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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等人吓得脸失血色。
莫离道:“下官已知唐突,大人何必出手伤人?”
豫让道:“我宝剑已出鞘,难道让它空着刃回来?你们莫要忘了我的诨号。”
嗜血剑豫让。
见豫让用袖口摸着剑刃上的人血,莫离等人恨不得是跳起来,莫离一挥袖,其余废话全没有:“撤。”
武师行动很快,顷刻间莫离等人就消失在月色中。
豫让回头扶着诚孝公:“主公,您说您逞什么强?属下杀了他们就完事了。”
诚孝公见李若拙一脸担忧的看着他,摸摸她的脑袋:“没事,叔叔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会就好。”
他额头的光逐渐在转暗,李若拙点点头。
豫让不满道:“主公,属下在说话呢?”
院子里的人:“”
李若拙心想他的命真的好大。
诚孝公道:“真若拼杀起来,你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连累无辜吗?”
豫让看看小婵,不甘的按着剑柄,没有说话。
诚孝公又道:“王上近日传出身体不适的消息,你杀王宫侍卫,是要谋反吗?”
豫让神情大骇:“主公,那小子胡乱运功,差点逼的您”
后面的话他没说。
李若拙却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豫让没有用真元力反击,而是出剑,因为不光她受不了莫离的真元力,诚孝公在散工,他也受不了。
今天这事还以为是豫让在仗义出手,原来只是巧合。
不过巧合也确实救了她。
李若拙心里还是记下了这个人情。
还有另外一件事也很重要,小婵替她问了:“王上身体不适?”
豫让看看跪地筛糠的管家夫妇,又回头瞪了小婵一眼:“什么都打听,嫌命不够长?”
小婵做了个是我多嘴的鬼脸。
豫让脸上减了呵斥之色,道:“知道就好,你是丫鬟,就做好你分内的是事就行。”
小婵分内的事就是照顾小姐。
小婵站到门边,牵起李若拙的手。
李若拙心中琢磨齐王的病是否跟家族覆灭有关。
不过这种事光想也想不出答案,尤其是一时半刻想不出答案。
所以还不如去睡觉养身。
莫离等人也退了,最大的危机过了,诚孝公又摸摸李若拙的头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睡个好觉才能长高。”
李若拙心想打坐运气是不用了,莫离那一激,喝药恢复的体力全部注入了真元内,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他抬头认真的对诚孝公道:“叔叔您也好好休息。”
诚孝公微微颔首:“去吧。”
小婵领着李若拙走远,诚孝公径自回了房。
豫让回头见那对夫妻还跪着,想了想一哼,也没让他二人起来,顺手关了门,回屋了。
管家夫妻相视一眼,他们要怎么办?
管家夫妇最终当然是去处理王宫武师的尸体,这里不表。
豫让回到屋里见诚孝公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忙走过去:“主公,让属下给您输些真元力吧。”
诚孝公道:“莫离等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杀回马枪,你的实力要保存,我没事,马上就过了。”
他话音刚落,眉心的碎莲就消失了。
诚孝公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散功平安度过了。
豫让一边扶着他上床,一边道:“莫离等人难道还想欺君犯上?”
“在他们心中,王上才是君,我不是。”诚孝公道:“我族功高盖主,王上早就起了忌惮之心,如今刚好我真元尽毁,若是就在这小山庄把我杀了,神不知鬼不觉,诚孝公一族没有后人,王上就可以册封新的诚孝公,可以从王子中选,自己人更可靠些,所以若是我是莫离,我一定会回头的。”
豫让脸色大变:“他敢?我让他有来无回,想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当什么?”
诚孝公淡淡一笑,坐在床边轻轻的捋着袍角上的褶皱,同时道:“即便没有你,莫离应该也不会回来,因为他不是我,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豫让挠挠头道:“对了主公,还魂雷真的只能引在尸体身上吗?那这附近没有死人,是不是说李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诚孝公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窗口:“其实不一定是死人,但一定要是空的,以前那丫头对我说,只有虚怀如谷,才能博大精深。”
豫让继续挠头:“什么是空的啊?那还不是死了?不死人身怎么会是空的?”
诚孝公看着豫让笑了笑:“这个啊我也不知道。”
豫让可惜的垂下肩膀:“看来李小姐是死了,主公您听说大国医家被抄家,就匆匆从汉水赶来,还是没能救下李小姐。”
诚孝公道:“我来辛歌也不一定非要找到李若拙,我可以寻访名医啊,大国医已经死了,我的身体又得换新的大夫。”
豫让哦了一声,心想难怪主公要找李家的后人,还以为他是对李小姐念念不忘,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身体。
毕竟是大国医之家,如果李家人都治不好主公,怕是这世上也就没人能治好他了。
豫让重新燃起斗志,攥紧了拳头道:“没有李小姐还有李公子,李公子好歹是七阶医师,不过他引了还魂雷,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行医了?”
提起李若愚,诚孝公嘴边竖起一根食指:“嘘,我累了。”
豫让俊脸一红:“是属下多嘴,主公请安歇。”
诚孝公和衣躺在床上,豫让盘膝坐在门口,二人很快都闭上眼。
忽的棚顶上传来一声猫叫。
诚孝公恍若未闻。
豫让抬头看了看姬圆圆,提剑站起来:“大小姐,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灵猫是不能吃耗子的,你再不下来我可上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015 小婵知()
小婵把李若拙按到床边坐好,忽的变得严肃:“小姐,奴婢问您个事?”
李若拙心想你明明是要审问我。
果不其然,小婵问道:“小姐您为什么叫李若拙?那些王宫的人说什么还魂雷,难道您被雷劈了。”
李若拙抬起小手摸着小婵的脸;“被雷劈了。”
孩童般的声音带着惶恐,小手上没有多少肉,但是很光滑。
小婵看着自家小姐懵懂还有些畏惧的眼神,心中一软,帮小姐脱下鞋子,道:“不怕,小姐不会被雷劈,他们乱说的,我家小姐本来就叫啊拙。”声音变得低下去:“小姐永远都是小婵的小姐,小婵自打六岁起就跟小姐在一起,小姐怎么可能不是小姐了?”
李若拙扁扁嘴,两串眼泪就落下来了。
小婵的小姐只是一个空壳,没有灵魂,不然她不能占了她的身。
本来她没什么内疚感的,可是看小婵这样子,心里十分难受。
显然这具肉身是小婵带大的,不管有没有灵魂,小婵都对一个会动的肉身产生了感情,若是她只想念肉身,并不喜欢肉身装了馅呢?
那是不是也算鸠占鹊巢?
小婵开始帮李若拙脱衣服:“不过小姐这两日变化确实有些大,还是这样好,这样的小姐还能跟奴婢说说话,不然奴婢一个人很孤单。”
她说完看着只穿肚兜,像个年画娃娃的小姐一笑。
林孝珏弯了弯眼睛:“不说话,睡觉。”
小婵把李若拙塞进被窝:“好,睡觉,嘘”
李若拙这一晚梦见大哥死在悬崖边。
逃亡的路上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莫离等人追上来,大哥没有武力,她用真元力将大哥送到悬崖对面,那样大哥就能逃走了,可是大哥不走,就在对面焦急的看着她。
最后她耗力太多,力枯而死,大哥在对岸引动还魂雷,把她灵魂送到这里。
但是大哥之后怎么样,会不会被莫离等人追上,还是勉强引雷就死了,都不得而知。
李若拙醒来的时候一脸哭痕,小婵坐在身边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怎么梦里哭了?”
李若拙看看窗外,晨曦初照,天已经亮了。
她揉揉眼睛,委屈的道:“做恶梦。”
小婵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不怕不怕,噩梦而已,您都给我哭醒了。”
原来是小婵醒了把她叫醒的。
李若拙道:“那咱们起,不起。”
天只微亮,再睡一会也行,李若拙喜欢懒床。
小婵又把她塞进被窝:“您再睡一会,奴婢去帮娘子生火,不然她又要骂人了。”
李若拙道:“那我呢?”
小婵刮着她的小鼻子:“现在不带小姐在身边,奴婢也放心您不会出事了。”
李若拙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她想告诉小婵实话。
但或许小婵已经走远了,所以或许这丫鬟并不在意实话。
父亲给大哥取名若愚,大智若愚,应该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小婵走后李若拙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过来小婵已经摆好了碗筷在等她。
“小姐醒了?”
李若拙伸出两只小胳膊:“穿衣。”
小婵向她走过来,李若拙摇头道:“自己穿。”
小婵笑了笑:“还是奴婢来吧,以前也都是奴婢在做,以后也一样。”
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李若拙感觉好像跟小婵达成了某种没有沟通过的协议,这样的小婵让她感激又感动。
“小婵。”李若拙神色变得肃然:“我会好好对你的。”、
没有稚嫩的语气,没有天真的眼神,眼前的孩童给人的感觉镇定果决,气质凛然不可侵犯。
小婵顿时泪如雨下,顿了一下哽咽道:“她其实从来不会说话,只会支支吾吾,娘子他们懒得看她,都不知道她的习性,都是我带着她,所以,所以”
所以从第一天来,她就露馅了。
所以也只有她知道她的变化。
李若拙双膝突然跪地,对小婵磕了个头:“救命之恩,不敢言谢。”
小婵吓得忙把她扶起来,继而一笑:“小姐又犯傻了,哪有小姐跪仆人的道理,您是我的小姐啊。”
以后她可不就是她的小姐了?
不管是否鸠占鹊巢,她都没办法把身体还给那位李小姐。
小婵把李若拙抱起来,拉着她过去吃饭。
小婵都知道要保护她,她自己也得演下去,李若拙又恢复了刚来时的天真模样。
二人刚吃过饭,就听管家娘子在院子里喊小婵:“出来,豫让大人有事要吩咐。”
小婵让李若拙坐着等她,自己开了门出去。
“娘子,大人在何处?”
豫让抱剑站在院子中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管家娘子却不在了。
“过来,那么大眼睛看不见人吗?”豫让勾着手。
小婵笑着走过去:“因为娘子叫我,没想到大人就在外面。”
豫让哼道:“难道要我直接大呼小叫吗?我可不做这种下贱勾当。”
小婵道是:“您是士,是贵族,大人您有何吩咐?”
豫让脸上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哼道:“把你家小姐带出来,主公要见她。”
小婵不解的看着她:“那您方才可以直接让娘子喊我带小姐出来啊?为什么还特意叫我过来,然后只是为了带小姐,我还得回去一趟。”
豫让瞪大了眼睛:“哎呀,这是什么丫头,让你带人就去带人,怎么有这么多话?”
小婵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不是,是这样慢,那样快,您这不是费事儿吗?”
“哎呦,还顶嘴,怎么这么不听话?难道你对本大人的行事有异议?”
小婵提了一口气,点点头:“有。”
豫让剑眉一怒:“我是士,是贵族,你是下人,怎么有胆这么跟我说话?我杀了你都没人敢吭一声,知道吗?”
小婵想了想道;“那你为何要杀我?”
豫让:“”
他差点跳起来:“因为你这死丫头对我不敬,不敬,非常的不恭敬。”
小婵道:“可是我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啊,而且我是李家的下人,您为什么要杀我?”
豫让气的咬牙切齿,上下打量小婵:“昨天我还想你听话懂事,没想到这么不安分。”
小婵瞪着无辜的眼睛:“您昨天什么时候想我?我什么时候听话懂事?”
豫让羞红了脸,竖起眉头:“我什么时候想你了?”
小婵懵了:“你自己说的啊,你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我没有,我是士,贵族,想你个丫头干什么?”
小婵点着头:“我也这么想的。”
豫让:“”
诚孝公的房里传出一声喵叫。
豫让立马回过神来,推着小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