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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香品,香君虽然有时会不正常,但总体来说还是无异的,起码绝不会食言,这也是谢雪琳坚持要把堂姐弄过来的原因。
可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谢雪琳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摸清楚谢昭琳的性子,她眼下在那里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回到家再去那么一说,可就又让大姐抓到把柄了!
所以现在最最关键的,还是先安抚谢昭琳为妙。
念头转过,谢雪琳趁自家堂姐不注意,飞快地凑到香君耳边说了什么。
香君有些迟疑,好像还有话要说,但看了看谢昭琳的样子,便也点头同意,还亲自把二人送出了门,对谢昭琳诚恳道:“谢小姐惊才绝伦,香君甘拜下风,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还望谢小姐莫要在意,下次我们有缘再会。”
她这么一说,谢昭琳也很不好意思,看来这个香君虽状似疯癫,却实乃性情中人,也回礼道:“香大人太客气了!今日之事是我失态了,但眼下实在没有心情了,下次一定登门再访,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这样一来一往,又客气了些许时候,谢昭琳才上了马车,真正与香君挥手作别。
第八十一章 丫鬟的勾引()
又是天色渐暗的时候,谢昭琳坐在马车上不语,只顾拿沾湿的帕子仔细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应该是为了回府时不要被看出来。
察觉到了她的用意,一直紧张不安的谢雪琳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她原本还怕这个堂姐回府后去哭什么委屈,现在看来倒是多虑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只是想到先前发生的事,她的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快,要不是香君守信,只怕到手的东西就要这样飞了!
思前想后,她忍不住还是要敲打谢昭琳一番,遂开口道:“看姐姐如此难过,我内心着实过意不去。可姐姐也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万事如意的。”
意即她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居然如此受不得挫折,被人质疑了几句就要哭鼻子了。
她话里的意思谢昭琳又岂会听不出来?只是谢雪琳哪里知道裴启明已经不是第一次针对她了,虽然说不算过分,但难免心伤,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只是现在谢昭琳也是有口难言,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把之前的事倒出来,不但扬了家丑,也会让谢雪琳觉得自己是确实有意于裴启明,才故意惹他注意的。
仔细计较之下,她还是勉力一笑,答道:“妹妹说的是,是我太意气用事,让妹妹为难了。”
她都这样说了,谢雪琳还有什么好说的?便只道今日劳顿,让她回去定要好好歇息,两人之间就再无言语。
……
盛夏来临,即使京城是偏北的,天气也已然十分燥热,为了舒服,富贵人家的屋里早就用上了冰盆。
而皇上赐给裴启明的将军府更不例外,他是从严寒的北地来的,抗寒能力不错,却反而非常怕热,这大概就和南方人一到北方就冷得受不了是一个道理吧。
此时的裴启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因为热吗?应该也不是,冰盆也已经放了呀!
或许是……脑中灵光一闪,他光裸着精壮的上身起了床,取下挂于一旁的外袍随意地披上,在腰间打了个结。
却不想已经惊动了丫鬟,那丫鬟进来看到他微露的古铜色肌肤不由得俏脸发红,低下头娇声道:“奴婢可能为将军做些什么!”
瞧着她莫名娇羞的样子,裴启明皱了皱浓眉,吩咐道:“去把王威叫过来,就说我有事要找他办。”
王威?少将军大半夜的找个男人啊?!丫鬟心中颇为懊恼与失望,瞅了一眼自己薄透的衣着,又眼见裴启明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只得拖拖拉拉地领命去了。
没一会儿,王威就来了,他是个清瘦严肃的人,但再严肃的人被半夜叫起来也是会睡眼惺忪的,故而王威是打着哈欠前来的。
他看到裴启明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免很是佩服,以为他又在为什么事情劳心劳力,就忙想劝几句身体要紧,也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
“王威,你的老本行还做吗?”裴启明等王威坐下后,命人上了点心与茶,又看着王威喝下一杯茶,清醒了点后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彼时王威正猜测着裴启明是要和他商量什么,但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顿时拿着青瓷杯愣住了。
半晌,他才试探性地反问道:“只要将军有令,小人自然愿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是何事?”
跳动的烛火下,王威看不清裴启明的表情,只觉得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是亮了亮,然后盯住他说道:“那就劳烦你帮我查一件事,记住,要小心。”
“哦,您说。”王威点了点头,听到裴启明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他说:“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少将军居然要查一个女人?不知怎的,王威就是觉得这女人不会是细作之类的,而应该偏向于感情方面。
“您说。”王威有些紧张,隐隐感觉到是很麻烦的事。
裴启明这时站起了身,高大的身材在火光照映下在地上投射出一大片阴影,他朝王威慢步走去,递给他一张纸。
王威接过展开一看,表情瞬时凝固了,他抬起头试图观察一下裴启明的表情,以确定对方是否在开玩笑。
可惜裴少将军的一张俊脸上毫无波动,非要说有什么情绪的话,也只有坚定与认真了吧。
王威于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推脱,遂把纸张放在灯上烧掉,又行了礼方才退下。
“少将军,奴婢给您炖了参汤,您喝了补补身子吧。”王威前脚才走,那个去叫人的丫鬟后脚就又进来了,小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青玉碗,还兀自冒着热气。
裴启明回头望了那丫鬟一眼,只见她穿着红色的肚兜,外面只披了一层白色的薄纱,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微微的粉色,和满月般脸盘上的两片飞霞映衬,娇羞异常。
一双翦水双瞳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樱桃檀口欲语还休,说句实话,实在是让男人把持不住的类型。
“把东西放下吧。”他不再看她,也不避讳,脱去外袍就要回去睡觉。
殊不知他这个举动反而给了丫鬟一个暗号,人家误以为他是默许了,当即心下一喜,端着参汤上前。
“我不是叫你放下东西回去吗?!”裴启明有些不耐烦,声音忍不住大了些。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这一声质问过后,丫鬟两手一扬,竟是硬生生地被吓得把参汤倒到了裴启明身上。
咣当一声,青玉碗摔在了地上,溅起来几滴汤汁,但更多的已经奔流在裴启明身上了。
“呀,奴婢有罪,将军恕罪。”丫鬟竟拿下了白色的薄纱去擦,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画着圈,还把几乎已经全裸的上身靠了过去。一时之间,房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裴启明微低下头,沉冷的目光盯住丫鬟娇艳的小脸,突然出手,抓住她的柔夷,往外一带,声音更冷:“你再不走,是要回老地方了?!”
第八十二章 皇上赐予的女人()
“呜呜呜,呜呜呜……”,半夜三更的将军府后院里,不断传出女子的哭声,时高时低,时而又像喘不过气来了,断断续续,却是不停。
这样哭了有些时候,其中一间厢房终于亮起了灯火,然后咣当一声,门被踢开,一个着白色寝衣且披头散发的女子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鸡毛掸子。
她朝着那个传出哭声的屋子大叫了一声:“唉,我说苏若水啊,这大晚上的,你跟只发情的猫一样叫什么春啊!要叫出去叫,大伙还要睡觉呢!”
里面的哭声顿了顿,似乎是被震慑到了,但随即又响了起来,而这一次,比之前还要响。
“你!”拿着鸡毛掸子的女子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做两步就要过去踹门教训苏若水,却被同一屋里出来的另一个年纪稍大的丫鬟拦住了。
“小春,她是……”那丫鬟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她是皇上送给将军的,本来就是预备要让她做妾室的,只是将军不喜欢,可也轮不到我们来说什么。”
她说的小春都懂,可还是气不过,故意大声道:“那又如何,进了将军府后就是归将军管了,将军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是不让她伺候吗?至于哭得这样伤心吗?!”
那屋子里的哭声又停了停,但仍旧没有如人所愿地停下来,甚至又响亮了一分。
这下小春再也难以忍受了,硬是把手从阻拦她的人手中抽了出来,拿着鸡毛掸子要去揍人。
后面的丫鬟眼看再也拦不住,联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慌乱中便尖叫了一声,在寂静的夜中颇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在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噪音骚扰后,后院的管事妈妈出现了。
她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精明妇人,即使是在半夜被人吵醒,头发仍然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白色的寝衣外披了件暗红色的袍子,袍袖随着夜风微微飘动着。
而她的旁边站着个瘦弱的身影,此刻遇到小春二人恨恨的目光马上瑟缩了一下,躲到了管事妈妈身后,显然是她去告状叫来的人。
瞥见小春她们夜里在后院大吵大闹,竟还不知悔改,还用目光威胁她人,管事妈妈的心中便燃起了一把火,她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二人一人一个耳光。
响亮的巴掌声过后,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就浮现在了少女娇嫩的脸颊上。同时也唤起了小春的不甘。
她上前一步,欲为自己辩解,但被管事妈妈厉声打断:“别以为你们是从北境跟着世子和将军来的,就可以把自己当做半个主子,在后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管事妈妈的话音未落,原先停了一段的哭声又响了起来,仿佛是为了证明并不是小春她们先找的麻烦一样。
小春闻听哭声,面上隐现出一丝得意,她向管事妈妈努了努嘴,意即“看吧,是谁先找的麻烦。”
被手下的人嘲笑了,虽然没那么明显,管事妈妈也觉得脸上无光,又呵斥教训了小春二人几句,就准备去解决苏若水。
推开那不断传出哭声的屋门,管事妈妈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不由地扭过头去用帕子嫌恶地捂了捂口鼻,却意外发现小春等人居然还没走,正等着看热闹。
“小蹄子,还待在这里是讨罚吗?!还不快给我滚回屋里去!”总算赶走了围观人群,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总算有空来管苏若水。
这苏若水毕竟是皇上赐给将军的,虽和她们这些人一同住在后院,可吃穿用度到底还是不一样。
只见她此时正趴伏在雕花木塌上,一手紧抓着云锦丝被兀自抽泣不停,哭声挺大,面部表情却并不难看。
一张俏丽的小脸微微皱着,柳眉似蹙非蹙,美目中含满泪水,正不断滚落。实在是楚楚可怜,叫人心疼。
然而再看下去,管事妈妈又不禁抿了抿嘴,做出一个极为不屑的表情来。
原来苏若水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她刚刚去给裴启明端参汤时的装扮,上半身只有一个肚兜,还披着薄纱,肌肤微露,若隐若现。现在又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若要叫不知情的人来看,还以为将军把她怎么了呢!
这苏若水生了一副好皮子,原是宫里的舞姬,是在两年前的一次宴会上皇上硬塞给他的。
当时更夸张,皇上本来准备把一排舞姬都赏给他,还是世子在那里隐晦地提醒皇上,若是真的都收了,将军以后还怎么好好打仗,才让皇上断了那个念头。
原本裴启明也算是千挑万选,以为苏若水是个安分的,岂料……
唉,管事妈妈叹了口气,尽管苏若水这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不知为何,她倒是对她气不起来。
不过,若是苏若水再胡搅蛮缠下去的话,恐怕这将军府也是留不得她了!
这样想着,管事妈妈便轻步进去,拍了拍苏若水的肩头,唤道:“苏姑娘……”
苏若水缓缓抬起头来,鬓发散乱,尴尬道:“李妈……”
“唉,你也听老身一句话吧,这样又是何必呢?好好的姑娘家一个,虽然说将军确实是英明神武,在北地也有不少为他要死要活的女子。可到底……又有多少人能得偿所愿呢!”
苏若水垂下了眸子,如鸦翅般纤长的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她静默着,下颌微收,好像已经被说服了。
管事妈妈颇觉心安,又多口了几句:“我知你心有不甘,可这一切还不是将军说了算,就算你是……送给将军的,将军