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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若是听见您的评价,一定会非常高兴。”安昔勉强提了提嘴角,“他生前也非常欣赏您的工作。”
“呵,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不认识他。”廖天莱和她互相谦让着坐下,“自命清高的天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俗人的,他讲了我不少坏话才对吧。”
他突然顿了顿,“你这么礼貌,可真不像是他的女儿和弟子。”
安昔礼貌地道了声谢,看来他们两个的交情比她想象得还要好。
廖天莱看门见山地问,“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家父的丧生是一件牵涉甚广的事情,其中涉及到他生前最后一个秘密研究项目。有很多人想要得到他的心血,但我不忍心把它交到不信任的人手里,也不愿意让它就此荒废。但若是您,我想他应该会同意。”
安昔深吸一口气,“进行了半年的丧尸病毒研究资料,我能保证,研究阶段远胜现在任何一家科研机构。”
62。乔迁之礼()
廖天莱几不可闻地皱起眉头,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审视地看着安昔,“你真的要把这么重要的资料交给我?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om”
“时逢末世,总得有人站出来拯救人类。”安昔声音低沉地回答。
“那好,我接受。”廖天莱站定在她面前,“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愿意加入我的研究小组吗?你这样优秀的人才也不该被浪费,我会给你一个待遇丰厚的职位。”
他的话听得安昔有些难受,可能因为抚养她长大的人是安培拉,所以她也讨厌将金钱权力与科研挂钩。
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她略作沉吟,还是点了头,“非常荣幸能在您的手下共事,不用为我作特别安排,能有一处可以继续研究的地方就足够了。”
“这句话说得倒是和安培拉一模一样。”廖天莱神情放松,露出了笑容,“那你把资料带来了吗?”
安昔的指尖触及胸前的吊坠,却突然犹豫了起来。
“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自然将它收在了安全的地方。事关重要,如果您不介意,明天我去科研中心报道的时候再一并为您带来。”
弗洛卡瞟来两眼。
“这样也好。”廖天莱颔首同意,低头看了眼手表,“我还有一个会议要赶,就不多留了。”他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安昔,“你准备好了就拿这个给前台,她会放行的。”
“好的,您去忙吧。”安昔双手接下,目送他离开。
门重新关上,安昔放松坐姿,陷入软软的沙发中。旁边的弗洛卡依旧无论何时都绷紧着神经,目光掠过她胸前的吊坠,“为什么撒谎?”
“因为舍不得。”安昔露出苦笑,“这份资料虽然署名归在导师名下,但也有我付出的一半心血。大半年的时间,这也是我的研究成果,现在却要拱手让给别人。”
她低下头,撑住下巴。
“但不给也不行,我不能自私地将它据为己有,也没有能力保护它,只能将它托付给最恰当的人选。”
不是se,那就只能是hsa了。
弗洛卡看着她沮丧的神情,也沉默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勃朗宁留了车送他们回去。
不知道是演讲的观众还未散尽,还是广场本就很有人气,车窗外的街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om安昔托着下巴,留恋地看着这景象,见过那些苍凉才懂得这片繁华的弥足珍贵。就算是笼中鸟一样的生活,但至少他们都还活着。
废墟,灾难,末世,人类的未来究竟在何处?
弗洛卡看着另一边的窗外,也在沉思。
两人抵达住所,却在门口遇见了不期而至的客人。安昔的表情一扫阴霾,迫不及待地下车奔向门口,“阿黎!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弗洛卡在车厢里冷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跟了下来。
严黎抱着两个纸袋,微笑着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背后突然窜出一名女性,“我们等了都快半个小时了,不是你们请人作客吗?居然还这么慢。”
年龄比自己略长,干练的短发,还算精致的脸上勾勒着淡妆,仰头瞪着自己的表情似曾相识。
安昔微怔之后,咧开嘴笑了,一把抱住她,“小珉!太好了,你也没事!”
秋珉,地下研究所和她同辈的研究员,是一名努力型的天才,研究领域为生物化学。
说起来,两人的关系有点“孽缘”。
秋珉性格要强,一开始,作为前任“最年轻受聘进入地下研究所的研究员”,自然看安昔百般不顺眼。加上两人的课题偶有重合,于是她自顾自将安昔视为“劲敌”,隔三差五就来找茬――但就像沙切尔找弗洛卡挑衅一样,其实没什么可比性。
总之,三来五往之后,两人反而发展成了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或者说,安昔称她为朋友,而她依旧称安昔为敌人,隔三差五会一起吃午饭的那种敌人。
秋珉满腹的牢骚被她的笑脸堵得严严实实,“你又是这副样子。”压低的声音里不乏关心,只是被她藏得严严实实,“你才是没事吧,还以为你会死在外面。”
安昔莞尔一笑。
严黎松了口气,神情温和,“我记得你们以前在研究所关系还不错,就把她一起带过来了。我们就到了十几分钟,你们这是刚见了总统回来?”
“嗯,还见到廖天莱了。”安昔并不打算瞒他,低头打开门,“进来再说吧。”
走在最前的秋珉刚迈开步,身侧却是一道黑影擦肩而过。她瞪了一眼正准备开口,弗洛卡淡淡地扫过她一眼,四目相交一刹那,她竟是满脸通红。
安昔见怪不怪地将她推进门,帮着严黎把东西放下――食物和日用品,相当实用的乔迁之礼。
弗洛卡进门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故意不去看安昔和严黎。但苦了秋珉,没有人招呼,单人沙发上又堆着外套,弗洛卡独占着大半个长沙发,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挪到安昔他们边上。
“那个人是谁啊你男朋友?”秋珉小声地问,但显然这个距离弗洛卡还是听得见的,“有点漂亮过头了吧,你哪里找来的!”
“我觉得还好啊。”看习惯了的安昔不在意地回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和我同住保护我的安全。”
“保镖?!”秋珉惊愕地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哪里找的,给我也介绍一个吧!”
一旁的严黎笑出了声,安昔无奈地看着她,“可玛星斯瓦纳帝国,你要吗?”
“喂!”秋珉以为她在开玩笑,不满地抗议。但目光瞟了一眼严黎,她干咳了两声,“不,不过我也不太喜欢他这种类型,比起身手好我更喜欢头脑好的男人”
“哟。”安昔促狭的眼神落在她欲盖弥彰的脸上,“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啊。”
只可惜,她喜欢上的人竟然是严黎。
秋珉“腾”得红了脸,比刚才见到弗洛卡时更红,“你胡,胡说些什么呢!”
“安昔,过来一下,我还有东西给你。”
果然,严黎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径自拿出纸袋最下方垫着的黑盒子交到安昔手里。
“这是什么?”安昔好奇地问。
“反监听侦测器。”严黎微笑着回答,“新家入住快乐,欢迎来到hsa。”
安昔的眼神一暗,望向沙发上的弗洛卡,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从da教堂被盯梢起,他们就没有消过戒心,正缺少这样的设备,严黎这个礼物真是送得太及时了。
“谢谢。”她将仪器抛给弗洛卡,弗洛卡翻身落在沙发后,将仪器稳稳接在手中,转身上了楼。
秋珉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话题,一脸迷茫,“你们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聊聊阿黎的新发明。你知道的,他总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安昔并不打算把这么复杂的问题再讲一遍,数着手里的食物,“该准备午饭了,你们想吃些什么?”
“你做?”秋珉一脸怀疑地看着她。
安昔坏坏一笑,“是啊,生物学家做的菜,就看你敢不敢吃了。”
严黎在一旁哑然失笑。
秋珉撇了撇嘴,“那我做的你们岂不是更不敢吃了?”要是她想,做菜的过程还真可以全部分解为方程式。
三人在厨房里笑成一团。
午饭过后,弗洛卡带着仪器转到了一楼,秋珉猜拳输了在洗碗,安昔和严黎正巧有时间分析那从二楼墙壁里拆出来的一个个黑色小盒子。
“四个监听器,两个监视器。”严黎十分确定地说完,奇怪地看了赤手空拳的弗洛卡一眼,“这种灵敏度,它们应该还埋得挺深的,他没有工具是怎么取出来的?”
“这个嘛”安昔转头望向弗洛卡。
“滴滴”,仪器上的红灯闪烁了两下发出警报,弗洛卡伸手触摸上大概位置,直接一拳打在了边上。墙壁外壳应声而碎,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透过小小的凹坑和黑洞,他直接将又一个监听器扯了出来。
严黎看得目瞪口呆,秋珉手一滑,盘子差点落在了地上。
“大概就是这样。”安昔耸了耸肩,飞快地抬手接过弗洛卡像暗器一样抛来的监听器。
“你好像也比以前厉害了。”严黎很快找回了状态,露出苦笑,“我还以为你会比较青睐像博士那样的男性。”结果完全找了一个截然相反的。
安昔扑哧笑出了声,“你是在暗示自己吗?我的初恋对象?”
“什么?”秋珉大叫,飞快地甩开手上的盘子扑到了她的面前,“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过激反应掩盖过了那瞬间动作一僵的弗洛卡。
“你知道才奇了怪吧,很多年前了,你还没来研究所。”安昔不以为然地和严黎相视一笑,显然两个当事人已经全然放下,只拿它当谈资,“好像是我十三岁那年,你二十岁,去留学对吧?”
“对,你撕了我当时最贵的那条裤子。”严黎点点头,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还扬言我只要敢走,你就敢往我碗里倒痢疾杆菌(食品致病菌,会引起痢疾或食物中毒),吓得博士一个礼拜没敢让你进实验室。”
“哈哈,你居然记得这么细。”安昔笑得合不拢嘴,随手将靠垫砸向了他,“真讨厌!”
63。魔女()
闲聊过后,安昔向严黎提起了自己上午和廖天莱的会面,包括他对自己的工作邀请。om秋珉虽然表现得一脸“不满”,但还是打心底里替她高兴,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欢迎。
话题说着说着到了丧尸病毒上。
“这种病毒真的那么难解决吗?”弗洛卡结束检查,坐上了安昔别上的沙发扶手,加入他们的谈话,“我记得你说过它惧怕水、高盐和高温――既然有弱点,那就把健康人和丧尸隔离,然后消灭所有丧尸”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三个科学家同时叫了起来。
弗洛卡扬扬下巴,等待他们说明。
严黎率先说道,“首先,以目前幸存的人类数量和现存丧尸数量比,消灭丧尸需要大量武器。而我们所面临的末世不仅仅是丧尸,资源短缺人类存活都难,更别提制造那么多武器。”
“还有彻底隔离也不可能。”秋珉插嘴道,“除了明显丧尸化的感染者,人类中还有隐性感染者,虽然看起来健康但携带着病毒,只要一死就会转化成丧尸――我们现在还没有技术检测出这种隐性感染。”
弗洛卡点头,将目光望向安昔,他们三人中乃至整个地球最了解这种病毒的人。
“我只讲一点:因为丧尸病毒这种病毒来自外太空,广义上来说也属于外星生物,所以它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特性。”安昔苦笑着,“惧怕水、高盐和高温,只是在它与人体的脑细胞结合的情况下。”
“若只是它的本体,它并不惧怕它们。最简单的反证就是随流星坠落时,它能在大气层摩擦的温度下幸存,成功抵达地面。”
在完全实验前,谁都不知道地球上是不是真的存在一种物质可以克制丧尸病毒。有时候,科研工作需要一点运气,至关重要的运气。
她说完,一室寂静,压抑得令人难受。
“今天我们是请假来的,还是别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了。”严黎换了副神态语气,温和地望向其他人,提议道,“我刚才看你们后院的秋千坏了,杂草也长得很高,我们一起整理后院吧。”
听到秋千,安昔和弗洛卡对了一眼,各自转开头露出不同的表情。
“好啊,我去拿工具!”
安昔露出笑容,拿上钥匙走向车库。om
下午的劳动时间转瞬即逝,修个秋千拔个草,严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