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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茗娇前世是地道的贵女,收拾屋子、打扫卫生,那都是下人做的活儿,她从来没有亲自做过。尤其是男子的鞋子,他压根不会碰,就算是慕容桦的鞋子,她也从来没有碰过。可是现在,她竟然觉得给人打扫卫生,甚至替男人收拾鞋子,理所应当。
骨子里的高贵让罗茗娇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恼怒,可是一想到生前所犯下的滔天罪过,她默了。
在鞋柜前呆站了会儿,默默的换好鞋子,提起桶,走进卫生间,按照脑袋里折射出来的信息,开始放水收拾屋子,接下来,她就像失了魂的木偶,所有动作都变的机械。
罗茗娇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屋子里的格局,和落地窗外辽阔的天地。
她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正站在楼上栏杆前,静静的看着她。
尚宫别院里的公寓,是覃君尚三个月前回国后刚买的,三个月来,他一直住在这里。
不过由于他刚刚回国,公事、私事一堆事,忙碌起来他总是早出晚归,只有深夜到凌晨他才会回到这里,像今天这样,下午就出现在公寓里,还是头一次。
刚才罗茗娇叩门的时候,覃君尚是听到声音的,他没有应声,以为不给开门,来人就会知趣的离开。
没想到,紧接着听到的,竟然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覃君尚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也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地,听到竟然有人踏足进来,气性立马就上来了。
他气恼的出门,看到站在鞋柜前发呆的女孩时,覃君尚皱起了眉头,这个女孩他刚才见过,开车进小区的时候,他看到女孩站在路边,抚着胸口大口喘气,那样子像是被遗弃的猫,忧郁、落寞、伤感、无助。
那样子让覃君尚莫名的想要给她一点点依靠,哪怕只是一句关心。
只是,覃君尚的车子还没停下,就看到门房里的人追过来,好像和女孩很熟悉。
之后的事,覃君尚并不知道,看似孤独落寞的女孩有人关心,他又成了多余的一个,他快速开车离开。
进门没多会儿就听到楼下有动静。
看清来人以及来人身边的桶,覃君尚突然想起,他请了家政公司的人,每天过来打扫卫生,时间安排在下午,是刻意错开他的作息时间,他一点不想在自己的地盘上看到陌生人。
原来,与人碰瓷的是他。
想到此,覃君尚懊恼的转身进屋,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房门拉合时,发出‘咔’的响动。
惊到了楼下做卫生的罗茗娇,罗茗娇猛然抬头,这才发现,这个房子不光占据了整个三十层,竟然还是复式的,整个楼层除了客厅,以及靠窗的位置,其他地方都是复式的两层。
而被关上的门,就是复式二楼上,正临客厅的一间。
意识到屋里有人,罗茗娇有些为难,她这算是私入民宅吧?既然屋主人在,她是不是要跟屋主人打个招呼?!
罗茗娇从小生活在大宇皇朝的贵族圈内,她的礼制早就印在股子里,虽然脑袋里折射出来的信息显示,只要打扫完卫生,直接离开就成,可既然知道了屋里有人,不打声招呼,罗茗娇总觉得不自在。
犹豫了不到五分钟,罗茗娇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将袖套摘掉,洗了洗手,整理了下仪容,踩着台阶上了楼。
“哐、哐、哐”她敲门的节奏很缓慢,也可以说,很温柔。
覃君尚昨夜通宵没睡,上午又在公司忙了半天,正在卧室大床|上酝酿睡意,并不打算理会。
结果,隔了一会儿,又听到“哐、哐、哐”,间隔很大,很规律的敲门声。
覃君尚皱了皱眉,被人再三打搅,他有些烦躁,干脆扯了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
罗茗娇站在门口,很为难,离开吧!觉得没打招呼,不好,万一里面的人没听到呢?继续敲门吧!万一人家不想她打搅呢?可是至少应该隔着门说一声才是。
想了想,她又抬起了手。
“哐、哐、哐”还是那么一板一眼,死气沉沉的敲门。
覃君尚掀开被子坐起身,按照他的脾气,早就该一声‘滚蛋’把人喝退,可是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他才能表露出来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本色。说到底,哪怕只是被打搅,他也是贪恋这种、被人知道他存在的感觉的。
他靠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看着门,有一搭没一搭的抽起来。
他很烦躁,从三个月前回国,他就一直心绪不宁,胸口好像压着一股闷气,吐不出咽不下。
四年前,他还叫慕容君尚,是慕容家集宠万千的二少。
也是四年前,母亲病故,离世时,他的身份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逆转,从慕容家正经的嫡出二少,成了给慕容家抹黑的绿帽子,父亲没收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将他扫地出门。
他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一夜之间、人人喊打。
那之后,他去了国外,白手起家,想要自己争一份尊荣。
想要抹去他连私生子都不如的出生,带给他的羞辱。
四年时间,他做到了,成了业界新秀,富甲一方。
半年前,他在国内开起了公司,逐渐将产业拓展向国内。由于前期注入资金庞大,分公司刚立起来,就已经不容业界小觑,几乎又是一夜之间,他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一次,人人吹捧。
没想到,就在他扭转了世人对他的看法,名利双收的时候,竟然又蹦出来个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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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0章【隔世再遇…2】()
覃君尚这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覃家人。
覃家与慕容家是世交。
覃家,还是他的外祖家,该死的,关系乱套了。
覃君尚从小就知道,他的母亲覃岚雅只是覃家的养女,他虽然也是覃家的外孙,但与覃家子孙相比,他却是最不被爱重的那一个,相处时,从来都只有客套。
小时候,他不喜欢去覃家,可是母亲覃岚雅却很喜欢带着他去。
虽然每次过去,母亲面对覃家人,总带着几分卑微感,她却依然乐此不疲。
覃君尚以为母亲是眷恋那份养育情。
后来渐渐长大他才知道,他的母亲虽然是覃家的养女,却是以挂名的方式,只在母亲嫁给慕容延前在覃家住过半年。
半年时间,有什么养育情?
四年来,覃君尚时常想起,总是无法理解母亲,为什么好好的慕容家夫人不做,要去向覃家卑躬屈膝。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母亲眷恋的不是养育情,而是覃启帆,母亲也希望他能多些和覃家人相处的机会吧!
覃君尚很烦躁,当年慕容延在外养了外室,还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儿子,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梗,覃岚雅经常伤心难过,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父亲的背叛,伤透了母亲的心。
那时候,他处处与慕容延对着干,私生活放荡不羁,就是对父亲的无声反抗。
覃君尚一直觉得自己是对的,慕容延既然娶了母亲,就该负起责任,就该对婚姻忠诚。可是到头来,一向温婉的母亲,竟然早就背叛了父亲,而他,就是背叛的证据。
那件事,对覃君尚的打击很大。
母亲覃岚雅过世后,他不是慕容延儿子的事被挑明,别说慕容延了,连他都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
覃君尚用了四年时间消化这件事,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又被告知,他叫了二十几年的舅舅,才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
外婆成了奶奶,见天的催着他回家,亲生父亲还挺念旧,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问候几句,每次电话打通,过来过去就那几句话,听上去很自责,由他怒骂。
几次下来,覃君尚再大的气性,也没脾气了。
覃君尚倒是想去覃家看看,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表妹,变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亲妹妹,或成了堂弟堂妹,大舅成了父亲,二舅三舅成了二叔三叔。
就算母亲覃岚雅只是养女,他也把覃家人当了二十几年的外祖家啊!
一下子身份大逆转,让他怎么适应。
真是烦透了。
“哐、哐、哐”又是一阵不疾不缓的敲门声。
伴随着的,还有说话声:“先生,我是家政公司安排过来、打扫房子的,不知道您在家里,冒然开门进来,实在抱歉”
罗茗娇很郁闷,眉头深深皱起,她不只敲门了,还搭话了,可是里面的人竟然纹丝不理,是没听到,还是在生气?罗茗娇有点为难,这样直接作罢,下楼继续打扫卫生,不理会屋里的人,会不会被认为不礼貌?
覃君尚盯着紧闭的门,突然抿了抿唇,嘴角弯出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他将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咔!”门被从里面拉开。
罗茗娇见门开,浑身一怔,下意识微退两步,垂眸道:“先生,我是来打扫卫生的。”
“你敲门,就是为了说这?”覃君尚神色变的古怪,这女孩端着敲不开门不罢休的势头,敲了半天,就是为了说这话?他还以为,又招惹了一只苍蝇。
这次回国,他一跃成了业界新秀,白手起家、自立创业,这等作为,比四年前当富二代的时候更招人,不知道有多少名媛美女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
之前他没往那方面想,实在是,这个小家政太契而不舍了点。
覃君尚开门,就是想看看,一个小小的家政要怎么勾|引他。
可是,开了门,见了人,貌似不是那么回事啊!
“是的。”罗茗娇依然垂着眼帘,她始终记着,与外男见面,不能看人的脸。
覃君尚盯着罗茗娇看了会儿,想起在小区院里见到她的模样,总觉得她到现在,身上都笼罩着一股说不出的忧郁之气,这女孩,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是什么故事呢?是什么故事让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变的如此沉郁?
覃君尚莫名的很想知道,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回国至今,未曾允许女人靠近的缘故吧!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太久不发泄,就是乱想,竟然连个小家政都感兴趣。
“先生,那我下去了。”略等了等,不见男子说话,罗茗娇说了句,准备下楼。
转身要走,却听到覃君尚说:“等下。”
罗茗娇下意识的止步回头,视线不经意的扫过,看到男子竟然光着身子,吓的她‘呀’的惊呼一声,连退两步,脚已经踩在楼梯口,这一退,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
覃君尚快速出手,在女子将要掉下去的时候,拽住了她的手,反作用里下,罗茗娇扑进了覃君尚的身上。
碰触到光溜的身体、结实的肌肉,罗茗娇面色大变,赶紧闭起眼睛,伸手去推。
因为救罗茗娇,覃君尚本来就重心不稳,被罗茗娇一推,整个人倒落下去。
“砰”的一声,覃君尚后背着地,身上还叠罗汉似的爬着个罗茗娇。
“你干什么?”覃君尚气恼,都摔地上了,怀里的女人还在挣扎,真是该死,看不到他在救她吗?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罗茗娇完全慌神,她生活过的世界,就是和外男说上几句话,都能被扣上不知检点的名头,像此刻被光着身子的外男搂在怀里,简直是作死的行为,她真的吓到了,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慌乱中,甚至想起了慕容桦,她从生到死,只与慕容桦一个人如此亲近过。
其实她与慕容桦并没有完婚,他们是未婚夫妇,他们的初夜应该在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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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隔世再遇…3】()
那次,慕容桦带着罗茗娇外出朝会,经过佳兰山时,竟然遇到了猛虎,猛虎冲散了护卫队,慕容桦带她躲在山洞。
结果直等到天黑,都没有人来。
那一夜,山林下起了雨,她生了病,她冻的发抖,慕容桦为了救她,解开了她的衣带,之后的事,她迷迷糊糊
只记得醒来后,慕容桦满脸自责,千言万语的保证着,回去后就商议婚事。
罗茗娇心里虽然有些难过,却知道她迟早是他的人,见慕容桦那个样子,心里哪还有埋怨,只能闷闷的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发生了太多转折,以至于,她想从监狱出来再告诉慕容桦,她已经怀孕的好消息,却没想到,她及她的家人,被直接送上了断头台。
包括她腹中的孩子,也被慕容桦生生杀死。
想起家人的死,罗茗娇满目垂泪,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她忘了她还在覃君尚的怀里,手摸到一片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