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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竟然真的止住了脚步,还配合地举起双手,“我是来告诫你的――你很危险,你马上就要死了。”
这话听着还真有点耳熟,她最近是印堂发黑了还是怎么?安昔抽了抽嘴角,“那请问我是怎么死的?”
“我还不能说。如果我说了,现在的你只会认为我是个疯子。”
不不不,就算你不说,你现在也是个疯子。安昔撑住脑袋,对他故弄玄虚的这一套有些头疼,“你又不说你是谁,又不肯说我是怎么死的,你到底来干嘛?”
“劝你不要参加之后的丧尸调查行动。”黑衣人保持着寡淡的语调,“还有,小心魏琰。”
“为什么?”安昔挑起眉,这又关魏琰什么事?
黑衣人却又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并再次向她靠近。
“我真的要喊人了。”
他伸出手,居然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细长的轮廓看起来很不寻常,好像想摸她的脸。他的手越靠越近,安昔的心头忽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别碰我!”
在他的手指要碰到她脸的刹那,安昔突然醒悟过来,伸手挡下他的手,同时厉喝出声。握住他手的一刹,那奇怪的质感显然不是属于人体的骨骼或皮肉,令她忍不住晃神一秒,“你的手”
黑衣人突然抽出手,如影子一般退回窗口跳了下去。
“等等,七楼!”
安昔吓了一跳,就是弗洛卡她也没见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过去!顾不得酸乏的身体,她跳下床赤脚追到窗口,然而路灯照耀着的地面干干净净,没有血肉模糊的场面也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见鬼了,安昔捂住怦怦直跳的心口,退回了床边。
“怎么了?”听到她尖叫的李圣杰和抱着资料在她办公室整理的白池同时打开门。
空荡荡的窗口,只有暗红色的窗帘在夜风中飘动。
安昔抬头瞟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朝两人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没事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二天,两周年庆典活动结束后,几名负责人召开总结会议。作为整个庆典的总策划,虽然是最终没能到场的理论执行人,安昔还是得参加,还是主持人。
文件夹里夹着昨夜黑衣人的监控截图,原本就黑暗的环境使那团黑影越发难以辨认。安昔合上文件夹,整理好心态,带着白池步入会议室。
桌边已经坐了一群人――翘着腿的沙切尔,正襟危坐的魏琰,埋头敲击键盘的齐归,还有微笑着向她打招呼的严黎。
“安昔,身体怎么样了!”
第二个看到她的沙切尔连忙放下腿,奔到她面前关心起她的身体状况,目光依旧是亮亮的。
安昔避开他的目光,拉开主座,“嗯,好多了。”
正对面的齐归向她挑了挑眉,目光微妙有些促狭,她假装没有看懂。
魏琰向她点了点头,一如往常。
想起昨晚黑衣人说过的话,安昔回打招呼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两年,众人间他的变化是最小的,性格和以前一样低调可靠,造型也没变,永远都是简单清爽的短发和旧军装,好像还活在那个和丧尸战斗的冒险时期。
“咳咳,首领大人你能别盯着冰山脸看了吗?”齐归在一旁揶揄,“另一位首领大人已经变脸色了。”
安昔回神,瞥了门口一眼,果然是姗姗来迟的弗洛卡。她淡定地收回目光,挂上公事公办的表情,“魏琰,下午有时间吗?我有事情要找你谈谈。”
魏琰沉默地点了点头,表情并没有变化。
弗洛卡走到安昔身边坐下,什么“变脸色”当然是齐归说的玩笑话,不过安昔到现在不肯看他一眼倒是让他皱了皱眉,往她身边凑了凑。
安昔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弗洛卡又跟上凑了凑,安昔则又挪了挪,一来一去两人竟从主位挪到了边上。
“扑哧”,跟着弗洛卡进来的白泱绷不住,笑出了声,被自己姐姐瞪了一眼。两年了,正值青春期的他又拔了些个子,比安昔高了大半个头,脸上也冒起了青春痘。
作为df短期军校的第一批毕业生,现在正跟着弗洛卡师父进行进阶学习,顺便帮他做做跑腿之类的杂活。
安昔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吩咐,“白池,你先带白泱出去休息会吧。”
白池颔首,白泱委屈地瘪了瘪嘴,还是乖乖地跟了出去。
“你这是迁怒?”弗洛卡在边上挑了挑眉,但并未阻止,“还是你依旧无法放下白河的事情?”
安昔终于看了他第一眼,皮笑肉不笑,“胡说什么,当然是迁怒了,谁让他有你这么个师父。”
弗洛卡勾起嘴角,表情有些狡黠,“终于又愿意跟我说话了?”
两人间涌动的氛围令其余单身汪负责人有些坐不住,安昔眉头一抽,目光往周围冷冷扫了一圈,整个会议的气氛瞬间又正经起来。
“现在,开始,开会。”她翻开文件夹。
88。会议()
“这次庆典期间,一共抓到了多少可疑人员?”
安昔转向了沙切尔,她早料到hsa和se会不甘寂寞地派人来捣乱,所以特别派直觉最出色又最信得过的他来负责暗中盯梢。om
沙切尔得意地一挑眉,“7个,4个是se派来的,3个是hsa派来的――这些遮遮掩掩的生面孔,我闻一闻就知道是不是坏人!”
渗透间谍,既负责回报庆典的情况,也负责暗地里搞点破坏。
安昔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夹,细细翻看了一遍,然后在某页做了个记号,合上传给隔壁,“se中的三人都是从后门溜进来的,开门的人是沈希,是吧?”
弗洛卡瞟了她一眼,接过文件夹打开。
正对面的齐归将电脑屏幕一转,“这是依照你吩咐在基地出入口新加装的监控。”他点击鼠标将图像放大,沈希鬼祟的身影清晰可见,“拍得到他们的其它监控都被动了手脚,证据只有这一份。”
这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安昔揉了揉太阳穴,“她和se联络的信号还捕捉的到吗?”
“当然,还是每月一次。”齐归回答,“内容也在跟进记录,都在把握之中。”
安昔点了点头,一旁的沙切尔却皱起眉头,“我还是搞不明白你们,既然已经知道她是间谍了,为什么还不把她赶出去?还好吃好穿地供着她。”
齐归扑哧一笑,“你是嫌她缠着你烦了吧?”
沈希现在在后勤部门做做文员打打杂,闲得很,有事没事就去找沙切尔培养感情,所以她喜欢沙切尔的事情在基地里已不是个秘密。但早在离开复兴城之前,弗洛卡就告诉了他沈希的身份,所以沙切尔对她只有厌恶没有兴趣。
沙切尔朝他翻了个白眼,“换你去试试?”
“留着沈希好处还是不少的,只要盯着她就能知道se的下一步动作,就像这次她放进来的三个人。”安昔敲了敲桌子,“不过萧红缨那边应该也已经起疑了,这次就多派了一个人,看来也快到摊牌的时候了。”
她目光一转,看着表情虚心的沙切尔,咧嘴一笑,“不过难得人家妹子倒追你,别有便宜不占啊。至少人沈希长得还不错嘛。”
一桌子的人都笑开,唯有沙切尔鼓着脸忿忿道,“我、我才不喜欢两面三刀的女人呢。om”
“别说得这么绝,她也是迫不得已。”
但让直肠子的沙切尔理解这个恐怕还是难了点,安昔索性转到下个问题,“不说这个,查到那些hsa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了吗?”
“没有!”沙切尔倒是露出了一脸钦佩的神情,“抓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想自杀,还真是有骨气,幸好我下巴掰得快。”
听到那个仿佛带着脆响的动词,身为纯文官的齐归和严黎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安昔倒是想得和他们不太一样,“那你记得帮他们接回去了吗?”
沙切尔的表情突然一僵。
安昔扶住额头,下巴脱臼可意味着不能喝水不能吃饭,连口水都不能咽,那三个犯人真的还活着?
“那就先别接,用营养剂吊着。”
沉默至今的弗洛卡缓缓开口,眼神深邃,“直到他们‘主动要求’合作。”
众人默哀,献给hsa硬骨头三人组。
弗洛卡抬起嘴角,低下头接着看,安昔在递给他的文件夹里做了记号,恰恰也是在hsa这三人的资料页。虽然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但他们被收缴的东西里有三整套基地治安队的服装,包括“武器”。
服装还可能是他们自己仿制的,但基地的所有武器都有特殊编码,可不是能轻易拿到手的――这是弗洛卡在可玛星时从军治军遗留下来的习惯。还包括所有武器入库出库都要登记,想越过看守员调取武器,身为酱油创始人的沈希都还没有这个权限。
那么hsa在基地一定也有内应。而且那个内应职位还不低,不是在座的某人,就是治安方面的高层领导。
若换在平时,安昔必定只怀疑后者,但经过昨夜黑衣人的“提醒”,她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二:作为深得器重的二把手,魏琰是绝对有这个权限的,可他没有理由背叛自己和弗洛卡,稍微和他有点交情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淡泊名利,利益还不如甜品得他欢心。
果然,那个黑衣人只是在试图离间他们吧?
安昔稳了稳心神。
就在这个时候,自会议开场就一直沉默着的严黎开口道,“关于间谍这部分应该说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和弗洛卡也有事情想告诉大家。”
他起身和弗洛卡对视一眼,放下了会议室一侧的投影幕布。
“就在刚刚结束的庆典上,作为‘守卫者’建立的初衷之一,‘人类抗丧尸统一战线’正式起步。这两年来,为了这一计划,我和弗洛卡也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探索,这就是我们的初步成果。”
严黎放出了一张图片,准确地说是一张世界地图,并在其基础上绘制了一张末世势力分布草图。
“这里的每一个圆都代表一个火种,规模不同大小不同。红色的圆由hsa控制,蓝色的圆由se控制,白色的外圈则代表其接受过df帮助,而确定加入统一战线的会有星星标记,目前只有27个。”
“虽然仅从数量上看会有些令人泄气,但我做了一份这两年间每个月的势力变化动图。”
他点击了一下鼠标,画面开始变化。白色外圈从第一年的下半年开始出现,星星的标记从第二年起开始出现,增长的速度其实已经很快了。
“接下来是我和齐归合作的进度演算。”
星星的标记越来越多,增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第五年就超过了一半。兴奋的沙切尔立刻欢呼了起来,众人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然而,安昔第一个看出了不对。
“啪”,她双手一拍桌面站了起来,表情前所未有得严肃,“那些黑色的圆代表什么?”
星星标记增长的速度确实在加快,但并没有百分率数字跳得那么夸张。与之同步的是地图上黑色的圆越来越多,而且递加的速度也呈增长趋势。
严黎推了推眼镜,表情同样严肃,“是被丧尸摧毁的火种。”
他敲击键盘改变计算角度,到第五年的时候,被丧尸摧毁的火种竟然也有一半之多!而且计算中还包含这三年间不断新建的火种,而并不包括因为天灾之类原因消失的火种!
“如果期间再发生诸如酸雨或者大地震的天灾,丧尸的增长速率会更加可怕,被入侵毁灭的火种也会更多。”
到了那个时候,如果想要在末世生存下去,“人类抗丧尸统一战线”至关重要。
安昔咬了咬下唇,唤回震惊后的理智,“丧尸怎么会强于人类这么多,有调查出原因吗?”
除了实验室里的丧尸,她上一次与丧尸战斗的经验还要追溯至df建立前他们重返秦川镇,为重进地下基地获取物资而进行的扫荡。
不,实际上,建立df之后她的管理工作越来越多,亲手做实验的机会反而越来越少。
当时,火力全开的弗洛卡和沙切尔犹如进入羊群的恶狼般肆意屠杀,所以她对丧尸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了待宰羔羊上。以为只要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就像他们清理地下基地一样,总有一天也能消灭掉末世里的所有丧尸。
“没有,那已经不是我的能力范畴。”
严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过我收集了最近被丧尸攻击火种的新闻,做了另一套数据推演,丧尸对火种攻击模式的转折点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点开屏幕右上角的黑色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