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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子里画的首饰图样虽都精美绝伦,但可惜的是,一样称心意的都没有。谢昭琳正准备随便挑一个了事,却猛然被最后一页封底上的图案给吸引住了。
她指着那个图样问谢雪琳:“这个?也能做吗?”
谢雪琳顺着她的手指一看,不禁失笑道:“我的好姐姐,这是人家封底上画着好看的!”她停了停补充道:“不过,你若是想做,也不是不行,晶玉阁有求必应。”
“是吗?那我就要这个了!”谢昭琳打定了主意。
“好,那姐姐要用什么材质?”谢雪琳有些奇怪,不过她话已出口,自然是要把事情办好的。
谢昭琳细细思忖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用白玉可以吗?”
“好,我这里都记下了,那姐姐如若没什么事雪琳就先告辞了,还要把这些图样给另外几位姐妹看呢!”
“妹妹慢走,我这里就不送了。”谢昭琳嘴上如此说着,却仍是起身相送了。
待谢雪琳走后,红情上来收拾茶具,看到谢昭琳两眼发亮,脸蛋红扑扑的样子不禁奇道:“是什么神奇的首饰,能让小姐如一个怀春少女一般啊!”
“你快别胡说了,只是一支山茶花发簪罢了!”谢昭琳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总算是显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小儿女娇态。
不过,她在心里补充道,那不是一支普通的发簪,而是她留给过去的一份念想,或许也会是唯一一份念想。
第七十五章 我知她野心()
“小姐,发簪送来了!”绿莺捧着个精致的朱漆木盒兴冲冲地跑进来,彼时谢昭琳刚午睡醒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她才忆起三日前谢雪琳来让她挑图样定做首饰发簪的事,自己最后选的是图册底页上画来好看的山茶花发簪。
谢昭琳用手捂住嘴,打了个浅浅的哈欠,便坐到了梳妆台边拿起梳子梳头,一边吩咐绿莺把簪子拿过来。
绿莺只当自家小姐是准备马上把新做的首饰拿来试试,便依言拿过了漆木盒,还殷勤地打开了。
然后她“咦”了一声。
“怎么了?”谢昭琳回头看她,以为是里面的发簪碎了,毕竟玉制的东西还是比较容易被摔碎的。
“什么啊,她就给小姐这种东西啊!”绿莺很是气闷,她昨天不在,所以不知道这个发簪其实是谢昭琳自己选的。
她一边抱怨一边拿出发簪递给谢昭琳,小脸气鼓鼓地,上面满是对谢雪琳的不满。
“你这次真是误会她了,这支发簪是我自己选的,并不是她要怠慢于我。”谢昭琳接过发簪解释道。
那发簪主体用墨玉制成,上面刻有一些细密的纹路,是为了防止簪体过于光滑从发中滑出而设计的。
簪尾用白玉刻成的一朵山茶花莹润细腻,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摸上去有些冰冰的,但并不持久,马上就被人的体温浸润了。
谢昭琳细细地摩挲了好久,把它放在了胸口,眼中充满了怀念。
……
“喏,这个给你。”萧潜从衣服里掏出一样东西,刷的一下扔了过来。
幸好谢昭琳身手不错,眼疾手快地接住一看,才发现是一支山茶花发簪,还是玉制的,墨玉的簪身,白玉刻成的山茶花簪尾。
她不满地抱怨道:“这是玉制的啊!我要是没接住,那不就碎了吗!”
萧潜不在意地挠了挠眉毛,轻松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接的住,况且这东西不值钱,是我买其他玩意送的赠品。”
买其他玩意送的赠品?你是买了什么才会送这种女孩子才能用的赠品啊!谢昭琳暗自腹诽,不过并没有戳破他。
要是萧潜又跳脚了,还被属下看到了,那他冷静严肃的暗卫首领形象可就一落千丈了!
于是她当即就把发簪插到了头上去试,内心喜欢得很,不时地用手去摸。
“怎么样?我对你好吧?!”萧潜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平时冷峻的脸上也浮上了笑意,显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许多。
可惜谢昭琳偏要开他玩笑,调皮道:“哪有?这不过是你买其他东西送的赠品而已,顺带的罢了!而且,山茶花也很普通啊,我要是天天戴着这个,和我的身份也不配啊!”
“你想天天戴着这个?”萧潜有些意外,慢步过来大手一伸就要拔她发簪。
谢昭琳赶紧拿手捂住,后退几步在床脚蹲下,一脸戒备地看他。还用手抓住床脚,生怕萧潜会拉她一样。
“噗嗤”对面那个高大的男子再也忍不住了,笑出了声道:“你这样子算什么?好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你不是不喜欢山茶花吗?我给你换一把。”
他说着还伸出手来,以表示他不会真抢,你自己乖乖交出来就行。
“不,不用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换把更难看的回来,这把就很好!”谢昭琳还是不肯松口,甚至急忙把簪子拔下来藏进了怀里。
萧潜:“……”
……
想起往事,谢昭琳不禁一阵好笑,还微微弯腰出了声,一脸开心的样子,引得绿莺很是疑惑。
有那么开心吗?不过一把破簪子而已,上面连点金子都没有,一点不值钱!
“不过一支玉簪而已,一点金子都没有,根本不值钱!”
谢玉琳的房里,她的大丫鬟从外边回来,正好看见绿莺抱着盒子去见谢昭琳了,便回来如是向自家小姐报告。
谢玉琳闻言看了一眼自己那支发簪,金制的凤尾,镶上了好几粒红宝石,倒是灿烂夺目!
如此说来,她这支发簪就很值钱了?自家丫鬟的话她当然明白。不过是安慰她谢昭琳先挑了发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她拿到的东西中还是可以看出谢雪琳还是看重她这个大姐的。
只可惜……她苦笑了一下,轻吐一句:“发簪的样式是自己挑的呀……”
不过也不用在意这些,还是先问问丫鬟打探到了什么才是。
得到谢玉琳示意,丫鬟去关了房门后低声禀报:“小姐,奴婢去查探过了,那日二小姐与堂小姐去法华寺祈福上香,并未全程都在一起。她们中途分开,堂小姐去四处逛了,至于二小姐,去了波若殿。”
波若殿!谢玉琳猛然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就明白了,那是太子妃常去的地方!
取过一把绣着海棠花的团扇扇着风,她继续问道:“太子妃那日去了吗?”
底下的丫鬟点头确认了,并且还补充说:“看样子二小姐与太子妃已经见过面了。二小姐也真是好笑,想给太子当侧妃该多对太子上上心才对,居然跑去巴结太子妃了!”
她不断地啧啧着,似乎很为二小姐的智商担忧,等感叹完了,才发现谢玉琳已经看了她好一会儿了!
糟了!小姐生气了!她忘了两人毕竟还是亲姐妹的!
眼见着丫鬟一脸惶恐不安的表情,谢玉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垂了垂眼帘不在意地道:“我知你对我是忠心的,只是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到了外面,可就保不得你了!”
“是,小姐说的是,奴婢会管好自己这张嘴的!”丫鬟连声称是,又觉得继续待在这里着实尴尬,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做事了。
只留下谢玉琳一人斜倚在锦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看似平静地面容下却是波涛汹涌的内心。
二妹真有丫鬟说的那么傻吗?可在她眼里可是聪明得紧啊!太子妃和太子本就是强凑的对,她现在去巴结太子妃却反而是到了点子上。
太子妃不会在意多给夫君添一房姬妾来显示自己的大度,又能让二妹对她感恩戴德。
只是,以二妹的野心,真的只是想当太子侧妃那么简单吗?!
想起她那个后来居上的母亲,谢玉琳觉得,现在要下定论还太早了!
第七十六章 你是我的女人()
又是一日清晨,天还没有全亮,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法华寺的山脚下。待车停稳,便下来了一个丫鬟,她揉了揉眼睛,似乎还有些困顿。
揉完了之后就撩开了车帘,伸手扶里面的女子下来。
太子妃陈初雪身着白色的真丝长裙,外罩半透明的冰丝罩袍,长发只松松地挽了个髻,还垂下一些随着清晨的微风飘动。掠过她清秀精致的面容,在将明未明的天光中竟有如谪仙降世。
真是应了初雪这个名字,纯洁如雪,清冷如冰。
陈初雪下车后,抬头望了望法华寺所在的方向,发现通往寺庙的路上还少有人行,就不怎么想戴帷帽了。
她是当朝太子妃,做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地呢?说到底,她还是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呀!
虽然无所谓太子的冷淡,可却受不了别人的指点。“太子妃被太子逼到只能天天青灯古佛了!”这种话她实在是不想听到。
她秀美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唉,自己实在是个好面子的人啊!但现在也唯有面子,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我们走吧,把帷帽给我戴上。”陈初雪吩咐身边的侍女。
侍女有些惊讶,本以为太子妃就打算这么上去了呢,看来多少还是不想让人看见的。
于是她走回去上马车取帷帽,却看到车旁还停着另一辆华丽的车乘,暗紫色的丝绒布装饰,车头还挂着一颗夜明珠。
这是谁家的车乘,怎么好像还有些眼熟?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她跨步上车去拿帷帽,然而还没有够到东西,后颈处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这侍女眼前一黑,扑倒在车里,昏了过去。
再说陈初雪,左等右等不见侍女回来,气闷地跺了跺脚,却也没有回头,只叫了几声:“晚晴!晚晴!”
随着她的叫声,一阵轻轻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猛然一转身,却突然撞进了一个怀抱里。
那怀抱十分宽厚而带着暖意,甚至是有些灼热,一丝熟悉的麝香味伴随着男性的阳刚气息涌入了陈初雪的俏鼻中。
“你!”她挣扎着要逃离男人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了。
男人略带着点鼻音的声音传入了她耳里:“别动,是我。”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然而她并未做声,任由男人把她抱起,上了那缀着夜明珠的华丽车乘,期间连脑袋都没有离开对方的胸膛。
但等得上了马车,还没有坐稳,她却又趁势一把推开了男人,并且娇叱道:“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晚晴呢?”
三皇子秦诀的面容在马车中的夜明珠照耀下显得晦暗不明,唯有一双俊目还注视着陈初雪流动着温柔的爱意。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去抚摸心爱的女人的脸庞,柔声道:“没事,我已让人安置好她了。现在,是我们的时间了。”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车夫一挽缰绳,马车就开始移动起来,越来越快。
陈初雪躲开了他的触摸,坐得离秦诀远了些,正色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对于她的冷淡,秦诀毫不在意,毕竟他当初,最喜欢的就是陈初雪有时候若即若离的态度。
“去我的地方。”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陈初雪,火热的目光仿佛要在对方娇嫩的肌肤上烧出一个洞来。
不知怎的,陈初雪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危机感,她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退,直到背部抵到了沁凉的隔板,才停下。
“开什么玩笑?我不去,放我下车!”她说着就去掀车帘,还试图跳车,一个不稳就要掉下车去,唬得秦诀不轻,着急之下长手一捞又把陈初雪搂在怀里,这次说什么也不肯放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太子妃,是你的皇嫂,你这么对我不怕别人知道吗!”陈初雪拿拳头砸着秦诀宽厚的胸膛,却不能撼动他半分。
秦诀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外面赶车的车夫,沉声道:“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人,若是口风不严,自然会被处置。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太子才是无耻夺爱的那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秦诀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狭长的俊目中射出怒火。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怀里的陈初雪不再挣扎了,只是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漫入了秦诀的衣襟里,使他感受到一阵凉意。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弄疼你了吗?”秦诀捧起她的脸面对自己,心疼地就要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阻住。
陈初雪仍是执拗地说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皇嫂,你若是真的那么在意我,当初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嫁给太子!”
秦诀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出了声,胸腔随着声音振动:“我去求过父皇,我也去问过母后。你不会知道我做出的努力,如果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