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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昨天、昨天夜里
突然,昨夜发生在这间屋子,以及浴室里的香艳镜头蜂拥入脑,罗茗娇脸色煞白,她记得到了后来,她很疼,疼的快要死掉。
昨夜她就有痛觉。
这里、这里不是阴曹地府!!
罗茗娇不敢相信的下了床,脚一占地,直接软倒在地上。她这才发现,她浑身依然****着,腰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她扯下床上的被子,将自己盖住,然后六神无主的一点点揉着双脚。
直到将双脚放在地上、站定,才慢慢移动着步子走向落地窗前。
落地窗占据了整个墙面,上面挂着深咖色厚重的隔光窗帘,窗帘并没有拉严实,罗茗娇站在那点间隙里,透过落地窗,看到了外面辽阔的天地。
真的是天大地大,好像站在了云端。
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却是很神奇的地方,是不是像大宇朝一般属于人间,罗茗娇不知道。
看着脚下比悬崖还要深的另类峭壁,罗茗娇突然缓缓的迈开了脚,她不明白覃君尚为什么会将家安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她知道,只要往前迈一步,她就能从这里掉下去,坠入阿鼻地狱。
像她这样罪孽深重的人,是不该活着的呀!
缓缓的,她闭起了双眼,向前迈开了步。
抬脚、向前、落下
“砰!”轻微的撞击声,将罗茗娇撞醒,她吃惊的看着眼前,犹如无物,却似有道无形屏障阻隔着的峭壁,她忍不住伸手去摸,摸到了光滑坚硬的东西。
脑袋里的信息及时跟上,原来这是玻璃,和昨天在剧组梳发、化妆时的镜子差不多。
剧组?!
罗茗娇猛然想起,她答应了常宇去拍戏。
如果她真的没死,那她脑袋里的人生,便是她现在的人生。
她隐隐的猜出一种可能,难道,她借尸还魂了?
罗茗娇心尖一抖,整颗心脏随之狂躁的跳动起来,好像在回应她的猜测。
她下意识的退开,在浴室的地板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衣服的扣子崩掉了好几个,好在并没有破损。
罗茗娇从来没有穿过脏掉没洗的衣服,就这么直接穿在身上,让她浑身不舒服,可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她真的借尸还魂了,那么奶奶、妹妹、希希,就都是真是存在的,她们都等着她,等着她挣钱维持生活。
奶奶、妹妹、希希
都是家人!
前世,她害死了父亲、将整个罗家都推向了死亡。
这辈子,哪怕此刻她经历的事别人的人生,是别人的家人,她也珍惜这份家人的缘分,她一定会加倍对家人好,偿还前世所犯下的罪孽。
衣服上身,但是扣子都掉了,衣服扣不住,稍微一动,就袒胸露乳。
上辈子,里三层外三层,出门连容貌都得用幕帘遮挡住,此刻叫她穿着露胳膊露腿、连胸都露的衣服,怎么出门。
罗茗娇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卧室里找了找,希望能找到针线。
可是不能翻人东西的礼数约束着她,她只将明面上细细看过,连抽屉都没拉开一个。
最后连浴室都没放过,可惜依然没有丝毫收货。
罗茗娇很委屈,她穿着破损的衣服,双手死死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门,探着脑袋往楼下看。
楼下没有人,整个公寓都空荡荡的,罗茗娇想,覃君尚应该已经离开了。
没看到覃君尚,罗茗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神色间还有些遗憾。
如果这里不是阴曹地府,那么覃君尚真的是前世的覃君尚吗?
名字一样、容貌一样。
只是前世的覃君尚对她,从来都是温言相待,而这个覃君尚,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想到覃君尚厌恶她,罗茗娇神色暗下,眼眶发红。
罗茗娇将楼下客厅找了个遍,可惜,因为不能翻找,两圈下来,依然毫无所获。
最后她自暴自弃的坐在玄关的台阶上,抹眼泪。
她真的要这么走出去吗?
罗茗娇并不知道,她每一个动作,都毫无保留的通过摄像头,传到二楼书房的电脑监视屏上,而此刻,覃君尚正一手夹着烟,冷眼看着屏幕上映出来的一切。
覃君尚很好奇,罗家虽然不是巨商,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罗氏旗下的中医药铺,连锁店开了数百家。
既然罗茗娇是罗茗嬛的姐姐,那罗茗娇作为罗氏千金,为什么会活的这么、卑微?
覃君尚的眉头深深皱起,他不禁猜测,难道罗茗娇的出生和他曾经一样,也是表面光鲜?
难道她是罗氏私生女?或者像他的母亲一样,只是养女?
想到这种可能,覃君尚有些烦躁,心底甚至生出几分对罗茗娇的疼惜。
他拿起电话快速的拨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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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四年之前】()
电话一接通,覃君尚便吩咐道:“给我查一下,罗氏药业的罗长生有几个女儿,是否有个女儿叫罗茗娇。如果有,将罗茗娇的资料给我传过来,给你十分钟时间。”等覃君尚放下电话,电脑屏幕上,已经没有罗茗娇的踪影了。
他下意识的起身出门,开门的声音与楼下的门声重叠,等他走到栏杆前,玄关处已空,家门也已经关上。
该死!
覃君尚暗骂一声,突然很想将罗茗娇抓回来,穿那么暴露出门,是想干嘛?
急匆匆下了楼,伸手要开门,又生生顿住了手。
罗茗娇和罗茗嬛一样,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穿那么裸露,其实正合她的心意吧?既然如此,他覃君尚何必上赶着自讨没趣,好像他有多稀罕她似的。
想起罗茗嬛,覃君尚心里一阵厌恶。
四年前,他还是慕容君尚的时候,有很多爱慕者,罗茗嬛就是其一。那时候的罗茗嬛对他,简直殷勤的像条狗。后来他的母亲过世,他的身世揭露,太多临阵倒戈的人,都背弃了他、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这里面也包括罗茗嬛。
之所以记住罗茗嬛,是因为四年前,他们曾经**一度,而且感觉还不错,他甚至想和罗茗嬛发展一段感情,可就在那时候,他的母亲病重,短短几个月,很多事翻天覆地。
等尘埃落定,罗茗嬛已经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换了一副令人恶心的丑恶嘴脸。
与那些随便什么人的污言秽语相比,罗茗嬛对他的态度,对覃君尚的打击很大。
他活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点心动,想要尝试下恋爱的滋味,竟然是那般下场。
就像父亲背叛了母亲,母亲背叛了父亲一样。
爱情成了泡沫,没有丝毫可信度。
这次回国,与其说是抹掉他给世人留下的‘绿帽子产物’的印象,倒不如说,他心里不甘,对那段胎死腹中的恋情不甘,多多少少还是想看到罗茗嬛后悔的。
他就是要踩罗茗嬛一脚,彻底掐死那段至今还让他心悸的感觉。
覃君尚做的不错,罗茗嬛还真的不负他所望。几个月来,已经往君上实业跑了好几趟,他越是不见,罗茗嬛跑的越勤,老远就听到她溺死人、娇滴滴的声音。
想起罗茗嬛的脸,覃君尚掐了掐跳动的额头青筋。
再见罗茗嬛,覃君尚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当年他怎么会对罗茗嬛心动,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正在这时候,电话响了。
“覃总,罗氏药业董事长罗长生的大女儿,叫罗茗娇。”电话那端只说了一句,覃君尚的脸色就沉下去,该死的,差点又被骗了。
“好了,资料传过来。”覃君尚多一个字都不想再听,撂下一句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合,如果刚刚从这里离开的罗茗娇,不是罗氏千金,那么她又怎么可能恰巧有个妹妹,也叫罗茗嬛?
看来,他是真的被罗茗娇耍了。
一分钟不到,罗氏药业的资料通过邮件传进了覃君尚的邮箱。
覃君尚点开邮箱,一点开附件,就看到罗茗娇放大的脸。
同一张脸!
该死!
覃君尚丢下鼠标,恨不得将整个电脑直接砸掉,厌恶的一秒钟都不想看,直接切断了电脑电源,将里面的东西统统黑屏。
阻隔掉厌恶的东西,覃君尚依然没法平复心绪,四年前被罗茗嬛耍,四年后被罗茗娇耍,罗氏姐妹可真是他的魔障。
烦躁的豁然起身,拿起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
与此同时,罗茗娇狼狈的样子被门房小伙子孟飞看到,孟飞和罗茗娇年龄相仿,他很喜欢罗茗娇,昨天罗茗娇没有按时离开,他就一直担心,他甚至跑到罗茗娇做工的公寓门口看过。
可是门庭紧闭,隔音效果上佳,他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也不敢轻举妄动。
孟飞垂头丧气的下了楼,跟队长打了报告,从昨天下午一直上班到今天上午,看不到罗茗娇,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没想到,终于等到了罗茗娇,竟然看到她如此狼狈。
她面色煞白、形色苍惶,一双眼睛红肿的像桃子,这副模样,就算不知道内幕,也猜的出、她大概经历了什么。
孟飞心中巨震,张嘴想安慰,却说不出话来。
罗茗娇心乱如麻,一手抱胸一手抓着前襟的衣服,只想快点、再快点离开这里,根本没注意到孟飞走出了门房,站在门口看着她。
眼瞅着罗茗娇走过大门。
孟飞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手触到她的手臂时,她浑身一怔。
孟飞迅速松手,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我不是有意的。”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脸色憋的涨红。
罗茗娇胡乱摇了摇头,转身要走。
却被孟飞再次喊住,他说:“你、你这样不能出去,你等等,我这里有针线”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孟飞因为家境的关系,早早辍学,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心中的梦想,他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工资花费上难免紧张,所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相当节俭的。
身边有针线,倒不是要穿摞补丁的衣服,只是廉价衣服扣子总容易掉,身边时常备着针线,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了。
孟飞说完话,为了表明他所言非虚,匆匆跑进门房,从小柜子里拿出针线,任然不敢看罗茗娇,只将针线递出去,低着头说:“给你针线,你、你在门房里缝吧!”说完,退开门房门口。
罗茗娇冷不丁被塞了一卷针线,整个人愣住。
她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针线,突然心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就那样无声的嘀嗒、嘀嗒!
孟飞见罗茗娇不说话,也不动,偷偷抬头一看,看到她平静微怔的脸上,满是泪,暗暗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有些东西在心底萌生。
尚宫别院里的住户,非富即贵,都是老百姓惹不起的,孟飞有自知之明,他惹不起。但是这,却让他更加明白,他所在的世界真理:想要有说话权,必须有说话的资本。而这个资本,是金钱、权势堆砌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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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莫名心塞】()
“小罗,你快去缝吧!现在时间早,没什么人,待会儿有人进进出出,看见了不好。”孟飞再说话,神色平静了很多。
罗茗娇闷闷的点了点头,进了门房。
门房有两面墙壁,从腰际往上,都是玻璃,罗茗娇只能靠墙蹲在地上,就着身上的衣服,穿针引线,衣服的扣子她压根没有捡,这会儿要缝,只能将前襟整个缝起来。
罗茗娇前世虽然不是绣花高手,但她的绣活也是相当出彩的,毕竟那个世代的人,衣服都是手工完成,且为了与慕容桦更加般配,教养嬷嬷的课程里,也有绣活。
原本就有底子,又被规整的教习过,针线活自然是没话说。
冯浩衣襟,整理好衣服,她又将头发重新梳过,头顶简单挽起,其余头发直接理顺披散下来,如此一来,脖子上的印痕就能挡住了。
看着门房里巴掌大点小镜子里的自己,罗茗娇欲哭无泪。
她死了,又活了,明白自己活着的代价,是被男人给睡了。
而这个男人,是覃君尚。
前世待她百般好,今生对她满是厌恶的,覃君尚。
不论如何,前世那般悲惨的结局都承受过,能重新活着,她还怕什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应该庆幸,昨夜的男人是覃君尚,是那个她前世情窦年华里,曾生出过懵懂恋慕情愫的优秀男子。
罗茗娇站起身,走出门房时,看着孟飞,挤出个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