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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尚算初犯,但在外头可算不得了,若是哪家都去犯一次错,那就没完了。”
而如今谢昭琳便把这话用在了陆棋兰身上。
虽说陆棋兰只为难过她两次,为此要赶人家出玄阳派似乎有些过重。但论起陆棋兰做过的事,她其实早就够格了,所以在联名状上签字,谢昭琳并非完全是一己之私,也有点为派除害的意思在里面。
但这次齐姜是说中了,陆棋兰八成真有个当大官的爹,虽然此事在派中掀起了一股风波,可到底还是没有成功,陆棋兰只被罚扫了一个月藏书楼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陆棋兰出来后好像收敛了很多,话也变少了,齐姜开玩笑说让谢昭琳多留心点,这家伙一定想着找机会报复呢!
谢昭琳也不在意,因为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慢慢融入了玄阳派的生活,而陆棋兰好像是专挑新人下手的。
所以她乐得每天念念书,描描图,解解机关,摘摘草药,清闲又自在。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
……
清晨,谢昭琳正像往常一样准备去林子里采药,刚背上药筐却迎面撞上了两年前新来的小师弟小年。
小年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脑门上还有点汗湿,一张苹果脸红扑扑的,显然刚刚经过剧烈运动。
他一看到谢昭琳,便急切地一把拉住她,看看左右无人后,才凑近谢昭琳的耳朵一阵嘀咕。
“你是说真的,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了?“谢昭琳皱了皱眉头。
“没有了,师姐,我一发现就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你了,路上没有碰到其他人。”
比起谢昭琳,小年当然更不愿意事情外露。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小时候跟着身为猎户的父亲时自然没少吃野味,可来了玄阳派后,这机会就少了。
所以当他得知谢昭琳会做捕猎机关时,就厚着脸皮好一顿央求,好不容易人家才答应了他。
可这瘾头还没过几天呢,谁知道今天早上他跑去看机关时,居然发现抓到了一个人!
这可怎么得了啊,被师父们知道他嘴馋事小,万一要赶他走,他可就是因为贪嘴而被逐出玄阳派的第一人了!
更重要的是,还可能因此连累到师姐,那他可真就是千古罪人了呀!
“什么也别说了,快带我去吧。”为以防万一,谢昭琳还随身带上了匕首。
在小年的带领下,两人很快来到了布下机关的那片林子。
谢昭琳四处一看,就发现她的机关已经被触动了,然而奇怪的是也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人,难道已经走了。
这也有可能,毕竟机关是用来捕捉小型动物的,就算不小心中了招,人也极易逃脱,更何况据小年的描述对方应该是个男人,那就更容易了。
正准备再搜寻一圈就走人时,不远处传来小年的惊呼,谢昭琳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赫然发现了一片被压倒的草地,其上躺着一个着黑衣的身影,他身上缠着的,正是她的丝罗网!
“就是他。”小年用嘴型说道。
“怎么没有动静啊?”谢昭琳也用嘴型说道。
“不知道,我记得他刚刚不是在这个位置,说明动过了,应该是活的吧,要不我们拿根长树枝戳戳看?”小年靠得离谢昭琳近了些,才敢出声说话。
谢昭琳点点头,随手摸了根长树枝慢慢靠近,小年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甚至还屏住了呼吸。
就在谢昭琳刚用树枝触到那个人时,一股向前的力道猛然传来,原来那人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树枝,速度之快已经让谢昭琳来不及弃树枝后退了。
谢昭琳暗道一声不好,只来得及回头朝小年喊了一句“快跑”便顺着那股力滚下了草坡,撞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一声轻笑传来,随后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那人凉凉地吐出一句:“你是玄阳派的?”
谢昭琳抬起头,一张俊美又邪气的脸就这样撞入了她的眼,不得不说,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了!
可谢昭琳没空欣赏美色,她现在像狗一样摊在地上,手又被人家抓着,实在尴尬得很,能做的唯有以点头来回答对方方才的提问。
“哦,就凭这样的身手?”那男子一副不屑状,大概在想玄阳派也不过如此。
谢昭琳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只好默默地不吭声。
见谢昭琳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也自讨没趣,又说了一句:“等你师父们来吧,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们?”谢昭琳忍不住****。
“对啊,就是我们,殿下~~”那男子回以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语气荡漾。
第二十二章 入宫()
林间小路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缓缓行走着,车外围绕着好些侍卫,还?13??几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样子颇像宫里的太监。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太监。
而车内坐着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谢昭琳和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俊美男子。
直到已经坐在马车上了,谢昭琳才大概接受了自己是公主这个事实。
她不由抬眸看向坐在对面闭目假寐的男子,暗叹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意外与惊喜。
这家伙自称叫萧潜,一上来就和师父们像说书一样抖出了谢昭琳的真实身份来历,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可越清掌门却一副早就知情人的模样,还帮腔说谢昭琳姨娘给的白玉佩和金叶子都是皇宫之物,由此可证萧潜所言非虚。
于是,距离二人相遇半个时辰也不到,萧潜就成功的把谢昭琳从玄阳派带了出来,也难怪她一时难以适应了。
“怎么,我有这么好看吗?看了那么久。”萧潜忽然睁开了眼睛。
“不,我只是在想,外面有太监,有侍卫,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嘛,你猜我是什么身份?”萧潜摸了摸下巴笑道。
“侍卫队长?”
摇头…
“那…公公?”
萧潜继续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郁闷地开口:“你觉得有我这样的公公吗?”
“大概也是有的吧。”谢昭琳一脸的笃定。
“你…”萧潜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但也只能作罢。
“好吧,就告诉你吧,我是皇上专门派来保护你的暗卫,地位可比那些公公高多了!”萧潜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暗卫吗?”
有啊,当然有,还有的跟主子勾搭给皇上戴绿帽的呢!说起来,这当今皇上的绿帽也不知有几顶了,做人可真是失败!
当然这话萧潜没说出来,只在心里嘀咕罢了。
见萧潜不说话了,谢昭琳也不再追问,毕竟两人相识不久,算不上熟悉。
她只把一门心思放在了即将到来的身份转变上。
不知道那京城里,九五至尊,高高在上的皇帝,她真正的父亲,是怎样一个人。
……
临安城内有名的客栈福满楼今日又是坐无虚席,楼下的散座早就闹哄哄一片,小二在其间穿行都格外小心,生怕碰掉了手里的菜盘。
楼上的雅间也没剩下多少,最东边靠湖的雅间里,一男一女正对酌着。
忽然男子伸筷子夹了一些云丝伸到了女子嘴边。
女子一阵呆愕,但还是张嘴吃了下去,细细地嚼着,把头转开,望向窗外一群着轻薄春衫的女孩子,她们正放着风筝,时不时发出百灵鸟一样的笑声。
“听说阁主不久前让你当了七星宫的摇光使,真是恭喜了。”男子的声音低沉又带着点森冷。
“左护法说这话就见外了。”女子眼睛不离窗外。
“见外?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你本是我的手下,而七星宫是归萧潜所管,你摇身一变成了摇光使,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被称为左护法的男人怒了,伸手扼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被捏住下巴的女人吃痛地皱了皱眉,没好气的回答:“看来左护法是在岭南分舵待久了,消息都不灵通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岭南吃苦这两年,萧少主在皇宫吃香喝辣,美人在怀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左护法放开了手。
“两年前右护法找到了阁主老相好的侍女敏敏,得知阁主的女儿如烟隐姓埋名躲在玄阳派,刚好皇帝也一直在找她,阁主不知道怎么想的,让萧潜找了当地官员护送如烟回皇宫当公主,顺便留下来保护她。”
“那又怎样,皇宫暗卫有何威风。”左护法对此不屑一顾。
“那可不一定,当年虽然白贤妃之事被说成是遭人陷害,可还有一个说法是她确实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所以没滴血认亲之前,恐怕皇帝也不敢确定如烟是否是皇室子弟吧。”
“萧潜在此之前早已是宫中暗卫首领,深得皇帝信任,加上其他插入的暗桩,要在认亲仪式上做假一点不难,而事实上也确实不难。”女子笑盈盈地继续道。
“所以如烟至少在皇室眼里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了。”左护法接道。
女子点了点头:“不错,那么鹰司阁在皇宫里的人就不只暗卫首领一个了,还要加上如烟公主。”
“并且你也知道阁主对白贤妃用情之深,当年她入宫为妃时要不是因为阁主还是少主,势力不够,恐怕这天下早就乱了!”
女子此话毫不夸张,鹰司阁的势力确实已经强大到让皇家忌惮的地步,这也就是秦启翔为什么老想找借口拿下鹰司阁的原因。
可鹰司阁处事向来谨慎,这一点和驻守漠北的定北王如出一辙。
左护法听了女子的话后,好久才出声:“所以你认为阁主爱屋及乌,不管如烟公主是否合适,也要把鹰司阁拱手送于了?”
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不,她一定合适,只要有萧潜在。所以你也别怪我不顾往日旧情了,这都是因势所趋。”
因势所趋,又是因势所趋!
萧潜,想起那个虽然年轻却总是很有一套的男人,左护法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明明他们二人都是阁主的弟子,为何阁主却屡屡偏向他?
让萧潜做少主,在京城有个闲差也就罢了,现在又让他保护自己的女儿,是想要自己百年以后把一切都名正言顺的交给他吗?!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就只能在岭南做个分舵主,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要靠阁主召见?!
好,你萧潜想要借着日久生情以后娶如烟公主,再顺理成章登上阁主之位是吧?
我向铁阳偏不让你如愿!
第二十三章 重生()
“呼…呼…”谢昭琳艰难地往殿门口一步一步地挪去。
刚刚在睡13梦中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腻人的甜香,紧接着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喉咙发紧,呼吸困难。
她想叫宫女给她倒杯水喝,却惊觉自己发不了声,无奈之下只好自己下床去倒。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桌子上的茶壶里居然没水了!
怎么会这样?!这运气也太差了!
而且原本该在这殿中值夜的宫女居然也一个都不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公主不受重视,可如今日这般狼狈却还是头一回。
虽然满腹疑惑与委屈,可嗓子中的麻痛感催着谢昭琳不得不转身向殿门挪去。
只要一杯水,一杯!她就能好受些了。
然而才这短短一会儿,谢昭琳感觉到了出问题的不只是她的嗓子,还有她全身的力气,也仿佛被抽走了一般。
以至于最后几步,她几乎是爬着过去了。
终于,当她挪到门口时,那扇门却意想不到的打开了。
进来的是她的贴身宫女丹桂,手里提着一个茶壶,见她这个样子,丹桂马上把茶壶放在地上,过来扶起了她,嘴里还关切地问候着:“公主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有什么事要做找奴婢就可以了。”
谢昭琳说不出什么话,只能任由她扶着,把眼睛定定地看向茶壶,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丹桂果然看懂了,瞥一眼那把茶壶,问道:“公主是想喝水?”
谢昭琳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身子猛然一空,摔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激得她一个哆嗦。
原来丹桂突然放开了她,慢步走向那茶壶,提起来后又放远了些!
“公主,你要喝就自己来拿呀,看看什么时候能拿到。”她放好了茶壶转过身来,脸上是谢昭琳从未见过的陌生笑容。
谢昭琳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两年了,两年了!她怎么没发现丹桂是这种恶奴欺主的人物!竟然在这种时候为难于她!
气急攻心之下,又一阵麻疼与烧灼袭上了喉头,她只能艰难地向那殿门继续爬去,期望能遇到其他的人。
丹桂就在一旁笑着看她爬,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