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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安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内伤更重了一些。转眼看见边上放着的诗集,她心念一动,“你等等,我去叫个你的小迷弟一起练。”
安昔拿起那本诗集,找到房车外洗漱的白泱。
“真的?!”听到可以和弗洛卡一起晨练,白泱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差点没抱着安昔亲一口。但对于她手里的诗集,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别逗啦,安昔姐,我怎么可能会读诗,还英文版的。”
他摇摇脑袋耸耸肩,表情真诚。
“可”安昔皱起眉头,忽然转念道,“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昨晚你开完会去哪里了?对了,你那个发箍我很喜欢啊,能借给我戴一会儿吗?”
“开完会我就去睡了啊!我怎么会有发箍那么娘娘腔的东西,我姐有,你要的话我帮你去拿!”白泱笑嘻嘻地说道,“谢谢你啊,安昔姐,我一定会好好训练的!”
言语和神情,没有一丝记得昨晚事情的样子。om
诡异——是演技,还是灵异?
安昔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白泱笑得越是灿烂,她就越感觉到那股违和感。
“姐!我去跟着弗洛卡大哥晨练了!”傻小子突然叫了起来。
白池走下房车,一看见安昔和自家弟弟独处,脸色一变,立刻快步走了过来。瞥见她手里那本诗集,整个人的神情一紧,有些惨白的意味。
安昔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但没有作声。
“知道了,那你快去吧。”白池拍拍弟弟的肩膀,将他送走,“当心点啊!”
但转过头,她一把拽过安昔手里的诗集,表情阴暗地瞪着她,“不准你再靠近白泱!”
安昔没有松手,反而暗自用了力气握住诗集,“为什么?我看见了昨晚的白泱不,那真的是他吗?”
“不关你的事!”白池显然被激怒了,像只发疯的猫,“你给我离他远点,有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吧。一无所知的蠢货!”
那尖锐的声音和梦里的声音重合了起来,再次撕裂了她的伤口。
安昔突然一松手,白池因为发作用力跌坐在了地上。但她还没有机会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安昔的脚就踏上了她的裙边,将她摁坐在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白池结巴起来,面前的安昔忽然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安昔掐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满意地看见她的表情皱了起来,“没什么,还给你一个警告而已。我待人客气,但脾气并不好。我可以不管你们姐弟那点破事,但我也警告你别再打弗洛卡的主意。否则”
安昔的手指下滑,落在了她的颈边,白池的脸色被吓得惨白。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出现的雷婷叫道。
安昔不为所动,向前贴近白池的耳边。
“我就让你知道科学的力量。呵。”
她邪魅一笑,扬长而去,只留下白池愣在原地接受赶来的雷婷盘问。
科学的力量。
学的力量。
的力量。
安昔蹦跶到晨练地点,弗洛卡、魏琰和白泱似乎已经久等多时。看她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愉悦表情,弗洛卡抬了抬眉毛,“准备好训练了?”
“放马过来吧!”安昔招招手,一吐晦气。
半个小时后——
“你们不是人!”安昔痛苦地仰躺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不就是晨练吗?这特么练完一天还走得动?”
转头看一眼还在死撑的白泱,汗出得衣服都湿透了。
而弗洛卡和魏琰两个人正在对踢,训练彼此的躲闪能力,分明刚才还做了比他们多得多的基础训练。
这两个怪物!
“嘭”,死撑的白泱终于也倒在了第一百八十六个俯卧撑上,筋疲力尽。
“你们体力太差了。”弗洛卡躲过魏琰的一记侧踢,瞟了安昔一眼,“你尤其差。”
安昔郁闷地爬坐起来,“我也不想啊。”
“那就起来,操场五圈。”弗洛卡反身一脚将魏琰踢倒,然后朝他伸出手,等待他起身继续。
五圈两千米?
安昔的脸色一白,但还是一声没吭,默默地走上了跑道。只是如果她的速度也叫跑步的话,大概遛狗就可以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魏琰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了弗洛卡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最终,安昔爬完了最后两百米。而此时,弗洛卡、魏琰还有软绵绵的白泱小弟已经跟着雷婷去执行任务了。她头一次庆幸自己可以留在营地发霉,而不是跟着他们再去和丧尸斗智斗勇。
“你没事吧?”二哥看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绷带,表情戏谑,“一个晨练把你折腾成这样?你男朋友还真狠心啊。”他放柔了语气,“如果是我,有我保护你,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
“呵呵。”安昔一笑,拽绷带的手猛地一收紧,“是不是伤口已经不疼了?”
“呜——”二哥发出半真半假的惨叫,她还真下得去手。
安昔利索地打了个蝴蝶结,“我还要检查药品,有事叫我啊。”
她又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伤口,二哥整个人都抖了抖。
这帮人,老虎不发猫还真当她病危了。
安昔从墙角拖出雷婷留给她的一大包药剂,开始认真翻看。
下午,营地开拔,从上午探得的安全路线向秦川镇西南角转移。但由于道路上废墟很多,所以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有些路段还要人先清理障碍才能通过。
体力在午饭后恢复了大半,在安昔的坚持下,她得以下车帮忙。
胖子主动请缨帮弗洛卡调整刀具,“圣婴”的残骸在他的手下磨了形状,装上刀柄,套上刀鞘,成型度已经非常高,令弗洛卡非常高兴,几乎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但终究还是简陋了一些,你喜欢的话我藏了一把不错的战刀,可以送给你。”雷婷依旧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黏在弗洛卡身边。
弗洛卡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淡,“不用。”
他收起刀,大步朝前走,方向正朝着在和二哥隔着个车厢斗嘴的安昔。学不乖的二哥趴在窗口上看她,依旧是甜言蜜语攻势,被安昔毫不客气地屏蔽加反弹。
“你累不累啊,上来坐一会儿吧?”
“呵呵。”
安昔掩嘴打了个哈欠,掩饰不住困倦。
“看来早上的训练还不够。”弗洛卡无声无息地靠了上来,车窗上挂了一路的二哥识趣地缩回了脑袋,“要是真遇上丧尸,你连跑都跑不掉。”
要真那么差,那她遇见他之前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安昔在心里回嘴,但表面上还是作出谦虚的表情,“是是是,我会努力改进的。”
弗洛卡从手臂上摘下一个套袖一样的金属支架,递给她。
安昔接过,满脸好奇,“这是什么?”
质量很轻,形状有点像鱼骨头,设计很有未来感。
弗洛卡拉起她的手臂,将金属支架放在她的小臂上。“鱼骨头”自动贴着她的手臂开始伸长合拢,形成一个个环,像是一管盔甲。
“按这个按钮。”他指了指一下鱼眼部位的按钮。
安昔听话地按了下去,一道和她小臂等边长的正方形光屏伸展开来,就像是一面盾牌。
外星科技!
安昔的眼睛瞬间亮了,她好像见弗洛卡用过一次,在学校操场救人的那个晚上。
“这个给你了,小心点用,带电击的。”弗洛卡淡淡地说,“连跑都跑不过,遇上丧尸你简直是死路一条。”
安昔想也没想地抬起头,“不是还有你吗?”
四目相对,她的脸一热,生硬地转开了头,“我,我是说谢谢你。”
雾草,她在说些什么?
14。幸存者()
“我说过,你是我来这个世界的意义。om”弗洛卡淡淡地接口,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我会尽力保护你,只要你不是太拖我的后腿。”
安昔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但如果我不是呢?”
“不会。”弗洛卡的语气斩钉截铁。
可他越是笃定,安昔心里就越是不安。她不知道弗洛卡为什么会这么偏执地认为自己是个关键,索性没有再接话,跟着车队沉默前进。
眼前的景色渐渐熟悉,几日前自己独自探索秦川镇的记忆慢慢复苏。他们前进的道路和她当时慌不择路逃跑的路线部分重合――她记得这家饭店,里面有不少幸存者!
“安昔!”
队友们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站在了那座废墟饭店的门前。
安昔看着那扇比记忆中更破烂了些的门,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却发现门虚掩着,敞开了一条缝。缝隙里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清。
那些人已经逃走了吗?
她握上门把手,迟疑着推开了门。
全副武装的雷婷率先跟上了她,紧皱着眉头板着脸,显然对她打乱队形的行为相当不满,“你发现什么了,为什么突然脱离队伍?”
安昔僵硬着没有说话,嘴徒然地打开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说话啊!哑巴了?”雷婷忿然又踏前一步,但迎面而来的恶臭令她本能地捂住口鼻,“呕――”
弗洛卡跟了上来,门里的光景让他也抿紧了嘴。
那是怎样凄惨的一幅景象。残垣里分散着尸体的各个部位,血染红了地面,肉块被啃咬得七零八落,泛着腐败的灰白色。随地抛弃的大多是头颅,后脑被挖空脑部被吸食,只剩下临死时挣扎扭曲的面容,而且!还都是孩子和女性就如同安昔几日前看见的一样。
没有人知道,短短几日,这里为什么会变成炼狱般的模样。但所有人都想象得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安昔瞪大着眼睛,仿佛要将整个画面都巨细无遗地烙进脑海里。
“走吧,别看了。”
弗洛卡捂住她的眼睛,但安昔的眼睛没有就此闭上,他能感觉到眼睫毛刮着掌心的微痒感觉。om
雷婷撑着门框边,竭力压下反胃的感觉,“这就是末世,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走吧,万一有丧尸没走,当心下一个变成这样的就是你!”
安昔沉默地转过身,走回了队伍。
雷婷立刻指挥车队继续前进。
“有些事情,我们既然做不到,那就不必用它来苛责自己。”弗洛卡跟回了安昔身边,低沉地说。
但就算是陌生人,上一面还是活生生的,这一面就变成这副凄凉的死状这让她如何接受?
安昔握住胸前的吊坠,“不!”
她抬头看向弗洛卡,眼里没有泪水,反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我有能做的!”
弗洛卡一愣,继而抓住想冲上房车的她,“你想做什么?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安昔朝他大声地说道,“放开我,弗洛卡!”
没有人比她更懂得手里这些资料的价值,如果有了它们,现在的对丧尸研究工作不会再从一张白纸开始,任何一个有条件的科研团队都能着手开始研制抗病毒剂。无论是多小的进步都已经刻不容缓,这可是末世,他们没有时间了。
她不该带走它们,如果这在萧红缨手里,她拥有的技术条件绝对能救所有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将全人类的希望偷偷地藏起来。
“我要还给她!”安昔紧紧抓着弗洛卡的手臂,神情激动,“她要杀我就杀吧!”
“冷静点,安昔!”弗洛卡怒斥她。
两人的争执引起了周围队友的注意,但还没等他们围拢过来,一声尖锐的呼救声打断了他们的脚步。
“救命啊,救救我!”
小路里跌跌撞撞冲出了一个年轻女孩,她狼狈地摔倒又爬起,朝着车队逃跑。而跟在她身后的是一群丧尸,大约有五头,足以吓坏一个单身流亡的女孩子。
“弗洛卡!”雷婷当机立断,架着枪冲了上去。
弗洛卡立即拔出腰间的光能枪,毫不犹豫地朝着丧尸的脑袋射击,几乎枪枪命中眉心。
安昔看准时机,几步跨上了房车,直冲放着电脑的驾驶室。
“哟,小安妹子,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正在悠闲开车的胖子虽然及时踩了脚急刹车,但还是一头雾水,想逮着安昔问问,却见她上来就坐在了电脑前,一通操作。
“哎哎,你别砸我键盘啊!这地方昨天就没信号了,你上什么网啊!”胖子急了。
“没有网?”安昔的手一顿。
“是啊!这已经是座死城了,信号断了很正常嘛!”胖子心疼地夺过她手里的鼠标,“别给摁坏了,这年头我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