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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腕公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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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吴嬷嬷扑过去一把抓住了白昭仪的裙角,决定今日就是赔上老命也要阻止她!

    岂料白昭仪轻轻地开口了,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你放心,本宫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去求皇上而已,要是不放心,就跟上吧。”

    啊?这么好说话?吴嬷嬷愣了愣,踉踉跄跄地就跟了出去。

第五十一章 质问() 
清晨的旭日初升,橘黄色的光暖暖地打在人的身上,已是暮春时节,天气略微有些热起来了,几个走动的宫人脑门上都微微地出了汗。

    凤藻宫守在正殿外的宫女们头上也微微冒汗,不过却不是热的,而是一大早被皇后脸上的冰霜给吓得。

    一个娃娃脸的小宫女瞅了瞅四周,终于还是忍不住跟旁边的人搭话了,她戳戳那人的肩膀问道:“皇后娘娘今天好像很不高兴啊,不知道三皇子会怎样?姐姐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被搭话的宫女看着年龄大些,显然懂得也更多,她不耐烦地白了对方一眼说道:“去去去,主子的事哪是你能管的?”

    还没等她说完,又有一个小宫女加入了讨论,她掩嘴笑道:“姐姐你可搞错了,小怜哪是关心娘娘,分明就是想打听三皇子呢!”

    “哎呀,讨厌…”她的调侃引来了几记粉拳攻击。

    这几个胆大的宫女在外面小打小闹,而隔了几扇门的内室,皇后正在对她的宝贝儿子大发雷霆。

    “那具女尸是你弄的吗?”

    三皇子秦诀已经听出了皇后话语中的怒气,再不复刚进门时的得意洋洋,剑眉微蹙,答了声是。

    话音刚落,一个青玉杯就随着皇后的动作“啪”地碎在了地上,伴随着响起的是她尖利的嗓音:“逆子,你是想要害死本宫吗?!”

    秦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明白,自己帮母后处理了没用的人,怎么反倒被怪罪了?还是如此严厉的怪罪?

    要知道,从小到大,皇后从没舍得打骂过他,更别提在他面前摔东西了!

    可就在今日,除了打,这两样都占全了!这是何故?

    到底是自己手心里的肉,皇后摔完杯子也有些后悔,她语气和缓了些问道:“你是否从你父皇那听说如烟公主的死是我指使人干的?”

    秦诀没有说话,这件事情是不外传的,他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因为在父皇身边安插了人的缘故。只是人都要有隐私,所以他现在还不希望母后也知道这件事。

    见宝贝儿子站在下面略低着头,眉头紧蹙,似乎不敢说话的样子,皇后的心又是软了软。

    她今日如此生气,儿子自做聪明是一样,更多的是为了他在皇帝身边安插人的事。

    太子确实各方面都不如三皇子,怎奈在皇帝和朝中有些大臣的鼎力支持下,太子现在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

    况且皇帝秦启翔还不到半百,可以算是正值壮年,老三在太子身边安插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把暗桩打到了自己父亲身边,若是被发现了可怎么了得!

    所以说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三皇子秦诀站在下首,脑子里不断地回转着关于如烟公主事件的始末,再联系皇后的反应,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难道说…

    他抬起头来和皇后确认:“母后,此事与你无关吗?”

    皇后点了点头,发髻上凤尾簪上的流苏轻微晃动,“本宫当年虽然不喜白贤妃,但还不至于到连她的女儿也要赶尽杀绝的地步。再说,那丹桂本就是本宫赐给如烟公主的,何以会让她去动手杀人!”

    是啊,这么明显的事,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那儿臣此次找了具女尸充作丹桂,岂不是…”秦诀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懊悔之意。

    显然丹桂身后还有别人,此次事件是要陷害皇后,现下他找不到丹桂灭口,找了具女尸充上,却反而是着了对方的道了!

    父皇一定会以为是母后怕事情败露而动的手!

    皇后此时已经坐在了凤塌上,身边的海棠正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本来平静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兴味。

    “行了,诀儿,你父皇已经命大理寺做出了解释,目前看来是不会有什么事了,你且回去吧。以后记得,母后不用你护着,母后会护着你的。”

    “母后…儿臣告退。”秦诀的脸上满是动容,旋即行礼退下。

    “去吧。”皇后挥了挥手。

    秦诀便退下,在门口碰到了一身严谨宫装的上官昭仪。因为皇后讨厌妖媚袒露的打扮,上官昭仪每来给皇后问安就要换衣,不过此时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气还是让人头晕。

    她草草地给秦诀行了个礼,就挽起拖地的裙摆奔入殿内向皇后哭诉:“皇后娘娘,昨日可不得了了,白昭仪她居然…”

    秦诀冷哼一声,无心再听下去,迈动修长的腿大跨步地走了,身后的侍从忙忙地跟上,一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

    是夜,月凉如水,在云层的掩映下,已日渐圆润的月盘正偷窥着一个立于桃花林中的少女。

    那少女身着束腰短装,正朝着一棵已经枯黄老死的树挥动着什么。

    又一声“扑”地利器插入木头的声音后,少女从头上拔下一支发簪也射了出去,但这次前面的声音没有再出现。

    她呼了口气,慢慢地走过去拾起掉落在泥土中的银簪掸了掸,有些失望地叹息:“果然还是不行啊…”

    这时,一个一直伫立在阴影处不动的身影出声了:“小姐,明天还去静心庵吗?”

    谢昭琳不在意地把簪子在衣角上擦了擦,重新插回发髻中说道:“当然要去,你要是觉得厌烦,明天我就叫绿莺陪我去好了。”

    红情当然不敢这么说,而是递上帕子让谢昭琳擦了擦汗,就告知她沐浴用水已经备好了。

    谢昭琳于是回了房,来到耳室,先拿手试了试水温后,才宽衣下水,靠在浴桶边拿面巾盖住脸,似乎是睡着了。

    红情仍旧是站立于一边听候吩咐,不慌不忙,很是闲适。她看着被盖住了面容的谢昭琳,几日里盘旋于心头的奇怪与熟悉感又上来了。

    这种人前规规矩矩,小心谨慎,人后喜欢做些奇怪事情,偶尔出口惊人的性子,实在是和三小姐太像了!

第五十二章 为她生,为她死()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阳光照射在身上已经有了灼人的热度,钱媛媛搬了个小木凳坐在树下,伸出手指一个个地数着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地上的光圈,神情木然。

    已经快要夏天了,马上这棵树上就会爬满吵人的知了,让人烦得恨不得把树烧了。再然后就是秋天,树叶会如蝶一样随风飘落,到时候自己大概会和这里的小尼姑一块拿起扫把,清扫落叶吧。

    想着想着,钱媛媛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这是怎么了?不应该像来时一样充满怨恨与不甘吗?怎么有闲心想起这种无聊的事情来?

    扳着手指数一数,离自己被家人遣送来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对于事情会这样发展,以这样的结果告终,她是万万没想到的。

    她没想到母亲居然会搞不定谢家两姐妹,明明已经掌握了谢嘉琳给她下药的证据,虽然那个药是她本来准备给谢仪琳用的,也算是害人害已。

    而毁了自己清白的王三又是城里有名的浪荡子,唯一出众点的也只有皮相。偏偏脑子还灵光,说什么也不肯承认自己是采花贼,除非有好处,不然他就把当初合谋之事捅出来。

    父母一时无法,却也答应了,只是过程似乎有些复杂,便只好一边假装缉捕逃跑的王三,一边把钱媛媛送来静心庵避人口舌,事实上王三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呢。

    于是她就这样来到了静心庵,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寺庙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可怕,才这么会儿日子,已经把她的恨意慢慢磨去了一些,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自做自受!

    这怎么可以呢?到时候她又以什么来维持她对谢家两姐妹的恨呢?

    不过说起谢家两姐妹,这几天老二谢仪琳天天来庵里,一开始钱媛媛还以为对方是专程跑来嘲笑她的,可是除了第一天两人搭了几句话后,剩下的日子对方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算算时间,现在她也该来了吧。刚刚进去的那个贵妇人还没有出来,庵里的其他人又大多去了城西给一户富商家的老太太做法事,她来了就没人招待,只好干等着了。

    想到这里,钱媛媛竟然有些高兴,她已经等不及要看看谢二小姐那副模样了。

    果然是时间到了,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一辆朱漆顶,挂着几串铜铃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在湿泞的泥土上留下一道车辙印。

    谢昭琳在红情之后下了车,有些讶异地看着前面停着的金顶天鹅绒帘帐的华丽车乘,暗自思忖着又是谁来了这里。

    静心庵虽然挂了个名庵的名头,实则环境凄清,少有人来,至少谢昭琳已经一连来了有十天了,还没有碰到过其他香客。

    像今日这样的贵客就更别提了!于是她不由多看了几眼,随即就收到了车夫的回礼。那家伙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们是一群乡巴佬。

    谢昭琳也不在意,提脚跨入了庵门,照例要向念安师太所在的院落走,却被晒太阳的钱媛媛叫住。

    “你不用进去了,那里面有人,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有人?莫非是外面那马车的主人?

    谢昭琳觉得自己大概没猜错,又望了望比平时更加安静空荡的大厅,突然想起了昨天一个小尼姑说她们今天要给城西一户富商做法事的事情了。

    这么说来,庵里现在算上她也没几个人了!

    这样一想,谢昭琳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不怎么想和钱媛媛待在一处,于是就想去念安师太的院落里等。

    临走前她把红情留在了外面,因为她实在不想这实诚的丫环每回从静心庵回去就和谢大夫人禀报小姐今天又和师太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云云。

    这让谢大夫人每回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纠结与探寻。

    谢昭琳慢慢地走入院落,探头看了看念安师太的屋子,发现那扇平时都开着的小窗这会儿关得紧紧地,看来确实是有人。

    于是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打算等一等,却被屋子里突然传出来的器皿破碎声吓了一跳。

    不知怎么的,谢昭琳就是觉得是里面那位贵人正在发怒而故意打碎的东西。

    她说不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眼前一闪而过柳姨娘和上官昭仪的脸,她们都是富贵而坏脾气看不起别人的人。

    于是她有些着急地往那走去,每一步都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才走到门口,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这次好像还有人倒下了,动静大得连房门都在震动。

    “张敏敏,你以为自己是谁?!用这种傲气的眼神看我!”

    这个声音是…白昭仪!

    瞬时,谢昭琳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按了按胸口,睫毛微颤,脚下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移不开了。

    白昭仪就是门外马车的主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张敏敏是念安师太的本名,她们难道认识吗?

    “娘娘折煞贫尼了,贫尼怎么敢呢…”念安师太的语气仍然平静淡漠。

    然而里面的白昭仪毫不留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带着丝丝的凉气与仇恨。

    “你当然不敢,不是因为你是平民,我是妃子,是因为你有愧于我,有愧于我们母女!说什么念我思女心切,皇上又正好在找白念茹那贱人的女儿,正好把茗台送回来代替小贱人!分明就是…”

    一阵唏唏唆唆地声音响起,好像有人正在奋力地爬起来,随即念安师太就说话了,这次她的声音发生了明显变化,也带上了怒气:“此事和小姐还有小小姐无关,是贫尼一人的主意!”

    念安师太是白念茹的陪嫁丫环,在对方未出阁时就称呼她为小姐。

    “好啊,你有这么大本事了,是你一人的主意还是那男人的主意?你们分明早就知道白念茹在宫中树敌甚多,她女儿一旦回宫就很有可能遭人暗算,所以才让茗台代替的!如果能活着固然不错,死了恐怕更好吧,皇上就能彻底死心了,他心心念念的野种就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茗台公主,所以才来此…”

    “你又在假惺惺了!知道我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时她什么样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谁的样子!你当年抢走了我女儿就是这样对她的?就是让她为那小贱人生,又为她死吗!”白昭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接下来的话谢昭琳已经听不进去了,她满脑子都只回荡着那句话。

    为她生,为她死!

    为她生,为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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