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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紧紧相握,一同低下了头。
小安麒的疑惑在集体祭扫结束后得到了解答,众人分散后,安昔和弗洛卡牵着他到了墓园角落里一座无名陵墓前。那块陵墓上没有名字,只有一句弗洛卡亲手铭刻的可玛星悼词——“你的战斗结束了”。
“献花吧。”安昔蹲下身,轻轻对安麒说,“这位叔叔没有名字,但也是妈妈的恩人。没有他妈妈早就死了,也就不会有你。”
这是黑衣弗洛卡的墓碑。
除了安昔,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来到过这里。安昔可以向别人叙述他的功劳,却无法向他人吐露他的来历,也不能在这块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小安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上前献上最后的花,小小肉肉的手掌合十,向着墓碑念叨,“谢谢叔叔。”
他仰起头望向安昔,安昔弯腰将他抱起,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你做得很好,安麒。”
安麒眨了眨眼睛,正准备回亲安昔一下却被弗洛卡从安昔的怀里提了出来,小正太嘴一瘪,“爸爸”
弗洛卡轻松地将他提高,让他的小脸蛋可以和自己对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但,妈妈,先亲我!”安麒使劲想着词想表达自己意思。
“我可管不了她,但我能管你。”
“呜呜!”安麒嘴一撅,仿佛用眼神瞪他。
“因为我是你爸爸。”弗洛卡手一松,小正太吓得尖叫一声,又被他牢牢地接住了,满怀“恶意”地一勾嘴角,“呵,等你什么时候不怕了再跟我提要求吧。”
安麒立刻龇牙扑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
安昔扶住额头,扭头不去看——不不不,我的老公和儿子怎么会这么蠢萌
“你去哪里?”
弗洛卡和安麒“扭打”了一通,叫住似乎想往某个方向移动的安昔。
安昔动作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弗洛卡一挑眉,手一松吓得安麒又是一声尖叫,管儿子长得多块拎起来照样轻轻松松。
“都跟你说别这么提着他了!”安昔急忙将安麒“解救”下来,瞪了他两眼,“我不生气也可以啊,那你就收回你在会议上的提议!”
弗洛卡沉默了一会,“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接着生气!”安昔懒得理他,抱着儿子转身就走。
“当初不是你说公事家事不能混为一谈的吗?而且我的提案哪里有问题了?”弗洛卡皱着眉头跟上去,安麒倚靠在安昔的肩膀上正在朝着他扮鬼脸,“建成一个帝国制国家有什么不好?”
安昔的脚步一顿,“这里是地球不是可玛星,帝国制早就被主流社会淘汰了好吗?!”她顿了顿,“而且,你敢说你建成这个帝国制国家不是为了自己当统治者?”
“什么问题?”弗洛卡也是坦白地回望着她,“这个国家不是我们建立的吗?”
安昔一噎。
“这可是末世以来即将建立的第一个国家,相当于重新书写了历史。”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社会主义制度不好吗?三权分立也行啊,君主立宪、共和制、联邦制,哪个不比帝国制民主?”
“为什么要民主?”弗洛卡一本正经地反问她。
“#¥%&”
安昔一闭眼睛,简直气到脑袋无法正常运作,大步流星地朝墓地外走去——代沟!她跟这个冥顽不灵的军事帝国主义外星人之间绝对隔着一道大鸿沟!
弗洛卡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反正腿长任性。
一家三口正走到墓园门口,忽然看见米娜鬼鬼祟祟地一溜小跑经过他们的面前,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抱了什么东西。她走得太过匆忙和紧张,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也正准备离开墓地的沙切尔。
“呀!”米娜手忙脚乱地叫了一声,克服本能高举起双手,露出怀里小心翼翼抱着的一只小狗。
但好在她撞着的不是别人而是反应敏捷的沙切尔,拉回小丫头是来不及了,他伸手一勾一抱,这个肉垫倒是当得很熟练。米娜吓得四肢僵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喂,没事吧?”沙切尔一皱眉头,声音低沉地问。
米娜十七岁了,也已经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虽然体型有些过于纤细。短发已经慢慢留成及腰长发,令人钦羡的黑长直,加上“姐姐”萧红缨对她穿衣打扮的教导,标致得就像个娃娃一样。
来到营地的第二年,秋珉就根据萧红缨提供的资料移除了她人造omega的特殊体质,使她不用再与弗洛卡和沙切尔隔离着生活。不过似乎是拜这段特殊经历所赐,她直到现在也不是很会应付弗洛卡和沙切尔,尤其是当初对她连避三里的沙切尔。
“没,没事。”加上她性格原本就内向,眼下光是回个话她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
“哪儿来的小狗?”沙切尔的粗神经倒是一直都没变,丝毫察觉不到她的尴尬,反而兴致勃勃地逗起她怀里的小狗,二哈的品种实在是让他觉得有够亲切,“我以前也养过一条狗,和它长得差不多。”
刚走近两人准备打听情况的安昔险些笑出声来。
“刚,刚刚在树丛里找到的,它好像是条流浪的小狗。”
米娜涨红了脸,沙切尔的突然接近显然吓坏了她,不过好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狗身上,反倒让她第一次有机会细细打量起沙切尔的脸,但这一打量反而让她的脸更红了。
“咳咳,沙切尔,你就不能把米娜扶起来再跟她聊天吗?”安昔偷笑着在一旁提醒,安麒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不知道妈妈这是觉得什么有趣。
“啊?噢噢,我一时给忘了。”沙切尔后知后觉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又向米娜绅士地伸出手。
米娜的脸顿时更红了,挤出细如蚊呐的声音,“谢谢。”
“你要收养它么?但我记得萧红缨她好像对动物毛过敏啊。”安昔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凑上前,“沙切尔你家有没有地方啊,小家伙和威风挺像的,你应该不会讨厌吧?”
沙切尔挠了挠脑袋,小狗倒是颇为投缘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嗷呜嗷呜叫了两声,他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有是有地方,但我没时间照顾他啊。”
“唔,那米娜来照顾呗。反正你那房子基本上也没人住,给米娜把备份钥匙,你说呢?”安昔询问地望向米娜。
米娜愣了两秒,转头看了看沙切尔,沙切尔正好也在看她,眼神一如既往真诚而又清澈,“可,可以!如,如果沙沙切尔将军不介意的话”
“嗨呀,我不喜欢别人加什么后缀,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沙切尔从她手上接过小二哈,笑得灿烂,“真好,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我绝对会把你训练成第二只威风!喜不喜欢吃肉啊?”
米娜在一旁看着,微微勾起嘴角也露出了个笑容。
安昔抱着安麒站在旁边,神情释然。
“多管闲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弗洛卡在她身后凉凉地评价,只是目光流转间多了几分和安昔相同的表情,正犹如他对沙切尔的关心。
“我这是正常关心我的好朋友,再说,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呢?”安昔将安麒抱紧了一些,笑着蹭了蹭他的小脸蛋,“是吧,尤利西斯小轮胎?”
安麒和弗洛卡同时挑起了眉毛,连上扬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安昔,弗洛卡,沙切尔!正好你们还都在这里!”
安昔一回头,安麒已经比她反应更快地扑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严叔叔!”
弗洛卡的脸几不可闻地一黑。
“嗨,安麒!”严黎轻车熟路地抱起自己的干儿子,却是一脸严肃地转向了安昔他们,“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安昔脸上放松愉悦的神情一凝。
“地下研究所的遗迹。”
安麒敏锐地察觉到了在场的几个大人间气氛陡然一变,立刻乖乖地闭嘴,安静地贴在了严黎的身上。
安昔似乎缓了很长一口气,“丧尸活动的频率增加,而且呈现一个规律的模式?”
严黎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且还在周围几个哨点拍到了疑似他的照片。”
这个“他”,除了当年负伤逃走的安培拉还能指谁呢?狡兔三窟,纵然精通军事如弗洛卡,智谋过人如安昔,直觉敏锐如沙切尔都没能抓住养伤期的他,到头来他却还是自投罗网。
在黑衣弗洛卡的时间线里,人类为了打败安培拉花了整整三十年,但那是因为那个世界安昔早已死去。若是她还活着,她就会告诉他们,安培拉虽然看似完美无瑕,但既然他曾为人类就存在弱点。
就算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他也必定会回到地下研究所的遗迹,因为如他自己所说,他一生的执念——安昔母亲的遗体就保存在那里。
他会去接她,就算他知道安昔会组织好人手在那里等他。
“又要打仗了。”安昔默然叹息。
弗洛卡在她的身后补充道,“但这是最后一战。”
安昔抬起头,弗洛卡和沙切尔对视一笑,向她伸出了拳头,“一起去吧,安昔。”
她低头,莞尔一笑,伸出拳头与他们相碰在一起,“嗯,上吧。”
“嗯,上吧!”
一无所知却又不甘寂寞的安麒也伸出了自己小小又肉肉的拳头和他们撞在了一起,逗得四个大人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那我先去做通知准备了。”严黎将安麒送回安昔的怀里,匆匆转身离去。
安麒环抱着安昔的脖子,这才后知后觉地问,“妈妈,你们准备去做什么啊?”
安昔抱着他,转身环视着整个灰色的墓地,已经沉睡的还未沉睡的战友如今都在这里。她的眼神无比温柔,“我们去接外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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