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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依赖的感觉()
由于天气阴寒的关系,地底的温度也是冷得更加令人难耐了。
兰德手握一个烛台,跟随在他的主人身后。
即便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自地面,行向行宫的地底最深处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可想那地牢存在的地点是多么的深,多么的黑暗。
苏萨与兰德到达了地牢的铜门,门口的确是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锁链碰撞墙壁的声音都没有了,然而仔细倾听,还是可以听到少女的喘息声音。
她的呼吸很快,却是虚弱得很,让苏萨本是淡漠的蓝瞳紧然一凛。
“把烛台给我。”
他从兰德的手里接过了烛台,便让他打开了铜门跨步而入,强烈的血气扑面而来,新鲜的腥涩味。。。让人怀疑,在此地刚刚发生过一场血的盛宴。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烛台的微弱火光射入地牢之中,形成一个橙黄色的圆圈。
昏暗的视线中,一个少女的身影隐约可见,她裹着一身被撕破的麻布衣裙被吊在墙面,一点都没有变。
苏萨的烛光从上自下,随着紫月的手腕缓缓滑过,便见由于支撑了体重太久,她的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渗出了鲜红色的血。
纤细的双臂是没有血色的,本是漆黑亮丽的长发也没有了光泽。
靠在手臂上的,精致如画的小脸,也失去了生命的光环。
她的肤色蜡黄,小巧的双唇青紫泛白,拧紧的柳眉下,紧闭的浓密睫毛上下微颤,眼角的泪水和脸额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让苏萨眼中的蓝色光芒更加的凛冽了。
是寒冷与恐惧将这个少女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吧,效果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了不少!
可是就算是这般的不堪,她都是不要求饶的吗?!
甚至他来了,她都不会睁眼看他一眼!真是令人钦佩啊!
“女人,你若是可以聪明一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苏萨的低音回荡在地牢的石壁之间,比外界那铁灰色的天空还要阴霾。
只是紫月并未张开她那倔强的小嘴讥讽他一番,曾经粉嫩的小唇只是上下微动,唇面干枯到掀起了薄皮,唇角的血咖很是显眼。
她是有多少次咬破了唇?这个女人,显然已是狼狈到了极点。
不知为什么,如此柔弱而倔强的她,让苏萨的心底很是烦闷,就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似的沉重得很!
他微眯蓝眼,抿了抿薄唇,右手带着烛光继续向下游走,紫月胸前的抓伤还是那么得刺眼,从自肩膀垂落的长发就像繁乱的枯草,一直延伸到她的腰身。
白色的粗布裙摆已是破碎的布条,点缀着她修长的腿,然后。。。。。。。
是血,他竟然看到了鲜血!
忽然,冰寒的空气似乎凝滞了,苏萨那握着烛台的右手晃动了一下,这不是错觉,因为烛台上的火苗也是舞动了一番,妖娆的照射着令人惊讶的诡异画面。
从自少女白糯纤细的双腿之间,划下了一丝丝殷红的鲜血,就如蜿蜒的小溪,也好似诡异的长蛇,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面,绘出一片鲜艳至极的血印。
苏萨的呼吸急促而浓重了起来,他未能反应得过来这么多的血,能是从哪里来?
“女人,给我醒来!”
他怒喝了一声,一种强烈的暴虐感让浑身的鲜血都翻涌了起来,眼角爆出了明显的青筋。
然而眼前的少女只是紧闭着眼,没有一点的回音。
“你。。。”
苏萨的喉中漏出一声暗吟,他转身刚要质问地牢外的兰德,却又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有他最为得力的副将在,怎么会有人敢于伤害属于他的女人?!
并且,虽然他的身边从未停留过妙龄的女人,他却也是拥有普通的生理知识的。
冷静下来就可以明白,紫月的鲜血应该是女人的月事,在拜凌的国教,拜火教中是极其神圣的,代表着繁荣与繁衍。他也听说过,有些女人在月事来临的时候会是极其痛苦的,源于为了将来的生产而做准备。
想到此,不知为什么,压在苏萨心口的岩石便是更加的沉重了数倍,甚至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脏就像被刺入了一把锋利的短刀,一下,一下的刺痛跟随着他的心跳而来,这种来自心底深处的痛感真是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有些愕然!从自冰潭般的眼底浮现而出的焦虑,也是无人可以窥探的。
或许,这是出自男人的本能吧?专属于女人的痛,他还是不能视而不见的。
所以苏萨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短刀,将连接着手铐的绳索砍断,少女的身体就像断线的玩偶掉落他的臂弯,她的体温冷得就像冰块,就连由于深埋胸口的‘毒咒’,本就体温偏低的苏萨,都是未能想到的冰寒。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让苏萨将身上的披风拉了下来,裹在了紫月的身上,仔细而轻柔的就像对待一个睡着的婴孩。
然后他将她横抱在怀中,一脚踢开了地牢的大门。
“王子殿下,她。。。”
候在门外的兰德一见紫月裹在披风里的苍白小脸,便是吓了一跳,他以为这个少女死了,或者就算是现在活着,也不一定会醒得过来!
所以他急忙跪在了地面:“王子殿下,请您赐予我应有的惩罚!”
然而苏萨却是根本就未有理会他的请罪,只是快步行向地面,或许是他身体的震颠影响到了怀中的少女,就在走过地下蓄水池的时候,她听到了紫月低声哭泣的声音,还有她那娇小的身体在轻微发颤,就好像承载着难以忍受的痛。
“救我。。。救救我。。。好疼啊。。。好疼。。。”
紫月的声音细如蚊虫,清澈的眼泪从自眼角滑落了她的唇边,她的双手本是受了伤的,却是紧紧抓住了苏萨的衣衫,小小的拳头握得是那么的紧,就好像要将她所有的苦楚,与委屈吐露出来,也好似横抱着她的男人,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一般。
胸口的衣衫被握紧的感觉让苏萨微微一惊,所以他放缓了脚步,垂下长睫,俯视着紫月精致而憔悴的小脸,恰好她将发黄的脸额凑了过来,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像是在寻找着更多的温暖。
“冷。。。好冷。。。好疼。。。!”
少女软糯的声音让苏萨的蓝眼微动,脚步便再一次的加快了起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刺痛,和酸涩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口,但是在那其中,也隐藏了一丝甜甜的,痒痒的感觉。
这是一种被依赖的感觉,这个少女将自己全身心得委托于他的感觉,让苏萨想要看到她好起来,然后她甚至可以笑一笑,他见过她的笑颜,唯一的一次,就在赫兰城的神殿之内。
紫月的笑颜是甜美而灿烂的,就好像他在数日前送给她的沙漠玫瑰。
“你马上就要好起来,这是我的命令”
苏萨边走,边向怀中的紫月低声命道,就算这个倔强的少女千般万般的忤逆他,这一次,她必须要听话!
第70章 痴心妄想()
他的语调隐藏着从未有过的一缕温热,让跟在身后的兰德惊讶得眉心抖了抖。
看来,主人的心思他只是揣摸到了一半,他以为这个黑发的少女只是一个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然而苏萨对于紫月的肆虐与宠腻,真的是过于反常了。
“王子殿下,我先回去,让女奴们候在紫月小姐的房间里。”
兰德以为他的提议是不错的,然而苏萨的回答让他在心底的担忧更甚了。
“不必了,你去请来附近最好的女医,带她来我的寝宫。”
“。。。是,王子殿下。”兰德应了一声,惊诧,与深彻的忧虑让他的暗金色眼瞳蓦然一暗。
难道,他的主人是要将这个女奴纳入族谱吗?!
兰德快速的奔跑在通往地面的石阶上,形状较好的双眉拧在了一起。
在苏萨将斯坦家的妮娜招入寝宫之时,他还是非常高兴的,真心庆幸他的王子,终于愿意在身边留下一个固定的女人。
只是那个黑发的东国少女是不可以的!
片刻之后,兰德行出了宫殿的入口,在上马之前,他转身,仰视行宫外壁的精致浮雕,虽然规模相差甚远,还是让他想到了拜凌王宫的宏伟与豪奢。
他们很快就要回到帝国了,为了参加王室一年一度的秋狩。
据说,在这次的秋狩竞技之中,王会将王位传给拜凌的大王子,也就是现今的王太子殿下。
但是他的主人,帝国的第三王子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然而在这般的紧要关头,如果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东国的女人,为他带来的影响,与对于宫中对立势力的助长是不能忽视的。
由于兰德的母亲曾经在宫中担任女官,所以他听说过一些已经被尘封了许久的传闻。
曾经,在拜凌的深宫存在过一个美貌绝伦的东方女人,据说她的美惊世骇俗,以最为优雅的诗词也是无法形容的。
只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姓氏,身世背景皆是成为了宫廷的禁忌,她生下了最为优秀的王子,在历代的王妃名册之中,却是被消抹了她的存在。
没有人敢于窥探她从哪里来,又是怎样消失的,知情人只有她的儿子苏萨,和苏萨的叔父,也就是现今的王。
据说王对东国的女人是极其忌讳的,这一点他的王子应是再清楚不过了。
“王子殿下,我衷心希望,您关心这个女人,只是因为她是‘玄月紫莲’。不然。。。”
兰德的视线更加阴郁了,他并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苏萨欲将紫月纳为侍妾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做呢?
在宫殿的另外一方。
苏萨抱着紫月回到了他的寝宫,五个女奴踩着碎步跟在他的身后。
在床边,他拉开了紫月握住他衣衫的小手,她握得是那么的紧,就像一只不愿意离开主人的小巧宠兽,既可爱,又是让人怜惜的,并且一旦离开了他的怀抱,便不知为什么,让他觉得怀里空荡荡的。
苏萨微微蹙了蹙眉,这个少女总是会为他带来某种特殊的,陌生至极的感受。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便见这个面色焦黄的少女蜷成了一团,来自小腹的抽痛让她柔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你们知道该做些什么,如果出了任何闪失,你们所有人,都要喂我的野兽!“
苏萨睨了一眼跪在身后的女奴们,便快步行出了寝室,回到外间的书桌前,靠在皮椅上,看着那些女奴们端着盛着热水的银盆,棉纱等物品进进出出。
过了一会儿,端着补血汤的女奴进来了,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医,她们向苏萨恭敬行礼之后,便抱着药箱走入了紫月休息的房间之中。
这一切的景象,又是令苏萨有些熟悉的,就好像在多年前,拜凌的后宫。
视线再次回到了黄褐色,近乎是没有任何色彩的。。。。。。
“王子殿下,请您饶恕我的无礼!王妃的身体不适,说是让您改日再来吧。”
一个宫廷女官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面,挡在一扇门前不敢抬头,数个女奴也是怯生生地向他跪地行礼之后,才端着银盆和棉纱等等物品走入了门后。
“真的是她让我改日再来吗?”
一个作为少年来说,已是过于老成的声音冷笑了一声,‘她’这个字,他说的是格外清晰的。
“王子殿下,求求您,这是王妃的吩咐,我们是不敢反抗的,请您饶恕我们的无礼,我们只是卑贱的奴仆。。。。”
“我当然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少年冷冷的说道,便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许久都没有听到的女声。
“等等。”
转身,回头,一个披散着黑发的美貌女人被两个女奴搀扶着站在了房间的门口。
她的身材已经没有一年前见面的时候那般的纤细婀娜了,反之,她的体内多了一个让她骄傲的小生命,在这数日间就要出生了。所以侍奉她的女奴们都是极其紧张的,她们已经准备好了接生的物品,日夜守候着她们的主人。
“母亲。”
躬身俯首,即便是母子,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般疏离的。
“你进来。”
女人招手,将少年带进了房间,明明是白昼,窗子却是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只有烛台上的火光是明亮的。
一张绝色的脸庞做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微笑。
不过这般虚假的笑容,还是让少年的心底微动,毕竟母亲是很少对他笑的,可以说是近乎没有过。并且,她会将他召入自己的房间,这般的‘亲密’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
那个女人靠在了一张铺着狐皮毯子的长椅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