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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霍乙埋每日都要与她共乘。
这样过了五日,二人相处的越发契合,基本不会拌嘴了,在小婵和镖局人的眼中,他们甚至是形影不离的一对。
第五日天将傍晚,西方彩云逐月,大雁南飞,夕阳之景美不胜收。
队伍也行到了宣湖邑。
李若拙和霍乙埋在城门口等邹克明的车马,邹克明先到,车马紧随其后。
李若拙指着门楼上宣湖邑三个大字:“过了这里,就是辛歌城了。”
邹克明见她身后的霍乙埋垂眸看着她明媚的笑脸,长长的睫毛挡不住从眼中迸发出来爱慕,显然这小子是不怀好意,可是他又做不得主。
想到恩公的嘱托,点头道:“住宿一宿,明早卯时出发,中午就能到辛歌。”
霍乙埋看向邹克明:“用这么急吗?”
邹克明看着他微微不甘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要,一定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53 相遇()
宣湖邑是个大城邑,店铺幌旗迎风招展,行人熙熙攘攘,尽显京师脚下的繁华。
其实即使李若拙不探路,邹克明走镖的,对哪里都熟悉。
主街正东有一家客栈,门面二层楼房,后院是三进的院子,过往的武士富商都会到那里落脚。
李若拙和霍乙埋一马当先又跑在前面,到了街东一看,果真有家悦来客栈。
客栈门楼雕龙画栋,精致又不失大气,就算辛歌城中,这样的建筑也数一数二。
李若拙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的房子了,更别说住。
心中一喜,催促霍乙埋赶紧下马。
霍乙埋在马下等她,待她纵身一跳,他不着痕迹抓上她的手腕:“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好房间。”
“有好的也给我住。”
“我们可以要两间。”
李若拙想到小婵和圆圆滚滚,伸出三根手指:“三间。”
霍乙埋又问:“你饿了没?”
李若拙拉着他:“不说了,快走。”
二人脚步轻快,一同进了客栈。
李若拙往柜台前一蹦跶:“掌柜的,你们最好的房间给我三间。”
掌柜的抬头一看,是两个玉做成的少年,神情一瞬间有些呆滞。
李若拙歪歪头,霍乙埋沉下脸道:“我们要三间上房。”
掌柜回过神来道:“不好意思,最好的房间一共三间,已经有贵客占了,委屈二位郎君,还有两间四面通透的大院子,采光极好,也是好房。”
李若拙眼睛一动道:“这样的只能算好房,那最好的什么样?”
掌柜的笑道:“小郎君不知道吗?我们宣湖邑最出名的就是温泉水,最好的房间后院就是温泉池,乏累了可以泡澡。”
跟着镖局的人风餐露宿,只有遇到客栈的时候才能安稳睡个好觉,又是陌生环境极为不方便,李若拙上次洗澡是在青云山山涧。
她声音惊艳:“还能泡澡啊,可惜了。”
霍乙埋抖着袖口,拿去两快拳头大的金子:“帮我们匀一间,多少钱都没关系。”
李若拙抬眼看着他:“人家能住最好的房间,肯定不在意钱,出门在外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霍乙埋蹙眉道:“可是你想住,想住就想办法。”看向掌柜的:“不要钱他们要什么都行,只要肯出价。”
掌柜的笑呵呵的摆着手:“郎君的钱财还是收起来,对方肯定是不会匀让的。”
霍乙埋眉心深蹙,一脸不满。
李若拙将金子塞回他袖口:“出门在外不要漏财,免得招惹麻烦,天外有天,你忘了萧成双,非看中我的姬圆圆,最后什么下场?做人不要太张狂。”
她说的没什么错,但是口吻大有问题。
霍乙埋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哪里受过什么挫折,更不想被喜欢的人轻视。
他道:“我说要让你住上就一定让你住上。”
说着将金子再次扣在柜台上:“去把那位客人帮我约下来,我亲自跟他谈。”
李若拙在他身后,眉头不自觉竖了起来。
掌柜的左右为难之际,听见身后有动静,一抬头看向楼梯口:“哎,就是那二位。”
说着走出柜台,到楼梯口躬身相应:“二位大人好,您二老有何吩咐。”
那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掌柜的身后。
为首的那位道:“啊拙,还记得我吗?”
声音如玉击缶,如山泉叮咚,还是那般好听。
李若拙抬头一看,青袍玉冠,风度翩翩,不正是湛然若神的诚孝公吗?
“生叔叔。”
她又惊又喜上前一步:“生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看了一眼诚孝公身后:“豫让,哈哈,我认得你的。”
豫让翻了个白眼:“我也认得你。”
诚孝公笑呵呵的摸着她的头;“长得这么高了,比量一下,刚好到我鼻尖。”
李若拙咧嘴一笑:“都是生叔叔对我好,把药给我吃了,我才长得高。”
诚孝公笑弯了眼睛:“病也好了?”不住的点头。
一脸的心满意足。
李若拙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鼓着腮转着眼珠,是再想如何圆谎。
不过接下来诚孝公再没提这个话茬。
掌柜的道:“既然各位大人是老相识,那就好说话了,小的先退下了。”
掌柜的退走,霍乙埋斜眼打量这个和李若拙站的很近的男人,脸越发阴沉,不着痕迹的将李若拙拉倒身后:“啊拙,邹局主还没过来,咱们找地方等一下他。”
李若拙道:“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生叔叔,他对我可好啦。”
又对诚孝公道:“这位是我好哥们。”
诚孝公微微颔首,随即又看向李若拙:“啊拙都会自行交朋友了,知道人家的来历吗?”
霍乙埋拱手道:“生叔叔,我是长剑门霍家子孙,不知道生叔叔和啊拙是什么样的亲戚。”
诚孝公听见生叔叔三个字从一个大男人嘴里发出来,嘴角抽了抽。
拉着他的手道:“原来是霍家老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在外?你的家人呢。”
李若拙插嘴道:“他只带了一个护卫出门,那护卫半路回去了,所以我们才结伴而行。”
诚孝公哦了声道:“为什么只带一个护卫出门?”
霍乙埋看着他身后目光桀骜的男子,淡淡一笑道:“生叔叔不也只带一个侍卫出门?”
正说着后堂鱼贯而入,进来十五个黑衣男子。
长得都一般身形,宽肩窄腰,手拿长剑,杀气腾腾。
那些人一进来看见楼梯口的人就单膝跪下去,齐声喊着主公。
诚孝公嘴角挂着浅笑;“退下吧。”
十几个人一同站起,同时转身,找了靠窗的桌子整齐落座,动作如出一辙,就像是有人在暗中指挥一般。
他们坐下后开始叫小二上菜,原来是时辰到了,来吃饭的。
霍乙埋看了脸能黑的滴出水来。
李若拙道;“生叔叔你带这么多人出门是有要紧事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诚孝公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院子里谈,正好我”
霍乙埋突然道:“对了生叔叔,是您订了这里最好的三间房吧?可不可以匀出来一间给啊拙,阿拙听了很喜欢。”
诚孝公笑道:“什么匀不匀,啊拙要住多久都可以。”说着回手牵着李若拙的小手:“生叔叔带你去看房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54 住宿()
霍乙埋见李若拙毫无防备就跟别人走了,气的面红耳赤,迈步跟上,一把剑倏然横在他的脖子前:“都看不到我吗?主公说话,外人不得近前。”
是那个目光桀骜的武师。
自己打不过。
辛追不在,霍乙埋有羞又恼又急,朝着后堂的方向喊道;“阿拙。”
李若拙回头一看,面色微愣,随即抽出自己的手走向豫让:“你小子又欺负人,他是我朋友。”
说着眼睛一瞪,把霍乙埋拉过来。
豫让隔着二人看向诚孝公。
诚孝公眼睛微微向外一挑。
豫让忙道;“那个丫头呢?你那个没有眼力见的丫头呢?”
李若拙呵呵一笑:“在后面呢,马上就来了。”
正说邹克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正在跟镖局的人交代事情。
李若拙道:“看,来了吧。”
一手抓着霍乙埋,一手拉着诚孝公,我先躲起来让她找我。
客栈西北角是个大院子,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
院内穿堂回廊,花花草草,就如自己家一样。
诚孝公领着李若拙和霍乙埋进了正房中门:“啊拙,你便在此处休息,好好休整几日再进辛歌。”
“生叔叔您知道我要进城啊?”
李若拙问完便跑向里间,打个转又出来,走向西边。
诚孝公笑道;“温泉在后院呢,放心,这院子不会有人来,你尽管住。”
李若拙低头摸着衣服,抬头一看,还有两个人呢,笑嘻嘻道;“你们两个都出去,我要洗漱了。”
诚孝公笑弯了眼睛:“晚膳一起用。”
霍乙埋这时道:“我呢?我住哪?”
诚孝公看着这位小朋友;“霍少主连房间都没订吗?”
霍乙埋道;“我都是跟啊拙一起的。”
诚孝公笑容从脸上一点点褪去:“跟阿拙一起住?”
李若拙这时道:“你可以住厢房,小婵要与我住一起。”
霍乙埋回头看着诚孝公得意的笑:“那就多谢大人款待。”
诚孝公手这时搭在他的手腕上;“寡人款待客人岂能让人客人屈尊厢房,寡人命人给你安排房间。”
说着就拉着他就走。
霍乙埋挣扎几下见手腕被攥得紧紧的。
回头不甘的看向李若拙;“阿拙。”
李若拙露出一排结拜的小牙冲他挥手:“我生叔叔人很好的,你跟他去吧,去吧,回头见。”
霍乙埋:“”
凉风轻轻吹过,窗下的秋菊落了一地,在夕阳的照射下金灿灿的。
霍乙埋来敲李若拙的门:“该用晚膳了,阿拙,你好了吗?”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霍少主收拾妥当了?”
霍乙埋眉头蹙了蹙,回过头去时,脸上已平和得多,负手道;“生叔叔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芝兰玉树的诚孝公,宽衣博带,俊美无俦。
诚孝公笑道:“跟啊拙一起用餐。”
霍乙埋沉吟一下道;“生叔叔是阿拙的故交?见您身份不凡,跟无极门是什么亲属吗?”
诚孝公道:“原来阿拙都没有告诉你她是身份啊?”笑道;“我以为阿拙跟你无话不谈。”
霍乙埋听到心里感觉有些讥讽,他除了知道李若拙是女孩子,无极门的小姐,其他的一概不知。
诚孝公这时道:“霍少主还是少接近阿拙的为妙。”
这话可就不中听了,什么亲戚管的这么宽?
霍乙埋冷声道:“不劳生叔叔操心。”
“不。”诚孝公道;“寡人只是阿拙的生叔叔,不是你的生叔叔。”又道;“你不可以接近阿拙,这是寡人对你的提醒。”
霍乙埋早就听眼前的男子自称寡人。
但却不想问透他的身份。
他勾着唇冷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接近阿拙?我们是好兄弟,您跟她又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命令我呢?”
“因为阿拙是女孩子。”
诚孝公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身着广袖白袍的可人长发及腰,立于门前。
“哎呦,你们怎么都在啊?我说的这么吵。”
霍乙埋鼻尖萦绕一股淡淡的澡豆香,上下打量她,肤白貌美,发尖随风轻轻摆动,那娇俏的小鼻子,确实是女儿家。
这样的李若拙是他第一次见,有些惊艳、
诚孝公道;“阿拙怎么不穿戴整齐就出门?女孩子吹风会生病。”
李若拙笑道:“生叔叔吹风也会生病。”
诚孝公看了一眼也不是很强壮的霍乙埋,身子挺直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霍乙埋一直看着李若拙。
李若拙吐吐舌头道;“不是故意瞒着你,你又没问,我就没说,嘿嘿,我是女孩子,不过你可以把我当兄弟的。”
诚孝公干咳一声:“这样不方便。”
是不方便。
所以一路上他故意不去点破她是女孩子的事实。
话题也从来不往这方面上说。
就怕相处起来不能那么随意。
霍乙埋再看向一脸道貌岸然的诚孝公,心想这个老男人一定不是阿拙的亲叔叔,他是故意的。
诚孝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