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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把所有战斗力都带走了,就留我一个病人,加上个胖子,两个妹子不怕这里被丧尸啃了?”二哥朝雷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看上去,这支小队里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雷婷白了他一眼,“连辆车都看不住,你还不如被丧尸啃了呢。”
“啧啧,你还真是信任我啊,搭档。”二哥故作轻松地抖了抖肩膀,几句调侃抹开了紧绷的气氛。
会议过后,算是到了准备晚饭的时间。安昔没抓到和弗洛卡独处的机会,被雷婷打发去给二哥换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你们还真有耐力。”安昔检查着药物和绷带,忍不住嘲讽道,“你和她是搭档?”
“一个队的,末世前也不是很熟。”二哥看着她。
“特种部队?”安昔消完毒,用剪子慢慢剪开他伤口的旧绷带,揭开纱布,露出微微有些发炎的伤口。情况不算糟糕,但也不是很好,到底还是医疗条件简陋。
“雇佣兵。”二哥语气轻松,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你之前都是这么给我做手术的?这可真让我害羞啊,安昔妹子。”
“嗯?”安昔用纱棉吸去脓水,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反倒是旁边的胖子喷了口水。
二哥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你就这么盯着我的‘两、腿、中、间’?”
“”
安昔僵硬地直起身体。
这、个、臭、流、氓!
12。这是道德问题()
真想呼他一脸绷带!
安昔禁不住想,然而事实是她确实这么做了,咬着牙道,“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om”
“没事没事。”但那个没皮没脸的却还在笑,“是我玩笑开过分了。”
还有这自知之明?安昔挑了个眉。
“对待救命恩人,当然要用更礼貌的方式。”二哥展颜一笑,“愿意和我为人类繁衍做出点贡献吗?美丽的白衣天使小姐。”
“我,有,男,朋,友,了!”
对不住了,弗洛卡,先借她挡挡吧。
“那有什么关系?”可怕的是都这样了,安昔还低估了对手的脸皮厚度,“现在都是末世。人类都快灭绝了,谁还在乎这些有的没的?纵情享乐,才不负我们都在末世中幸存下来。”
二哥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但这是道德问题!”
安昔瞪了他半天,料想自己是说不过他了。转头向旁边看戏的胖子求救,胖子扭头就走,“哎呀,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做,真忙真忙。”
这根墙头草!
“看来你还需要些时间考虑,不过,看起来我们还有些时间。”二哥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还是先帮我换药吧。”
换药?她现在都无法直视他的伤口了好吗!她又不是久经锻炼的正牌医师。
安昔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在他促狭的目光里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这可是你的职责,你逃不过的。”她恨恨地跺了跺脚,走下车。
今晚的天色不太好,雷姐给了她和弗洛卡一顶帐篷,眼下两人正在商量明天移动的事情。明晃晃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清晰地照在了帐面上。
安昔走了两步,逮到个扑克脸魏琰。
“魏,魏大哥。”她想了个比较客气的称谓,顺便体现一下亲切感,“你现在忙吗?”
魏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但是安昔又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声音:有事快说,别瞎扯淡。
“能帮我替二哥换一下绷带吗?我不是很应付得来他的性格。”安昔立刻用最直接的句子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魏琰点了一下头,但还是一动不动。
听到了但是不想去?
安昔感觉自己闷出了一口老血,在身上摸了摸,只找到一块独立包装的,是之前在教室书桌里搜到的,“这个当谢礼,可以吗?”
魏琰看着她,盯得她有点毛骨悚然。
“事成之后,再再加一块?”安昔颤着声音补充道。
“成交。”
淡淡的声音仿佛是她的错觉,魏琰取走她手心的,干脆利落地上了房车。
这可真是意外的萌点?
安昔捂嘴偷笑,在魏琰原本坐的地方坐下,抬头仰望着夜空。今夜虽然阴沉,但若是晴朗的晚上星星会很多,亮闪闪的,那是末世前的城市里绝对看不到的情景。
帐篷里讨论的声音有些大,似乎在争论些什么。
安昔起身拍拍草屑,想过去偷听两句,意外看见了映着灯光读书的白泱。
这小子,不是说打死都不读书吗?
雷姐阴沉着脸走出了帐篷,安昔想了想,估计现在弗洛卡心情也不好,于是走向了正在读书的白泱。
“在看什么?”
她没压脚步声,怕吓着看起来还挺认真的白泱,“hope is the thing with feathers(希望长有翅膀)/that perches in the soul(栖于心灵之上),/and sings the tune without the words(吟唱曲调,无需言表),/and never stops at all(天音袅袅,始终环绕),”
少年倏地合上了诗集,抬头看向安昔,那目光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而对于安昔来说,有一瞬间她也觉得自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但定睛细看,那张脸还是白泱,只是用发箍将刘海统统拢在了脑后。微眯着眼睛看人的神态,很像是近视患者的习惯。
“艾米莉狄金森的希望。”安昔挥去这种不和谐感,故作轻松地笑笑,“你不是不喜欢看书吗?竟然还会读她的诗。”
“你知道她?”白泱迟疑着开口,沉稳的语调和白天大不相同。
安昔点点头,“大学的时候读过一些她的诗,不容易懂,适合在安静的夜晚慢慢品读。”
感觉和白天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子不是很相配的诗。
但安昔看着眼前这个又低下头安静看书的少年,又觉得也不是没有一点契合度。
令人后背有些发凉的怪异。
安昔转过身,搓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正准备回帐篷和弗洛卡谈谈这件事,却看到一个意外的身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了帐篷。
白池?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安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循着她的脚步悄悄靠近帐篷,透过缝隙窥探着里面的情形。
美丽的少女背对着她,面对着站在灯下的弗洛卡,缓缓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里面竟然是真空的?!光打在她光滑的肌肤上,颜色有些瑰丽,漂亮得连身为她同性的安昔都忍不住赞叹。
很好,她的手摸到了背后的内衣扣。
安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本能地往前突了一步,又硬生生地止住。和雷婷与她不同,在弗洛卡的世界观里,白池是beta,是可交往对象。虽然小队里的其他人将他们误认为是情侣,但她心里很清楚,弗洛卡只把她看作了一个关键npc,都未必算得上队友。
她没有权利去干扰他的选择。
但
这特么要是给小队里其他人知道了,不就是她被ntr了吗?这种事怎么能忍!
安昔不再犹豫,正准备冲进帐篷来个“大飙演技”,背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同时拽住了她伸向帐篷的手。她吓了一跳,立刻挣扎,但对方硬是将她拖离了帐篷周边,来到房车背后的阴影下。
是谁?恐惧瞬间攥紧安昔的心,令手脚都麻痹了起来。
但仅仅只是拖到了阴影处,那个人就放开了她。而安昔转过身,发现那个人居然是白泱。
“你们计划好的?”安昔的心里突然窜出把无名之火,这姐弟俩想算计他们?
白泱沉默地垂下头,身体微微颤动着,羞愧的样子一瞬间有些让安昔质问不下去。但拜萧红缨所赐,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绿茶,尤其是喜欢装可怜样子的人。
“这应该只是上招吧?下一步你们想干什么?”
安昔重新向帐篷走去,又被白泱拉住,她反手狠狠甩开,怒瞪他一眼。
白泱被她的眼神钉在原地。
安昔转身继续走,帐篷帘子却被从里面掀开,衣衫不整的白池捂着脸跑了出来,指缝间隐约透着哭声。
安昔停在了原地。
“姐姐!”身后的白泱急忙奔着跟上去,跑得太急,夹着的诗集掉在了地上,刚好滚落在安昔的脚边。
这――唱的是哪出?
安昔蹲下身,捡起诗集,就算是外星人这特么也太“快”了点吧?
她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弗洛卡坐在地上,袒露着上身,抬头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宠辱不惊。
安昔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他下半身瞟了瞟,裤子穿得好好的,一点凌乱套上的痕迹都没有。那也不应该啊,她都看到白池脱内衣了,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是首领大人看不上地球上的“庸脂俗粉”?
看着安昔越来越奇怪的目光,弗洛卡的嘴角抽了抽,显然已经猜到她在纠结什么,直截了当地给了她回答,“没做。”
“哦。”安昔放下诗集,端端正正地在他身边坐下来,撑着下巴继续盯着他看。
弗洛卡万年淡定的气势终于也败下阵来,“我想确认一下地球女性的身体构造。”
原来是这样。
安昔露出满意的笑容,但笑意立刻僵在了脸上:这个混蛋是看到了什么程度啊?!都这样了还赶人家小姑娘走,难怪白池是哭着跑的,简直是不给人活路啊!
“人渣”
弗洛卡青筋一跳,危险的气息迅速在帐篷里蔓延开。
但安昔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你这么好奇,不会也想过偷窥我吧?”
弗洛卡渐起的气势突然间停滞了。
安昔脸一绿,“你不会――”
“没得手过。”弗洛卡的嘴里轻飘飘地吐出回答,“你的防备心太重了。”
“你个衣冠禽兽!”安昔脑袋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抄起旁边的包就往弗洛卡的脸上砸,“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没得手,你丫很可惜是不是!你们星球的女人有xx了不起啊!”
两人的争吵声模模糊糊地传出了帐篷。
房车另一边的阴影里,雷婷收回自己观察帐篷的目光,转向沙发上正在抽噎的白池,“虽然没有成功,但矛盾的种子还是种下了。你做的很好,白池。我就知道,当初救你们姐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白池打了一个寒噤,唯唯诺诺地低下头。
“早点休息吧,当心着凉。”雷婷瞥了一眼她凌乱的衣服,并不掩饰轻蔑之意。
白池一直低着头,直到她上了房车。
再抬头,她的眼神已经大相径庭,不复小白兔般的怯懦,有得只有露骨的怨恨和愤懑。
“姐姐。”“白泱”从她背后走了出来,轻轻地拥抱住她,目光心痛而又冷静,“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池挥开他的手,眼神憎恨,“不要管我,‘白河’。”
13。关于她总碰见碧池这件事()
整洁的桌面依次排列着各种实验器具,离心机的马达嗡嗡地震动着,紫外线灯照出黯淡的色彩。om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笼子里锁着的老鼠疯狂地啃着木屑。
安昔脱下手套,拿起刚刚打印好的实验数据。
“博士。”萧红缨推开门走了进来,素雅的淡妆,一身实验服,唯有那手指甲依旧鲜红如血。
安昔抬起头,露出微笑,“萧姐。”
萧红缨却回以带着愠怒的表情,“小月说你今天中午又没有吃饭?你不是答应了我要好好吃饭的吗?”
“哎呀,我给忘了。”安昔拍了拍脑袋,歉意地笑笑,“实验出了些波折,我快赶不上截止日期了。”
“那也不能不吃饭。我来替你看着,快去食堂。”萧红缨夺下她手里的资料,“安主任找我来,可不就是为了盯着你!听话!”
“好好好,萧姐你别生气。”安昔揉了揉太阳穴,笑嘻嘻地往门外走,“麻烦你了。”
她毫不犹豫地关上门,甚至都没有回头。
“蠢货。”
尖锐刻薄的女声在脑海中响起,像被划开伤口那样疼痛,安昔猛地睁开眼睛,一坐而起。
“你居然会醒这么早,真难得啊。”正在穿衣服的弗洛卡带着些戏谑的口吻说道,袒露着上身,“正好,和我一起晨练,你不是想出去吗?”
安昔揉了揉鼻梁,还有些无法区别梦境和现实,“嗯,我缓缓就去。你把衣服穿上。”
“容易坏,还是不穿了。”弗洛卡看着她,语气郑重地说道,“昨晚的事情你放心,我对你只有兄弟之情,绝没有任何想法。”
“喔!”安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