,谁知道她……哎,都是本王不好,坏了她的名声……”
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萧月怜身上,可吉馨竺却接受了这种说法,恨恨地道:“她可真不知羞,她的身份。怎么能和萧大小姐相比?殿下,可真委屈了你了。”
李景誉心底更加心急,便婉转地道:“吉妹妹此次来。不光是向本王兴师问罪的吧?”
吉馨竺这才道:“我爹前几日捉到了一名在莽山村犯案之人,查问之下,才知道那人竟和林美人有关联,说那林美人女扮男装逃出宫去,正藏在莽山村里,和在莽山村犯案的人勾结在了一起,爹爹原想亲自来告之你的,但是奴家……”
她含羞带怯地望了李景誉一眼,哪知李景誉听了她的话,怔怔的。半分也没有望向她,她心底不满,嘟着嘴唤道:“殿下……”
李景誉转过脸来,眼眸里的温柔不见了踪影,他皱紧眉头道:“这都是你左相大人说的吗?”
吉馨竺见他没有了刚刚半丝儿的柔情蜜意,不满更深。道:“殿下就知道公务……”
“快说!”李景誉利声道。
吉馨竺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急忙答道:“是的……”她只觉他倏忽之间的转变让人害怕,让她刚刚升起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了,便站起身来,勉强地道:“民女先告辞了。”
李景誉这时才发觉自己语气过于严厉,忙柔声道:“吉妹妹,本王一时心急,你别见怪。”
吉馨竺笑容勉强:“哪里会,只是天色晚了,民女也该回去了。”
李景誉心急刚刚得到的消息,便不留她,只是温柔地道:“我叫人送你回去。”
吉馨竺心底失望更深,心想萧问筠劝诫过自己,这个人极为凉薄,难道她说的是真的?
吉馨竺再也呆不下去,告辞回去。
李景誉送她走后,独自在屋子里踱了几步,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直往莽山村而去。
。。。。。。。
尹天予坐在首座,对低声汇报的人点了点头,道:“这三皇子怕是沉不住气了,现已证实,他已向那央夫人求证过那姓叶的人的事,央夫人也已经矢口否认,但他心底的怀疑并不会被消灭,相信他们之间已锲下了这枚钉子了。”他停了停道,“这一次,我们要一石三鸟!彻底打垮他!”
贺大家听了他如冰屑一般地话语,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思及前因后果,又打了个寒颤,小心地问:“主公,属下有件事不明白,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解答。”
“说吧。”尹天予揭开盖子喝了口茶。
贺大家沉思起来:“属下记得吧,上一次,就是您和那位姑娘呆在屋子里好长时间没出来那一次,属下认为你那时是很忙的,是没有空的,但属下又有些疑惑不得不说……”
笑面佛瞪了他一眼:“老贺,你有什么话就说罢,吞吞吐吐干什么?”又腆笑着对尹天予道,“主公,您上次真是男人中的真英雄啊,那么长时间(书书屋最快更新)没出来!”
尹天予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把茶杯盖叮地一声放下了,吓了他一大跳,忙缩了缩头。
贺大家道:“当时吧,咱们发现这姓叶被人扮成了女人想要逃走,于是派了人去追,听我那属下讲,原本是要捉住了的,可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柄短箭,刺中了他的胳膊,楞是让姓叶的逃走了……”他瞧了瞧尹天予,腆着脸笑道,“主公,您那时侯那么忙,不会有空暇的哦……”
笑面佛竦然道:“你竟然怀疑主公?”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尹天予那不动声色的俊美容颜,声音也低了,“主公,当真是您?”
贺大家语气诚恳:“估计不会是您,作为一个男人,您那个时候还能空出手来,那属下对您真是五体投地般的佩服。”
尹天予咳了一声道:“事后倒是用了些手段让他落在了那央夫人的手里。”
笑面佛闻言叹道:“主公,您早就在布下了这么一个大局?早就知道了这央夫人的身份?”
尹天予慢慢地端起茶杯:“他的行踪,我怎么能不清楚?”
他的语气如隆冬的冰屑,寒意森森而来,让两人顿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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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少了,万分对不起看本文的童鞋们,本文网络字数有七八十万之多,成绩虽然差强人意,但起点编辑很用心地推荐,不能对不起编辑。。。。实体书与网络结局略有不同,增添了番外。。。。总之,作者很为难,你们懂的,偷文的人太多。。。
第一百六十九章 绝望()
央夫人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嘴里喃喃:“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会这样?”她倏地转过身来,有风吹起,脸上的黑纱飘落,露出她满是皱纹的脸:“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行!”
央艳茹被她森寒的目光吓得有些竦然,垂目道:“母皇,您先别着急,也许一两个药的份量不对,也未可知?”
“不可能!”她的声音传透了高高的屋顶,如寒冰碎裂,她忽地贴近了央艳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央艳茹看清了她脸上松驰的皮肤,那样的沟壑纵横,让她微闭了双目,想要避开,可央夫人一伸手,便把她的下额定住,让她直视于她:“孤的样子很难看么?啊……”
央艳茹只觉脸上肌肤被她尖利的指甲穿透,生疼生疼,她勉强地道:“母皇,无论您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儿臣的娘亲。”
央夫人松开了她,踉跄后退:“把镜子拿来!”
侍婢媚儿看了看央艳茹,畏缩着不敢动,央艳茹便劝道:“母皇,过几日便好了,儿臣这就找随身御医仔细商讨应对方案。”
央夫人眼神如觅食老鹰,走向了她:“连你都不听孤的旨意了么?”
央艳茹只得扬了扬下额,媚儿这才从隔壁的房间里拿了面镜子出来,抖抖索索地递到了央夫人的面前。
央夫人一接过镜子,便发(书书屋最快更新)出一声绝望惨叫,啪的一声把镜子往那媚儿身上砸了去:“你给孤拿的什么镜子,把孤照得这么丑?”
媚儿眼里直冒泪花儿,却强忍了眼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夫人。是奴婢不对,夫人一定要保重身子。”
央艳茹扶起了不停喘着气的央夫人。低声道:“母皇。很可能您中了桃媚之毒甚深,使得这药不会那么快见效,母皇不必着急,得慢慢来。”
央夫人被央艳茹扶着。坐到了矮榻之上,缓缓地平息了气息。忽地问道:“那誉王爷,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央艳茹道:“儿臣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前几日。后院侍卫发现有人偷偷窥探。但此人是不是他派的,倒无从可知。”
央夫人已平静了下来:“后院关着的那个人,可千万别让他知道了,此人凉薄,心狠手辣,如果被他知晓。咱们就只得先下手为强!”
央艳茹暗暗佩服央夫人,到底是做过这么多年东女国国王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眨眼之间便回复了理智。
如果自己真的登基,只会成为她的傀儡。
央艳茹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道:“母皇,那晋梦雷该怎么办?”
央夫人沉默半晌,抚着鬓角散发:“此人多智,孤是知道的,但他以前斗不过孤,现在又怎么能斗得过?这么多年了,他有什么长劲,他的族人跟着他东躲**,而他他藏起来的那些东西,一定要让他说了出来,说了出来,我们才能配得出那药来……”她咬着牙道,“艳茹,你说得没错,咱们都进行到这一步了,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将他的族人都抓了起来,看看他是保族人的命,还是想要留着那药!”
央艳茹心知她这要严刑逼供了,于是道:“此人吃软不吃硬,不如让儿臣好好儿的劝一劝他?”
央夫人感觉到了身体的疲累,挥了挥手:“好吧,你去试试。”
央艳茹便行礼退下,又吩咐媚儿小心地照顾着央夫人,这才走出了房门。
来到门外,她回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门框,眼底变得冰冷,她急步走到廊下,直至离央夫的人屋子远了,这才招手让廊下侍侯的人过来:“这几日好好儿地看着母皇,知道么?”
那侍婢垂首:“殿下,奴婢会将她的一举一动详细报与您知晓的。”
央艳茹点了点头,往长廊尽头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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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筠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看清了帐底那青花刺绣的西蕃莲绣纹,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那漫天的大火与刀剑刺进皮肉的声音,只不过一场梦而已。
她望着帐外那不停跳动的火苗,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又梦到了前世,又看到了那人冷酷的笑,看到他望着她时仿佛她是地上蝼蚁。
她的膝盖下是冰冷的雪,可眼眸底却是漫天的火光。
为什么她又做了这样的梦?
她望着被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