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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脸上早没有了早先的寒冰之色,朝李景辰和蔼地道:“难为你了,竟拿自己的名声作赌注,使得那些贼人中计。”
李景辰这才上前,低声道:“多谢父皇信任儿臣。”他抬头望了李景坤一眼,神色复杂。
皇帝再朝内室望了一眼,低声笑道:“这萧家姑娘,怎么也来了这里?坤儿,你得好好处理才行,别坏了人家的名声。”
李景坤忙道:“不会的,父皇……”他抬眼望了格子间一眼,使得萧问筠心底一突,急急忙忙便找起了出路来了,心想她可不愿意再见到他。
此事既了,皇帝便不欲再多做停留,自有大批侍卫护着,带着李景辰返回宫中。
大堂之上,只留下了李景坤,他望着了紧紧闭着的房门,内心五味俱杂,那后面,便是她的容颜,他强抑了心情,低声道:“还不出来?”
可他却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感觉不妙,急走几步,手掌一推,便把那道门打开,目光到处,却只见着半开的窗户在微微关合……萧问筠弯着腰跟着李景乾往花园外边的马车跑了去,边跑边道:“民女原以为你们父子几人还剩了一个呢,想不到你也来了?”
李景乾一侧头,便看清了她揶揄的脸色,脸上一红:“我可不象他们。”
萧问筠道:“不象他们什么?”
有丫环上前,扶了萧问筠上马车,李景乾也跟着坐进了马车,却正规而坐,连眼角都不扫向萧问筠,萧问筠瞧了瞧他,道:“咦,四殿下,您和以往不同了啊?好象少了些东西……”她详装思索,“是什么呢?我却猜不出来……”
李景乾侧了头道:“是什么?”
萧问筠摸了摸下巴:“您早些时侯不是留了两撇胡子的吗?”
李景乾一滞,吞了口口水才道:“那两撇胡子……那两撇胡子……”
萧问筠眨着眼睛道:“怎么了?”她看着他急速的眨眼回答不出来,这才放过了他,“四殿下,民女多谢你及时出手。”
李景乾摆手道:“这算不得什么,只要是萧姐姐之事,本王怎么都会帮到底的。”他停了停奇道,“萧姐姐,本王知道太子哥哥以前是藏身于萧府之内的,可为他回了宫,您反而不愿意见他了呢?”
萧问筠垂了头:“他既成了太子,以前的事便不会愿意再提了,你说是吗?”
李景乾试探地道:“不,大哥定不会是这样的人。”
萧问筠抬起头来:“四殿下也少在别人面前提起以前的好,免得他心生不快。”
李景乾便劝道:“怕是萧姐姐想得太多了吧?大哥怎会是那种忘恩负义的?”
说话之间,马车便到了萧府,丫环上前扶了萧问筠入府,李景乾望着萧府良久,直至她的身影走进萧府大门,这才将视线收了回来,他脸上那略带些羞涩的神色消失不见,反而换上了些淡淡的清凉:“三哥,我不会象你那么愚蠢的,我不但要赢得她的人,而且要赢得她的心。”
他默默在心底说完,这才拍了拍马车,吩咐道:“去丽宛。”
马车夫低声应了,一挥鞭子,将马车转了一个向,往丽宛而去。
丽宛,是他私底下在宫外置办的一处产业,是一处废弃的园子,深处闹市之中,却清静幽雅,马车一直驶到了丽宛,一停一下,他便匆匆地往后院而去,刚来到后院,就有丫环迎了上来,低声道:“四殿下,她们来了。”
李景乾神色淡然,一直走了进去,走进大堂,堂上的女子转过身来,朝他嫣然一笑:“四殿下,您给奴家的消息,为什么会偏差那么远?”
这个人,赫然便是央艳茹。
李景乾神色恼怒:“本王哪里会想到他什么都计算于心?”
央艳茹巧笑嫣然:“到底是奴家的金屑郎,是谁都比不上的。”她用手指点着他,“你也可真够狠心的,连心上人的父亲都敢陷害。”
李景乾叹道:“只有这样,她才会有求于本王,本王才能助得了她,她才会对本王另眼相看,咱们各取所需……这本是天依无缝的计划,却哪里想到,还是被他看穿了。”RQ
第二百零四章 冯天凝()
央艳茹柳腰款摆,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我就劝告过你,你偏不听,萧府那丫头虽然把福门的人都赶出府去了,但只要金屑郎不放下她,定会派人看着萧府的,他定是发现了萧侯爷并没有出府,这才识破的。”
李景乾瞧了她一眼,奇道:“你到底要我大哥替你做什么?要用这样的办法来要胁他?”
央艳茹媚眼如丝:“这个么,你就别管了,你倒是说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李景乾顺手拿起杯子倒了口茶来喝:“你不是向我大哥承诺,要回东女国了么?为何仍不死心?”
央艳茹笑道:“你不也没有死心么?你都没有死心,我又怎么会死心?”
李景乾脸上现了些苦意:“不错,咱们都不会死心……因那两个人,是任何见到他们的,都想得到的……”
央艳茹也收了脸上的媚意,沉郁下来:“可他们都是不愿意受人控制的。”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隔了良久,李景乾才道:“东夷的十公主要来天朝和亲,这个消息,你知道了么?”
央艳茹眼神一亮:“你说的人,是不是那冯天凝?”
李景乾缓缓地道:“冯家,是东夷国的皇族之姓,除了她,还会有谁?”
“这冯天凝,可是被东夷皇帝捧在手心里的,且天姿国色,被称为草原第一美女,又是嫡女,她若来和亲,可是要嫁给英雄的。”央艳茹缓缓地笑了,“奴家小的时侯,曾跟着女……病逝的女皇去过东夷,奴家记得,十公主和奴家差不多大小,喜欢事事和奴家相斗。凡我有的,她都想办法要得到,当年为了一条珊瑚珠链子,她差点儿把我的手都给割了……奴家多年已没见面。倒是有些想念她呢。”
李景乾看了她一眼:“可惜你们东女国的女人是不能外嫁的……”
央艳茹笑道:“如果是嫁给金屑郎,奴家却是愿意的,最多么,趁了四殿下的心愿,嫁过之后,便将他带到东女国去。”
李景乾脸有笑意,缓缓地道:“他如果那么容易上当。你不早就达成目地了吗?”
央艳茹抚了抚头发:“以前是准备不足,这一次,准备充分了,又有四殿下的帮忙,定会马到成功,您说呢,四殿下?”
李景乾脸色有些忧郁:“父皇现在满心满肺的心底只有他,他说什么。父皇便信什么,连二哥的一些传言,原本父皇是极痛恨的。被他一说,现在也不相信了……哎……”
央艳茹便道:“是啊,四殿下,您好不容易正了身份,由庶皇子变成了嫡皇子了,可没有想到,却多出了一个太子来,比您的身份还要高,哎,四殿下。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规矩一大堆,依我看,金屑郎在东女国,说不定要自在些,您说呢?”
李景乾便展了一个笑意:“是啊。大哥过惯了江湖生活,去了东女国,说不定还能得及所愿呢。”
央艳茹也笑了:“四殿下,您一心一意为了金屑郎着想,倒让奴家有些感动呢,您对他,可真是兄弟情深。”
李景乾站起身来:“接下来怎么办,想必殿下已经思量好了?这处别宛,是本王用别人的名字买的,你尽管用便是了。”
央艳茹弯腰向他拂了拂礼:“那奴家恭送殿下。”
李景乾点了点头,往房门走了去,直至他走出院门,央艳茹才收了脸上笑意,对迎上前来的媚儿道:“媚儿,听闻十公主的仪队,已经在京师外二十里之处了,既是故人相见,那咱们也得拜访一下她,这才能回东女国去……”她停了停笑道,“金屑郎对我这么无情,我却不能这样子对他,总得给他看看,他未来的妃妾是怎么样子的,这才能走。”
媚儿心领神会:“殿下,奴婢这就去准备。”
央艳茹点了点头。
。。。。。。。。。
一大早的,萧问筠便接到了皇后娘娘下的懿旨,令她三日之后参加宫中举办的百花宴,萧问筠这才恍然,原来时光过得那么快,一恍眼,一年就过去了,距离上次百花盛宴至今,却已是人事全非,刘贵妃与平妃已香消玉陨,而最有可能登上大位的李景誉却被终身监禁,不过一年的时间,便已达成了她的心愿,萧府完好无缺,前世伤害过她的人烟消云散,她原应该松了一口气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无半丝喜意。
冷卉将一个狐狸皮薄披搭在她的身上,道:“小姐,今年桃花开得早,天气还有些凉意,要不要奴婢备个暖炉子给您在轿子里用?”
萧问筠摇了摇头,任由她扶着,往软轿而去。
到了御花园的时侯,这里如去年一样,早备好了各色的点心,宫婢们穿梭其间,可参加百花宴的又增添了不少新面孔,而有一些老面孔却因为嫁了人,不再来了。
她刚走到席间,便见吉馨竺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萧姐姐,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次参加百花宴了,听说这一次,有一位特殊人物要来呢。”
萧问筠奇道:“什么特殊人物?”
吉馨竺附耳道:“你不知道么,东夷的十公主要来咱们中朝和亲,那十公主可是尊贵无比的身份,不同如以往的那些庶出公主,要嫁也只嫁咱们的最尊贵的那一位……”
萧问筠的心扑通扑通地直跳,前世那一位站在李景誉身边淡然看着萧府灭门之案那穿着绣有金凤的长裙的女子的面容突勿地出现在她的面前,直至李景誉倒台,她都没有出现,萧问筠便以为她不会出出了……她压抑着心底的慌乱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吉馨竺奇异地看了她一眼:“萧姐姐,你怎么了,连东夷的国姓都不知道了么,她么,自然是姓冯的,叫冯天凝,听说东夷的皇帝对她看得极重,认定她是天之所属,所以给她起名冯天凝。”
叮当一声,萧问筠的广袖扫过了那杯子的边缘,将杯子扫得倒落在案几,茶水倾泻了满台。
冯天凝,她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李景誉为了和她联姻,在陷萧府于不义的同时,终于下了杀手,她是萧府灭门的最后一根稻草,而这个名字,今日又出现在了百花宴上。
难道前世的一切又要重演,虽则主角已经不是李景誉了?
她只觉手心汗水漓漓,心底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第二百零五章 太子()
吉馨竺回首望着萧问筠,关切地道:“怎么啦,萧姐姐?”
萧问筠道:“无防……”
正在此时,有太监唱诺:“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众贵女脸上皆冒出光来,低声企窃窃私语:“太子殿下也来了?”
吉馨竺也回头望了萧问筠:“萧姐姐,我听说了,皇后这一次要替太子选妃呢……咦,萧姐姐,你怎么啦?”
正说着,却又听太监唱诺:“东夷十公主殿下驾到。”
萧问筠勉力收拾心情,朝那翩跹而来的身影望过去,只见她被两名侍婢扶着,身上穿的却正是那绣金凤的长裙,连脸上微微的笑意和前世都那么的相象,萧问筠不由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萧府被灭门之时,她脸上的浅笑,以及那冰冷的话:“三郎,还不处置了她,长秋阁的梅花可都开了……”
那渺视人命的神态,和今日一模一样。
那绵软而充满诱惑的嗓门,每每都会让萧问筠从梦中惊醒。
她眼睁睁地看着冯天凝向皇后行了礼,便坐在了皇后的下首处,向各位贵女浅笑。
“这位便是萧家姑娘了,久仰大名。”
萧问筠没有反映过来,吉馨竺推了推她低声道:“萧姐姐,你怎么啦,十公主在向您说话呢。”
萧问筠这才勉强一笑:“十公主殿下,民女正是萧问筠。”
她看清了她笑吟吟的眼波,如一汪清泉,全是柔和亲善,在前世,她可不是这种模样,她们不过见了两次。两次都是李景誉陪同着她来的,两次,她都是高高在上,脸色鄙夷。
皇后笑道:“你们是该多亲近亲近,说不定日后有了缘法。还会经常相见呢。”
萧问筠皱了皱眉头。猜不透皇后语气之中包含的意思,只得含糊应了。而冯天凝却是垂了头,眼眸之中俱是喜意,朝坐在皇后身边默不作声的坤太子望了过去。见他只顾着喝酒。修长的手指将小巧的酒杯夹着,一杯接着一杯地饮,连眼角都不扫她一下,心底便有几分失望。轻叹了一口气,却不露声色。只含笑望着萧问筠。
皇后望了望身边的太子,又望了一眼萧问筠,却见萧问筠连视线都不和太子接触,心底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