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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好,免得时间越久,越生出不该有的留恋。人总是贪心的动物么。
“是呀,叨扰这么久,再住下去我都不好意思了。”萧筱刮脸笑笑。
“喔,随便你。”段默言将咖啡杯轻轻放在杯垫上,话语淡淡听不出喜怒。
冉辉开心地再次向段默言道谢,然后站起来就要离开,说是回去跟房东说一下,并且找兄弟去打扫卫生。
这时段默言的手机响了,他离开沙发,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冉辉趁机向萧筱身边靠了靠,轻声说道:“谢谢你答应跟我一起住,笑笑,那个房子还有两间房是空的,我两间都租下来,我们每人住一间,等到以后你愿意了,我们再……”
萧筱知道这是冉辉绅士的表现,她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嗯。”
冉辉凝视着女友,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很高兴,笑笑。”
段默言看见了这一幕,神情不变。他接完电话,冉辉就起身告别,匆匆地走了。
室内安静了一会,萧筱看向段默言,眨了眨眼戏谑笑道:“段大哥,明天我走了,你一个人会不会孤独寂寞冷?”等她一走,玲姐也不会住这儿了。
“孤独?”段默言颇显困惑,“为什么?”
智商总是跟情商成反比的么?萧筱汗,好歹说两句好听的哄她一下也成啊。
“住我这不好吗?”段默言重新坐回位置,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偏头问身边的姑娘。
萧筱也偏头看向他,“就是这里太好了。”
两人视线相交,沉默了片刻,段默言转回头,随手拿了本书看起来,“你准备一下,一会有客人。”
“是谁,我认识吗?”
“认识,你校长。”
萧筱没想到自己受伤的事居然还惊动了校领导,校长和党委书记加上导员全都到段默言家里来慰问她。校长说小天使福利院的王院长给校方打了个电话,向他们说明了她受伤的原委,并且希望校方能为萧筱面对恶势力的勇敢无畏提出表扬。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是不得已之下做出的反应,不是什么勇敢。”萧筱端坐在段默言身边,连连摆手。
段默言拿着刚泡好的紫砂壶亲自为客人们倒了冻顶乌龙,“有什么值得表扬,腿都差点废了。一表扬下次又去犯傻。”
得,这还有个拆台的。
“哈哈哈,段总这是担心妹妹。”
大家笑了一场。
话题越聊越宽,渐渐地萧筱发现自己插不上话了,基本是校长和书记在跟段默言说话。她跟导员都被晾在了一边。她也乐得清闲,接过玲姐给她热的牛奶道一声谢,转头轻轻问导员,“导员,我就有一件事想问问您。”
“什么?”系导员也轻声回道。
“就是我缺这么多节课,对我申请保送留学有没有影响?”
“喔,这个啊。”系导员第一反应是你有这么牛逼一哥哥了,还怕不能留学?但这话她也没傻到说出口。
“你们说些什么?”段默言分神问道。
校长和党书记的注意力也跟着转了回来。
导员笑道:“哦,萧筱同学问我她的缺勤对保送留学有没有影响。”
“这是没有的,没有关系,萧筱同学,只要你保持上学期的优良成绩,就一定能争取到这个名额。”校长道。
萧筱呼了一口气,“谢谢校长。”
段默言对她想出国的想法完全不意外,在他的意识里,这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党书记与校长对视一眼,“事实上,我认为萧筱同学的成绩与品行都摆在这儿,学习成绩拔尖,道德思想高尚,乐于助人又不居功,这样的好学生我们发奖学金让她去留学,还让什么学生去?”
校长点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小王啊,你回去替萧筱同学准备一下资料。”
“好的,校长。”导员应道。
萧筱见三两句她的名额就定下来了,简直心花怒放,虽然她知道这里面一定看了段默言的面子,但她自觉问心无愧,她自信自己有资格得到这个名额,所以也没傻得矫情让他们按规章制度办事,“谢谢校长。”
“不用谢,这是你自己争取的,好好加油,努力向你哥哥看齐!”校长和蔼地笑道。
萧筱重重应了一声,忽而转头问道:“段大哥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牛津。”段默言轻描淡写道,“牛津很容易进,不然你也去牛津,咱们就是校友了。”
“……”萧筱连哈哈都不能了。
这情商,想拍死他。
到了晚上,萧筱依旧对自己的保送留学定下来一事表示极大的欢乐,甚至连看书都在抿着笑哼着歌。
段默言用着电脑,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就这么高兴?”
“是呀,要是我的腿可以动,我早就跳庆祝舞了哈哈!”萧筱摇头晃脑。
夜生活的邀请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萧筱偏了偏头,“到您的玩乐时间啦,慢走不送,”她摆摆手,过了一会加了一句,“明儿晚上你就见不到我啦。”怎么说出口还有点小伤感。
段默言看向她,黑眸有些阴晦不清。
感觉气氛有些古怪,萧筱清清嗓子,笑笑转移话题,“今晚又去哪儿呢?”
“……御世。”
“咦?”她听姑父提起过,那是全城最大的夜总会,并且,有那什么交易的,“你到那里都玩什么啊?”他不是有夏姐了吗?为什么还到那种地方去?
“你想知道?”
“那里面真有小姐吗?”
段默言意味莫名地看了她一会,突然站起来,单手将她一把扶臀抱起,“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唉?!”
chapter 20()
御世公馆是市里颇为豪华的夜总会,分为会员与非会员,两个级别玩的楼层不一样。这里面没有带出去的小姐,但是有十来个资深“经纪人”,他们手里的都是高级的应召小姐,其中不乏明星模特。哪个vip或是总统包厢的会员希望能介绍给他们“认识认识”,他们就会打电话叫指名的人来“聊一聊”,这些被称为女宾的小姐乍一看就是名媛淑女,穿着华服开着小车,上得厅堂进得厨房,但风骚起来连普通小姐都望尘莫及。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提高夜总会的“竞争实力”,要在这公馆得到“面试”的机会,条件之一就是必须是真正重点大学出身的,并且还必须明白满足客户一切“需求”的道理。
小靓今年十九岁,大学二年生,今夜被叫来服侍白金汉宫总统包间的贵客,她在引路的服务生后面走进包间,里头已经坐了十多个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地已经玩起来了,或许是刚来没多久,大家还没进入状态,个个衣衫颇整。她在昏晦迷离的灯光中费力地寻找主儿,见是严恪坐在正中,暗自欣喜,这位爷在就代表段少也会来了。
她忙过去跟严恪和几个阔少打过招呼,一个厚嘴唇的大少爷一把拉过她,带着酒气唤着她的名,大手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高峰,“小靓靓,我想死你的小靓嘴儿了,你想爷不?”
“平少,我也可想你啦,想得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小靓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娇手也在他的身上摩挲。
“乖女儿这么乖,怪不得段哥喜欢你,来,趁段哥没来,跟爸爸亲个嘴。”
小靓虽然心里不乐意,但她没有被段少包养,就是谁都能用的玩意儿,她要是拒绝,立马就要混蛋了。小靓明白这个理,并且平时段默言不在,她也不是不能跟别人玩,只是知道了他要过来,她就一心想伺候他。
因为段默言是惟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他从不看轻她,也从不轻薄她,不像别的臭男人总是爱往她大腿里钻。她觉得他对自己一定是不同的,一定得想办法上了他的床,或许有朝一日,他会将她金屋藏个娇什么的,那样她就不必在一堆男人身上赚辛苦钱了。她得好好珍惜自己这口青春饭,下半辈子努力挤进上流社会养小白脸去。
小靓一边由着厚嘴唇胡来,一边摸着他的头心不在焉地想着。忽而门再次打开,她眼神一亮,下意识地将身上的男人推开。
推门而入的是公馆的经理,她笑眯眯地拉开大门,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跨步而入,不正是她心心念念的段默言?可小靓还来不及欣喜,就诧异地看见他居然单臂抱着一个低着头的女孩,一只手还亲昵地与她十指交缠握在面前。
小靓顿时傻住,她可从来没见过段少这么亲密地抱过一个女人,即使在他喝得烂醉的时候,他也不喜欢女人肢体接触。
事实上不仅她愣住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今天屋子里这群人是经常与段默言花天酒地的,可以说他们比他爹妈更清楚他的尿性,他有时看上去是对某些女人挺不错,但他本质上比在座的任何一个更加无情无义。
妈的是不是有人在酒里掺东西了,一开始就看到幻觉?
包厢诡异地寂静下来,只有大屏幕里的歌星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唱。
当事人一时没功夫发现异样。外人看来亲密相抱十指紧扣,事实上让萧筱大受折磨,“疼、疼!”原来段默言不是握着她的手,而是用着力道拿捏着她的手指。
来时段默言嫌麻烦,连轮椅也不想拿,一手抱着她到了停车场,觉得不成体统的萧筱横竖讲不通我行我素的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挣开他跳下去,但是自己累得满头大汗,男人连胳膊肘都没动一下,等她没了力气,他还颇觉奇怪地问,你刚才是在帮我按摩?
于是两人来的一路上都在她力气小得报班学防身术和没给她带轮椅拐杖这两个命题之间来回鸡对鸭讲。
到了地方萧筱死死抓着门把不想下车,但段默言稍一用力就差点将她一起扯出车门。他再次感到不可思议,他看她双手按在车门后,以为自己得费力气,但没想到就试探性地拉了拉,她就缴械了。
他第一次发现女人的力气那么小。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他不由分说把她抱了起来,抓了她的手腕就让她挣开试试。
萧筱从没被人这么蛮横地对待过,身上和腕上都跟箍了铁似,别说挣脱了,就连动一下都难。段默言还边走边逗她,她就这样一路被幼儿抱地招摇过市,只觉丢人得不能再丢人,红透了一张脸的萧筱简直都有些讨厌这个蛮不讲理的他了。
快到门口时,他又突然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缠本来是件极亲密的事,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突然用力一捏,顿觉五根手指痛得跟上了刑一般。
“这就痛了?”段默言本来想让她使一下劲给试试,没想到他不过轻轻用了点力,她就叫苦不迭了,他仰头看向她痛楚又失笑的小脸,忽而眼底一沉,手下加重了几分力道。
萧筱这会儿实在笑不出来了,她连连喊痛,感觉手指真要断了。
从来笑容满面的脸蛋此刻秀眉直蹙红唇微颤,看在段默言眼里竟无端生出可怜楚楚的妖冶,让他想令她更加……痛苦。
就在段默言的想法愈发危险时,里头略带嘲讽的大嗓门打破了一室的古怪,“段默言,你站在门口干什么,你抱着谁,哪家的外卖?”
萧筱满头大汗地转头,见一整包厢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快放我下来,段大哥。”她还从没有这么窘迫过。这位仁兄在不断地刷新她的脸皮厚度。
段默言倒是完全不以为意,意味莫名地再看了看她,抱着她往里面走去。许多人都站起来段哥段少地叫着,惟有刚才出声的严恪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挑眼看着他们,还有一长段默言两岁的哥们傅泰然似笑非笑地坐在严恪旁边。
等段默言将萧筱放下后,严恪斜过视线冷冷瞟了萧筱一眼,“新卖的?”
其他男男女女都竖着耳朵听这位势头颇足的娇客身份,见她衣着不匪清丽可人,含羞带臊的模样跟水莲似的。大小姐们找牛郎的不是没有,但这姑娘的表情看上去就不像玩惯的,说是卖的气质又太干净,但哪个正经姑娘跑到这儿来?
“去你妈,”段默言脱了大衣给萧筱盖在腿上,慢吞吞地道,“笑笑说没见过小姐,我带她来看一看。”
在场女人全都是陪酒的,一听这话全都或多或少变了脸色。
好想死!萧筱欲哭无泪,想解释都不知怎么开口,就怕愈描愈黑。
“小姑娘只是好奇,你就硬是把人带来,也不怕吓着她?”傅泰然垂眸扫过隐隐露出石膏的腿,拿了杯酒递给段默言。
段默言一饮而尽,“就是要吓她。”这姑娘胆儿肥又好骗,以后指不定跟着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