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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拙轻笑道:“我从来没说过我傻,是你们说的我傻,那可与我无关。”
何总耳脸有些黑,道:“那你趴到我爹娘的屋顶听声,这你要如何解释。”
李若拙道:“哎呦,你有证据吗?谁看见了?无凭无据,我可不会承认。”
“你是无赖?”
何总耳目光很是震惊。
李若拙微微一笑。
何总耳道;“那你有修为这件事,还很高,看你如何遮掩?”
别说普通的用真元力试探,就是萧成举,也没测到她的修为。
李若拙哈哈大笑道:“你若是能逼我现出真元,我算你有本事,口服心服,不过你没那本事,不好意思,无凭无据的,我是不会承认的。”
何总耳支支吾吾的看着她。
最后李若拙拍着他的脸;“还说什么?跟你说了,无凭无据的,我什么都不会承认,你随便告我。”
白嫩嫩的小手一下一下的落下,何总耳并不觉得疼,可是哪个姑娘家会有这样的动作?
无赖还痞气。
不疼却也不舒服。
何总耳笑了,道:“放开我吧,我发誓,再也不会用这些事来为难你了。”
之前他已经保证过一次。
李若拙依然用顾忌的眼神看着他。
何总耳道:“你不是说了,我说出去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承认,而你,能这样控制我一辈子吗?我是何家大郎,连李门主都知道我来找你了。”
所以他要是有个好歹,她就会成为嫌疑人。
这种节外生枝的事,做起来没意思。
李若拙在何总耳胸口点两下,然后站起。
何总耳身上一阵酥麻,好一会才坐起来,然后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这李若拙。
李若拙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
“怎么你还不服气?”
何总耳摇摇头;“阿拙,我以后都不敢小瞧你了。”
“那就好。”
李若拙丢下这句话,从地上捡起信件,然后看了小婵一眼。
“送客。”
小婵找了找,在地上找到何总耳,就用眼睛盯着他。
何总耳:“”
他从地上站起,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叫着小婵:“给我整理衣冠。”
小婵道;“奴婢不会。”
何总耳:“”
他看向李若拙:“你这丫鬟也够奇葩的。”
李若拙道:“我们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你就拍拍土出去吧,再啰嗦,我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小婵点点头:“我们乡下来的,不懂规矩,郎君见谅。”
何总耳听这句话耳熟,想了想,俊脸微窘。
看向李若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是来看你的,没有恶意,你不是要找人,叫什么名字,给我信息,我帮你找。”
笑颜的名字何总耳或许不知道,但万一他从别的地方联想到李家,然后发现她的秘密怎么办?
生叔叔和霍乙埋都不能说的事,怎么会对这个不顾及妹妹的人说?
李若拙拱拱手:“多谢,您请便吧。”
小婵在一旁伸着手。
何总耳眉心一凝,摔袖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若拙冷笑道:“如果是真的好脾气,怎么会拂袖而去呢?还是有目的。”
跟张真人谈好升坛做法的一些事情,李迅达见何总耳迟迟不回来,心中有些担忧和疑惑,便到外院来看情况。
就吴刚在伺候着。
李迅达便问他:“见到何家郎君了吗?”
“已经告辞了,说是突然想起有事,让属下回禀给大人,属下刚要喊人去。”
李迅达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有事,他不是”不是吵着要帮李家办事吗?
见门主大人好看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眨巴好了。
吴刚轻声道:“大人,属下不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家的下人又怎么会知道何总耳的事。
李迅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想道:“那清风镖局的人?走了吗?”
“走了,就是给小姐送封信来。”
李迅达笑道;“阿拙又不可能识字,这都是小婵搞的鬼,你看信中的内容了吗?小婵到底跟他们什么关系。”
吴刚道:“信封好的,属下没有看,不过听那意思,好似是小姐要找个熟人。”
“都说了是小婵。”
“啊!”吴刚低下头:“是小婵姑娘要找个熟人,也是个姑娘。”
“也是姑娘?”
李迅达思考着,吴氏曾经说小婵想要谋取门主的位置,是跟姜氏以前的人勾结,现在看,吴刚姜老那些人,私下里都没有跟她接触,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她还找什么人呢?
吴刚道;“多留意,小婵身上很多谜团,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搞得什么鬼。”
吴刚道是。
随即李迅达说张真人还有事要交代,要回院里了。
吴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叫住他;“大人,姜老的病彻底好了,现在清风镖局的邹克明好像在城里,不然去问一问那位会医术小姐的下落?看起来是有真才实学的,兴许能治好小珊小姐的病。”
李迅达回头道:“若是之前我立即就会派人去问,可是张真人都已经说好了,咱们再请别的大夫,那是对人家的侮辱,回去他在宫里贵人面前说坏话,就得不偿失,等他治不好再说。”
所以得罪人的事不干,大夫也暂时不找了。
吴刚应声说事。
随口又问道:“张真人要如何医治小姐啊?”
李迅达也不瞒他:“真人说小姐失魂,要开坛做法,收魂。”
“收魂?如何收?”
李迅达用无语的目光看着吴刚:“你家大人要是知道,可能就是大医师了。”
吴刚:“”
夜幕降临,外间支起了餐桌,李若拙和小婵一起用餐。
小婵把听来的消息告诉李若拙:“别人都走了,那位张天师留下来要替李小珊收魂,说这样李小珊就能痊愈了,小姐,能吗?”
李若拙摇摇头:“我不信鬼神。”
“您还不信鬼神?”
小婵上下打量李若拙。
呵呵,她本身是鬼吗?她不是,那是修为所致,与鬼神无关。
李若拙再次摇头:“总之,我不信他能治好。”
小婵想了想:“待我晚上偷偷去看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155 离魂咒()
天空犹如一块黑幕,一点星光都没有。
借着廊下挂着的灯光,小婵跟姬圆圆爬上丹樨院正院的房顶。
院子里灯火透明,空地上摆着翘案和铭器。
有下人搬着什么东西来来往往。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翘案上的东西,有香鼎一座,插满黄香,此时烟雾缭绕,像是进了什么道观。
烟雾后面站着一个方脸阔口的高个中年男子,穿着黄道袍,手里摆弄着各色令棋。
姬圆圆瞪着琥珀色的眼睛吐了吐小舌头。
小婵低声道;“这道士一脸正气,看起来好厉害对不对?他就是张真人,据说包治百病。”
姬圆圆转身跳下房顶,很快的,夜幕中就见不到它的影子了。
小婵:“”
吴氏和李迅达不知从哪个房间出来的,走到张真人面前行礼。
张真人道;“三更起风,刚好收魂,届时谁都不要出来,不管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铭记,不要出来,不然有性命之忧。”
李迅达和吴氏连连点头。
小婵听了捂住嘴,有性命之啊,那可不看了。
而且三更都睡觉了。
小婵抬头看看天空,什么也看不见,反正距离三更还远,丹樨院的状况看过了之后,好似也没什么意思。
她又悄悄溜下房顶,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屋子去了。
她和小姐睡一间房,一铺炕。
屋里小姐举着笔沉思,应该是又写到什么高深的地方卡住了。
这是小姐近日以来一直惯有的动作。
小婵撇撇嘴,没有打扰李若拙,径自到外屋洗漱去了,等洗漱完,铺好被子躺在炕头,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桌上的烛火就剩一下节,李若拙伸了个懒腰站起,回头看小婵已经微鼾,也去洗漱了。
等她挨着小婵躺在被窝里,刚好烛火熄灭,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四野安静,正是睡觉好时辰。
闭上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有击打青铜器皿的声音传来。
随后是叮铃铃的铜铃响动,还有一声声的呼唤:“来吧,来吧,回来吧。”
声音沧桑悠远,像是从地狱的一端发出来的。
“来吧,来吧,快回来吧。”
“回哪里去?”李若拙问着自己,回家?
找大哥?
找笑颜?
可是家在哪。
她看见了那条寂寞的街,街上满是落叶,一个行人都没有,她飘飘荡荡到了角门口,一个白衣男子正在拿着帕子擦拭角门。
“阿拙,回来吧,回来吧,快点回来吧。”
是萧成举。
李若拙想喊他,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萧成举像是知道她在身后,蓦然回过头:
“阿拙?”他声音很惊喜:“你回来了?”
李若拙看着他:“你能看见我?”
对方好像听不见她的声音,脸上还是那么惊喜,伸手来牵她的手。
“阿拙,跟我回家。”
他声音轻轻的,满载呵护的情感,一如以前他们在一起说话时的样子。
李若拙有些犹豫,没有伸出手。
下一刻萧成举突然变了脸,眉目清秀,笑容温和,是人淡如茶的大哥。
大哥伸出手:“阿拙,咱们回家了。”
“大哥!”
李若拙已经一年多没见到大哥,激动的哭出来。
她伸出手,眼看大哥修长的手指就要搭上她的小手。
突兀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阿拙,不要过去。”
声音虽然突兀,但是十分悦耳,像是山间缓缓流动的泉,轻柔,温润,又如陈年的酒,香醇,诱人。
“生叔叔。”
是生叔叔的声音。
李若拙转过头,就见温文尔雅的诚孝公俊眉倒立,一脸严肃:“阿拙,你怎么不听话?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生叔叔,我听话,你不要生我的气。”
“阿拙,不要信他们,快走。”
“我去哪里?”
李若拙伸着手问,诚孝公的身影不断向后,李若拙追过去。
可是诚孝公越走越远,李若拙急的差点哭出来。
四周陡然间暗下来,阴风大作,天边闪电雷鸣。
李若拙听见身后一声叫,回头一看,方才自己所站的门口,一道霹雳正好下来,在地面打了个颤。
大哥轰然倒地,在一看,哪里是大哥,是一只黑蝎子。
李若拙大惊,如果不是生叔叔叫住自己,自己肯定跟这黑蝎子一样了。
四周又起了几道闪电,李若拙像是被困在中间,她躲着,躲着,可是闪电追着她不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若拙四顾看着,家已经没有,街道也不是那个街道,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电闪雷鸣。
她想起诚孝公离去的那个方向:“生叔叔,生叔叔”她大喊着。
忽然听到天边传来一个声音:“阿拙,不要听。”
不要听?
不要听。
李若拙急忙握住自己的耳朵。
那轰鸣的雷声渐渐小了,四周好似明亮起来,李若拙看见了小婵,小婵正在她身边睡的香甜。
“小婵。”
李若拙倏然惊醒。
她坐起来一看,四周确实是漆黑的,本来就是晚上,做了个噩梦。
这是什么噩梦?感觉灵魂要跟身体分离了。
李若拙抬起手摸向额头,水淋淋的全是汗。
心有余悸放下手,忽听远处有一阵阵冥咒传来。
李若拙大惊,这是古老的离魂咒,正常人听着无妨,她可是身魂分过家的,若是听完一整套,魂魄就会飞离这俱身体,那就死了。
想着方才的梦境,若不是梦见生叔叔,肯定是凶多吉少。
李若拙大怒,到底是谁在害她?
她下了炕耳朵贴在墙上,声音从东边而来,尖利且浑厚,是个长期念咒的人干的好事。
想起来了,她眼睛瞪大,李晓珊生病,小婵说了,晚上那个什么张真人要给李晓珊收魂。
妈的,竟然收到她的头上来了。
李若拙怒气渐盛,直达头颠。
冷哼一声,到炕前的木榻上盘膝坐好,口中念念有词嘀咕着。
“不就是古老的咒语吗?谁不会?”她还气得哼哼呢,心中想着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