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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国同庆坤太子回朝的消息自然而然地传到了萧府之内,只不过与别的府弟相比,萧府相对来说比较平静。因萧侯爷自上次在皇宴上闹肚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是这里头痛,就是那里脑热,所以便一直称病没有上朝。可他没上朝不要紧,坤太子的赏赐却还是源源不绝地送上了门来。他头痛了,便给他送上治头痛的药,外加一个绣工极好的抹额子,他脑热了,便送给了他上好的退烧中药,再外加一个绣工极好的抹额子,萧侯爷收了好几幅抹额子了,都没有回去上朝……坤太子对萧府的照应让大小官员羡慕忌妒恨,大家皆想,萧南逸和老皇帝关系好,想不到和未来的皇帝关系也好,为什么老天爷如此偏心,把一切好处都让萧府占着了呢?
于是,无论萧南逸病与不病,萧府照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大家都不得不和萧侯爷搞好关系。
既是要搞好关系,那么萧家主子的爱好喜怒大家就不得不研究透澈了,终于,大家醒悟过,萧家还有两位等待出嫁的女儿……于是,上门提亲的人便开始络绎不绝了,只不过渐渐地,大家都朝萧二小姐方面下手,原因无它,只要一有人向萧家大小姐提亲,总有莫名江湖人士上门警告,据说上门警告之人经常是一位胖子和一名瘦子,凶神恶煞,半夜而来,半夜而去……虽则上门提亲的人非富则贵,有的更是权倾天下,但没有人受得了江湖最大的门派福门的骚扰。
娶个媳妇而已,不用弄得血流成河那么悲惨吧?
再说了,那萧大小姐的泼名可是深入民心的。
于是,萧大小姐和福门门主关系深厚等等流言也传遍了天下。
如此一来,更没有人上门提亲了。
如此种种,自是没有传进许多天都没出院子一步的萧问筠耳里,这一日,她起床之后,便倚在窗前,端详着窗台上摆着的一株梅花。
晨早的阳光从梅树之间疏疏而落,照得那梅枝的影投在她的脸上,使她的脸添了几分憔悴。
冷卉拿了碗红枣莲子羹进来,望了她半晌,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道:“小姐,您都望着那梅花半晌了,那梅花开花的时令没到,几个残枝有什么好看的?如果您想看花,不如奴婢陪您去花园走了走?”
萧问筠懒懒地站起身来,朝她望了一眼,道:“后院里的那两个走了没有?”
冷卉愕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谁:“早走了,是奴婢亲自去通知的,要他们回去福门,只是,小姐,平安便是坤太子,咱们这么待他们,不会给萧府惹上麻烦吧?”
萧问筠垂眸半晌:“冷卉,这几日,我又在作梦了,可梦中那人却换成了他,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冷卉笑道:“小姐,不过是梦而已,你何需担心?”
萧问筠抬起头来,望着远处楼宇中的疏枝,在梦中这宁静的萧府又是烈火燃烧,可那昂然而立的人的面孔她却看不清楚了,而时是李景誉,时而却变成了他,面容那么的冷酷,全没了往日里那纯净温和的笑意。
他的身边倚着的,依旧不是自己,依旧是那冯天凝,东夷来的和亲公主,皇室联姻的对象。
她已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只感觉那锥心的痛一阵阵地直刺入心底。
每日醒来,她都会满头大汗,张惶四顾,待看清屋子里熟悉的摆设,才能略为放松了下来。
这是不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他也会改变?
变得面目全非?
不但她明白这种改变,连他也明白?
所以,他才没有告诉自己他真正的身份?
她心底忽地升起一种仓惶无依之感,仿佛老天爷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命运转了一圈之后,又转回了原处。
她正仓惶间,偶一晃眼,却瞧清楚花园里有两名身着下人服饰的人弯了腰走了过来,这是后院,按道理来说,前院的下人是不能进这里的,她皱了皱眉,正想让冷卉去瞧瞧,却一眨眼间,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踪影。
第一百九十八章 诚实()
她有些怀疑自己眼花,心想难道自己这几日作的梦太多,所以连在现实中都会看花了眼?
她便丢开了这件事,将冷卉端来的莲子羹吃了,便往花园里走去,刚走到一片开得灿烂的秋菊前边,便听见花丛下隐约传来了人声:“咱们可得快点儿……”
“她来了没有?”
她一怔,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正怔神想着是谁,便见着花丛间忽地冒出两张带笑的面孔来:“萧姑娘?”
那两张面孔是一肥一瘦两张面孔,身材一高一短,萧问筠自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是谁了,沉了面孔道:“你们来这萧府作什么?”
这两个人,自是笑面虎与贺大家了。
笑面虎笑眯了眼:“萧姑娘,咱们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萧问筠不理其它,扬声便欲叫人来,哪知便感觉身上气息一滞,便说不出话来,她张眼看去,便见着那贺大家把手指头往嘴边吹了吹,赞了自己一声:“我这隔空点穴的功夫,还是那么好啊。”
笑面虎一唱一和:“是啊,老贺,您别的功夫不行,可这隔空点穴的功夫,我的确不如您啊。”
贺大家朝萧问筠望了一眼:“老江,我有点儿犯愁,如果我把她的哑穴解开,她会不会再叫唤,把满府的人全都招了来呢?”
笑面虎也叹道:“这的确是个让人犯愁的大问题。”
萧问筠忙摇头,又眨了眨眼,用很诚实的目光将两人望着。
贺大家便道:“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应该不会叫,你瞧她的目光老实得……”
笑面虎道:“那你就替她解开吧?”
贺大家手一抬,萧问筠感觉嗓子一松。便扯开了嗓门想叫,哪知气息一滞,又给封住了穴道。
“她不死心……”贺大家继续犯愁。
“那怎么办?”笑面虎道。
两人持续地商量着解决的办法。
萧问筠气得直翻白眼儿。
如此反复再三,萧问筠的呼叫一再地被封到了嗓子眼儿里,再加上隔了这么久。也没见冷卉过来。她便知道冷卉定是被这两人支使开了,等他们再次解开她的穴道的时侯。她怒声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此话一问完,贺大家与笑面虎同时现了一个极大的极谗媚的笑脸出来。
贺大家道:“萧家小姑娘,我们这么做。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赶走了在萧家的咱们福门的兄弟,对咱们门主又避而不见,咱们门主这些日子实在是憔悴了许多,而且。行为大失常性,咱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此时。笑面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萧问筠的膝下,痛哭流涕:“萧姑娘,只有您能救得了咱们门主,您一定要出手相救,可怜咱们福门之人好不容易有了个门主,正带领着咱们从深渊泥潭走出来,人人都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咱们门主整日子愁眉苦脸,处于崩溃的边缘,您如果再不去救救他,咱们可怎么办啊,可怜,咱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未满月幼子十个……”
萧问筠看了看他那张胖脸上交错的泪痕,思索了良久:“你老娶了几房几妾,一生就是十个?你那老娘生你可真够晚的,她五十几岁才生的您?我左看右看您也不过二十几的样子?还有,别叫我小姑娘,我比您老小不了多少!”
贺大家拉了拉笑面虎,把他从地面上拉起,腆着脸笑道:“萧小……不,萧姑娘,咱们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门主虽然现在被证实是太子了……当然,这对福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从邪门歪道转做正行,这可是咱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现在就正想着把贺公馆转为官办……”他望了萧问筠一眼,把妓院两个字吞进了肚子里,“总而言之,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萧姑娘,您怎么就不理咱们门主了呢?咱们门主整日价地哎声叹气,咱们看了都心痛。”
笑面虎偷窥了一下萧问筠的脸色,见她丝豪不为所动,再接再励:“当然,咱们门主不象咱们一样喜怒形于色,但他的不动生色更让人心底发凉……”
萧问筠眼前不由现出了他那张清凉的脸来,如有薄冰覆盖,隐隐散着凉气。
她低声道:“是么?”
贺大家见她有些心动,便劝道:“您去看看他吧,再这么下去,咱们门主只怕要为伊消得人憔悴了……”他一转头,见笑面虎唇齿欲动,不由心底有几分得意……还好昨晚上偷偷翻了几本古诗词,以增添劝说的效果,这些官宦人家的闺秀,都喜欢古诗词的,果然,她这不就被说动了?
“憔悴,憔悴你个头啊!”
听了萧问筠这话,贺大家很愕然,半张了嘴听她继续道:“你们赶快从萧府给我出去,没听见我宣布的消息,福门与狗不得进入么!”她指着花园月洞门上的牌扁……
贺大家与笑面虎抬起头来,便见着那月洞门上灼然有光一行大字:“福门与狗不得入。”
笑面虎扯了扯贺大家:“你瞅瞅你,咱们萧家小……姑娘象别的大家闺秀那么受人哄么?她这么有主见,怎么会听你那酸得直掉牙的诗词?依照咱们以前说的……”
萧问筠看清他面色古怪,笑容夸张,不由道:“你们干什么……”
她还没说完,便觉喉咙里一滞,气息又开始不畅,紧接着,连身子都开始僵硬了起来,此时,她便看见有一顶小轿从花丛深处抬了出来,两个面孔陌生的丫环上前扶了她,直把她扶到了轿子里。
轿帘子一遮,她眼前便一片黑暗,望着那轿帘子一抖一抖的,露出了轿子下的青砖铺瓦,再露出了碎石子小道,黄沙铺成的小道,耳中听得到外边不停歇的叫卖之声,她心底明白,这轿子便是一路抬出了萧府了。
她暗自生气,心想萧府再怎么着也是豪门侯府,仆役众多,怎么就让这两个人抬了顶轿子一点儿阻拦也没有的抬到了府外?
她可不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掌握着京师最大的赌场,一个却是能把断头台上要斩的犯人顺利送走的主儿。RQ
第一百九十九章 倌儿馆()
她身子虽僵直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来声音,可耳朵却是灵敏,外面轿子里两个人的对话一句一句地传进她的耳里:“老贺,咱们的主公太害羞了,要不这一次,咱们顺势推他一把?”
“老江,怎么推?”
“依我的经验,上次他们俩人虽在屋子里呆了许久,但确实没做出什么事来,这让咱们不得不抱腕而叹,这大好的机会,就让主公给耽误了,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透了的饭,咱们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张么?”
“老江,伱的意思……?”
“老贺,伱别在哪里不出声,到时侯在主公面前可以这么推卸责任……什么坏主意,都是老江出的,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蚱蜢,谁也跑不了谁……”
“老江,伱怎么这么说话呢?伱一向脑子比我灵活,这俗话不是说得好么,矮子矮,一肚子的拐……”
“伱这是赞我呢,还是损我啊……”
萧问筠听他们在轿子外一问一答,气得肚皮都快要涨破了,可无可奈何,要不容易感觉脚有点儿能动了,一脚便踢了去……这一踢,外边就有了动静,两人一阵安静,隔不了一会儿,那轿帘子便揭了起来,露出笑面佛那张胖胖的脸来,他看了她一眼,笑道:“老贺,伱来,小姑娘穴道快要解开了。”
贺大家手指一挥,又把萧问筠制得动弹不得。
萧问筠那个后悔啊,简直悔断了肠子了,心道干嘛提醒他们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她只得呆在轿子里面,继续听他们闲扯。
“可咱们主公自经历了上次之事,可有点儿不好设计他了,他这个人,伱是知道的控制力极强,上次给他下了那么重的药,还是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别说熟饭了,就连半熟的饭也没煮成……伱说,咱们还有什么半法?”
笑面佛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贺大家叹道:“咱怕的就是咱们主公受了情伤之后,便开始堕落了。他现在的身份不比以往,既然成了天朝的太子了,那身份便更贵重,再也不能象以前在福门之时,想宠幸谁,就能宠幸谁,无论男女……”
笑面佛叹道:“是啊。其实他当了太子,反而不象以前那么逍遥自在……伱是知道的,皇帝是多么痛恨那行断袖之事的人,皆因这皇朝就差点败在老皇帝的那几名宠佞手里,咱们这个皇帝可好不容易才处置了那几名宠佞夺回了政权……如果咱们主公,现在的坤太子有一丝儿风声传进了皇帝的耳里,那他可就麻烦大了。”
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